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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赶着去上班。”、“以后都打算这样吗?如果是我以后不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管娇娇握着电话,一边安抚骂她的客人,一边跟电话彼端等不到外送饮料正大发飙的客人道歉。
终于管娇娇崩溃大叫。“都是我们老板啦!跟我无关啦——我会气死——”
汪树樱赶快一路道歉的跑进柜台帮忙,同时摘下“小孩优先”的牌子,换上“请排队”的旧牌子。
“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向那些午休完要去上班的OL族道歉,可是换小孩子们发飙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要排队喔,刚刚明明让小朋友先点的。”、“这样是诈欺,我们可以告她欸!”、“大人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噢——”……
管娇娇手插腰瞪着汪树樱。“你饮料送去哪儿了?非洲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快疯了!”
“先把这些单子消化掉再跟你解释,对不起啦!”
结果她们煎熬了一个多小时才消化掉人龙,两人忙得焦头烂额,道歉到嘴巴都酸了,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稍微休息一会儿。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李东海。”汪树樱咬牙切齿。
“李东海?”
“就是那个黑先生,他叫‘李东海’,我要把这个名字写在本子里。”她取出红色本子,写了大大的“李东海”,旁边清楚标示——“坏人!!”
“你们怎么了?早上不是很好吗?差点还亲了你。”
“亲什么亲!”汪树樱尖叫,歇斯底里吼:“不要再提那件事!”接着把下午的事情跟管娇娇说了——
“这全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搞个小孩优先的牌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丢包在路边,得罪一堆客人。我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他是坏人,他故意整我,还假惺惺的要帮我。厚,他是怎么回事,他以整我为乐吗?我跟他有仇吗?有,现在有大仇了,管娇娇,你看着,我一定会报仇,他最好不要再出现!”
“哼,算了吧。”管娇娇扇着脸,把汪树樱看得很扁。“最好你是敢报仇,我还不了解你吗?呦,讲得这么有气魄喔?可是你这个人很呆,不要说容易被耍被整了,你啊,心软得要死,又健忘得要命。过一、两天气就消了,就会说什么唉呀,人生嘛,计较那么多干么呢?活得好好的就好了嘛,是不是?还呛什么报仇的,早上我看人家讲几句话,挑衅你一下,你就头昏脚软的一副任人摆布的蠢样——”
“喂!”汪树樱吼她。“就跟你说我那时是忽然傻掉了!下次见到他,我一定给他苦头吃,这次我不健忘,我会记得很清楚。你看,”她用力摇晃本子。“我马上要把今天受的委屈全部一字不漏记下来,天天复习,记住他带给我的痛苦,这次我绝对记恨到底,我会报仇的,你等着看。”
“OK,打算怎么报仇?就凭你小鸟服的脑容量?”
汪树樱恶狠狠地幻想起来。“我啊,下次看到他,首先,我要揪住他的头发,再踢他的肚子,咬他的手臂,再给他来个狠狠的过肩摔——”
管娇娇愣住,忽然哈哈大笑。“就凭你小鸡般的身材?”
“喂,警告你,不要把你老板看得这么扁!每天搅拌巧克力,我臂力很强的我跟你说。”
“OK,来赌好了,我赌五千块。如果下次见到他,你真的把以上这些动作全做了,我给你五千。”
“呴呴呴,你完了你,你真是把我看得很扁呴。”
“我第一天认识你吗?汪树樱,只要那个人道个歉,你就不忍心怪他,如果他再哭一下,你不只不会骂他,还会跟他道歉说不好意思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拜托不要哭了,要不要喝热巧克力?我请你。”
“喂!”汪树樱烦躁地揪抓头发。“我说我会报仇,干么不相信我?报仇报仇我会报仇!”
“好啊,很好啊,我非常期待。”管娇娇拍拍手。“拜托你一定要做到喔,现在经济不景气,拜托你这么好赚的五千块一定要赚到喔。”她笑咪咪根本不信汪树樱做得到。
※※※
杜谨明坐在办公桌前沉思。
黑色办公桌上,大量数据工整堆放,待批示的文件迭成一堆。中央,三大袋装着饮料的白塑料袋,突兀地搁在整齐的办公物件间。自从注意到汪老板后,她也像这样,梗在杜谨明严谨的日常生活中。
此刻,他置身皮椅间,长腿交迭,右手支着下频,凝视着早已经冷掉的饮料们。黄昏时,阳光流泄进来,映着半边身影,使他看起来就像电视广告里卖西服的男模特儿,相貌堂堂,身材颐长英伟。任谁也看不出在那副沈静的表情底下,竟然正为着某个女子深深困扰着。
他该怎么办?
把汪老板就那样丢在路边,她肯定气疯了,搞不好那头自然鬈因为怒气腾腾变成爆炸头了。想到汪树樱爆炸头的模样,他笑出来,可随即又重重叹息。
算了,干么苦恼?大不了以后都不去那间店。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是重要客户,不是合作广商,不是亲人,朋友都谈不上。他可以忘了这件事,以后不见面,这样就不用面对她的愤怒,犯不着去挨她的骂。
他在总裁的位置久了,他习惯当骂人的那一位。如果跟汪老板道歉有利益可图,他会忍耐,硬着头皮去认错道歉。问题是,区区一个汪老板,有什么利益可图?!她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没有。坏处倒是带了不少,比方说害他心神不宁啦、情绪反复无常啦、言行不像自己啦、耽误正事在这里胡思乱想啦,这全是她害的。
不行。
杜谨明扯了扯领带,他不要去挨骂。
拿起电话,杜谨明叫秘书进来。
“把这些都拿去丢掉。”他下巴瞄了瞄桌上的饮料袋。
“是。”吴秘书不敢多问,立刻照办。
秘书走后,杜谨明专注心思在检视财报,一边记录重点。就这样投入了约三分钟,汪老板的面容又闪过脑海。唉,扔了笔,他重重叹气。
不行。她毛毛头发、亮亮眼睛,持续地扰乱他。还有,从此后不再见面,这念头让他非常不舒服。
以后都不要见她,汪老板就这样从他生命中消失……想到这个,巨大的空虚感笼罩他。
可是如果要去道歉,挨她的骂,他的自尊心又受不了。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第5章(1)
晚上十点,“巧遇小店”打烊了,管娇娇丢下账本,伸懒腰。
“今天累死我了,都是你害的,我明天可以睡晚一点吗?”
“好啦,那你晚一小时到喔。”汪树樱忙着抹桌子。
管娇娇嚼着口香糖,拿出镜子整理头发,闻了闻。“唉,又弄得全是巧克力味了,每天都要洗头发,发质变好差喔,你应该补贴我护发的费用。”
“护发?那个要多少钱?”
“真是,身为女人竟然连护发都不了,怪不得你头发毛成那样。护一次大概八百元,我有认识的美发师很便宜。”
“八百?!我亲自帮你护好了,巧克力很营养,我提供巧克力粉帮你护发。”
“你想气死我吗?我都讨厌头发有巧克力味,你还叫我用巧克力护头发?你脑残啊?”
汪树樱呵呵笑,拿了打烊的牌子要去外面挂,忽然低呼一声,瞪着前方,倒退着回店里。
管娇娇跑过去。“怎么了?嗄?嗄?!”这……这样的登场方式,也太华丽了吧?!有必要这样吗?这么戏剧性?
管娇娇眯起眼睛,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还有吓坏的汪树樱,她一路倒退走,惊骇至极。
“你、你怎么搞成这样?!”汪树樱问他。仇人相见应该分外眼红才是,但是,仇人此刻严重受伤,假若报仇也胜之不武。
“黑先生”一跛一跛的走进店里,他扶着门进来,右手吊着绷带,左脚脚踝捆着纱布。他一脸憔悴的走进店里,拄着拐杖。他找位子坐下,放好拐杖,看着吓傻的汪树樱,他心里偷笑,但表情很无辜。
他说:“今天下午那些外送的货多少钱?我赔你。”
“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在外面等你的时候刚好有货车要卸货,所以我把车先开走了。我把车开走以后,到了路口要回转绕过来接你时,刚好被一辆超车的小客车撞了,被撞了以后我陷入昏迷被送去医院,被送去医院以后我接受治疗然后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地,他讲了一连串在脑子里早排演好的对白。看汪树樱揪着胸口,脸色惨白,表情像遭到雷劈,杜谨明有点得意自己的聪明,又有点小内疚。
现在,汪树樱颤抖着,激动地红了眼睛。“所以……是因为我?因为我你出了车祸?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你……你还好吗?行动很不方便吧?”她冲过去,打量他的伤势。“怎么办?都是我害的,你这样怎么帮人家开车?车子呢?修车费很贵吗?”
“有保险,没关系。”
“老板有没有骂你?”
“我老板是个很好的人,为人厚道,待人慷慨,深受员工们的爱戴,他不跟我计较。”杜谨明撒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
管娇娇看汪树樱不争气地问长问短的,她凉凉地走过去。“树樱,你想有这么戏剧性的事吗?刚好就出了车祸,该不会是骗你的!”忽然重踢一下他受伤的左脚。
“噢……”杜谨明痛呼。
“是真的吗?”管娇娇惊骇。
“干什么啊?!”汪树樱喝叱,推开管娇娇,护在他前面,“他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很好玩吗?!你踢他干么?!”
看汪树樱那么生气的挡在“黑先生”前面,管娇娇笑了。“喔天啊天啊,之前是谁说要好好惩罚他的?之前很豪气的跟我打赌,信誓旦旦地说要是他再上门,你打算怎样?!”
打赌?杜谨明听见她们的对话。“你们打赌什么?”
汪树樱脸红。“可是……可是他是出车祸欸,这还赌什么赌?难道我要打这个因为我出车祸的人吗?”
“赌打我吗?呴?打我?!”杜谨明失笑。谁打?汪树樱?就凭她那瘦唧唧的身子要打他?
管娇娇摊着掌心。“五千块拿来,车祸是车祸,打赌归打赌。”
“什么?严重的话他可能会死掉欸,你知道车祸多可怕吗?”
“你出过车祸,所以才这么小题大作,依我看他都是外伤,没事,你不用这么神径兮兮的,五千拿来。”
“真冷血,好,我给,我给你好吗?你先等一下。”汪树樱转身,温柔的看着“黑先生”,“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受到很大的惊吓吧?要热巧克力吗?我弄一杯你爱喝的薄荷巧克力?”
“干脆再煮个猪脚面线给他吃怎么样?”管娇娇冷笑。“早上差点跟人家亲亲,下午把人家骂到臭头,晚上又这么眉来眼去,汪树樱你好没原则——”
“我给你钱,我马上给,你回去,气死我。”汪树樱跑回柜台,打开收款机,数了五千块拿出来,塞给管娇娇。
“感恩——”管娇娇兴奋地伸手接下。
等一下——管娇娇瞪大眼睛,看着落入手中的千元大钞硬生生被截走了,黑先生拿走五千块。现在,这两个女人盯着他看。
他问:“请问,这五千块是赌什么?”
汪树樱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小脸胀得红咚咚。
“钱还我。”管娇娇右手插腰,伸出左手要钱。“因为她说只要你再出现,她会让你好看,可是她现在屁都不敢放,她赌输了,把钱还我。”
“让我好看,怎样让我好看?方便让我知道一下吗?”
“不要说!”汪树樱大叫。
“那个就是喔——”管娇娇很兴奋地分享,她学树樱之前慷慨激昂的陈述。“她说‘下次看到他,首先,我要揪住他的头发,再踢他的肚子,咬他的手臂,再给他来个狠狠的过肩摔’,结果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