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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奸臣数美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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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而过,携带来冷意,宋之徽扯了鹤氅的一角遮住顾妩的脸,摸了摸她的脑袋,被冷风吹得不由地咳嗽了几声,听见顾妩关切的询问,心中一暖,自嘲:“以前,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最近好像年纪大了,被风一吹就不中用了……”
他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偏偏语气这样老气横秋的沉闷,顾妩想及——他其实是很忙碌的,朝堂的事情也多,有时候到了大日子,就几乎夙兴夜寐起来。
顾妩的一颗心不禁一软,半晌才安慰自己,那是他自讨的苦吃,谁叫他那么热爱权势,不由地语带嘲讽:“你才多少年纪,就老了!真如你所说的,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等着入土为安了!”
她其实是惯会刻薄的。
风拂过枝头,像漩涡一般地转。
宋之徽侧头,几乎就要贴在顾妩的脑袋,鼻间呼出的热气,是这个寒夜唯一的暖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惆怅:“时光不待人!宛如白驹过隙一般,一眨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日子就这样从摊开的手心流淌而过,“前一阵子,你还在清河,我正好遇见一位夫人进宫来见佑嘉太后,你猜猜我遇见了谁?巧的很,却是七八年前,我就已经认识的岳小姐,她的夫君是翰林院的林大人。那时,我也不过十五六出头,我的母亲也还在世,母亲很是喜欢岳小姐,天天都念叨着说要聘了她给我做娘子,我执拗不答应,婚事到底还是没有成,却是好笑——今年再见她时,她已经是位命妇。她的两个孩子,都已经进了学堂读书了……”
他唏嘘的,不过是年华逝去,而他之所以特别患得患失的,不过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他与她厮守的日子,也已经一年,这一年,却是漫长得像一辈子一样。
顾妩被他语气里的怅然,刺激得心中一动,开口却是插科打诨般的戏话:“我知道——一定是你以前,偷偷地喜欢她,所以现在知道了她已经嫁做他人妇,你再也没有了指望!想到若是你娶了她,此时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心中遗憾吧!吃醋了吧?”
风雨交织,又变得浓密起来,间或有零星的雨丝,缠绵进清凉殿木质的长廊。
宋之徽恨恨地拽起顾妩,拖着她进了清凉殿内,明黄色的殿阁之内,昼如白日。
殿阁一面墙壁的正中,挂着先帝的画像,画中的男人,丰神秀雅,顾盼之间俱是神采飞扬,画工实在好,几乎栩栩如生。
顾妩站在画像前,打量了良久,喟叹一句:“先帝丰神隽秀,真是高贵优雅的风范……”突然转身看着宋之徽,“我还听说了一个传言,说我本应该入宫为后!可真是好笑,皇家贵胄,怎么就看得上这样资质平凡的我,可见谣言始终是谣言!或者入宫做一个小妃嫔,倒是也有可能,那时候,我们家毕竟也还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果然门当户对,才是真谛。
“你再赞美他,我就要生气了!”宋之徽心头狂跳,语气却是波澜不惊的无谓,笑她,“你这样轻视自己,倒是顺带着也把我,也瞧不起了!我可是不答应!”

京都地牢的宋之徽

四十七章————我不敢轻举妄动,打扰她的幸福……我只唯恐自己不小心伤害了她!
黑暗幽深的京都地牢,灰扑扑肮脏的泥墙斑斑驳驳,因为一连下了几日雨,越发显得阴凉,独立一间简陋牢房,一桌一椅一窗,却是干干净净,有一位青衣的男子,却贴着铁窗的缝隙而站,青衣的背影素淡无华,看上去很是落拓萧瑟,神色却从容坦然。
待他转过身来,消瘦的脸庞,分明却是这一年来,一直隐居在清河乡间的贾砚。
半个月前的一天,他正在谭家小院的厢房,聚精会神。垂首批阅几位学生的课业,看见谭小宝兴冲冲地从宋府回来。
谭小宝毕竟是一位年幼的稚童,喜怒全在显示脸上,神色间有恋恋不舍之意:“听顾小姐说,她就要进京了呢……”递了手中的书籍和药材过去,“喏……贾先生,这是顾小姐托我带给先生您的药呢,看,还有一本《六朝名花》呢,也是她托我带过来的!”
贾砚正与谭小宝两人说话间,谭家后院突然拥进来一群侍卫,二话不说地就抓住他,扔进马车,立即起程赶赴京都。
贾砚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虽然他隐姓埋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察觉。
李墨,李墨,他叫着那个名字的时候,还享受着皇室子孙的身份,不知人间忧欢,生平唯一的乐趣,不过是在名胜古迹游历。
李墨从铁窗的缝隙,往外面看,隐约可以看见天际隐隐有光,明月的光辉,毫不保留地洒于大地,但是夜凉如水,月光如霜般清亮冷冽。
真是难以入眠,这样清秋夜,还有谁也是这样清醒不眠,共同体验了这同一片天空下的月光,也曾有无数的前人对着着清秋夜的一阙弯月心生了感慨。
亘古千年的月亮是否是同样的月亮?
千秋万载,而人世间微小浅薄的人们,享了些富贵,也受了些苦难。
生于宗室子孙,李墨所在的这一枝,其实已经落拓,不过在明面上,被人尊称一句皇孙,日子其实是过得很家常普通的。
他的母亲与顾长的母亲,本是一对从年少开始相交、情谊深厚的闺中密友。
李墨的母亲去世以后,他就被博陵顾家的嫡夫人,接到江南博陵而住,接受她亲身的抚养教导,他在博陵生活的时日,要远远多于京都。
在他的心中,顾长、顾伞兄弟,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自己嫡亲的兄长。
顾姒,顾姒,顾姒,顾姒……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不过是孩子气嬉闹着相处着,李墨与顾长、顾伞的关系都好,与顾姒姊妹三人也是情同兄妹。
初时,不过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相处着,李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一日自己的目光,都落在顾姒的脸上,大约是因为她总是怯怯的,怯怯地抓住她的衣角……
顾家兄妹都是活泼开朗,喜好言笑的,只有顾姒,从来心事重重,一张秀气文弱的小脸上,成日里眉头微蹙,其实是板着脸的时候更多,生母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婢女,既不是嫡出,也不得家族看重,个性淡漠,几乎是不讨人喜欢的。
他喜欢种花植草,她也喜欢,少年朦朦胧胧的爱意,大约在她总是像跟屁虫一样地尾随在他的身后产生的。
他怜惜她,为她心痛,愿意与她呆在一起,感受她偶然间出现的笑容。
顾姒的生母死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越发显得孤单,每一日就越发地心神恍惚。
李墨还清楚地记得,那一个下雨的傍晚,自己在整个博陵城内寻找她的情景——
他担心地快要疯掉,只担心她出了意外。
却在顾家不远的桥洞下看到她,她正枕着包袱,在桥洞下的石板上静静酣睡。
是时,雨如覆帘从桥的两侧倾泻,落在水面上的树叶,随着水流轻轻移动如翩舟,只有这宁静的桥下的角落是整个时空。
李墨还能够感受自己含笑看着她,心里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记忆。
他伸出手去覆她的额头,她沉睡依然,额头滚烫如炭,脸殷红如霞。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她包裹起来,她象一只鸵鸟,在半醒半眠间拉过他的外袍遮住自己的头,她的衣襟有轻微的湿意,许是觉得冷,她在他的怀里轻盈得象一只小鸟,并且沉沉安睡。
不过是一些零碎的记忆。
※※※※※※※※※※※※※※※※※※※※※※※※※※※※※※※※※
阴森森的走廊上,寂静无人,木门嘎然一声被推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年轻男子,却是宋之徽和欧阳写。
两人俱是脸色沉郁,慢慢地踱步,似是心事重重。
“这一年来,派出多少人马找他,真还是不曾想过,他竟然避居在清河!”宋之徽的眉头紧锁,薄唇轻抿,显出些微的刻薄冷意。
“若不是顾妩身边的侍卫机灵,想到去查询他的根基底细,还真是不能够抖出他的根底来!”宋之徽的一手握成拳,指尖上青筋暴起,显在压抑心头的触动,“他以前是个皇孙,想不到也能够吃苦,这一年来,化名成贾砚,隐姓埋名连面都不露!”
欧阳写微微沉默,深思熟虑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他的兄长是安顺王爷,当今陛下虽然承的是先帝一脉,到底是他嫡亲的叔父……宋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说的确是化名成贾砚,隐居在清河乡间的李墨,李墨被押解进京,却比顾妩晚了一天,却是连夜进的京都。
那一日顾妩偶然间在集市上与“贾砚”相遇,同桌饮茶,虽然是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也不免让身边的几位侍卫心生警觉之心。
宋之徽离开清河回京都以后,安置在顾妩身边的一群侍卫,本就为人人谨慎,事事当心,寻根摸底地去查贾砚,竟然发现此人,就是一直遍寻不获的前皇孙李墨,却是大功一件,快马加鞭送信入京禀报,而后直接押解着李墨进京。
宋之徽摇了摇头,指尖轻触额角:“怎么处置他……”心绪却也是迷茫。
宋之徽与欧阳写两人进了地牢,推开门就是李墨的房间,一盏小灯闪闪烁烁,越发显得室内阴森森的,李墨站立在墙畔,听见声响以后,方才慢悠悠地回身看着宋之徽与欧阳写两人。
在宋之徽的记忆里,李墨是无比闲散从容的,不过是寄情在山水园艺,只等着再过几年,以闲散宗室子孙的名义入朝,领一份清闲的闲职。
只是此时,李墨瘦得厉害,隐约只剩下一个俊秀的轮廓,衣袍松松的,意外生出几分谪仙一般的姿态来。
宋之徽迈了几步,虚虚站在李墨,其实依然隔得远,语气淡漠而疏离:“许久不见,皇孙!”稍微留神打量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听说皇孙一直身子不好,今晚还请皇孙你将就一夜,明日一大早,我命人给你换一处宽敞干净的屋子……好好将养!”
宋之徽脸上带笑,和气笑谈,竟然好像过去种种,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语气却挚诚体贴,几乎让人怀疑他推心置地地为李墨着想。
宋之徽自己也觉得好笑,其实他不是这样体贴的人,因而益发显出这一份客气,是疏离假装的,越是设身处地地为李墨着想,把自己放在越高尚的位置,就越发显得他虚伪。
若是摄政大臣曾经嫉妒过谁。
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李墨,从前的顾姒是沉默寡言的,只有在李墨的面前,才偶然叽叽喳喳的,会露出小儿女的情态。
李墨看着宋之徽,一双眼睛清冷,带着难以置信的猜疑:“之……宋大人,我自诩与你虽然不熟,却也不曾与你心生嫌隙,并不是你的仇敌,大人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是为了姒儿吗?”
江南多丘陵,博陵近着海,那一天,正是潮汐之日,李墨独自一人驾着马车,行驶在丘陵之间的矮坡小道,行至半途,马车突然意外滑落山崖。
他被涌动的潮汐带离山崖边,因他擅水,到底挣扎着靠了岸,勉强保住性命,水入肺腑寒气进肤,却也从此落在一身的病症。
初时,李墨以为只是一个意外,踯躅在江畔村落养伤,还来不及赶回博陵顾家,突然听说大事发生——先帝在博陵驾崩,顾姒病逝,顾长剥夺一切职务,只留下博陵州牧的位置,宋之徽扶持幼帝,独揽朝纲……
那时候,他疑惑不解,却只能够心存担心,疑心自己的出事,也不是事出偶然,此后不敢再轻举妄动,贸然流露出自己的身份。
种种过程,其实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因为穷,也因为病,不得不典当了当时唯一系在腰带之上的一块祖传玉佩。
宋之徽的声调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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