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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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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主持沉默了片刻,眼望着心远,突然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说道:“是我。”

“什么!”心远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听白眉主持讲了半天,早已认定是摩呼罗迦门这个神秘的组织杀死了师父,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白眉主持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他只感觉到头脑中血往上冲,周围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半晌之后,心远仍然觉得晕头转向,他胸中烦躁,只觉得世间万物,从未像现在这么匪夷所思过。此时此刻他的思绪纷乱复杂过,但觉所有的线索似乎在这一刹那间犹如潮水般一齐涌向脑海,无法理得清楚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在梦中,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心远用手抱住自己的头,双手抓着头发使劲地想着,感到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他一声长啸,声音如同龙吟虎啸,经过墙壁的折射后在整个密室之中回荡,只激得灯火摇曳,灰尘从头顶的墙壁上簌簌落下,弥漫在了四周。

过的片刻,心远渐渐平静下来,对白眉主持说道:“我心中烦乱,告辞。”然后转身上了台阶,伸手在门边突出的一块青砖上拍了一下,却没想到自己心情激动之下用力过猛,那青砖“噗”的一声碎成了数块,跌落在地上。他一闪身出了密室,走出禅房,纵身一跃跳过院墙,也不管是什么方向,迈步就是一阵狂奔。奔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累了,于是停下脚步坐在旁边一棵横长着的松树干上休息,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狂奔了几百里,来到了两天前曾经到过的文种墓前。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由于前两天一直在下雨,湿气颇重,此刻府山之上被一层大雾笼着着,烟岚飘渺间一阵凉风吹来,心远顿时感觉到凉气扑面,胸中烦闷渐去,心情便好了一些。

他在文种墓旁待了片刻,看着古迹斑驳的墓碑,突然想起少林寺后山菜园子里的老莫头来。他记得老莫头去世前的一个晚上曾经告诉过自己,说他是武当派的大弟子岳莫,江湖人称”太极手”,由于遭遇魔教暗害,师父虚谷真人惨死,武当派的高手大部分死于非命,而他自己也因此而万念俱灰,离开了武当山,后来便退隐到少林寺,做个一个默默无闻的种菜人,这一隐身便是三十年。想到此处,心远心中一动,忖道:“难道老莫头所说的魔教,就是摩呼罗迦门?”

第6卷 第48节:第二十五章 长啸(1)

第二十五章长啸

心远跳下树来,在文种墓前来回走着,将白眉主持方才说过的话重新回想了一遍,恍有所悟,自言自语道:“白眉老和尚说三十年前摩呼罗迦门曾大举入侵过武当,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他隐约记得老莫头曾经暗自叹息,告诉心远说武当掌门之争是内部弟子勾结魔教所为,此事是武当山的奇耻大辱,武当弟子人人绝口不提,外人也绝难知晓。白眉既然提起此事,虽然他所知并不详细,但两厢契合,情节却是一致的,于是心远判断,白眉所说当是实情。

心远不断地在文种墓前一边思考一边走动,当他想清楚一个疑点之后,便来回疾走几步,接着思考下一个问题。如此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已基本上理清了思路,眼望着夜色来临的府山脚下,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道:“如按白眉老和尚所说,师父果真是福建南少林打入神秘组织中的大弟子,一旦身份暴露,必然会遭到灭口。师父为了躲避追杀而四处漂泊,即便有朝一日不幸遇害,那也应当是摩呼罗迦门人所为。可是白眉老和尚为什么承认是他杀了师父呢?”

心远突然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四下里寂静一片,肌肤所触,府山之上渐渐阴气袭人,他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时候他突然又想起那句佛家的偈语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他七年前曾听师父说起过,方才白眉主持又提到了它。心远觉得想要查明师父死因,弄明白这句话十分重要。

当日听到这句佛家偈语,是在师父给自己讲说西子娘娘之时。念及此处,心远蓦然体会到,原来西子娘娘同师父一样,也是被安插在对方阵营之中的影子。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师父是用这句话话来形容西子娘娘的,说她为了自己的家国而宁愿割舍和范蠡的私人情感,远离越国,虽然在吴王深宫中锦衣玉食,但她虎穴探险,富贵生死却都俱在一念之间。

“那师父是不是也在说他老人家自己呢?”心远反问自己。

……

“师父为了福建南少林甘愿冒着性命危险而加入摩呼罗迦门,虽然和西子娘娘为国为民的功绩比起来微不足道,但却比西子娘娘面临更多的危险。如此说来,这句话师父恐怕也是在暗指师父自己了。”心远心中如此想着,有时候是喃喃的自言自语,有时候却只是在心里对自己无声诉说。

“可是白眉老和尚为什么要杀师父呢?难道他竟然是摩呼罗迦门中的人?”心远心中不断地问自己,但又觉得这个说法十分不妥,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若真是这样,他当时为何不连我也一起杀了?他完全可以先将我杀了,然后再害死师父的。……嗯,即便他事先没有想到,事后又身受重伤,但今日为何仍然放过我?”

心远摇一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他不会是摩呼罗迦门中的人。”

第7卷 第49节:第二十五章 长啸(2)

心远睁开眼睛,重新来回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他不是摩呼罗迦门中的人,而他又要杀死师父,这个理由就是……嗯,难道竟然是为了自己亲自打入到摩呼罗迦门内部?”这时候他蓦地记起今天在西子庙后殿之时白眉主持说过的一句话来:“……逝者已死,生者还生,但未死之人未必便比死去的人轻松……”

“如果他是想要自己亲自打入摩呼罗迦门中去,必然要有所表现,那么杀死摩呼罗迦门要追杀的人,便是表明决心的最有效方法,也是混入到神秘组织内部的最快途径。   ”心远想到此处,自觉对师父遇害一事已经知道了十之八九。根据他推测出来的结果,他既对白眉主持杀死师父感到仇恨,又十分敬佩他的勇气,虽然他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白眉是杀死自己师父的凶手,是自己的仇敌。

心远八岁时候被师父神木大师在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从此跟随神木大师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心远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除了山川之色,自然之声,便是倭乱丛生,遍及四野的流民惨状。他从小伴随师父身旁,神木大师除了讲解禅学,教他武功之外,就说一些朝廷所为、百姓之苦给他听,很少言及江湖仇怨、个人感情之事。因此在他心中,仇恨之心并不十分强烈。

且说心远孤身一人站在府山之上、文种墓旁,霎那间思如泉涌,念及往日种种,想到师父和老莫头这两个自己看着死去的老人俱都跟摩呼罗迦门有着神秘的牵连,而自己到底是应该杀了白眉为师父报仇,还是顺藤摸瓜找到摩呼罗迦门后再做决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办才好,一时之间感情纠结,痛苦难当。

他胸中抑郁之际,忍不住仰天长啸,内力激荡之下,但闻群山回响,刚刚归巢的倦鸟惊声四起,飞向夜空。

另一边山峰上的望月洞里,桂三秋突然听到心远的啸声从文种墓方向传来,只震得自己耳鼓嗡嗡作响,不由得脸色大变,暗暗心惊这啸声之气势、内力之强劲,简直可以直追七十年前的大将军王阳明,相比之下恐怕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说桂三秋听到文种墓方向有一声震天长啸传来,内力雄劲,担心有高手前来挑衅,于是叫来手下四大堂主,交代白虎堂主易然和朱雀堂主小蝶留守望月洞,他自己亲率青龙堂和玄武堂的人过去查看。

桂三秋带着手下弟子十多人来到文种墓前,却见一个人影在夜幕之中孑然独立,背对着自己,于是他咳嗽一声,沉声说道:“高人光临府山,有失远迎。”

却见那人影转过身来,目光如电,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不置一言,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桂三秋这时候早已看清楚原来来访之人竟然就是昨夜闯入洞中就走李府小姐的年轻人心远,见他竟然将自己是若无物,转身要走,于是对青龙堂主黄清使一个眼色,黄清闪身追上前去,挡在心远前面。

心远面无表情,说道:“在下此刻心情不佳,请不要为难于我。万一出手太重,伤了阁下,岂不是不好。”

黄清知道此人昨夜破坏了师父的大事,师父有意留住此人,于是一抱拳说道:“阁下既然来到府山,望月洞就在附近,何不进洞一叙。况且阁下昨夜突然造访,我望月洞上下未能好好款待,何不借此机会叫个朋友。”

第7卷 第50节:第二十六章 水金龟(1)

第二十六章水金龟

心远听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想要强行留下自己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想起望月洞人这两日所做之事和桂三秋昨夜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神情来,突然心中对他们一阵反感,冷冷地说道:“这府山之上,在下想来则来,喜欢走就走,别人想要留我,恐怕还没这个资格。”他踏前一步刚要从黄清身边走过,突然记起一事来,于是暂且退后一步,转过身对桂三秋说道:”那李府小姐一介弱女子,不会武功,你们拿她要挟李家,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希望洞主三思。”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桂三秋同不同意,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黄清伸手想要拦住,但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疾风从身前带过,心远早已不见了人影。他赶紧转身,却见心远已在十丈之外,快如流星般往山下疾驰而去,片刻间就融入了茫茫夜色。他想要去追,却被师父桂三秋阻止住了:“别追了,你追不上他。”

桂三秋看着心远的背影最后消失在黑暗中,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回他的望月洞中去了。

心远下山来到望月楼,烟雨楼已经打烊关门。他赏给客栈里的伙计半两银子,让伙计想办法到别出去弄了二十斤的女儿红来,又到附近的夜摊上买回一只烤鸡,他自己一个人在房里面自斟自饮,慢慢地享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李石来,心想他今天早晨为何会出现在西子庙。一想到李石,心远立马便想起了李若茹,那个柔弱的女子,当他昨夜看到她之时,她正被望月洞的人劫持到望月洞中,由于受到惊吓,脸色苍白,面颊上泪迹未干,是那般的楚楚动人,让心远爱恋横生,但觉得只要自己不死,就有责任去保护好她的安全,不要让望月洞的人再去伤害她。

心远一个人在房间里面饮着酒,待到二十斤的女儿红酒全部下肚,他的头脑渐渐模糊起来。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大,一个人饮酒更加容易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慢走几步,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顿了一顿,他提起酒坛想要喝一口酒,却发现坛底空空,女儿红酒已经点滴不剩,于是走回桌边放下坛子,坐下来吐一口酒气,接着念道:“拟、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哈哈……对酒当歌,嗯,对酒当歌就行了……”说完这句,突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不久就打起了鼾声。

此时正当盛夏,暑气逼人,即便是深夜风冷,睡觉之时也要开着窗户。心远趴在桌边沉沉睡去,一阵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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