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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副小心谨慎样子给逗乐了。
“行了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事没事都会找行了吧只不过到时候可不能嫌烦不然…哼！”
举起拳头故作凶悍在眼前晃了晃。
眨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扑倒。
吻铺天盖地落下。
因顾着悦悦一面承受着热情一面还要担心被悦悦撞见一颗心两面煎别样刺激。
“等电话多晚都等。”
樊士杰抱着将下巴搁在肩上轻轻摩搓声息不稳。
双手圈着紧实腰身轻轻点头“嗯！”同样声息不稳。
悦悦睡迷迷糊糊趁抱她时候双手自动自发圈住脖颈在门口将她往上托了托。
这丫头日子最近过大概太过舒坦体重竟蹭蹭往上涨抱着实在压手。
“先把悦悦送房里去。”
迎面撞见妈赤红眼苍白脸心下微惊避过她抻过来手喘着气一刻不停往自己房间走去。
脸上红晕自己也分不清是刚刚樊士杰吻还是抱着悦悦走累反正浑身已经热滚烫汗流浃背。
“先去洗个澡…东望在屋里。”
轻手轻脚出得门来妈递过一条毛巾讷讷站在一旁小声咕隆一副欲言又止样子好在本也不预问她。
只是诧异看了她一眼。
如此束手无策慌里慌张模样可不像是妈个性。
如果有人欺负了她女儿也就是们依她性情必然是叉着粗壮腰身站在那人面前指着鼻子骂得即使有地鏠也逮不着机会钻进去只恨不能不曾托生成人才对。
今天实在反常很。
爸坐在客厅里独自抽烟眉头皱死紧手中无意识摩挲着两只铁球。
那是二女婿送给练手力健身球据说是专门托人从保定捎过来。
此刻老头子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将两只球拿在手里把玩转动而是越捏越紧似要捏碎般样子却不自知。
“没事擦擦就行了。”
接过她手中毛巾举步朝着东望房间走去。
澡什么时候都可以洗只现在不是个时候。
事情看起来比想像要严重多。
妈亦步亦趋跟着到了房门口却在进房后犹豫着又退了出去没有跟进来。
这令更加疑惑忧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令她如此反常？
不过没过一刻便知道了前因后果并也因此被气个倒仰若不是爸喝斥着怕也是要冲去宰了那个男人。
当步入妹房间后印入眼帘是比妈那张脸还惨淡面无血色双眼红肿不能见人一张白森森无一丝活气脸孔整个人团团缩在床头眼神空洞不知在看向哪处。
倒吸一口凉气。
今早出门时妈还笑眯眯告诉东望今天会跟她老公余子回家。
要不妈今天一大早怎么会有那么高兴致去盘问樊士杰祖宗十八代可见今早心情确实是好。
昨晚余子罪想来没白受本来妹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见认错态度诚恳又有们在一旁与斡旋再大气这些日子也该消了回家也是早晚事。
们也都心知肚明故此早就坐观其成。
可现在瞧着似乎是事情有变且还是大变故。
没主动开口看见旁边桌几上碗里还冒着热气便走过去端了起来。
一碗小米粥清香扑鼻。
“吃了。”
东望睁着两只无神眼睛看着似看着个陌生人半天才似回过神来还没张口眼泪便流了下来。
举着碗拿着调羹抿着嘴不发一言其实心里早就酸涩成了一片。
平生最见不得便是妹泪眼小时候只要她一哭便也会跟着掉眼泪脆弱不行。后来她长大后性格比强悍从此再没在跟前哭过倒是常在她面前流泪弄这个当姐姐威信全无不说还被她常常取笑。
悦悦软绵性子与一般无二可却不常哭便是被她给硬掰过来她很得意很忧伤。
不会哭孩子没糖吃于是悦悦在面前很娇气稍训一下就流眼泪给看可在她面前却很硬气无论她怎么摆弄就是不哭不闹好带很。
抚额可见确实是个好欺。
只此时强忍着不让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努力大睁着双眼盯着她。
“先把粥喝了有了力气才能告诉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是强忍着可话里还是带出了一丝哽咽。
东望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这么个哭法。
舀了一芍粥送到她嘴边眼角余光扫见妈那期待眼神。
她没进门却依然倚靠在门边不舍得离去巴巴盯着碗瞧着。
心里更添酸涩。
可怜天下父母心妈虽说平日里对们非打即骂可那颗关爱慈母之心却不比任何一个当妈少甚至尤过。
滩了们这两个令她劳心劳力不孝女她这辈子虽得了一个人人称羡丈夫却也没享受到多少欢乐安宁日子可见上帝是公平。
总不愿看到人们过着幸福美满生活总会不出意外为人们制造些麻烦忧愁。
上帝羡慕嫉妒恨尤胜凡人。
东望流着眼泪看着在不妥协下最终张嘴咽下了第一口粥混着眼泪一起咽下她苦皱了眉头苦眼睛湿润。
相对无言。
妈早拧好了毛巾瞅着碗里粥空了便递了过来这才关了门离开期间眼泪也没停过嘴里嘀嘀咕咕低咒着某人。
听着赫然便是她那疼入骨里二女婿余程。
擦了脸后精神看着明显好些东望却闭紧了嘴巴任怎么问都不再说话最后逼急了终是歇斯底里哭喊出了声：“孩子没了没了再也没有了唔……。”
脑中电闪雷鸣恍惚着听闻东望那哭似要断了气却又拼命压抑痛哭声找不着一丝真实之感。
这话是怎么说？她孩子怎么就会没有了呢？
大睁着双眼盯着东望一眨不眨用自己都不可闻声音小声求证。
“别开玩笑东望孩子是无辜再怎么和余子闹也不该拿孩子说事这不好！”
东望此时哭已经倒在了床铺之上仍然蜷缩成一团听见这样说她竟抽抽噎噎笑了出来听在耳里竟比哭还令人难受心疼。
“余程余程姐知道么？现在恨不能吃肉喝血说爱却为了孩子背叛等有了孩子又说已经远离了那个女人却在将接回家后带着那个女人堂皇入室…。”
东望一口气说到此处已经痛苦再也发不出声似被扔上岸脱了水鱼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抖如风中落叶手指紧紧瞅着床单一向精心爱护小指甲应声绷断鲜血立刻染红了身下床单眼睛大睁着盯着某处凌厉似要剜刮了某人嗜血神情震半晌出不了声。
“那个女人也怀孕了拿着余子写给她保证书要余子跟离婚余子父母要将那个女人赶出去余子护着她在出门那一刹那那个女人狠命推了一把没防备就一下子跌到了地上身后就是电视柜肚子刚好撞在上面……”
东望捂着嘴拼命忍着哭泣流着眼泪一边说一边呕除却身体抖更加厉害根本呕不出任何东西知道她这是哭狠了引起肠胃痉挛。
急忙上前一把抱着她小心抚着她后背脸挨着脸感受着她此时痛苦眼泪早就糊成了一片。
东望却似停不下来等一阵干呕过后又继续自顾说道：“眼睁睁看着血流了出来任怎么摁着肚子也不能留住感受着在肚子里绞着成一片不受控制往身下滑晕过去之前亲眼看着余子护在那个女人身前拉着那个女人胳膊冷眼看着躺在地上身体都没有动弹一下。”
哧哧喘着粗气东望一把挣开拥抱拉着手血红着眼睛看着。
“父母当时吓手足无措呆站着不晓得反应可眼神明明是清醒却没有动作任躺在地上挣扎直到晕死过去姐若急时将送到医院孩子孩子就能保住了可是却没动没动姐和那个女人是一起都是为了弄掉肚子里孩子……饶不了还有那个女人。”
也许是将心底里话都倾吐了出来也许是哭了累了东望无力躺倒在床上拉着手喃喃自语“子宫壁本来就薄能怀上也是万幸现在孩子没了看医生意思将永远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姐…恨！唔唔…好恨！就不该原谅跟回家不是人是禽兽畜牲怎么能…哇……”
一直隐忍着低低饮泣东望最后终于放声号啕大哭失去孩子那种悲疼充斥着整个房间尚未令回过神来就又被她后面那句永不能怀孕话给惊脑中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最后终不能忍受暴跳出声。
“人呢？是送回来？算了歇着吧别想了把身体养好无论想做什么姐都支持。”
压抑着将要暴走心情努力平息下愤怒到难以抑制怒气胸口一起一伏深深呼吸攥紧拳头青筋毕露。
此时此刻亦恨不能活剥了那对狗男女。
妹如此金贵怎能任们如此欺辱这次不管叔啊婶都不可能忍！
正文第三十八章
拍着东望后背看着她神情憔悴、满面哀伤躺在那里独自一人舔拭着满是血污伤口而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并不是单纯说两句话安慰安慰就管用她伤口看得见摸得着却无法替她包扎止血。
除了陪她流泪抱着她尽量给予她最大温暖想不出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她此刻若不是心怀愤恨怕是早支撑不住晕死过去或是直接弃了生念头了而自然不会将这生希望给她劝灭。
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孩子……心中一凛怒从心来。
从前东望没怀上时候们都不抱什么希望认为有没有全在缘分天意虽也常常念叨可她自己着实也没当回事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不是不能生不能怀而是有了后又被人为破坏了那种从心底里生出来巨大希望瞬间转化成毁灭性打击其心理承受能力可想而知就连们都不能接受何况是怀揣着满心喜悦她？
从此孩子将会成为她心底里饮痛暗伤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伤口。
这比直接杀了她或上足满清十大酷刑还要让她痛苦、难受。
岂能坐视不管。
“别哭了现在也算是在月子里哭多了眼睛会不好。”贴着东望鬓角哽咽着抚着她后背轻轻替她擦掉汹涌而出眼泪。
“先把身子养好了等出了月子想做什么姐都帮不会再留独自一人去面对们。”吸了吸鼻子使劲眨掉了又欲流出来眼泪抱紧了缩成一团东望咬着牙劝她。
此时东望脆弱一击就倒飘忽忽令感觉她离越来越远想要紧紧抓住她却发现怎么也触摸不到她她灵魂似是飞走了不禁感到一阵恐慌。
“东望、东望快松口别这样别这样爸妈会伤心姐姐也会难过要发泄就咬吧！姐知道心里难受姐心里也疼咬吧！”
一低头就惊见着东望竟举着胳膊咬了下去力气不可谓不大臂膀脊背都因使了力而颤抖血瞬间便流了出来眼前刺红一片焦急摇晃着她试图令她清醒些那一直强忍着眼泪终还是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东望、东望要好好听到了没有孩子没了她孩子却还在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放过了她？…还有余子不是恨么？不是一心想要孩子么？既然们让失去了当母亲权利那么也可以让们尝尝同样苦痛这样糟贱自己除了们替疼痛还有谁还会记得替讨个公道回来？…”
口不择言试图用仇恨唤醒她一丝半点理智手不停从她口里抢夺回她胳膊。
早已血肉模糊。
若知道日后就因着这几句话令东望做出了那些疯狂举动不仅将她人生毁去大半还将那个被们以为串通了别人来害她余子一生都搭了进去说什么也不会这样信口劝她。
一面之词害人而听信了又不加怀疑就下定论更加害人害己只那时早已悔之晚矣。
而现在已顾不得其擦擦已经模糊成一片眼睛手忙脚乱起身去抽屉里找纱布和药水心早就疼麻木了。
等拿着药水走回床边时东望已经停下了一切举动面色平静平躺在床上红肿两只眼睛定定看着房顶上天花。
那被咬胳膊还在流血虽惊异于她异样更多还是放下心后惊喜只要她不再自残就好其无论做什么都比伤害自己要强按下思绪上前默默替她清理伤口。
伤口被双氧水蛰过之后泛着死样白一排深深整齐牙印赫然映入眼帘在她那细白嫩滑肌肤上格外醒目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别过头揩掉又落下眼泪尽量轻替她给伤口上药。
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对于手臂上疼痛竟毫无所觉心一紧。
“东望？”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没事了姐。这一点小伤不疼放心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