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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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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反正都叫他看去了,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不过以真面目面对蒙武,蒙毅只觉有些不习惯,下意识低了头,不敢再看父亲的眼睛,捉了自己的衣角倚在床边,撇嘴不说话,活脱脱变成一个天然呆而无害的普通孩子。
蒙武见自家儿子又呆又萌的乖模样,只觉得有几分好笑。
蒙武哪里知道小东西心中的小心思。“不要做梦了,国尉大人日理万机,哪里又会记得你个逆子的长相,认不出来是该的。”虽是这样自我安慰着,但蒙毅心头不由生出满满的不甘,目光划过身上那件新换的麻布衣衫上,蒙毅猛然一惊,摸了胸口,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的蒙武,只见蒙武已然背过身去给他盛了一碗药,递到他嘴边。
蒙毅把药推开,颤声道:“我的墨衣呢?是你给我换……”蒙武见小家伙不配合,恼得捏了蒙毅的鼻子,直接粗鲁地把药给灌了下去,差点没把小孩呛到。却听蒙武冷冷道:“小子想得倒美,老子堂堂一个国尉,岂能亲自伺候你个墨家的小狼崽子?”
那女人见状忙上前拍着小孩的背,埋怨地瞥了一看就不会喂药的粗老头,温声道:“你的衣裳婶婶拿去洗了,还没干呢……这身衫子是隔壁借的,他家二狗子与你一般大,少侠莫嫌弃。”
蒙毅脸一红,忙道:“谢谢婶婶,我……”女人见蒙毅叫他婶婶,极是高兴,掩口轻声道:“你个男娃子羞什么劲儿,放心,婶婶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没人在,就婶婶一个。”
“原来如此,”蒙毅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低了头偷偷瞥了面色阴冷站在身侧的蒙武,“我糊涂了吗,若是认出我,以老头子的脾气哪里能这么冷静,也许上来就兜我一巴掌。”
小家伙正胡思乱想着,却见那里正一瘸一拐地进来了,走到蒙毅面前,扑腾竟跪下了,把小东西吓了一跳:“你跪我干什么!”
里正道:“俺听这位老人家说,少侠您是墨家的少主,村里老人都说墨家济危救困,救人无数,俺想求墨家少主子救俺这村子八十四口人命。求少主子。”说着磕了个头。
蒙毅看了眼蒙武,上前把那男人扶了起来,“本少主有什么帮得上的,您只管说就是。”只听里正道:“俺想请墨家……墨家收了俺家狗蛋儿……”
蒙毅听得这话,顿时炸毛,若非是蒙武在旁,他恐怕气得打断这汉子另一条腿,指了里正恨声道:“你不要狗蛋儿就直接说,还八十四口人命,不要脸!你以为本少主是三岁小孩吗?该死的混蛋爹爹……”最后一句听得蒙武不爽,忍不住把小家伙按回榻上,“让他把话说完。这么毛躁的性子怎么当得一派少主?”
“我怎么当关你鬼谷门长老屁事?”蒙毅一向悖逆的回答让蒙武见怪不怪,却也一时拿他没辙,二人就这么互相干瞪着,倒是那汉子打破了父子二人的僵持,“少主误会了,狗蛋儿是俺的亲骨肉,俺怎么可能再做那样的混账事儿,只是俺真的是不得已啊……”只听那汉子叙叙道来。
原来这猎户村原是同族,世代居住这风陵关的山坳里,原本属于魏境。但秦灭魏后,由于地处两境之间,这里成了一处无人管辖的村落。秦魏交战多年,风陵关匪患成疾,百姓不堪其苦。“从前魏国人虽然也不管俺们,但是俺们村子普通人一般寻不着,自给自足倒也太平,可是就是去年冬天开始,山那头来了个姓张的山大王,手下养了的百来个土匪,都带着功夫,每来一回就抢粮抢钱抢女人,还要俺们村的男人随他上山做土匪,若是不听的,就一刀杀了……”
只听蒙武道:“你们既归了大秦,就是我大秦的子民。匪患害我大秦子民,大秦官军自是义所难辞。魏战后,老魏国原来的各郡各县应当都接了国尉府战后法令,你应当将你们村的情况上报风陵关官军,让他们出兵平匪才是。”
汉子点头道:“老人家说的俺自然想到了,可那风陵关县守说了,俺们村现在八十四口二十四户,大秦的法令规定二十五户一里,我们村少了一户,不能算成一里,要等他寻了其他村子跟俺们凑好了,才能报给上面。这一来一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到时候俺村的男人怕是都被土匪杀光了,大秦更不管咱了。俺只好去寻了俺那嫁了风陵关县里的两个堂姐,劝她们和家小搬到俺村里来,可是……”
说到这那女人唾骂道:“他那两个堂姐真不是东西,当年她们爹死得早,俺男人他爹活着的时候好吃好喝把她们养大嫁到城里,现在倒好了,贪图俺男人他爹留下的几个钱,竟和俺男人说,要搬来村里救俺们可以,除非俺男人没有孩子。这算盘打得可好,俺男人是他家这一辈的单传,只有没有狗蛋儿这正苗儿,俺家家产可不就是她们婆家那些个外姓人的了吗?呸!”
女人又狠狠地捶打着自家汉子:“她们说得你也能信,你以为真丢了咱儿子,她们就能帮了你?那些个黑肠子的女人,老娘当年一看她们,就不是啥好东西……”
汉子脸色通红,面带愧色,懦懦道:“俺真的不知道咋办了,三天前,土匪刚来过,又杀了赵叔家两个妹子,俺真的受不了了,一时糊涂了就把狗蛋儿带到了风陵关城里头……回来的路上俺的心里头跟被刀割了一样真想杀了自己……可是俺不能死,俺是村里的里正啊,村里人的命就是俺的命啊……不是俺怕死,俺不能死,俺死了这一村老的老小的小更没有活路了……”
说着大男人掩面哭起来,女人不再捶他了,趴在他肩上也跟着泣不成声。
蒙武听得老泪纵横,却听蒙毅冷冷道:“你不但是个混蛋爹原来还是个笨蛋爹!就算你那蛇蝎心肠的堂姐搬了来,秦国官军也不会来救你们。就算现在你们凑齐了二十五户,本少主保管那个只知鱼肉百姓的县守还是能挑出个不合秦法的错处来,他们明摆着是存了心不管你们的死活,也就你这笨蛋信!”
“放肆!敢辱骂我大秦官军,还懂不懂王法?”蒙武呼了手掌要扇蒙毅的耳光,却见小家伙昂起头冷冷地盯着自己,一字长眉下尽是挑衅的目光,嘴角浮现一丝鄙夷。
蒙武脑中突然闪过那个曾经记忆里怎么打都要和自己对着干反着说的小小顽童,大手缓缓放下了,蒙毅不可置信地望着蒙武,嘴上却还得寸进尺道:“怎么?本少主说的不对吗?还不是你们大秦养出的见死不救玩忽职守的好官!这种狗官,就该一刀杀了干脆。”
蒙武瞪了蒙毅道:“我们大秦的县守如何,轮得到你这个毛头小子来评说吗?克己复礼,忠君本分,才是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只听蒙毅冷笑:“呵呵那本少主倒想要请教国尉大人,我这墨家的少主究竟是要复哪一朝的礼节,忠哪一国的君主?”
“你……”蒙武脸色铁青,半晌才缓过气来,却见蒙毅已经从榻上翻身起来,扯了扯腰带,发髻随手一挽,纵身跃起,径直从窗户跳了出去。气得蒙武跺脚却来不及了,这小子似是故意趁了蒙武不备,早已有所准备,运起轻功飞毛腿也似,眨眼没了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虎毒食子乎
寒风吹起袍角,静静注视着山岗下那一招就撂倒了二十来个山匪的蒙毅,向来眼中不揉沙的蒙国尉也忍不住微微颔首。
小儿子武功大进,蒙老头心头原是生出几分骄傲,但眼见蒙毅手中长剑中透出的隐隐蓝光,“呵又是天鬼真炁吗?”
恍惚间,眼前的小儿子仿佛化身为二十多年前神农山上那个狂妄无比的墨袍少年,被王翦和自己打得满地找牙却死不认输的家伙,那个差了点成了自己的师弟而能让父亲蒙骜亲口说出对不起三字的人……过往的恩怨情仇闪过脑海,蒙武哼了声,颇有些不是滋味:“不过短短几年之间,相里此獠竟将毅儿□□成这个模样,倒是当真没有藏私!哼,莫不是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我看他让毅儿做墨家少主,绝非看上我儿的才智这般简单,就是要报复我鬼谷门,报复先父报复我!”
老头子越想越气,不过半刻钟功夫,却见蒙毅已然撂倒了所有的小喽喽,和那姓张的山匪头头斗在一处。
“停停停……”见得蒙毅剑招,张山匪竟忍不住收掌问道,“敢问少侠是神农山墨家哪家首领的弟子?”剑入鞘,蒙毅背手而立,冷冷答道:“小爷的名号,你个山野匪类也配问?”日中的太阳光扫过剑鞘上一个依稀落漆锈字——墨,张山匪倏地单膝跪下,向蒙毅行礼道:“跌鼻子首领三弟子张耳见过楚少主。”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吗?”蒙武老儿忽然间飘落蒙毅身边,言语中带着讥讽,气得蒙毅跳脚,然而事实如此,无以反驳,蒙毅上前狠狠地朝着张耳的胸口就是一脚。“少主听张耳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蒙毅长剑出鞘,横在张耳脖颈上,冷冷道,“我墨家弟子第一条就是要兼爱非攻,以天下之亲为我一人之亲,你滥杀无辜,辱我墨家清誉,光这一条难道还不该受我墨法惩处吗?”
“墨法?现在不止魏国,连大楚帝国都要亡了,还有甚墨法?”张耳笑得很是轻松,”楚少主,张耳现下已破出墨家,再也不是墨家弟子了。张耳唤您一声少主,只因为非攻大会上亲见了您那通神的机关术,您虽然年纪小,但我等墨家子弟,只知术业专攻,先达者为道,不分长幼,因此张耳对您的才智由衷佩服,今日才以弟子之礼见之。”
蒙毅嘴一撇:“叛徒休要阿谀,本少主不吃这套。”剑身推出,张耳倏地一个旋身,人影却闪在了蒙毅右侧,避开蒙毅剑锋,朝蒙毅摇头道:“楚少主说得有理,张耳虽是一介叛徒,却也是无奈而为之。想张耳当年也是信陵君座下门客,信陵君待我亲如兄弟,若是求取富贵利禄之人,何必加入以苦修闻名的墨家,而今又何以沦为风陵关一介山贼匪类?”
蒙毅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只听张耳叹道:“少主年少,只知墨家之义,又怎知这乱世纷纭,弱肉强食不过天理。何况如今乱世,自是大家各凭本事的时候,连稷下学宫那些个自诩‘舍生取义’视‘富贵如浮云’的儒学大师都已经开始变卖六国各地巨额产业,唯恐秦人一路向东打下他们的齐国老家。这些大宗师们,危难之际,却只关心一己钱财个人性命,还配与世人谈什么仁义道德?”
不顾蒙武在场,蒙毅应和道:“说得好!儒家最是道貌岸然,所以我们墨家的祖师爷才要创立墨家,把这些谦谦君子扯蛋的牛皮统统给捅破了,看他们还敢装!”
张耳拊掌笑道:“照啊,张耳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想,所以不惜放弃一切富贵投入墨家门下,希望真正地做一点事情,来日以墨子之道,救天下百姓于疾苦之中。可是这些年从着跌鼻子首领,以为杀了许多大秦的狗官,救了许多六国的百姓,但是最后百姓得到了什么,我张耳又得到了什么?”
“少年时的正义与血气,最后却统统成了他人助纣为虐的武器。那是何等的悲凉……我们这些蝼蚁般的贱命,早晚还不都是秦贼手里待宰的羔羊吗?有什么区别……当年大梁城破,张耳奉信陵君遗命死守大梁城,出城死战时一念不忍留了众弟兄于城中,可是后来……除了眼前的百来人,其他人均被王贲一把水淹死在大梁城中……”
“少主告诉张耳,张耳还能再信什么兼爱平生的鬼道理吗,张耳还能再等下去吗?张耳当时就发了誓,此生但为灭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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