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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徐可能是蒙古人是王小徐自己说的,但是他也不确定,因为只是他母亲有这样的说法,他父亲那边没有交代。不过章太炎却是完全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相貌极像。杨锐也信,因为性格很像。不过这事情总是人家的隐私,所托两人不好继续谈,只是又商议了一些民族同化之策,这才把政策确定下来,然后发给参谋部。
因为张作霖直接从彰武往北了,文永誉便一直在奈曼旗等项骧的骑兵团,不过骑兵团没有来,蒙古人却来了。陶克陶胡是为了草原造反的,草原是大家的饭碗,同时他的部队军机极严,所以所到之处百姓都是欢迎得紧,而打听草原里的一支汉人部队也是简单的很,于是,陶克陶胡就这样的来了。
“难道又是来买枪?”文永誉听着陶克陶胡求见的消息,傻愣愣的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政委王树勋道:“怕是把清兵给引来了。我们又得要撤了。现在满草原都知道清兵正在追剿陶克陶胡,说是按其肉给金,按其骨给银。他无处可躲,便寻来这里了。老文啊,你的人缘真是太好了。”
见政委打趣,文永誉倒是没有接话,只是道:“那我得先避一下,你出面把这些人打发了。”他一说完,外面的卫兵就是报逃课陶胡求见。
王树勋见他如此也没有异议,要蒙古人真是来避难的,那还是打发了的好,现在不光是张作霖在追剿陶克陶胡,便是左路统领冯麟阁,后路统领吴俊升都已经在派兵绞杀,只有第三镇却是一直没动,大概是认为剿匪是巡防队的事情,正规军只对付复兴军。
“陶克陶胡求见文首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蒙古汉子在一堆骑兵的簇拥下,远远的就下了马,看见中军大帐迎出来的王树勋便抚胸躬身道。
“文首领一时不在。请问…何事?”王树勋满脸堆笑,看着眼前这个用价同金银的蒙古人笑道。
“文首领说汉人有汉人的土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草原,还说满人是洋人的奴仆,我们都是满人的奴隶。陶克陶胡是来避难的,也是来和文首领一起造反的。”或许感觉说真话才能获得信任,也或许是清兵追的太紧,陶克陶胡把话说的很是直白。
沪上那边传来的新的政策前几日才到,算是放开了大规模接受蒙古人的口子,但是这么四五百人一起来投奔,还是出乎王树勋预料的,他闻言良久才道:“还请陶兄弟先休息,我等商量一下再做定夺可好?”
自己后面跟着一大串尾巴,若是王树勋一听自己入伙的话便满口答应,那陶克陶胡就要不放心了,生怕这些汉人把自己买了,此时听闻王树勋说要商议,便朗声应诺,在文永誉副官的安排下歇息去了。陶克陶胡一走,文永誉就出来了,叹道:“他妈的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还是发电报给上面吧,我们定也定不了。”王树勋摇头道,他早就猜到有一天打散了的蒙匪一定会前来投奔,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辽西游击队的电报发到参谋部,参谋部商议了之后又把商议的结果发往沪上,参谋部的意思是不要接受的好,毕竟现在陶克陶胡部是众矢之的,接受了对于辽西游击队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倒是引来大批的清军围剿。不过电报到了沪上,杨锐的意见却是不同,北京这边的消息是化雪后第三镇以及巡防营就要大规模的进剿辽西游击队,所以早被清军围剿也没什么不好,最少现在只是巡防营,不是巡防营合着第三镇。再说,蒙古日后被俄国忽悠的独立也好,不独立也好,手上有一些蒙古带路党总是好的,是以电报回过来的意思是和参谋部相反。
参谋部这边收到电报之后,因为杨锐没有在电报里罗列原因,所以认为杨锐的判断有误,贝寿同和徐敬熙联名回电反对。看到这一份反对电杨锐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把北京那边的消息细说了一下,才把这个决议压了下去。
电报虽然迅捷,但是来来回回也花了不少时间,只待天色发暗的时候,文永誉这边才收到参谋部的电报,既然上面的调子定了,那文永誉便可以出面了,于是他带着人从军营后面出去,骑着马转悠了一圈又折回正门,假装是外出方归。他这边刚一入营,陶克陶胡便又来求见了,这一次他没有遮掩,直接让陶克陶胡几个进了大帐。
见礼之后,陶克陶胡便把让德力格尔把一托盘的金银送了上来,文永誉却派人拦住了,道:“陶克陶胡带来的是友谊,还是金银?”
陶克陶胡闻言一愣,他还没有见过不要金子的汉人,于是道:“陶克陶胡带来自然是友谊,这些金银只是缴获满人还有蒙古王公的财产,我只想以此感谢上一次买枪的恩情。”
见蒙古人只想拿着金银买条路,文永誉佯怒道:“带金银的都是商人,带友谊的才是兄弟。陶克陶胡如果还要拿着金银,那还是请回吧。”说罢便要送客。
眼见着汉人不贪图眼前之利,还要送客,这倒是让陶克陶胡有些慌了,他说是说入伙造反,但是心里面还是打着避祸的算盘,于是赶紧把德力格尔把金银拿了出去,然后道:“文首领说汉人有汉人的土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草原,以前我还听复兴军说满人是洋人的奴仆,我们是满人的奴隶,陶克陶胡这一次被满清追剿,所以来请求文首领的保护,也想和文首领一起推翻这个洋人奴仆的朝廷。”
陶克陶胡说完便抬头望向文永誉,指望他能同意自己的请求,而文永誉也是望着他,只想看看这个蒙古人的斤两。两人对视良久,只待陶克陶胡目光避了下去之后,他才说道:“是兄弟的永远是兄弟,是路人的最终是路人。陶克兄弟,你的人还是驻扎在我们的后面吧。清兵如果来了,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文永誉的话逃课陶胡听的很是清楚,闻言之后便躬身下去了。他这边一走,站在文永誉两侧的几个营长们便不解了。
“为什么不让他入会?”王孝缜问道。“他这次可是明显避难来的。”
“入了会便不是来避难来的?”占中原对于马匪的心理很是熟悉,陌生的团伙相见,总是互相提防的,只待一起喝酒杀人之后,才能算有交情。不过这种交情也得看人,有些人骨子里全是自私的,再怎么都难走到一起;还有些人却只是陌生的时候提防,熟悉之后那可是以命换命的,这便是义气。闯江湖的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做不圆这一点,那就不该出来闯。而这个陶克陶胡起兵不久便能有这么多人追随,那一定是义气为先之人。文队长不要金银,不像商人那般的斤斤计较,只对日后并伙有利,即便是打完这一战陶克陶胡走了,那名声传开,复兴军也算是在蒙古站稳了脚,这不是什么吃亏,这是江湖的逻辑。
丁卷第二十三章兄弟
陶克陶胡离了文永誉的帐篷,便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没去的牙什见他满脸凝重,不由惊问道:“怎么,汉人没有答应?”
陶克陶胡没有说话,倒是德力格尔说道:“文首领让我们驻扎在他们营后面,还说清兵来了让他们有来无回。”
牙什还以为汉人没有答应呢,现在却见过如此陶克陶胡却板着脸,很是不解,他再想问却看见陶克陶胡发令让队伍去到汉人军营后头扎营。听到扎营的命令众人都是一喜,他们一人双马从醴泉那边过来,都是累的很,还有两次差一点就被清兵追着了,完全是靠着清兵马术不精,这才逃脱。不过一千多里路跑下来,早已经是人疲马乏,此时好不容易可以扎营休整,又怎么不高兴呢。
趁着天边还有些亮光,几百人很快就立了营,这时候文永誉又以主人的身份来请陶克陶胡喝酒。三月的草原虽然积雪初化,但外面还是极冷,是以欢迎的宴会还是设在中军大帐内。陶克陶胡诸人一进帐子便只觉得身上一暖,架在火上的肥羊已经烤熟,一时间只觉得饥饿难耐。此时的文永誉倒没有像刚才那样摆谱,而是殷勤的请他们入席上酒上菜。
文永誉和陶克陶胡喝酒的时候,几十里之外的张作霖部倒是正在几个蒙古包里面烤火,追剿大半个月下来,带的二锅头都喝完了,只能买本地的烧锅。不过蒙匪逃的甚是仓惶,草原上哪里能找到烧锅店,便是马匹粮食也补给不易。无法之下,部队只得强征牧民的那匹粮食,睡他们的蒙古包,当然,军纪不严之下强奸蒙古女人还是有的。越是不愿交易,就越是强征,越是强征就越是不愿交易,到最后凡是张作霖到的地方,蒙古人就搬家,弄得他们一干人灰头土脸的。
白音达赉和陶克陶胡分手之后,围剿的张作霖部也和后路统领吴俊升分手,吴大舌头执意要去追白音达赉,因为那边带的的金银多,看马车车轮压得的痕迹就能看出来;而张作霖这边却是要追陶克陶胡,他不想要金子银子,他只想升官,虽然上一次诱杀杜立三让他升了一次官,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个乱世手里没兵不行,为了手里要有兵,他便要当更大的官。
“报统领!”蒙古包外,前出的探子匆匆的下马便在大声吆喝,不一会就让进了去。“禀报统领,陶克陶胡在前面三十里扎营了。”
“哦!哈哈,他们也有跑不动的时候。”张作霖大笑,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追剿,只把他累得够呛,想不到前面蒙匪还有扎营的时候。
“他们……”探子看着统领的高兴样,犹豫着要不要把陶克陶胡和革命军并伙的时候说出来,张作霖高兴,旁边张景惠见他有异,于是问道:“他们为何在前面扎营?难道前面也有蒙匪?”
“不是蒙匪,是革命军的人。”探子大汗,好不容易把话给说完整了。
“啊!”张景惠心里猛地一突,他之前还想着这陶克陶胡是不是疯了,不北上反而南下,原来是投革命军去了。他急道:“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看到陶克陶胡的人在革命军的营地后边立营,绝不会有错。”探子见问,一副拿脑袋担保的样子。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张作霖扔给他一锭银子,便如蒙大释的出去了。
“吗拉个巴子的,早知道他们南下没好事,这还真和革命军给勾搭上了。”张景惠心中大急,张作霖绝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意外的只是革命军这么快就让蒙古人入了伙。
“大哥,这革命军怎么会和蒙古人搅和在一起?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次追剿的是陶克陶胡?”旁边说话的是张作相,张作相诸多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打战也算是会用脑子的,不似汤二虎几个只会硬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作霖嘴角蔑笑,“要想在道上混出名堂,那仁义二字最为要紧。现在革命军不似以往那般只在蒙汉交界之处,现在可是深入蒙古了。要是陶克陶胡求援被他拒之门外,那传出去就别想在蒙古这边混了。我之前以为他们只是帮他们挡上一阵,然后让陶克陶胡跑到山里去,却没想不到他们居然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这边了。真他娘的有种!”
“那就打呗!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汤二虎叫道:“我们的人虽然拉在后面不少,但千把人的反贼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并肩子上便是。”
“万万不可!”张景惠见汤二虎又要冲动,真怕张作霖听了他的,“吴大舌头早前和他们打过一战,那可是一触即溃啊,丢了好几个营。这些反贼虽是反贼,可不比我们差多少,打大鼻子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