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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并没有贸然强渡辽河,而是在辽河边的城池驻扎,虽然他们过不去辽河,但蒙古军队要想过来也不容易,双方以辽河为界形成了僵持之势,辽东的战事一时间平静了下来。
李云天并不是不想消灭西宁堡的蒙古军队,但是经历了虎皮营一战后他手下的部队已经非常疲惫,需要时间来进行休整,而无论张昊手下的辽东明军还是李大牛率领的朝鲜兵都无法在战场上与蒙古骑兵相抗衡,也就没办法击败蒙古军队。
因此,在李云天的建议下辽东的明军部队进行了休整和整编,同时安抚收复地区的百姓,尽快恢复当地的秩序和经济。
张昊知道李云天是治理政务的一把好手,因此就把辽东的政务交给李云天去做,他则饶有兴致地在骁武军的火枪营和炮营溜达,对火绳枪和佛朗机炮是爱不释手。
可惜的是,为了保密起见火绳枪和弗朗机炮现在只装备了辽东的骁武军,即便是神机营都是使用的老式火铳和铁炮,因此大明卫所部队要想装备的话恐怕要等上一段不小的时间。
不过,虽然辽东明军没有装备火绳枪和佛朗机炮,但是在李云天的协调下肯定会配合辽东明军作战,这样就等于辽东明军拥有了那些厉害的火器。
趁着明军休整的时间,李云天接连跑了辽东都司东部和南部地区,处理当地的军务和政务,同时也是让当地的百姓安心,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农业生产中。
与此同时,辽东明军收复海州城的战报被张昊派人走海路上报朝廷,在战报中张昊对李云天在清风谷、银州城和虎皮营的三战是赞不绝口,并且认为虎皮营一战后辽东的战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一直处于战略防御的明军将向蒙古军队发动战略反攻。
依照张昊的乐观估计,今年年底前辽东明军就能收复辽东都司和大宁都司,将关外的蒙古军队赶走。
张昊的这道战报对已经回京的宣德帝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由于大同城失陷,在加上万全都司被蒙古军队围住猛攻,这使得朝堂上不少文武百官担心京师的安危,已经有不少人上奏章劝说宣德帝南狩南京。
所谓的“南狩”只不过是迁都的一个委婉的说法,届时京师各大衙门都将随着宣德帝前往南京城。
宣德帝因为北征失利正窝火,又遇上被众臣上奏迁都南京,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史书上的逃跑皇帝,更对未能像永乐帝一样取得北征胜利耿耿于怀。
不过,以英国公张辅和忠国公周征为首的一批大明勋贵反对南狩,认为宣德帝应该坐镇京师以鼓舞前线将士的士气,大明有雄兵数百万,又有内长城这道屏障,蒙古军队无法越过重兵把守的内长城一步。
宣德帝自然认同张辅和周征的说法,并且他去年就已经从南京等地调兵进京北上,与蒙古军队在山西行都司和万全都司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可惜的是,此次进攻山行都司的蒙古军队近二十万,蒙古鞑靼部和瓦剌部可谓倾巢而出,因此虽然明军在山西行都司进行了惨烈的抵抗,但最终还是丢掉了大同城,不得不退守万全都司。
一旦万全都司丢失,那么京师北面的居庸关就将面临蒙古军队兵临城下的严峻局面,故而明军在万全都司囤积了三十万兵力,与蒙古军队打的是热火朝天。
如今,辽东战局忽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被蒙古军队逼得走投无路的辽东明军竟然通过李云天的三场胜仗出人意料地击退了蒙古军队,迫使蒙古军队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御,令宣德帝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不仅意味着山海关的危机可以解除,而且辽东明军在赶走蒙古军队后还能入关参战,届时他手中就多出一股实力强悍的生力军。
自从大明立国以来,还从没有爆发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事,山西行都司、万全都司、大宁都司、辽东都司以至于奴儿干都司都陷入了战火,大明的整个北方打成一团。
宣德帝为了应对北方的战事,不仅从南京等地调来了数十万卫所部队,而且南方的粮食等军用物资源源不断地通过运河运来京城,多亏了他这些年休养生息的国策,使得大明积攒下来了不少家底,足以应对此番大战的物资消耗,否则的话必将影响地方百姓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李云天查抄两淮盐道一案后,户部的国库一下子变得无比充盈,这也令宣德帝更有底气来打这一仗。
为了能守住万全都司,宣德帝已经把忠国公周征派去宣府城坐镇,全权指挥明军与蒙古军队交战的事宜,在周征的指挥下明军与蒙古军队在万全都司形成了僵持之势,几场大战下来双方互有胜负谁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周征手里最重要的一支力量是两万骁武军,其中一万人是跟随宣德帝北征的幸存者,另外一万人是从骁武军京郊大营和骁武军大同青龙大营调集的人手。
随着山西行都司的陷落,骁武军大同青龙大营的人已经全部撤回了京郊大营,在周征的恳请下,宣德帝将两万骁武军交由他指挥。
如果换成别的大明勋贵,骁武军的那些骄兵悍将不一定服从指挥,但是周征不同,不仅是大明排名第二的勋贵,而且还是李云天的老泰山,所以那两万骁武军完全听从周征的调遣。
再加上周征对骁武军也颇为了解,故而调用起来得心应手,他在万全都司与蒙古军队打的第一仗就是以骁武军为主力,在明军与蒙古军队在战场上陷入僵持的时候派出了两万骁武军。
两万骁武军犹如下山的猛虎,其强大的冲击力很快就撕开了蒙古军队的阵线,打了蒙古兵一个措手不及,根本不适应战斗力明显比其他明军高出一两个档次的骁武军的进攻,进而使得周征顺利取得了开门红。
在战场上,最令周征头疼的就是蒙古骑兵,最大的原因就是蒙古骑兵都是骑射的好手,这使得周征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应对,毕竟明军骑兵的素质比蒙古骑兵差远了,不能在战场上与蒙古骑兵硬扛,而用长枪兵等步兵的话又会成为对方的靶子。
因此,明军在与蒙古军队交战中吃亏吃得最多的就是蒙古骑兵的杀伤,这也是李云天为何要用招募女真骑兵和招降蒙古骑兵,唯有他们能在战场上与蒙古军队的骑兵交战。
周征在万全都司的目标很明确,他并不是要消灭进犯的蒙古军队而是将其牢牢地拖在万全都司,进而将蒙古军队拖垮。
蒙古军队远道而来要想筹集军粮并不容易,即便是他们能熬过冬天那么来年的军粮也很难得到保证,这将迫使其不得不返回草原,而明军则趁机收复那些被侵占的失地。
第705章不速之客(二更)
周征非常清楚明军和蒙古军队的优劣势,因此果断采取了收缩防御的战略,依靠明军人多势众的优势固守万全都司地界上宣府城、保安城和怀来城三座城防坚固的城池,在万全都司摆出了一个品字形的防御阵势,既避免与蒙古军队正面交战,又能相互支援。
不仅如此,周征还在紫荆关部署了重兵,一是加强这这个内长城上重要关口的防御,二来也是对万全都司的蒙古军队进行牵制,使得蒙古军队不得不抽调兵力来防守紫荆关的明军。
尤为令蒙古军队忌惮的是,周征从讲武堂司科院获得了许多地雷,不仅给蒙古骑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且打乱了蒙古骑兵的队形,进而降低了蒙古骑兵的杀伤。
阿鲁台知道他在万全都司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明军虽然冲锋陷阵的能力不行但守城还是很有一套的,依靠牢固的城防以及相互间的支援击败了蒙古军队的数次攻城,周征摆明了就是要跟蒙古军队消耗时间。
这使得使得蒙古军队陷入了万全都司的这个战争泥潭里,无法再向前推进一步,阿鲁台对此也显得很无奈,战争拖得越久对蒙古军队越不利。
原本,阿鲁台等蒙古将领在山西行都司后并没有把万全都司放在眼里,山西行都司的战略地位要高于万全都司,城防也要比万全都司高一个档次,兵力也有近三十万,可他们还是非常顺利地就攻克了山西行都司。
如果不是内长城阻挡了蒙古军队南下的步伐,那么阿鲁台在攻占山西行都司之后一定会率军南下攻打大明山西和北直隶地界。
谁能想到,万全都司竟然阻挡住了蒙古军队前进的步伐,除了明军统帅周征能征善战之外,归根结底在于大明的国力相对鞑靼和瓦剌实在是太过强大,宣德帝北征失利后立刻从中原和南方调兵,虽说明军没能守住山西行都司但最终在万全都司稳定住了阵脚。
九月初,倒马关。
倒马关位于北直隶唐县西北一百二十里处的太行山东麓,山路险峻,马为之倒,故而得名,北临内长城,背靠唐河,东南为险要的十八盘岭。
自古以来,倒马关就为战略要冲,据《后汉书》记载,建武十五,即公元39年,因匈奴常犯东汉北部边境,东汉迁徙雁门、代郡、上谷三郡居民于常山关(倒马关)、居庸关以东地方居住,防止匈奴的侵扰,由此可见倒马关的屏障作用。
倒马关处于一条古老的通道上,这条道称为“灵丘道”,《魏书?高祖纪》记载,太和六年,公元482年,曾调集州郡5万人修治灵丘道,灵丘道北起平城,南越恒山,自灵丘以下,略循今唐河谷道出太行山,南抵中山,是当时山西高原北部通向华北平原的交通要道,倒马关就是这条道路上的重要关隘。
明朝的马中锡在《倒马关诗并序》里说:“关有两山对峙,其路极险,相传杨六郎到此马踣,故名。”
杨延昭是并州(今山西太原)人,宋真宗时为保州(今河北保定)缘边都巡检使,后因与辽兵作战有功升为保州防御使,在边防镇守20余年,辽兵甚为畏惧,千百年来许多文人学士到倒马关凭吊六郎碑,称颂吟怀杨六郎威镇边关的不朽业绩。
与紫荆关和居庸关相比,倒马关是进入北直隶最难走的一条通道,山路险峻不利蒙古骑兵通行,再加上倒马关易守难攻,又有十八盘岭这样的险地,故而朝廷历来对倒马关都非常放心。
宣德帝北征失利后,朝廷为了安全起见将倒马关的一万守军增兵至三万,派遣宣平伯童毅前去坐镇,足以确保倒马关固若金汤。
童毅在靖难的时候是周征的副将,与周征关系密切,虽然他攻城拔寨的能力欠缺,但却是一个守城的好手,又深得周征的信赖,故而被周征派去了倒马关。
“总兵大人,张副总兵求见。”这天上午,童毅正在办公的公房里翻阅万全都司的最新战报时,一名卫兵走进来沉声禀报。
卫兵口中的张副总兵指的是倒马关原守将张韬,随着童毅的到来张韬成为了倒马关的副总兵。
“请。”童毅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战报,抬头望向了门口处,想知道张韬的来意。
“参见总兵大人。”很快,一名身材粗壮的中年将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向童毅拱手行礼。
“张将军,是否有敌军的最新军情?”童毅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问道。
“总兵大人,卑职此次来是想给总兵大人引见一个老熟人。”张韬没有回答童毅的问题,而是侧身指向了身后跟着的一名随从,沉声说道。
“哦?”童毅闻言感到有些惊讶,不由得顺着张韬的手势望了过去,想要知道他口中的老熟人是何许人。
“六年不见,童兄风采依旧!”那名随从原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