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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目光还是放在本子上,嘴上问道:“什么事?”
渔夫面色显得有些紧张,还停顿了片刻,这才骨气勇气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我的一个下属,去一个主簿家中打探消息的时候,被人给发现了,当做小偷给抓了起来,至今还关在开封府里面。”
“哦?”
李奇微微皱眉,道:“那他可有留下蛛丝马迹?”
渔夫忙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小人们每每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一般身上都不会带任何资料。小人曾托人进去瞧过他,他说让我们帮助他照顾家人就行了。”
“是吗?偷东西而已,不用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吧!”李奇笑了笑,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锻炼的,即便这些家伙供他出来,那也真是找死,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他,而且必将会招到血腥的报复,李奇在军中鬼见愁的名号,可也不是白叫的,这些家伙恐怕宁可死,也不敢惹他。又问道:“不过,他打探消息,怎地打探到别人家里去呢?”
渔夫道:“这我不清楚,但是他据说是那主簿的婆娘在家偷人,于是就向进去瞧瞧,结果那厮走错后门,跑到隔壁家去了,结果被那家的主人刚好活捉了。”
“这也行?”
李奇郁闷道:“连个门都找错,这种废物,我要他作甚?”
渔夫道:“步帅,这要怪也只能怪他太着急了,我昨日去那里瞧了瞧,两间屋子的后墙是连在一起的,若不是十分熟悉,很容易弄错的,其实那厮算是我们这一组人,能力比较强的了,不该那厮偏生爱打听这等偷情的事,那一次是他等了好久的消息,所以。一时太兴奋了,就做出这么一件糊涂事来。”
靠!这人莫不是穷困潦倒版的高衙内。李奇听得之乐,道:“这倒还差不多,我们…不,你们其中应该要有这样敢于拼搏的人,这方面的消息其实也很重要。”
那渔夫连忙道:“是是是。那不知步帅的意思是?”
李奇沉吟片刻,道:“他又不是进了那位大臣的府邸,罪名应该不大,你们都是禁军的老人了,应该在开封府多多少少也认识些人。这样吧,你叫人去跑了一趟,花点钱将他赎回来算了,到时你给我一个数目,我自然会让人给你们将钱送去。”
那渔夫急忙道:“多谢步帅。”这就是他想要的。
李奇手一抬,道:“先别忙着谢,我可是要事先说明,能救的我一定会救,但是你们也别有恃无恐。若是你们得罪了某些人,而且被抓住了,我是想救也救不了,到时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哦,我会帮你们照顾好家人的。”
“小人明白。”
一干人齐声道。
李奇嗯了一声,又看了起来,倒还别说。这些家伙记录的事情,有些还真是有趣,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的李奇直乐,时不时还笑了出来,等他看到第二本的时候,忽然哎了一声,道:“你们还派了人跟踪高衙内呀?”
那村夫站出来道:“这个小人倒是不敢,这个消息,是小人在无意中发现的,那天傍晚,我闲着无聊,刚从西郊外一座道观出来,谁料刚来到山脚下,突然发现高衙内神神秘秘钻入一片树林,小人当时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发现原来高衙内进了山脚下一个茶馆,小人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发现先是一个道姑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衙内又走了出来,小人这才明白过来。”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说下去了,这事大家都懂了。
不愧是淫教的扛把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一道姑,太猛了。李奇佩服的是直摇头呀!
那村夫还以为李奇不满意了,连忙道:“步帅,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其实高衙内去…去找女人,一般都不怎么隐藏的,我们组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多半是寡妇,有些倒是有丈夫,不过多半在外,估计在外面也有女人,实在是没啥可写的。”
其余人齐齐点头。
李奇惊讶道:“操!连自愿与否你们都知道?你们不会派了百八十个人跟踪高衙内吧?”
“没有,没有。”
那道爷道:“小人怎敢,小人听下面的人说,有一晚,高衙内从那张寡妇家中出来的时候,那张寡妇还站在门前问他好久再来,这不是自愿的又是什么。”
渔夫也道:“不过,高衙内对那些女人还真好,平时去的时候,都带了不少礼物。”
这张寡妇,李奇也听曾说过,好奇道:“对了,这张寡妇长得怎么样?”
那道爷道:“还…还不错,可以说是风韵犹存,皮肤特白,不过小人不喜欢年纪这么大的。”
李奇打量了下这位道爷,见其三十岁左右,也算是虎背熊腰,棱角分明,样貌倒也算是中上等,在后世若去做鸭,一定会混得不错,打趣道:“你若有兴趣的话,说不定今后还多了一门财路。”
那道爷眨了眨眼,暗想,财路?难道步帅要给我钱,让我勾搭哪位妇人?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真是做得,连忙道:“若是步帅吩咐,小人愿效犬马之劳,年纪大点也没有关系。”
靠!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李奇怒骂道:“你这厮给我滚一边去,思想太肮脏了。”
看来是我误会步帅的意思了。这一位可怜的道爷,堂堂七尺男儿,默默的退到后面去了,好生委屈。
这些家伙呀,若不去干狗仔,一准就是当汉奸,当兵真是侮辱了“军人”这个词!我这还真算是帮禁军清除了害群之马。李奇无奈的摇摇头,又接着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奇看得眉头皱了皱,忽然将手中的本子扬起,问道:“这是谁的?”
“回…回步帅的话,这…这是我…我的。”
“又是你?”
李奇瞧那道爷举起了手,心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将本子往前面一递,道:“你瞧瞧,这篇资料是谁写的?”
那道爷拿起来一瞧,目光急闪两下,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小心翼翼的问道:“步帅,这资料是不是有问题呀?”
李奇皱眉道:“我说这厮是不是找打呀,我问你这篇资料是谁记录的,你说那么多作甚?”
“这…这是小人亲自写的。”那道爷说话时,喉咙还发出咕噜一声闷响。从他紧张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篇资料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李奇惊讶道:“你写的?”
“是…是的。步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奇没有理他,手一指,道:“你从第五行开始念。”
“遵命!…第五行,第五行,找到了。”这道爷刚准备念,突然又停了下来。面色有些尴尬。
李奇冷笑道:“怎么?你自己写的,都不敢念了。快点念。”
“是是是。”
那道爷清了清嗓子,颤声念道起来,道:“呼呼…!”
这刚念了两个字。不少人就笑了出来。
李奇啧了一声,道:“笑甚么,笑甚么。你快点念。”
“哦!…哎呦,太舒服了!秋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到这里,这道爷忽然嗲着声音道:“我才不信你这鬼话了,这么久也不来找我。”
操!想我杀人么?李奇听他一个大老爷们。而且还穿着一身道服,竟然扮女人说话,汗毛竖立,直想打人,道:“我让你照着念,不是让你们学女人,这又不是说相声。”
“是是是。”
那道爷吓得腿一哆嗦,连本子都差点掉下去,继续道:“哎,这不是洪兄从大名府回来了么,咱们当然得收敛一些呀…洪兄?亏你还叫的出口,你都与他妻子睡一张床上面了,你还有脸这么叫。…唉!非我虚夸,我的女人倒也不少,但是可从未与下属的妻子好过,实在是你太迷人了,我才。。。唉,这恐怕是我一生中做过最糊涂的事了,可不能让人知晓,否则,你我都得完了。…哼!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勾搭人家的时候,怎又不想到今日了,若是你怕的话,那咱们还是少往来较好。…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有些愧对洪兄。…哼!…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就别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了。…。”
“停!”
李奇手一抬,突然叫停,这让其余人微微一怔,面露遗憾之色。李奇扫视他们一眼,摇摇头,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番对话应该是床上说的吧。”
“是…是在床上。”
“你上面写这人是谁?”
那道爷一脸的大汗,道:“是…是枢密院的曹知院。”
其余人一听,脸上均是大惊失色。
李奇淡淡道:“他们口中所说的洪兄,应该是枢密院直学士,洪贵。”
“步帅真是神机妙算。”
“你少拍马屁,枢密院有几个姓洪的,你以为本帅不知道么。”李奇哼了一声,道:“我说这曹知院还真是豁达,偷人家妻子的时候,还让一个道爷再旁边作法,这是辟邪了,还是驱鬼呀。”
噗噗噗!
不少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道爷欲哭无泪道:“步帅,小人怎敢欺瞒步帅,当时,小人就在床下,听得是一清二楚。”
李奇惊道:“你在床下?”
那道爷道:“是…是的。其实小人在禁军的时候,就有一个相好的,都怪小人平时是有一文就用一文,也没存个啥钱,导致现在还没有娶她过门,但是她对小人一直不离不弃,自从小人当上道士后,就开始存钱了,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她时常来道观找我。记得那日下午,她又跑来找我,当时小人也是…也是憋坏了,就带着她去了西厢房,小人平时观察过,那里很少人去。除非一些达官贵人来了,可是,偏偏就这么凑巧,我们俩前脚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来了,情急之下,小人就与小人的相好只好躲进了床底下,后来进来一男一女,原本我也没有注意,后来听他们说话。才知道原来是枢密院的知院与他下属的妻子,于是小人立刻记了下来。”
其实他还原本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将这消息告诉李奇,后来得知,李奇与蔡攸是死对头,这才将这个消息写上去,原以为李奇会重重犒赏他,那只李奇看后,脸色相当不快。心里就别提多后悔了。
李奇皱眉道:“此话当真?我咋听着像是在说故事呀,这也太凑巧了吧。”
那道爷连忙道:“步帅明鉴,小人就是再生一个胆,也不敢欺瞒步帅呀!小人还特意去调查过。原来那洪夫人是我们道观的常客,根据我从那些小道士空中询问来的消息,她应该是在洪直学士去大名府探亲的期间,与曹知院勾搭上的。但是他们做的十分隐蔽,若非小人误打误撞,恐怕也发现不了。”
李奇搓了搓下巴。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来,真是天助我也,好你个蔡攸,上次放走郭药师,摆了我一道,这笔账一直没有跟你算,老子要是不把你的枢密院闹的鸡犬不宁,我还就不叫金刀厨王了。
那道爷见李奇一副奸诈的表情,心中担心的呀,腿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颤声道:“步…步帅,小…小人真不是故意的,而…而且小人从未告诉过别人,也特别叮嘱过小人那相好的,让她别说出去,还请步帅饶小人这一次呀!”
李奇微微一怔,道:“饶?谁说要饶你呢?”
扑通!
那道爷赶紧跪了下来,道:“步帅饶命呀,步帅饶命呀!”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李奇郁闷道:“你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