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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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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睡美人

再说那如狼似虎的蔡爷,忍着欲-望,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哥儿放在床上,手竟然不可自抑地抖了起来,因为小哥儿的脸上泪越流越凶,但是身体却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的身上只有眼睛那块儿是活的。
但是他还是战战兢兢地摸上了她的脸颊,左脸红肿带着血丝,是他打的,现在他倒开始自责起来,刚才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美人在床,任何情绪都干扰不了他如饥似渴的冲动了。他把自己迅速脱得一干二净,赤-裸-裸地爬上床,跪在小哥儿的上方,颤抖继续,却不再是因为小哥儿的眼泪,而是自己激动得无法自抑。他颤抖着手把小哥儿的T恤缓缓拉高,里面竟然还有白色的背心。看得他内心又膨胀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宝儿。
“去死!混蛋!”他还沉浸在无限的欲-望中,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赤-条-条地踢到床下。
“妈的——”他滚了个身爬起来,才骂出两个字,便被人踢中了下-体,只能捂着痛苦‘哼哼’,根本发不出别的声响,处于勃-起状态被人这么一脚,怕是会没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了,幸好他已育有一子,算是运气。
不过城东蔡老爹那里可能不好交代。
但是纪英隼怎么可能想那么多,那么个恶心的裸-体趴在小哥儿身上是一件多么令人愤然眼红的事,简直是找死的。
来的正是纪英隼,他匆匆凑到床前,把躺着的无意识的小哥儿搂过来,看着她满脸的泪渍,对那床下‘哼哼’的人愈加厌恶,恨不得一刀结束他。混蛋!却到底稍稍留了心眼,看在蔡老爹的份上瞧他那样以后定是不能再人道了。
湛秋进来,看到那团刺眼的肉色也是一阵厌恶,混蛋!到底是冷静型的,换了眼神,看到小哥儿没有一丝动作也无声响,皱了皱眉,便对俯在床边温柔地擦着小哥儿的脸的纪英隼说道:“送回家吧,让医生到家里去,她刚出院不太好。”
纪家,小哥儿的房间,医生招呼一旁没有表情的纪英隼,示意他出去说话。
“这孩子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受了大刺激。找个她亲近一点的人过来跟她多说说话,再找专业一点的神经科的医生过来吧。今天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亲近的人?纪英隼能想到的只有谢尔清了。他是不乐意的,两年?她才缠了他两年,而他自己呢,从四岁起,她就一直缠着他。她该是跟他纪英隼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
许嫂漠然地看着纪英隼在小哥儿房里呆了两天,嘴角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笑。
两天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叫着‘小哥儿’,或者命令她‘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湛秋来的时候,只毫无畏惧地跟他说:“你是个失败者。”
他握着她纤细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终是退让了,或许是承认了某件事。
尔清带着满是药味的身子进到小哥儿的房里,听湛秋说,现在她一直注射的是营养液,她从那天起就没醒过。纪英隼却犹豫了两天才把他找来。他的婚礼搁浅了,因为作为新郎的他伤痕累累根本不能出席。
她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吧,亲近的人,他算么?如果她还有一点牵挂,她会这么不顾一切地睡着不愿醒来?
他从空调被里拉出她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忍痛拉扯着满是淤青的嘴角,温柔诉说:“先跟你拉钩,省得你待会儿耍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来打赌,怎么样?你输了,你就醒来。三哥哥不骗你,就算以前骗你了很多回,这次一定是真的,嗯?”
她依旧没有反应,因为她根本听不见。
尔清松开了小指,用两只手捂住了她的那只手,空调开得不是很低,她的手却冰凉得透心。柔滑、细腻、修长,但是没有活力,一点也没,耷拉着宛如无骨。
谢尔清把头凑过去,仍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吹吹风,她的耳垂很敏感,只要一摸上这块,她就会毫无形象地追着他满地跑:“混蛋谢尔清,你把我福气摸走了。”其实她只是在掩盖被摸着的瞬间打的一个大颤抖,像触电似的尴尬。温暖的吹气没有反应,尔清笑笑,说道:“你个傻瓜,轻的不要,就要来重的是不是?跳起来了,可别怪我。”说着,抽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小巧的耳朵,食指微微地抖动,害羞前进。
一毫米一毫米的速度也许也不为过,尔清仔细着仔细着,眼睛盯着她的耳垂有些发酸,这样的距离能看得清她耳朵上极其细致的透明汗毛。
他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
一触。
尔清紧张的脸,顿时洋溢出满脸的笑。她动了,那只小手回应着紧紧握住了他的。傻瓜——以后只有我知道,这个地方,好不好?
“你听好了,”谢尔清在她耳边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宣布那个赌约,“输了就醒来,一个礼拜,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
他感受着她的手紧握的力道,眼里开始氤氲得布满雾气,呢喃:“一个礼拜后,我的婚礼,我不会出席,婚约取消。如果我去了,算你赢。”他苦笑,“没去的话,你醒来,听到了没?”尔清凑近,唇贴在她剔透的耳垂上,细致地摩挲。他握着的小手反握的他越来越紧,她有感觉。
一滴透明坠下,在她的耳廓里。
明天,还要继续。当知道故事的结局,需要做什么?
——小哥儿,你尔清哥哥我缺了颗门牙,你想不想看看,有点滑稽。怎么说呢……就是说话的时候感觉有风漏进来。
——小哥儿,人活着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上总得有个理由,你有没有想过。
——小哥儿,累了,可以歇一歇,但是没了活着的理由,对自己多不负责任……我们还没去过南极北极,还没坐过宇宙飞船,是不是?你个大傻瓜,我们还要去白宫溜达呢。
——小哥儿,最近我一直在想,为了别人,按着他们的意思活着……这样是不是太窝囊,那——为我们自己活着,不是很好,一点也不会累。
……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午夜,尔清和衣拥着她躺在她身边未曾入眠,他在她耳畔细语:“假小子也会恋爱,也能得到爱情的眷顾,因为也有王子会喜欢这样的公主。你是个美丽的公主,怎么会不要你……”
“谢……尔清……”寂静的午夜,那声微弱飘进他的耳里,在他心里激起无数涟漪。他把她拥紧,内心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一场梦,是她在叫他“我……是个女孩……”她睁大了墨黑的双眸,在夜色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凝视的焦点目不转睛,蛰伏很久了,醒来得那么自然,要活着,不是么?不管什么理由。
谢尔清惊喜,急急地又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相向而对,两人的额相碰,他的气息温温地拂在她苍白的脸上,“是是是……你是个漂亮的女孩。活泼,洒脱,帅气,还会淘气,最喜欢和我吵嘴和我打架……”
她透过微光看着他急急的样子,心里的惆怅一点点地流失,彼此在黑暗里相望,“呵呵,”她盈盈的笑声揉在他的心坎里,把他化作木头人不再说一句、动一下,她娇嗔道:“漏、风、口。”
一切是不是要尘埃落定了?故事的结局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谢尔清不知道。
她冰凉的手主动伸过去握住他热得发烫的略显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掌心搔痒痒,尽显她的小女人姿态,她虚弱地笑着,叫着他‘尔清’。她嘤嘤地说:“我梦见你了,一直都梦见你,你说——我们一起去看企鹅,一起去夏威夷,一起去拉斯维加斯,还有丹麦、地中海……”
她一直是个女孩,女孩的心思她都有。那才是她的本质。现在在他怀里的女孩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虽然是她内心强制性的被迫,她想找一个出口,来过渡她的一道旁人无法理解的坎——从男孩过渡到女孩。
小哥儿醒了。
第二天众人皆知。
但是除了许嫂,她便只和谢尔清在一起,一起窝在床上看猫和老鼠,一起吃许嫂送上来的营养餐——她现在还很虚弱。
白湛秋这几天又成了活靶子,他揉着嘴角的淤青,平静地说:“纪英隼,你想怎么样?笨蛋!”他真是个笨蛋,以前,湛秋以为他和她更算得上父子关系,严厉的父亲、调皮的儿子;后来,当湛秋得知那个男孩原来是个女孩,湛秋便以为他算得上是个失败的父亲,她是个可怜的女儿;现在湛秋才知道,他们根本就算不得父子、父女,兄妹更谈不上,什么时候他对她会有异样的情感?湛秋不知道,因为连纪英隼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拳头砸在地上的时候,他埋着头咬着牙说:“她真狠心。”

第19章 抉择

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凌厉的老大不该有的情绪,不该有的颓废,现在在湛秋面前展露无遗。白湛秋陪他,喝道:“再来!”
淋漓的汗水,无尽的失落。
那一天终于到来,小哥儿尽量不去提及,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已经输了。”那是她提前让自己赌输的。
“漏风口,那个,哎呀,是那个了,黑色的。”她趴在床上,精神抖擞,头朝床尾,托着下巴,后面的小腿竖着,指挥尔清在前面书桌里找碟。
“笃笃。”门被敲响。
“许嫂送饭来了吧,我去,你再找找。”说话间,已赤着脚跳下了床。尔清在那头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你来找不是更快……”
门打开后,她的笑容瞬间凝滞,不是她乐意,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说过她恨他,在心底。彼此相望,没有言语,他深邃的目光表达的东西她根本看不出,也根本看不懂。他也不待见她,她这样的认为。
可是纪英隼呢,他看着她略带恐惧的眼神,能怎么样,她惧怕他。
“是哪一张?都没标签啊。”尔清一手拿着一张碟站起来问站在门口的小哥儿,眼神开始防备起来,因为门口那个称之为大哥的人。纪英隼把目光从她身上很自然的掠过,伸手整了整衬衫的扣子,望向举着两手的尔清,淡淡道:“你来一下。”说完并不像以前的风格转身就走,而是在门口等着。有谁知道呢,现在的他只想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她,感受下她的气息。有谁知道呢,他看向前方的深潭似的眼眸其实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余光中。
尔清看似悠然地过来,把碟塞到她的手里,把有点不知所措的她拉离纪英隼的范围。她低头,看碟,看仍握在碟上的那只男人的手。手的主人拍拍她的脑袋瓜子,玩笑似的带着宠溺,说:“自己先看吧,我去去就来。”
纪英隼转身,迈步。小哥儿没看见不知道,尔清却清楚地感受到他微微的僵硬还有微怒的气息,纪英隼只是在她面前强忍。
尔清要跟上去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微带着一丝乞求:“我们……打过赌了。”那个赌约她知道,她听进去了,今天是那个赌约履行的最后日子,但是她已经算作赌输了。
尔清露出了缺口的门牙,笑道:“你看,你都叫我漏风口了,傻瓜。”纪英隼背过去的时候听到这一句,便不是微微僵硬的背影了。小哥儿莞尔,拍拍他的肩,玩笑道:“去吧去吧,漏、风、口,哈哈。”纪英隼内敛有力的步伐从来没有那么虚过,她——竟然可以再他转身之后和谢尔清那么亲密,作死,谢、尔、清!
尔清跟上纪英隼便没了刚才的笑意,她叫他漏风口叫得亲密,可是她不知道,这颗牙不是蔡爷那帮人打的,而是前面这个大哥,这个为她失态变得毫无章法而暴戾的男人。呵,只因他轻啄了她的耳垂,亲吻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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