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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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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胡搅蛮缠的罗淑亚,那一张高傲的面孔,清晰的浮现在奕?脑海中,奕?双拳不由的死死握紧,嘴中发出一声犹如受伤猛兽的低吼。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在这些洋夷面前挺起腰杆?什么时候!?

外面的天色黑了,书房外站着不知道多少人。有管事,有福晋派来的婢女。有奴才,更有随从,他们全都是一脸呃焦急。

奕?进书房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一点声音没有传出,不知道牵动了王府里多少人才的心。如果不是他有言在先,除非是宫里相招,否则谁来也不得打搅,有违者——重处。那么早就有人硬闯进去了。

“叽叽……”门扉推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恭亲王终于‘醒’了。

看着眼前黑压压二十多号人。奕?先一愣,继而一笑。挥手都让人退下去,他拿眼刚才一扫,就看清楚了这些人中都是什么身份。那**成都是府里的福晋、侧福晋派来的人。

“主子爷。您可醒了。户部的张守岱张大人,在客厅里都等一个时辰了。”

府里的管家脸上的褶子都要皱成深山高壑了。

奕?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硬,目光狠狠的瞪了那管事一眼。“混账东西!”张守岱是什么人?那根刘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自己去刑房领二十辊。”

虽然刘暹这些年逢年过节的厚礼从没断过。奕?心里却明白,这完全是表面上的客套。他内心讲。并非不愿跟秦军加深联系。但他跟湘淮楚军的联系已经割不断了,就是多隆阿回京之后也是他的座上客。再牵扯秦军,就要惹得宫里头忌讳了。也会惹得湘淮楚军,尤其是湘军,跟他相对的‘离心’。

只要不是傻子,衡量得失后,就都会断了跟秦军联系的念头。奕?也是如此。

但这跟张守岱亲自登门,却被自己给晾了一个多时辰是完全俩概念。不能跟秦军做朋友,奕?也不愿恶了秦军啊。

“见过王爷。”奕?才走进小花厅门口,张守岱立刻就是一鞠躬。脸上不带有丝毫的不耐烦和温怒。

奕?却半点没有大意,官员走到一二品,还有几个人是把心里想的全都给摆在脸上的?不要说张守岱还是一个文官,即便是武官丘八,走到这一步,也都练出来城府了。

“有劳张大人等候了。本王失礼,失礼……”

天底下怕也就张守岱这个侍郎官能从奕?嘴里听到这个词了。另眼相看,绝对的是另眼相看。

两相坐下,一番客套。奕?首先把话题引入了正题。“张大人轻易不见上门,今日可有见教?”

“不敢,不敢!”张守岱立马做谦虚状。只是他脸上却半点不露此色,直接说道:“下官今日来见王爷,乃是听到法夷罗淑亚无理蛮横,喧闹总督衙门。特前来为王爷出一个点子。”

奕?在听到‘法夷’这两个字时,脸色就硬了。在‘罗淑亚’三个字从张守岱口中迸出的时候,更眼睛都犀利了很多。

就是当初签订《北京条约》的时候,英法两国公使也都没这么蛮横。这罗淑亚完全是胡搅蛮缠。今日大清若承认‘越南’非中国之属国,来日怕整个越南就都吞进法国人的肚子里了。

“罗淑亚——”

“可恨,可恶——”

今日总理衙门的那场闹事,整个北京官场怕都传遍了。奕?也就不给自己遮丑了。说起罗淑亚的名字,咬牙切齿。

如果刘暹在这里,他心里肯定会是冷笑。奕?,堂堂一国亲王,被法国小小一个公使搅得‘怒气冲天’,却又只能自生闷气,而不是严厉的斥责,满清权贵们的脊梁真的在十三年前的那一战中被彻底打断了。

张守岱却迥然不同于刘暹,对于奕?的愤怒,他也感同身受。但在气氛之余,还想到的却是奕?‘忍辱负重,为国相忍’之大情操,他在感叹恭亲王的不容易,他完全理解恭亲王的顾虑。因为在张守岱看来,在张守岱的潜意识里,法国的枪炮军舰远比大清强。中国不能与之相抗,就只能忍让于谋。

至于国家的尊严,张守岱虽气恼,但似乎也不是太看重。就是今日的恭亲王本人,如此的气怒,是不是也掺加了些个人的颜面呢?怕他自己都也说不清。

“张大人有何见教,本王竖耳恭听!”这应该是刘暹的注意,奕?真的有些小急切。张守岱是传统的中国官僚,对洋务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今天这么快就来到王府说这事情,张守岱自我的可能性排解掉,剩下的就只有刘暹早就告诉他的。

这就大大值得奕?期待了!

“实不敢相瞒王爷。罗淑亚找来总理衙门施压,此事刘元渡早有预料。他只告诉了下官一句话——以英抑法,以夷制夷。”

奕?眼睛刷的一亮。‘以夷制夷——’,这四个字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往昔他内心里不时翻过的一些思绪,就像遇到了吸铁石的碎铁,唰唰的聚拢起来,塑成了一个还不完善,却极具前途的思路。

“英夷撑腰石逆,必有所图。所图者,即是国之西南也。法夷某越南,亦窥之广西、云贵,该因东南英夷鼎盛,法夷只能随其后,而不可与之争锋。遂其别开生路,另谋他途。”

“今法夷公使罗淑亚施压我国,以桂军撤返广西,断越南与中国宗藩,何所图也?区区越南一国乎?英夷可愿见之触手西南?”

“此间事繁,大有可为。王爷以为然否?”

很简单的一个思考,站在后世的历史上,刘暹能够轻易地看到英法在中国西南的争锋。这里面最简单的一个明证——就是中法战争与英缅第三次战争。

红果果的争夺。法国在中法战争中所取得的侵略利益,使英法争夺中国西南的矛盾完全表面化了。吞并缅甸成了英国与法国竞争的最现实的办法。

所以,两场战争,一个发生在西历1884,一个发生在西历1885。

而现在还是西历的1873年,英法谁都还没触手到中国的西南。英国人隔着一个上缅甸,但因为缅甸自身的‘自废武功’,好歹还能自由的往来云南。而法国则还隔着大半个越南,阮朝在北圻的统治正在逐渐稳定,法国人在那里的影响力正在快速消退。这不是法国人愿意看到的,但绝对是英国人愿意看到的。

现在法国要求刘暹撤军回广西,可见他们下一步就要对越南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了。这一口下去,英国人的优势还会在吗?英国人是绝不愿看到自己还隔着一个上缅甸的时候,法国人已经能伸手抓进中国的西南了。

所以,这正是‘以夷制夷’施展的大好机会,和只能以此来维护中国利益。

刘暹在出兵越南时就想过有今天这一幕,早早去信将自己的盘算告诉张守岱。而张守岱对刘暹的推测深以为然,对刘暹的对策,更是惊喜无限!

第二百六十章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以夷制夷’的手段中国自古就有。范晔的《后汉书。邓训传》就一语道破此中真谛:“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朝廷’是强大的一方,是站在仲裁者的位置上的。而现在的‘我大清’却是弱小的一方,只能怯怯懦懦的看着争相扑来的饿狼!

也使得这个本该是中性的,就像“釜底抽薪”、“远交近攻”等等,都属于斗争策略的‘策略’,经过‘我大清’的渲染,变得负面色彩越来越浓,最终完全变成了一个嘲讽性的贬义词。

刘暹站在‘历史’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对这些清晰无比。清政府与外国列强联手镇压了天平天国运动,通过这次合作认识到,自己不仅可以利用西方列强“借师助剿”,维护国内统治,还可以指望利用列强之间的争夺与矛盾,防止一国独霸中国,以获得暂时的苟延残喘。

当然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同治中兴’这个词,那场以“自强”、“求富”为口号的洋务运动还方兴未艾,满清也确确实实没能力抵挡英法等列强。

满清从此时开始注意到“以夷制夷”之思想。并经过60、70年代的蕴育,到本世纪80年代初正式形成,以后逐渐成为晚清政府的最基本外交政策。

刘暹的‘穿越’改变了太多太多,影响的也太多太多。他使得法越的第二次战争变成了一场真正的作战,也因此给了‘以夷制夷’思想一个最好的展示平台。

可怜原时空中。在巴黎钻研国际法两年,首次阐述了西方均势思想以及对中国的价值。并在给国内友人的信中第一次提出了“均势”一词,指出。‘西方国家虽都是主权国家,但是他们之间的和平却是靠均势来维持的,中国一定能够在这种均势当中同强大国家结盟而找到好处’的马建忠,现在还在李鸿章的幕僚群中不显山也不露水。

刘暹对世界的改变,还会随着时间的延长变得越来越大。一些原时空中默默无闻的小卒,会成为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而一些本该姓名闪着光辉,照耀一片历史的大人物们,避免不了的褪去头顶的光环!

两日后奕?再次会见罗淑亚,英国公使阿礼国在列。然后,然后一切都不成问题了。大清很快就发出了国书,正式回应了越南阮朝的求救,命令刘暹顺兵南下。

这道国书撒开了刘暹身上的最后一道缰绳,可也去掉了法国的最后一道忌讳。刘暹可以正式的打法国人,法国人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他们也可以正式向秦军发起进攻。

刘暹的筹谋得到了实现,瞬时间,先前还散布朝野的关于他‘开办铁路’奏折的抨击和弹劾。就少了一半!

那些不在抨击和弹劾刘暹的人,并不是已经默认的‘开办铁路’。而是秉着不在背后捅刀子,秉着国人对‘抗击外虏’的最后一点支持,暂时低下了声音。他们在等待着机会。或者说是在等待着刘暹交出的‘答卷’——是战胜打赢,还是一败涂地!

周德润就是这中间的一员,还是在越南求救国书抵到北京之后。第一批上折子请求朝廷发兵的少数官员中的一个。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盼’着刘暹去送‘死’。知道他的人,却知道——周德润根本就没那份‘远见’。

他上书参奏刘暹。反对开办铁路的时候,自然能看到越南不稳。刘暹的位置短时间里根本不能动摇,必须顶到越南战事的了结之后再做结论。但绝对不会将秦军在越南作战不利,刘暹要受到朝廷的处罚,跟到时候的‘清算账’联合起来。更不会将之与‘朝廷是否派兵增援越南’联合起来。

因为周德润眼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朝廷派兵增援越南,这是宗主国必进的职责和义务。跟其他的完全不相搭。

……

顺化城外,法军雄壮的歌声远远传来。上千名法军士兵,带着超过三千名蓝带兵,密密层层的逼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五里,四里,三里。潮水一样的法军阵营停下了。鼓号依旧奏亮,阵形分开,一门门后膛炮被推出来。

少量法军士兵排着散队,继续往前挺进。一直到距离顺化城外阵地一里地的时候,轰隆隆……

如巨雷般响动,一枚枚炮弹呼啸的往顺化城外守军阵地上打去。

轰然的爆炸声中火红的硝烟扩散,无数积水淤泥飞溅,四溅的弹片和冲击波夺取了一条条越南守军的性命。

守军抱头躲在烂泥和积水当中。雨停才短短两天,这是第三天的上午。堑壕中的积水当然没能排干。淤泥,厚厚的淤泥,才是前沿阵地的写照。

积水淤泥一定程度上消弱了炮弹的威力,但是残肢断臂零散在泥水里,将泥水都染成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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