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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这段日子总不能饿肚子不是?
傍晚时分,艰难的卸货可算忙碌完了,哪怕张口指挥的侯杰都是一身盐汗,更不要说兵士们了,十六条二十米大船,三十来条沙船,还有来时候的旗舰二月花号被留在港口内外,带着四条大船几百水手,当天晚上就启航返程了。
远远眺望着一片帆影,没来由的侯杰心里空落落的,一种被抛弃感油然而生,拖着劳累的身体,侯杰摇摇晃晃的像营地走去,没等走到呢,阵阵歌声却是飘荡而来,让侯杰猛地一恍惚,一个翩翩起舞的身影映入眼中。
这支府兵的组成非常复杂,最远的甚至是来自草原的铁勒人,突厥人,火光的映衬下,水壶中巴石河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富有草原风情的马头琴与西域琵琶急促的弦响中,十来个草原小伙子载歌载舞,胡璇与最中央,李玉儿就像一朵草原花朵般缠烂,艳丽。
从来没想过李玉儿还有这一手,一时间侯杰竟然看呆了。
香喷喷的鲸肉,米粥,咸菜一股脑下锅,热络的歌声中,不知不觉浓郁乡愁就被淡忘,甚至都督杨豫城都亲自下来跳了一段,其乐融融中,抱着个大榴莲,侯杰吃的欢实无比,再一次把热络跑过来找他去跳舞的李玉儿熏得老远。
欢声笑语中,热闹的第一个晚上转眼就过去了。
昨晚上也是跟着喝了些酒,可怜的武家兄弟到哪儿都不受待见,作为司农文官居然大半夜被打发出去守夜,俩纨绔老公子哪干过着苦力活啊,就着南太平洋和煦的暖风,没过多久两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清早,咂巴着嘴,武元庆被阵阵鸟叫吵醒了起来,迷糊的揉着眼叫骂到:“杀千刀的武媚娘,把我们兄弟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比流放还流放呢,早晚有一天,哥哥要干死她。”
也是被吵醒起来,武元爽不满的扣着鼻子翻滚出瞭望窝棚,一面就在亭子边解开裤腰带放水,一面也是满腹牢骚迎合着:“可不,让咱们兄弟来这儿置业,地倒是有了,都是荒地,额……”
“哥,来之前你说倒动什么最值钱了?”
“昆仑奴呗,一个个黑得像炭却愚笨肯干,弄到泉州,不,长安,十个就够去西秦楼潇洒半年了,你问这个干嘛?”
听着武元庆疑惑的语气,武元爽裤子都顾不得提了,傻愣愣的看着周围喃喃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哥,咱们发财了!”
围着小亭子,密密麻麻的周围全都是昆仑奴,真是昆仑奴,鼻子老宽,体壮如牛,不过似乎和性格温顺塌实肯干不太一样,每一个手里都拿着尖锐的石矛石刀,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两人,傻愣愣看着前后左右,武元庆也是喃喃哼着:“是啊,发财了!”
“杨都督,侯长史,救命啊!”
晃动着肥嘟嘟的公子哥身子,武元爽气喘如牛的拼命奔着,身上的丝绸长衫被扒个一干二净,兜裆布都没剩下,裹着两片芭蕉叶甩着比女人还大点的胸,武元爽跑得满脑门是汗,嘶吼声音听的人都胃疼。
迟来的警报声可算引起了重视,咣咣的锣响下殖民折冲府都震动了,黑压压一片府兵顶盔掼甲冲出营地,身披皮玄甲,领着侯杰,李玉儿,都督杨豫城赫然在最前头,不过刚冲出去,英姿煞爽李玉儿就啊的一声尖叫捂着眼睛转了过去,侯杰则是气的上串下跳:“好你个武元爽,郡主面前胆敢无礼,看本公子不切了你的。”
幸好还是杨豫城稳重些,阴沉着脸拦下了侯杰,凝重的对武元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我,我大哥被昆仑奴抓了,好多,好多昆仑奴啊!”累的直吐舌头,音调都变了,武元爽悲催的嚷着。
第418章。昆仑奴,好便宜的地价
大唐也有黑人,而且黑人奴仆与黑人艺人还不在少数,却不是来自非洲,东南亚与南亚同样有着数量巨大的黑人,马来黑人,据考证,长安的黑人多是来自于此,而且是经由林邑国附近的西贡贩卖而去,自古以来西贡都是东南亚往中国一大中转港口城。
不过,照比在西贡奴隶商精心培育出来的黑人奴隶不同,眼前这些黑人简直不是一个品种,高矮大小都有,可一点儿也不温顺忠厚,反而颇具猜疑与敌意,一个个拿着石矛石刀,看到第一眼,李玉儿差不点没晕过去。
倒不是这些黑人多么凶悍,而是炎热的东南亚,这些人根本没有衣服的概念,一个个裆揣手榴弹直接就晃荡了出来,一弹两星得瑟的模样,李玉儿就郁闷的捂住眼睛转过头去。
气势汹汹杀来,看到第一眼,侯杰与一大群府兵却杀气全无,差不点没笑爆了,没办法,实在是太搞笑了。
从来没见过唐人衣衫,武氏两兄弟的衣服成了这些土人战利品,不过对于衣服的概念,土人和唐人真是不同,上好的真丝长衫被他们卷巴卷巴缠在胸膛上了,还是把重要位置露出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把袜子当手套套手上的也就忍了,可,可把两兄弟肥大的兜裆布缠头上又是怎么个意思?没觉得有怪味吗?看着内裤套头两个土人老头人还神气非凡上窜下跳的大声嚷嚷着着,侯杰第一眼就笑岔了气。
都督杨豫城明显也是呛了一下,这才维持住都督的威严。
搞笑的还不止这些,武元庆也是倒霉的被脱的光的跟猪一般,而且一个土人还拿石刀逼着他的小丁丁,本来就够小了,一吓似乎更小了,一看到大批府兵顶盔贯甲拿着钢弩气势汹汹杀到,这小子离得老远就吓得嘶声竭力吼起来:“别开枪,都督,别开枪,是我,是我啊!”
“都督,现在怎么办?“这么个情景,强忍着笑,折冲都尉钟汤拱手对杨豫城请命道:”要不要末将剿灭了这些土著蛮人?都督放心,钢弩精准,救得下武大人的,万一出个意外,折冲府医生还带来了裴王妃配置的最上等金创药。“
至于小弟弟掉了武王妃能不能安排去大内做太监,这钟汤就管不着了。
看着脸色惨白的跟死猪肉一般武元庆,再看这猴子一样躁动不已的土黑人们,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杨豫城却是摇了摇头。
“不妥,咱们初到吕宋,还没站住脚,这样的土人还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冲突起来,招惹了成群土人,我们身死事小,恐怕会影响下一步殿下的计划,这才是闽国的罪人。”
“为今之计,先看看这些土人要干什么吧,武司农,你去问问,这些土人如何才能放了武司仓?”
“我?”指着自己鼻子,武元爽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升天,让他去,太为难了点吧,不过看着他一副怂样,李玉儿气的却是不打一处来,就跟着这个死胖子,今天她吃了多少亏?
“少废话,那是你兄弟,不是你去谁去?”抬起小蛮靴,照着这死胖子屁股,李玉儿就一脚踹了过去,不想一下子又把武元爽围着的芭蕉叶内裤踹掉了,慌得郡主大人又是赶紧转过头捂住了眼睛。
一身轻清凉,武元爽真是一笑像哭似得步履蹒跚又进了土人丛中,人的语言天赋真是被逼出来的,如此多的土人傻猪一般虎视眈眈盯着,连比划带吵吵,武氏两兄弟还真领会了土人的意思,逃命一般,武元爽又是晃荡着手榴弹奔了回来。
“都督,他们说马尼拉是他们鸟不拉屎族的地盘,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地盘,让我们退出去。”
“岂有此理。”武官钟汤当即就怒了,怒吼着嚷道:“都督,这帮土人狂妄自大,让末将剿灭了他们吧。”
“不急不急。”不想这时候侯杰却是摆摆手到了前面,看他一副公子哥模样,钟汤忍不住气的牙花直疼,恼火的喊着:“小矮子,人家都让咱们滚蛋了,怎么不急?”
脑门上跳起两屡青筋,手哆嗦了半天侯杰才强忍下打人的冲动,嗯,是为了大局,绝不是因为钟汤五大三粗肌肉虬结,他的头号打手暴力妞还不在状态,捏着下巴,侯杰沉吟着说道:“来之前,闽王说过,对于这些土人不一定要数诸武力,土人无知,宣扬武威,然后用利诱惑即可。”
“宣扬武威?”杨豫城的眼睛亮了一下,钟汤则是迷糊了起来。
“哈!”
大声的喧嚣中,十六个唐军大汉一字排开,拳脚生风,呼呼喝喝就来了一阵军体拳,所谓军体拳可不是后市拳法,而是与畲人战争中,根据原始畲拳总结出的实战拳法,别说,清一色的一米八多大汉震动肌肉,呼喝有声,拳脚生风,真看得几百个马来黑人眼睛发直。
这还没完,炫耀武威吗。
“哈!”
又是大喝阵阵,唐人军汉们又表演出了硬气功八个大汉挺着胸膛蹲着马步,另外八个则轮圆了拳头,咣咣锤在马步大汉的胸口上,每打一下,都必定大喝一声。
果然,凶残的表演,看的一大堆马来黑人黑脸都有发绿的倾向,几个咋呼的头人裹着武氏兄弟的兜裆布都是后退了几步,缩在族人中央,看到这一幕,侯杰再一次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推了推钟汤说道:“折冲都尉,该你上了吧?”
“额,这个,末将看宣扬武力宣扬的查,差不多了吧。”这会钟汤却跟个娘们一样扭捏起来,不过苦大仇深的侯杰那儿管他啊,推搡着就往外推着,一面还大声吆喝着:“你们几个,还不快点伺候钟大人上场。”
一张木桌子被摆在两群人面前,土人面面相觑中钟都督被按在了桌子上,四个大汉嘿嘿哈哈的抬来了一块大方石头垫在钟汤胸口,抱着石头钟汤还一个劲儿悲催的叫着:“侯大人,胸口碎大石,末将已经好多年没练了啊,给,给末将点准备时间啊。”
“现在就当准备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侯杰已经阴笑着抡圆了大锤,咣,一锤子下去,大石头四分五裂。
“好!!!”
全军将士都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可惜,没等英勇完,钟果毅忽然白眼一翻口吐白沫起来,这就让侯杰急了,拍着钟汤的粗脸啪啪作响:“喂,钟大人,起来,要威武,威武啊!”
没等钟汤重新战斗起来,看得心惊胆战一帮土人这时候又哇哇的大叫起来,翻了个白眼,没等李玉儿上脚揣,就自觉的忽闪着肥腚自己上了前,又是哇啦哇啦一阵沟通,然后哭丧脸回来禀告道:“都督,土人们说了,虽然你们展现了神的庇佑,还祭献了自己最英勇的勇士,但他们也不会让出祖先留下的土地,最多,最多让我们住在这里。”
“看样子是底线了。”扔了大锤,嘟囔一句,侯杰又小声贴在了杨豫城耳边耳语几声,听的杨豫城禁不住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旋即挥了挥手命令道:“来人,拿酒,拿烟,再拿些盐和布匹。”
不一会,东西到了,抱着一匹布,拿着一罐盐,还拎着酒瓶子和烟袋锅,武元爽一脸茫然,侯杰又是阴笑着上前,笑嘻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武司农,这是咱们闽国都督府出的买地价格,你去和土人们谈,咱们要把马尼拉买下来。”
“啥?”武元爽差不点没把东西扔了,就算他是纨绔公子,也不是没常识到这种地步,这点东西想买水草丰美的偌大一片河口两港马尼拉?太天方夜谭了吧?
“武司农,被困的可是你哥哥啊,再说,郡主面前失礼,可是重罪,要调小头的!”
侯杰猥琐的对着武元爽小丁丁一笔画手,做了个切的动作,苦大仇深的李玉儿也是配合着露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李搞身上顺下来的鲸鱼牙短剑,又是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武元爽更加哭丧的抱着东西去了。
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