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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是刁滑之徒?”李云天见周雨婷开始蛮不讲理起来,也不与她计较,望了一眼那名被打了板子的壮汉,冷冷地问道。
“当然了,此人面貌可憎,一看就是那种贪财狡诈之人,不对他用刑他岂可招供?”周雨婷冷哼了一声,娇声冲着李云天说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单凭一个人的外貌就来评定一个人的品质,简直就荒唐至极,要是这样的话还要衙门干什么?凭借长相来断案不就成了!”李云天就知道事情会被周雨婷弄糟,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冷峻地向她说道。
“难道你们衙门里的人断案就全都是对的?”周雨婷冷笑了一声,死死地瞪着李云天。
“正是为了避免错案,所以才不能以个人的喜好先入为主。”李云天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本姑娘可以肯定,这次本姑娘绝对没错!”周雨婷没想到李云天这么痛快就承认衙门里也有审错案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闪了几下明亮的双眸后,信心十足地望着李云天。
“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果这件案子你是对的,我可以答应你你心中所想之事。”李云天见周雨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说道,“如果这件案子你是错的,那么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京城!”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周雨婷闻言微微一怔,有着诧异地问道。
“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话,你岂会好端端地从京城来这里?”李云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敢那样做?”周雨婷心中感到十分惊讶,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云天。
除了红衣丫环外,她从来都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这次来湖口县的原因,而红衣侍女肯定也不会告诉外人,故而对李云天竟然知道她的心事感到非常吃惊。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届时大不了背负骂名、丢官罢职,总比以后提心吊胆、抑郁寡欢要强。”李云天闻言苦笑了一声,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
真要与周雨婷解除婚约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李云天届时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毕竟候爷府可不是好招惹的。
“好!”周雨婷闻言眼眶顿时就红润了起来,咬着嘴唇重重地向李云天点了点头。
虽然退亲是她来湖口县的目的,可是经由李云天口中说出来,她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本官现在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否则的话本官一旦查出真相,必将严惩!”
李云天本以为周雨婷得知自己同意退亲后会万分欣喜,没想到她的眼神中竟然满是幽怨,怔了怔后望向了一旁被打的壮汉和另外三个跪在那里的人,沉声说道。
四个人抬头望了一眼李云天,纷纷低下头,谁也没有要自首的意思。
“好,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么等下就别怪本官铁面无情了!”李云天扫了一眼四人,冷笑了一声,抬步走向了堂上的案桌。
周雨婷见状不情愿地离开了椅子,面罩寒霜地立在一旁,她倒要看看李云天有什么办法来断这个钱袋的归属。
“你们谁是谁的人证?分开候着。”
落座后,李云天先打开放在桌上的钱袋看了看,这个钱袋就是双方争议的物品,非常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随后不动声色地向堂下被打的大汉和另外三个跪着的人说道。
四人闻言很快就分成了两伙,一名有着络腮胡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胖大汉跪在了被打的壮汉身旁,衣服上沾着几块显眼的油渍。
与被打的壮汉一样,此人的面貌长得也有些凶。
相比之下,另外两个跪在一起的青年则显得秀气了很多,一个圆脸,一个国字脸,都是中等的身材,不胖也不瘦,看上去很顺眼。
“你们两个谁是事主?”李云天望了那两个青年,把视线落在了目光有些闪烁的圆脸青年身上。
“启禀大老爷,小的是事主。”圆脸青年连忙抬头,他的左眼眶乌青,好像被人打了一拳,满面笑容地向李云天说道。
“你就是那个要把钱借给朋友,给朋友母亲看病的人?”李云天望着圆脸青年问道。
“正是小人。”圆脸青年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李云天竟然知道他,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以为有人告诉了李云天他的事情,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你有没有话要对本官说?”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笑眯眯地望着圆脸青年。
“请大老爷给小人作主!”
圆脸青年觉得李云天的笑容有些怪异,使得他心里暗自发慌,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向给李云天磕了一个头,高声说道,“我朋友的母亲现在卧病在**,等着那些钱救命。”
“你知不知道,本官自从来了湖口县,还从来没有如此地愤怒过,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李云天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盯着圆脸青年说道。
“大人,小人不知。”圆脸青年感觉李云天目光深邃,好像要看穿他的内心一样,冷汗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讪笑着说道。
“本官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底线,本官也有,一旦有人胆敢越过本官的底线,那么本官绝对会让他后悔。”李云天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说道,“现在,你是否有话要告诉本官?”
“大……大人,请大人给小人作主!”圆脸青年吓了一跳,他这辈子还从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现在还觉得那个钱袋是他的吗?”见圆脸青年神情惊慌,李云天扭头望向了气呼呼地立在一旁的周雨婷。
“哼,别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以势压人,如果你今天不能把这个案子弄得清清楚楚,那么就是本姑娘赢。”周雨婷下巴一抬,冷冷地瞪着他,她可从来都没有认输过。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李云天盯着周雨婷看了一会儿,苦涩地一笑,低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成全你。”
周雨婷闻言微微一怔,不无诧异地望着李云天,眼神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以为李云天是想在这件案子上赢了她,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大胆狂徒,说,你为何要昧着良心说钱袋是你的,难道你不知道这钱是等着救命的?”不等周雨婷反应过来,李云天伸手一拍桌子,冲着那个被打的壮汉沉声喝道。
“大人,小的……”壮汉万万没有想到李云天忽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辩解着。
“怎么,你认为本官冤枉了你成不?”李云天冷笑了一声,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签扔在了地上,高声说道,“看来本官不对你动大刑的话,你是不会招供了。来人,给本官打,打到他什么时候认罪为止!”
“大……大人,小的认罪,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起了贪念,请大人饶命!”
壮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李云天此举是摆明了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见一旁的军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于是顾不上屁股上刚才被打后火辣辣的疼,连忙跪在地上大喊道。
“赵巡检,让人给他……”李云天闻言面无表情地望向了立在堂下的赵华,准备让人给壮汉写供词,签字画押,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慢着!”不等李云天把话说完,周雨婷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阻止了他。
第六十七章水落石出
李云天听见周雨婷的声音,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扭头看向了她。追莽荒纪,还得上。
“哪里有你这样审案子的?想要屈打成招吗?”周雨婷望了一眼堂下惊讶地望向自己的众人,低声向李云天说道。
就连她也看出了李云天是刻意要让壮汉认罪,更何况其他人,李云天此举完全就是自毁声誉。
“这不正好,既保全了你的面子,又能达成你的心愿,反正谁也无法断定钱袋是谁的,给了另外一个的话还能救人一条性命,岂不皆大欢喜。”李云天闻言,一本正经地小声回答。
“本姑娘不需要你施舍,有本事的话你就把这个案子审清楚,让本姑娘心服口服!”周雨婷怔了一下,双目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随后神情冷峻地盯着李云天说道。
“你可要想好了,这是你唯一摆脱我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李云天忍着笑,好心地提醒周雨婷,他早就料到以周雨婷的高傲是绝对不会这样稀里糊涂地赢了这个案子的。
“本姑娘说话算话,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周雨婷闻言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李云天果然猜到了她来湖口县的意图,一时间不由得感到有些心慌,咬了咬嘴唇后冲着李云天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听闻此言,李云天顿时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周雨婷见李云天竟然笑了,而且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心中顿时倍感好奇。
就在她疑惑着的时候李云天已经转过身,冲着堂下的壮汉沉声说道,“知道本官刚才为何要打你板子吗?”
“请大人明示。”壮汉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地回答。
“本官是要让你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依靠拳头来解决的,你率先动手殴打对方,是否知罪?”李云天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高声问道。
“小的知罪。”壮汉连忙点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本来本官本来要打你的板子,以儆效尤,不过既然刚才你已经挨了板子,那么就两相抵消。”李云天面色缓和了下来,说道。
“谢大人,谢大人。”壮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给李云天磕了一个头,他真怕李云天再让人打他的板子,那个滋味真的不好受。
“赵巡检,让外面的百姓进来,本官要在这里公审此案。”随后,李云天望向了赵华,沉声下达了命令。
外面的百姓现在只知道周雨婷在巡检司里查钱袋的归属,而不知道壮汉被周雨婷打板子的事情,他要弥补周雨婷的这个错误,让外面的百姓以为是他对壮汉用了刑。
赵华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安排。
陈凝凝见状也从椅子上起身,拉着周雨婷躲在了一旁的屏风后面,审案的时候两人不适合在大堂上。
虽然陈凝凝很好奇,想知道李云天和周雨婷刚才低语了些什么,竟然使得李云天一反常态,差一点用一种武断的方式来断了这个案子,不过见周雨婷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她只好把这个疑问埋在了心底。
听说李云天要开堂审理钱袋归属一案,围聚在巡检司大门外的百姓呼啦一下就涌了进来,簇拥在大堂门口,饶有兴致地伸长了脑袋往里面张望,这还是第一次在巡检司里公开审案。
巡检司的军士有条不紊地在现场维持着秩序,由于不少军士是招募的新丁,故而好奇地注意着大堂里的动静,都想看看大名鼎鼎的知县大人如何来断这个案子。
在大家看来,那个钱袋上又没有什么记号,而且壮汉和圆脸青年都有着充足的理由,也都有人证能证明各自的观点,故而要想分辨出钱袋是谁的无疑是难上加难。
等堂外的百姓安静下来后,李云天让壮汉和圆脸青年把事情经过各自讲述了一遍,以让外面的百姓得知案子的来龙去脉。
按照壮汉的说法,他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即将成亲,来镇上找了卖肉的堂哥,也就是那个络腮胡子胖子借了十两碎银和两多枚铜钱,以操办婚宴,不成想上午逛街的钱袋掉了,连忙原路返回寻找。
寻找中,他无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