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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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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弱不禁风,犹有这份担当,我连这点小事都想逃避,还谈什么变得更强?又想保护谁人?」沉静心思,将文琼妤所言理过一遍,果然觉得劫英与姚无义隐有牵连——恐怕还不是一般的牵连,否则将自己送往大理寺囚禁一事变数太多,未必是明智之举。

但,姚无义是当今内廷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连劫震都要小心奉承,劫英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就算有先皇赐下的郡主名衔,姚无义又图她什么?要说两人私下有什么联系,那真是匪夷所思了。

「劫真对劫府的算计、我师姊的谋划安排,也都是匪夷所思。」文琼妤含笑纠正他:「谋略一道,须根源于事实证据;从已经发生的结果推导动机,远比直接猜测动机来得接近事实。你凭空推想姚无义为何听命于劫英,当然是匪夷所思,但从已知的线索来判断,似乎事实就是这样。将来线索更多了,动机自然显现,眼下的『匪夷所思』不攻自破,你便不觉奇怪了。」

劫兆若有所悟,沉吟道:「姊姊的意思,是只要依据事实来思考,就不会被轻易迷惑?」

文琼妤拍手赞道:「弟弟好聪明!」

劫兆嘿嘿一笑:「那是老师教得好。秀师座下的『文武双璧』之一,果然不同凡响。」文琼妤笑啐:「嘴贫!」

劫兆与她调笑片刻,又陷入沉思。按照姊姊的说法,当年母亲嫁与香山之主,那是明媒正娶的好姻缘,是劫震反悔了、心痛了,才有后来的横刀夺爱?既然如此,又为什么留下自己这个祸胎?用来威胁母亲,还是用来挟制香山蘼芜宫?

还有劫真与劫英。

三哥……不,是劫真。劫真年纪轻轻,却能吸收武瑶姬、司空度,甚至失踪多年的六绝高手「万胜天君」冯难敌为他所用,必然与他的身世有关。劫英若能恃姚无义为依靠,也必定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劫英在他心里的形象已变得朦胧难测,不再是他所熟悉、眷爱的那个任性妹妹,只是想起来还会隐隐作痛,所以劫兆尽量避免去想、去猜测。劫英——他是指现在的劫英,而非停留在记忆里的天真小女孩——比他优秀太多了,她的思路与盘算都不是劫兆所能及的,自惭之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遗憾与痛苦。

父亲……不,是劫震。那个半生风流、却为「大日神功」放弃生育能力的男人,究竟收养了什么人的孩子,又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有着什么样的隐忍与图谋?

但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了,劫兆想。

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姊姊,那个花名满中京的风流劫四爷已经死了——或者该说「从来不曾存在过」——他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与姊姊隐居起来,不再搭理这些烦心的江湖事,或许将来还有机会遇到盈盈……

◇    ◇    ◇

文琼妤的内衫单薄,不多时便已乾透。劫兆从山洞里取来大氅,给姊姊抹乾身子头发,文琼妤躲到大石后将衣服穿好,披裘而出,整个人分外精神。劫兆打了一只兔子,又采了些山果权充午饭,文琼妤的食量极小,只吃一小片兔腿肉、一枚野桃就饱了,似乎她爱蔬果清水还在肉食之上。

饭后收拾完毕,劫兆在林里掘了个浅坑将侯盛埋了,撮土为香,暗自祝祷:「侯盛,我从小受你照顾,为你料理后事也是应该。我姊姊不是故意杀你的,要怪,就怪造化弄人,谁都是身不由己。你冥路有知,来世只好做管家,别再做江湖人了。」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削木为碑,仍是刻下「侯盛之墓」四字。

他反覆翻阅那卷录有「空幻幽明手」的革卷,见记载的手法颇为巧妙,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按卷中心法试练了大半个时辰,练得全身气血翻涌、五内欲裂,只差没呕出几升鲜血来,不觉怒起:「他妈的!什么六绝高人、什么『血海钜铸』炼青邪,一样拿本少爷的见鬼身体没辄!有本事,写一部老子能练的武功来瞧瞧!」差点把革卷掷下山去,一想它毕竟是侯盛的遗物,勉强把东西收进怀里。

回到山洞,见文琼妤正四下拾缀,玉一般的小手里握着一束青草,轻轻扫着乾爽的岩石地。她背影极是婀娜,纤腰款摆、长腿苗条,及腰的长发乌缎也似,末端还挂着些许晶莹水珠,被摇曳的焰火一映,秀丽难绘难描。

劫兆从身后将她一把抱起,文琼妤惊呼一声,转过小脸,粉嫩的樱唇随即被他衔住。她「嘤」的一声挣扎几下,渐渐婉转相就,身子软绵绵的偎在他怀里,任他魔手肆虐。

即使隔着厚暖的貂裘,文琼妤的乳廓还是大得惊人,劫兆奋力张开手掌,也只能握住饱满沈坠的乳房下缘;轻轻一用力,指腹便掐进一团硕大绵软的嫩肉里,深深陷入如酥酪般的滑腻之中,触感柔若凝脂,却又满满的充盈、包覆着指掌,隐约有一点嫩尖逐渐硬起,滋味妙不可言。

他揉捏两下,文琼妤便已禁受不住,无力的小手环住一双姣美巨乳,身子簌簌发抖,柔嫩的嘴唇却越发湿热起来。

劫兆被她热情的吸吮所迷,只觉她细致的丁香小舌、甘甜的津唾无一不美,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姊姊;回过神时,两人已贴面吻得气息粗重,文琼妤喘息着挣扎开来,嗔怪道:「光……光天化日的,别……别做这种事!」

她开口如呻吟一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劫兆哪里肯放?低声凑近:「那今晚便能做了?姊姊可不许赖!」

文琼妤羞红粉脸,娇喘细细:「无……无赖!」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劫兆爱煞了她,柔声道:「姊!我不止要你做我姊姊,还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们在这里隐居不出,你给我生几个孩子,好不好?」文琼妤浑身一阵,突然怔怔流下泪来。

劫兆心疼已极,搂着她说:「我胡说八道惯了,姊姊莫要当真。你哭得我心都碎啦!」文琼妤含笑摇头,兀自流泪。劫兆轻轻替她吮去泪痕,文琼妤本要别过头去,却被劫兆搂得严实;劫兆又亲又舐,又拿脸颊为她抚去泪迹,两人厮磨片刻,又吻在一起。

「你是姊姊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能让你欢喜,我做你的姊姊也好,做你的妻子也罢,心里都是千百个愿意,决计没有别的话。」文琼妤止了哭泣,红着一双弯睫美眸,柔声轻抚他的面颊。「只不过,姊姊天生是个不祥之人,你天庭饱满、相貌不凡,注定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却不能为我这样不祥的女子隐于蓬篙,白白埋没了你的才华。」

劫兆心想:「我有什么才华?妓院千人斩么?」正要发话,唇际却被她柔腻的指尖抚住。文琼妤低语细细,微带轻喘,扑面都是芝兰般的醉人幽香。

「姊姊……会一直陪着你的。在山里也好,或在别的地方,只要姊姊还有一口气在,一步也不离开你。就算你娶了岳姑娘为妻,或是你那美丽的劫英妹子,姊姊还是一样的陪着你,不但做你姊姊,也做你的姬妾,做你的侍女,做你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比做妻子更好?」

她嫣然一笑,弯睫微颤,眼中却又涌出泪水。

劫兆替她抹去眼泪,怜惜笑道:「姊姊无论说什么,都是好的。别再哭啦!」

文琼妤眯起泪光盈盈的双眼,笑着打量他片刻,柔声道:「你真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姊姊……姊姊很欢喜。」口吻如梦似幻,罕见地带有一丝少女般的迷离稚气。

劫兆笑道:「我有什么好的?盈盈说我是条好色的癞皮狗。」

文琼妤噗哧一声,破涕为笑。两人坐直了身子,随口闲聊,劫兆说起埋葬侯盛一事,文琼妤颇为欷嘘,忽又蹙眉:「那匣『刺日黥邪』呢?也一并埋了?」劫兆咂嘴道:「我可不敢动那妖物。昨儿打斗时弹到石阶底下去了,看不见也好,省得妖物作祟,误伤了人。」

文琼妤横他一眼,掩口忍笑:「什么妖物?胡说八道!『血海钜铸』炼青邪不但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铸炼大师,恐怕也是当世机关术的翘楚。我师傅谈起此人,都说是『百代无一的奇才』,单论机巧技艺,连解剑天都的盛华颜盛夫子也自承不如。那『刺日黥邪』威力绝大,其中定有了不起的机关。」

劫兆满腹狐疑,频频挠抓后脑。

「姊姊既然想看,我取回来便是。」

文琼妤反覆叮咛:「千万别碰那只铜环,以免误触机关,伤了自己。」劫兆连连点头,飞奔出洞。那只铜匣就横在洞外下方的乱石堆里,四角金漆略有磨损,余处皆完好如初,连刮痕也不多见。

劫兆拎着皮制的背带将匣子提起,入手并不如想像沉重,但也不轻就是了,约莫比两柄寻常形制的青钢剑略重一些,扣掉铜匣,匣中之物只怕还不到十斤。他心里直犯嘀咕:「还说不是妖物?里头若有机簧枢纽,只怕是竹削纸糊,方得这般轻巧。」

小心翼翼将铜匣捧回洞里,文琼妤将匣横在身前,屈膝斜坐,伸出剥葱似的纤纤玉指轻轻抚摸,又让劫兆帮忙翻前翻后,仔细检查匣上各处零件,半晌才叹道:「这匣造得真是天衣无缝,若不拆解开来,只怕难窥巧妙。」

劫兆拼命摇手:「不妥、不妥!无论匣中是妖物也好,利刃也罢,出匣都是要伤人。那夜破庙里强光一闪,七八人一齐掉了脑袋,还带一只一分而二的大铜鼎,若是贸然将铜匣拆开,我们俩怕连闪都来不及闪。」

文琼妤曲指轻敲匣身,沉吟不语,似是出了神。劫兆唯恐姊姊执意要拆,灵机一动,忙从怀里取出那幅「空幻幽明手」的革卷递去。「姊,这是从侯盛处得来的武功秘卷,记载了『空幻幽明手』的修练法门。」

当夜冯难敌曾说,「刺日黥邪」非炼青邪独创的「空幻幽明手」不能使用,显然这部武功与「刺日黥邪」的机关构造息息相关。文琼妤蛾眉微动,接过革卷展读;捧得片刻,约莫是手腕酸乏,索性将革卷摊在地上,双手轻按铜匣,随着目光的低垂往复不住轻敲。

她专注的神情别有一番魅力,看得劫兆心猿意马,悄悄摸到玉人身后,出其不意的环住了姊姊的纤腰。文琼妤惊呼一声,蹙眉道:「别捣乱!」全副心神又被革卷上的文字图样所攫。

劫兆嘻嘻一笑,随手为她梳理乌浓如瀑的滑顺长发,不时轻拈发梢凑近鼻端,享受着姊姊醉人的芳草清香。如此秀气优雅的女子,实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甚至想像过的,便是剔除肉体欲念,光是欣赏她的美姿仪态,已令人心旷神怡,难以瞬目。

他看着嗅着,忍不住笑道:「姊,你弹琴的样子一定美到极处。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秀雅的人儿?」轻轻啄着她柔腻晶莹的耳珠。

文琼妤被吻得回神,酥痒得缩起粉颈,红着脸笑啐:「油嘴滑舌,非奸即盗!」

劫兆低声凑近:「女施主真是内行。我偷我姊姊呢!」

两人笑着打闹一阵,文琼妤忽然凛起,忙拦着他的禄山之爪,正色道:「等等!你刚说了什么?」劫兆涎着脸,迳去袭她硕大柔软的酥胸,邪笑:「我说我要偷我姊姊……」

文琼妤羞不可抑,轻打他手背:「不是这个!上一句。」

劫兆见她认真起来,微敛色心,想了一想,抓着头沉吟:「我说……我说姊姊弹琴的模样一定好看。这铜匣与琴匣无甚分别……」一指匣畔平摊的革卷:「这便是琴谱了。我见过不少女子焚香操琴,却无一能与姊姊相比。」

文琼妤掩口轻呼,恍然道:「正是如此!」美眸中迸出欣喜的光芒。劫兆当然明白不是自己的甜言蜜语奏功,心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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