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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只是党内监督、党内制衡。”
徐贯田答完,待诸人互相商议了一阵,他再道:“后日就要向稽疑院提交下届总理候选人了,今日会议一定要有个明确意见,诸君若是没有问题,那就投票表决吧。”
“那选举副总理大臣之事如何让稽疑院同意?还有,副总理人选是何人?”黄世仲再问,
“提交总理候选人名单时将同时提交设立副总理以制衡的议案,议案通过是肯定的。”徐贯田道。“至于副总理人选,常委会认为华封先生、太炎先生名望最高,故而提名他们,你们若是不同意,也可以提出其他的人选,自己毛遂自荐也行,这一切就看稽疑院代表的投票结果,票高者任,绝不在投票前作何种暗示属意。”
左相铁定是杨锐,其他人想当选总理是万万不成的,但右相却是放开了任由大家竞争,会议气氛一下子又活跃开了,以至于是不是推选杨锐为下一届总理候选人这个重大问题不再被诸人关心。二十分钟后,开始投票开始,抢在诸人面前第一个投票的蔡元培看着大家说道:“诸君,欧洲大战前,英德之间曾有过许多许多挽回的机会,但德国都错过了,他们根本就是奔着战争去的。我们绝不能像德国一样,也以战争为目的去计划一切。
中美两国的距离远比英德的距离远,两国都是大国,如有争端为何不能和之前在华盛顿一样协商解决?如果我们是以战争的态度去回应美国的不满和指责,最终我们只会得到战争。我们能战胜美国吗?我们不能!假设我们打赢了美国,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能确保俄国不趁势南下?可以说,即便战胜美国,那也是惨胜;而如果不能登陆美国本土,我们根本不能获得赔款,最多只能获得菲律宾,可菲律宾就能弥补战争中的损失吗?
好战必亡,玩火者必自焚。这个国家将来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全在诸君一票之上。我……我说完了,诸君请投票吧。”
蔡元培说完便在秘书搀扶下走下投票台,紧接着上去的是杨锐,他必须纠正蔡元培给诸人带来的误解,不然会内思想必一团混乱。在一干人沉思的时候,杨锐开口说道:“我曾经说过,孑民是我的诤友,也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虽然他的很多想法都是别扭的、简单化的、妇人之仁的。在他看来,我若上台便是中美开战,我若下野便是中美友好。切记,完全不是这样!这种简单的等式只适合三年级的小学生,根本不应该拿到会内来宣扬。”
杨锐前面还是客气的,可最后几句话出口,整个会议上顿时鸦雀无声。“在此我不得不再次阐述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我们面对这个世界是一个行将崩溃的世界,第二次工业革命,即内燃机、电力的工业革命中,世界霸主大英帝国落伍了。她的纺织工业、钢铁工业、煤铁工业不但逐步被后来者追上,还在汽车、重化工、电气等涉及霸权的工业上被德国和美国反超。
面对这两个后起之秀,碍于美国的疆土和雄厚的势力,也考虑到自己身处欧洲,英国将抑制对象选为德国,这就是为何当初美西战时,所有欧洲国家都谴责美国开战唯独英国支持的根本原因。加勒比海海权对于控制拉美的重要性英国人会不知道吗?他完全知道,但在欧洲即将被德国赶超挑战的情况下,她不得不选择从美洲战略撤退,而这正是我们所知的门罗主义、所谓的‘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真正实现的原因。在此之前这口号美国人喊了几十年,可实现了吗?
美洲是大英帝国主动放弃的,东亚也是大英帝国主动放弃的。如果不是因为印度处于南亚,西亚发现大量油田,兴许她也会把整个亚洲让给我们。为何如此?因为在刚刚结束的欧洲大战中英国劳民伤财、元气大伤,只要我们能保证她已有的商业利益,那么英国完全愿意我们代替她在东亚行使霸权。
另外,虽然英美都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种,私底下也有向美国转移世界霸权的意向,但以更多英国人的利益考虑,让中美两国互斗,延缓霸权的转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就是英国在华盛顿会议,在其他场合都支持我们的原因。以前,是美国人坐在北美,看着英德在欧洲互斗;现在,是英国人坐在欧洲,看着中美在亚洲互斗。
诸君前往不要以为与人为善,人家就会与你相安。这是庸人的处事哲学,若是抱着这种哲学的人成为总理,那将是中华之大不幸!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各位何时看过洋人跟你讲过理?即便是讲,那也是他的道理,而不是什么万国公理。何为德?何为仁,对他们而言还不如多做几笔生意。
干你的正事去吧!用英文说便是:DO。YOUR。BUSINESS。何为正事?BUSINESS,生意,生意就是正事!与一个视财如命的人讲道理,与一个被你断了财路的人讲友善,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
我所主张的是什么?不是像德国那般扩充军备——大家都看到了,海军已在华盛顿会议上主动放弃所有主力舰吨位;陆军,除了九个装甲师,以及若干实在不能裁的部队,真正只有二十万人不到,国内的治安已经只能靠巡检和农兵维持的地步了;空军,也裁撤了一半,只剩下数五百架左右的飞机,飞行员大部分转业。
我们不是要扩充军备,而是要打牢工业基础,尽量延缓美国挑起战争的时间,为此我们可以在不损失关键利益的前提下一直退让。华盛顿会议的时候,如果美国人要我们拆掉两艘航母才肯签约,那杨皙子最终是会答应这个要求。所有所有,都是希望将国家工业潜力提升到美国的六成。记住,不是舰队是美国的六成,是工业实力是美国的六成。只要达到这个水平,美国就会在开战前犹豫,因为面对如此实力的我们,他们即使赢了,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请各位牢记一点,生意上是我们占优势,我们巴不得天下太平一千年,因为这对我们挣钱有利。只有在商业竞争处于劣势的人才会铤而走险,用战争打击对手。我们要做的,不是挑起战争,是制止战争,而避免战争的最好办法,即是实力威慑。孑民一谈到中美关系,为何就认为是我们在挑事,我们挑了什么事?
日本如果不是我们的盟友,就会变成美国的盟友,这是我们拉日本的理由。结盟只是为了自保,根本就不是为了进攻。难道美国人一说不能结盟,我们就真不结盟?要是那一天美国人说,你们还是种田去吧,我们就真去种田?我很多时候闹不明白,为何有人老是认为洋人的话才真有道理,自己人的话就是耳旁风?
我们挡了美国人的BUSINESS生意,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而美国正凭借这一点才满世界喊门户开放。为何门户开放?正是因为他的产品相比于欧洲各国又便宜又好,可如今我们的产品比他们还要便宜还要好,那门户开放还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全美国工厂关门、工人失业,不开战就革命,别无二选下,矛头指向我们该怎么办?
请切记,我想做的仅仅是为了自保。而我们以后是举手投降,还是现在未雨绸缪,全在诸君一票之上,我说完了,请投票吧。”
类似蔡元培讲演的结尾,却使诸人更加凝重,待所有人投票完当场开箱验票,结果是十八比三,十八票赞成杨锐连任,三票反对。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惊讶,唯有蔡元培满脸激动,当场愤愤离去,他一走,剩余诸人不知道是该鼓掌还是该说些话暖场。不过掌声还是在徐贯田的带领下鼓了起来,总理任期一事到此终告一段落。
礼送完所有委员,杨锐带着难掩喜悦的步入了后宅,却不料程莐不在家,会客厅桌子上只一片狼藉,一个陌生女子正在小厅教老二和老三练毛笔字。她见杨锐进来,当即俏立起身向他行礼。杨锐觉得这女子面熟,便紧盯着她的脸一直看,好一会才道:“她去哪了……,难道,又被人拉到花园打骨牌了?”
女子被杨锐看的满脸通红,可终究是举止得体,她脆生生的道:“是,大人。程姐姐陪着汤姐姐几个去花园的净真亭打骨牌了,她让我帮忙看小公子一会儿,又说大人您正在开会,要十一点钟以后才回来了……,所以所以……”
程莐是女届复兴会骨干,而女届复兴会的人虽说大多是女子中学毕业,可全是一群疯婆子,因为府里有个大花园,程莐无聊之际便常常带着这些人到家来逛荡,刚才客厅的狼藉肯定是那些人留下的,而这女子,应该也是女届复兴会的一员。
“那你怎么不去?”杨锐再看了她一眼,终于想起这女子是刚刚入府的机要秘书,又看向两个正在悉心练毛笔字的双胞胎儿子,在女子未回话之前再问:“无名去哪了?”
“无……”女子刚才被他看得脸上羞红火烫,此时低着头不敢看他,只答道:“大公子刚才说他肚子疼,要……”
“这小子,你被他骗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杨锐当然清楚,那家伙看上去老老实实,其实肚子里鬼主意特别多,反倒是老二和老三,感觉有些太过呆傻。
“啊……”听闻自己被小孩子骗了,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不想杨锐正要出去时,却被一副山水画所吸引,他确定这不是程莐画的,是以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大人。”女子身材和程莐相仿,皮肤极为白皙,站在杨锐面前总有些怯生生的感觉,她拘谨的双手紧抓着一支笔,有些不好意思道:“画的不好,让大人见笑了。”
山水画是一副扇面,高山、流水、人家、秋叶、草地,笔墨虽只有浓淡,可依旧栩栩如生,更把山中人家那种静谧和安宁不留痕迹的展现出来,杨锐细看后不得不点头,“确实画的很美,就像…人一样。”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多赞了一句,多余的话使得两人都很尴尬。
壬卷家与国第十六章贤妻良母
从侧面看过去,女子留着民国常见、而此时却少见的齐颈短发,发黑且密,犹带着一种淡淡幽香,只让人禁不住想伸手去抚弄;而黑发下白嫩的细颈、淡蓝衣裳下窄窄的肩、盈盈一握的腰、娇羞妩媚却无比自然的大方仪态……,这是能让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的女子。
“大人,若是没事,我…我现在就去花园请程姐姐汤姐姐她们回来……”尴尬间女子先开口,她竭力压抑着一种悸动,想从这栋宽大却越来越压抑的房子里逃出去。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大人’一词提醒着杨锐这女子是他的下属,而下属按他的原则绝不在他范围之内——如果他要的话。可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还是让他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反对,画画好了就送给我吧,我正好缺一把扇子。”
“是…”回答的声音小得好像蚊子,还是低头答的,待她抬头再看时,杨锐已经走远,刚才短短几分钟的对话似乎只在梦里,唯有那副挪动过的山水扇面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呆立冥想的时间过的最快,待座钟敲了第三轮时,外面传来了女人们唧唧喳喳的笑声,章太炎夫人汤国梨的话语远远的传过来,她似乎是在指责程莐,“……尽说些骨牌电影上的事儿,你也不担心家里那几个小子偷偷跑出去疯……”
“不是金仙姐姐来了嘛,男爷们出去外面喝花酒,我们女人便只好打打骨牌看看电影了。”程莐在众女的簇拥下笑声不断,她似乎很明白尹维峻在秋瑾心中的分量,也明白秋瑾在常委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