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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云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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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距康里已是不远。阿七望着眼前的古旧河道,忽而想起,先时那河水应是自祁山而至——河源出祁山,水涸现白玉。如今这浅滩之中,可否正如古书所说?
暮色渐起。隋远一行继续北去不远,便寻了一处谷地驻扎。
数里之外,苏岑策马随行。踏雪无需主人号令,步履轻快,遥遥跟在队列之后。忽有一刻,栗马轻嘶一声,苏岑抬眼望去,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男子正立马静候。
“苏将军——”男子一袭苍衣,身下正是阿七的白马。
苏岑面容平静,待要下马,却被男子抬手拦住。苏岑便于马上揖手道,“殿下——”
暄取下身侧软剑,“这青潭,今日便归还将军。”
“此物既已赠出,若无新主当面允诺,何来归还一说?”苏岑言语恭顺,却是不容置疑。
暄抬眼将他一望,终是未置一词。
此时只听苏岑沉声说道:“既如此——末将告辞。”言罢,径自离去。





六十六 郡主燕初(7)

入夜。
阿七仍是宿在世子帐中。只是除却布苏,不曾有人来过。
不知赵暄去了何处,许在布苏的毡帐?阿七守着炉火,发了一回呆,终是扬声唤了一名侍卫进来。
“我要见格侓——”阿七静静说道,见那侍卫面露疑惑,继而又道,“那北祁鹰户,世子曾命他随行。”
侍卫稍作迟疑,终是应下自去。
阿七心中倒也明白,四下皆是耳目,反倒不及身在帐中。
不多时,格侓随那侍卫进来。阿七盘膝坐着,笑容浅淡,指了指炉火对面。格侓亦不多言,过去坐了。阿七便探身斟了一盏茶,递到他手中。
“可带了笳管在身上?”阿七笑问。
格侓便道:“公子曾听过什么曲子?”
阿七答道:“昨日那首便好——”一面说着,抬眼将那侍卫一望。此时笳音缓缓响起,侍卫面上带了几分尴尬,终是退了出去。
随着那幽咽曲音,阿七低低说道:“当日云七不辞而别,并非有心——”
曲音不曾中断,格侓恍若未闻。
阿七便轻叹一声,“我只当你因乌末而来,并无他意——”
此时曲音渐低,终是止息,继而便听那格侓沉声说道:“公子心中可有挚爱之人?”
阿七微怔,“。。。。。。如何才算挚爱?”
格侓便道:“若此生不能与那人共度,宁可抛却性命!”
“姻缘有定,不可强求——”阿七面上轻轻一笑,“仅仅是无法与他携手白头,又何苦至此?”
格侓缓缓摇头,眼中闪过决然之意。
阿七紧紧盯着格侓,心底一沉,却是无法细问,只得低声说道:“既是挚爱,即便天涯亦可是咫尺,虽不能常伴身前,她心中也必是愿你好好活着,平安康乐。”
此时便见格侓眉头紧锁,已是难掩心绪。
阿七只觉不知该如何应对——忽而想到暮锦,与陈书禾临别一曲,凄楚决绝,与眼下这格侓竟有几分相似——心底一时似有些微脉络渐次清晰,却又好似全无头绪。
而一个念头在脑中已是挥之不去——自雁鸣古城之上引弩,到一路北上相随,乌末与这格侓,其间必是多有牵连。心底隐隐有几分慌乱,如今自己置身其间,左右为难,究竟该如何自处?
二人无言对坐。半晌,阿七先与格侓添了茶,复而向那薰笼之中加些香末。此时格侓便起身,背影萧索,默然离去。
格侓在时,无法与他多言;他这一走,阿七只觉更是沉闷,而千头万绪,索性向寝帐之中重重一躺,擎着手臂,将掌上缠的棉纱缓缓拆了,再缓缓绕上,翻来覆去,直到创口些微裂开。闷得久了,不知为何,心头恼意渐起,无可宣泄——与先前被苏岑擒住之时,另有不同——什么也不可做,什么也做不得,想她阿七,向来恣意无拘,如今为何任由这男子困在此处,倒如怨妇一般?
而一时温言软语,一时又抛诸脑后,难不成,那赵暄竟将自己看做府中姬人?阿七愤愤之余,又带了几分颓然——若非自己动了心念,如何会任他左右!一念至此,便觉一刻也难再停留,不可继续沉溺其间。即刻起身向帐中一顿翻找,无奈行囊早被赵暄收走,并无可用之物,只得开了妆奁,取了自己的黛粉匣子细细修补眉峰,继而又将匣子收在怀中。昏黄铜镜中,一双英眉微微颦起——心下暗悔,不该将那青潭归还,如今手无寸铁,亦无半分银钱,即便逃了,又能逃到何处?
一面暗自纠结,手中并不停顿,只将丝袍脱了,换上先时那轻便裘衣,抬手撕裂一缕纱幔,将长发束好。
此时走出毡帐,帐外立了两名侍卫,其中一名正是赵暄的近侍周进,年岁甚轻,阿七倒觉与自己不相上下。
阿七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问道:“马拴在何处?”
世子并未限制阿七随意走动,周进与另一名侍卫递了一个眼色,口中迟疑道:“公子,此时天色已晚——”
阿七亦不理会,“并不走远,你带我去便是。”一面说着,径自走开。
周进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二人到了马厩跟前,阿七便向当值的士兵要自己的白马。不想那人竟牵了一匹辎重马出来。
阿七立时狠得咬牙,果然便听周进在一侧说道:“世子吩咐过,若非世子亲随,不得将快马交与公子。”





六十七 郡主燕初(8)

阿七将眼望着那粗笨矮马,无奈只得暂且断了念想,自去取些黍米豆粕,将手举着,喂与白马。那周进只远远看着,并不上前。
阿七便随口问道:“今日在那河滩之中,为何祭酒?”
那军士亦是随隋远征战多年,此时便答:“在下只知,祭的是一位前朝中土将军。”
阿七闻言,敛眉不语。
不多时,一名年岁稍长的军士走到近前,取了一斛煮好的豆粒,拌上些许盐巴,专去饲那黑色儿马。
阿七将眼望了半晌,张口向他讨要,“也分与我些——”
那军士看了看阿七,将长柄木勺稍稍舀出些,递上前来。
阿七一瞧,也不伸手去接,只微微拧了眉,“好生小气——多取些来又能怎样!”
那人也不客气,当下不悦道:“嫌少便罢了,公子以为如今身在中土?”
阿七闻言,赶紧将那勺子接到手中。
那军士便道:“不说远的,单单出来雁关,喂饲这一匹马,倒要专门一匹辎重骡马,运送它的精饲,竟比人还金贵了。”
阿七虽不通晓军旅之事,但也心知他所言非虚,口中便转而问道:“这马当真自西炎以外舶来?”
那人却答:“在下只管喂饲,余者不知。”
周进不知何时走上前来,“公子说得却对。当日西炎国主见了此马,亦是十分惊喜,只可惜难以驾驭。后转赠沐阳潘氏,而潘氏借由长公主归省,献与皇上。”
阿七见他面上神色,便知这少年亦是爱马,有意说道:“我不曾独自骑过这马,倒想试试——你可曾骑过?”
周进一愣,“不曾。先时唯有世子,与苏将军,驯服过此马。世子说此马虽是难得,却有一处硬伤——性情乖戾,机敏过甚。”
硬伤?阿七心中暗道,他说的究竟是马,还是人?
此时周进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公子应是不在话下,竟不必试了。”
见阿七看了自己一眼,周进便道:“我曾骑过公子的白马。公子的马,慢跑之时,向左侧微倾。而昨日见过公子骑乘,竟不曾用缰绳拉扯,过后回想起来,便知公子不以鞭辔御马,多由身心感知,如此方是骑术上乘。”
阿七静静听他讲完,不置可否,抬手推开篱障,径自走到黑马跟前。那黑马只是耳梢微转,晃了晃脖颈,仍旧低头进食。周进阻拦不及,只得紧紧跟在她身后。
阿七侧过头来,对他悄声笑道:“你可敢牵出去一试?”
不料那周进却冷了脸,“世子吩咐过,万万不可受了公子蛊惑。且殿下将将替公子领了军杖,烦请公子收敛些——”
阿七面上一僵,愤愤将手丢开。而心有不甘,忽而问道:“还要颠簸几日,才能见到郡主?”
周进便如实说道:“祁王明日便赶至康里。”
阿七闻言,倒略略敛了心气,于是低声说道:“这样说来,在康里便可迎得郡主,继而返程?”
周进便道:“应是如此。隋将军已遣去信使,最早许是明日夜间,便可得见了。”
阿七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布苏宿在何处?你带我过去——”
周进似是面露难色。阿七只当不曾看见,掉头便走。





六十八 郡主燕初(9)

帐外并无侍卫。显是有人刚刚在此沐浴完毕,不算宽敞的毡帐之中,仍旧氤氲着湿暖水汽。阿七垂下眼,明亮的炉火边,跪坐着肩臂光裸的少女,蜜色肌肤,闪着异样的微光。
稍稍阖上双眼,旋即又睁开——眼前都与自己无关。只是,少女光滑饱满的额间,绕着一根细细的锦带,其上犹带了水渍。
阿七只觉胸口发紧,既非怨恨,又非恼怒,冷声说道,“将那丝带,摘了——”
布苏像是被突然惊醒,抬眼望着她,低声道:“不!”
布苏眼中的倔强,轻易便惹恼了她。有一瞬,她甚至想要强行将那锦带扯下。
理了理气息,阿七慢慢说道:“摘了它——不然,我自己动手。”
布苏丝毫不觉惊惧——面前的少年,纤细瘦弱,唇颊皆无多少血色。而她自己,十来岁上便可用红柳马杆,套住撒欢的半大马驹。
阿七见她不为所动,而话已说出,便上前两步。对方也立刻起身,牢牢盯着自己。
阿七原是决意抢回自己的发带,此时见她这副形容,稍愣了愣,继而眉头拧起,心下发狠——自己却要对这祁女做些什么?一掌将她击昏?还是索性上前扯了她的头发,如那些争风吃醋的女子一般?一边想着,人已闪身近了布苏面前,继而轻轻一晃,绕到对方身侧,未及她回过神来,抬手便扯下那锦带,转身便走。
将将走出两步,便觉后背受了重重一击,立时扑倒在地——却是那布苏冲上来将她撞倒。所幸身下铺了毡毯,不像先时几番跌倒那般狼狈。而恼意却丝毫不减,待要起身,无奈那布苏力气极大,被她用膝盖压着,动弹不得。
阿七便恨道:“放开!”
布苏却是不肯,“还我!”
若拼蛮力,阿七自是敌不过布苏,当下却也不肯乖乖就范,“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只听背后那祁女嗤笑道:“竟连女人也不敌,果然没用——”
阿七后悔方才为何不捎带着将她一掌劈昏,此时懒怠与她多说,张口便大声喊人。
布苏仍是不依不饶,一面摁着阿七,一面向她手中抢那带子。
阿七左手受了伤,拉扯不过布苏,索性张口将带子一端死死咬住。
季长与周进听到阿七呼喊,即刻赶来,猛地掀开帘子,原本剑拔弩张,一望却俱是愣在当场,垮下脸来。
只见地下两个女子——实则应是一男一女——章法全无,连撕带咬,扭作一团。显见反倒是男子落在下风,被那彪悍祁女牢牢压着,狼狈不堪,口中兀自咬着一截发带,不肯松开;而祁女却是仅着小衣与中裤,发髻散乱。
二人不便上前拉扯,互递一个眼色。周进掉头便走,季长则低声喝道:“快住手!”
无奈祁女毫不理会,阿七亦是被她压得恼了,偏偏不松口,一时僵持不下。季长面露不耐,又不好走开,便立在一旁。
不多时,阿七只觉背上一轻,布苏已跪在自己身侧。抬头看时,果见赵暄远远立着,穿了素白衬袍,湿发披在肩后,也无甚表情,淡淡打量自己。而那季长与周进,早已躲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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