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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这个战术多高明,因为这儿要是在不胜,闯王爷就要出动第三堵墙,闯军家属去拼命了,为了不让自己家人陷于危险当中,闯军无不以一当十。
另一个方面,善于发挥自身优势,李自成做得也很到位,李自成是农民起义,他的军队是农民军,农民最善于的就是耕种,徭役中的土木挖掘。
崇祯十五年,可以说决定中原走势的朱仙镇大战爆发,明军督师丁启睿帅总兵官左良玉,虎大威,杨德政,方安国等号称四十万中原明军主力为解开封之围,向河南中心挺进,在这岳飞曾大败金兀术的地方与李自成闯军主力遭遇。
可惜,几百年前的英勇没有提携后辈,趁着明军内部矛盾丛丛之际李自成命令部将围绕朱仙镇遍地挖壕沟,壕宽丈许,环绕百里,将明军团团包围其中,经历属天的困顿缺水,左良玉第一个率部崩溃,接着引发了明军雪崩,数十万大军的尸体将壕沟都填平了这才在闯军追击下狼狈的逃了出去,从此明军中原主力一战而没。
这情况与如今的闽国简直神似极了,家园被毁,几十万闽**民包括自己复仇心切,敢于死战,就好比担忧家人的闯军,军心可用,遮娄其军数量庞大,却偏偏畏惧唐军主力防守能力,阿罗顺与超日王又是各怀鬼胎,导致遮娄其军行动迟缓。
靠着农耕民族的挖掘优势以及充沛的人力资源,高涨的士气,李捷完美的复制了李自成这一战略战术,效果吗,目前来看,很不错!
满怀着复仇的仇恨,仅仅两千多左骁卫军士,带着这种仇恨就敢于在临近河岸的几百米壕沟与十多万遮娄其人血战。
虽然数量悬殊,左骁卫两个府生存空间不断被向后压着,但奋力的大战已经进行了快两个时辰,太阳越升越高,炎热的炙烤下,不论奋战中的天竺兵马还是留守大营的兵马,干渴下已经躁动不安到了极点。
“应该快到火候了!”抬头看了看骄阳,李捷自顾自的嘟囔着,再次低头看着下方混战中的军队,嘴角禁不住挑起一丝阴冷的笑意,明明闽国在节节败退,李捷却似乎很期待一般。
干渴让遮娄其人攻击速度再一次下降了几分,挥刀捅矛速度都慢了下来,饶是如此,遮娄其人攻击的军队依旧有十多万,一批被打退,另一批又蜂拥上来,就算怀着仇恨,唐军毕竟不是斯巴达连续的战斗中也让他们疲惫异常。
连续几个壕沟都被填平了,眼看就要被撵下河,带队的唐军中郎将盛连山咬了咬发干的嘴唇,终于无奈愤恨的吼道:“传令,倒油!”
早已经准备好黑乎乎的猛火油直接连坛子一块儿砸进了眼前壕沟中,粘稠的油沾染在壕沟底部,尸体上流了一层,几个火把丢进去,腾的一下两三米高的火苗猛地冒了出来,正在壕沟上搭着浮桥杀过来了的遮娄其人刹那间变成了一个个火人,呼喝惨叫着向前后扑去。
不过这一幕发生许多天了,在发狂的火人引燃了几个同袍后,向后散去的遮娄其步兵毫不怜惜的用长矛捅死了火人,反正也救不回来,至于被引燃的同袍,火焰小的就那湿泥盖住,燃烧面积大的也直接捅死。
火光掩护下,残余的一千五百多唐军在校尉带领下举着盾牌飞速向壕沟两面撤退去,浓烈的火焰更加助长了干渴,扑灭了百多个火人后,十来万遮娄其人也没有了射箭的心思,一个个眼巴巴望着火堆对面流淌的恒河支流,唐军背后,盖着毯子滚滚流淌甘甜的河水似乎随时向他们招手。
终于,一柱香的时间,火势小了下去,也顾不得壕沟滚烫的气息,干渴到极点的遮娄其步兵们直接兴奋大嚷着踩着浮桥越过壕沟,扑向了滚滚流淌着的恒河,远在后方的塔楼上,这兴奋的呼声都清晰入耳,李捷与几个闽国重臣却在这个时候都浮现出了笑容,同时抬起了望远镜。
片刻后,水边上就乱成了一锅粥,十多万人暴怒的吼声清晰可闻,仿佛一窝蚂蚁那样,偌大的遮娄其步兵团炸了锅,如同遇上杀父仇人那样举足顿胸,或是举着刀兵对着天空嗷嗷的怒吼着。
“王微,就你小子鬼点子多。”满是笑意,李捷伸手点了点旁边鸾台令王微的官帽,丝毫不以为耻,这个不良文人满是嬉笑直接拱手做了个揖。
“还不是闽王殿下熏陶的好。”
“哈哈哈。”不大的小瞭望台中,几个闽国君臣都是爽朗的大笑起来,朗朗笑声与河边痛苦的暴怒声成了鲜明对比。
河边,暴走愤怒的遮娄其大军旁边,河岸上一个个草甸子下整齐的摊放着一头头夜里刚宰杀好的水牛,牛血将草甸子底下都染红了一片,顺着河水的流动还不断渗入水中。
渴的要发狂了,宗教信仰中牛还是圣物,沾染了牛血的水无论如何不能河,难怪这群遮娄其人愤怒成了这样。
简直是折磨。
第519章。内讧,突围
“该死的唐人!”
华丽非凡,有贵千金的冰裂纹青花酒碗,在唐人城市青州唐商手中夺得的时候,超日王简直宝贝得如同心肝一样,这会儿的气恼下却也不管不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漂亮的清华裂纹如同珠玉一般飞散开,碎片洒落了一地。
不容的他不愤怒,这几天简直是憋屈透了,被关在笼子一般的大壕沟中,夜里唐军很猥琐的不断夜袭,黑色魔鬼弄的整个军营人心惶惶。
尤其是水源,白天,遮娄其大军兴师动众十来万大军推过去,一直打到下午时分才能把唐军从河边壕沟赶出去,然后才能占据一两个时辰,天色一暗,唐军就会组织军队把河边壕沟阵地多回来,在闽国没少和畲人打夜战,唐军中直接由畲人俚人撩人组成的军队更是不少,懒散的遮娄其人夜战中根本不是对手。
每天这几个小时打到的水,大部分还的供应更大面积腹泻了的战象,饶是如此,大象依旧一头一头死去,每个人每天才能限量一袋水,空有粮食,整个遮娄其大军却依旧陷入干渴之中,而且长时间喝浸泡过尸体的河水,瘟疫流行。
尤其是今天,淋着牛血的水足足有让大军浪费了一个时辰的打水时间,直到军营中的不净人用水将牛血牛尸清理掉,婆罗门祭祀又去做法净化,大军这才敢下河取水,天色却暗了,不出意外,过不了一个时辰左右唐军必然会杀回来。
处处不顺心,也难怪超日王暴跳如雷了。
自己主上暴怒的要杀人,从人吓得腿直发抖,这功夫另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却从帐篷外猛地传了来:“是谁下令停止给大象喝水的?愚蠢!没了大象,如何与唐军争锋?”
刚刚忙完在河边取水,处理填埋唐军壕沟,冷不丁得到消息,阿罗顺急急匆匆就赶了回来,看着这位戒日王朝继承者脸色阴沉,一群蒙萨塔,将军全都面色古怪的催下了头,超日王满是横肉的脸上也闪过了不快,没好气的哼道:“孤下令的。”
“陛下,这……”
“孤的军队正在干咳,痛苦,孤已经没有心思陪着你再在这里干耗了,明天孤就会下令像南方突围拔营,北方这二百多里江山已经够你立国了。”
没等阿罗顺劝诫完,超日王已经很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一席话说来听得阿罗顺却是心都凉了,超日王这分明是被打怕了,要放弃自己了。
复国,报仇的梦想都随着超日王食言而化作了泡影,失神的踉跄了一下,强烈的不甘心又是涌上了阿罗顺心头。
“陛下不可啊!如今两面夹击唐军,如果贸然撤退,唐军尾随追杀,大军就完了!这个时候唐军也在苦熬,只要再坚持一下,等曲女城的叛军破坏掉唐人后方,北方的江山唾手可得!陛下!”满是急迫,阿罗顺悲愤的跟在后头语气急促大吼着,不过这时候超日王那儿还能再听得进去,直接扭头就往后帐走去。
“陛下,三思啊!陛下!”不甘心的追在后面,帐篷门口阿罗顺却被两个两米多高遮娄其禁军壮汉毫不客气伸手拦住,看着两人紧绷的肌肉,阿罗顺眼睛中几乎要气得冒火。
“哼,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了。”
出了帐篷,回望一眼,阿罗顺满眼怨毒的怒哼了一声。
战事已经进行了八天,一直到如今,都是按照闽国制定好的剧本流利的走着,四十余万南天竺入侵者如同一头困兽那样,在闽国布置得陷阱四处碰壁,折腾的精疲力竭。
四十里壕沟圈,十万唐军就守了个风雨不透,一百多座瞭望塔的观察下,不论天竺军营从哪个角度调兵出击,闽国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及时组织重兵迎击。
这些天遮娄其入侵者不是没组织军队攻击过其他壕沟,但每次都被唐军打了回去。
不幸发生了,南北两支敌军破坏下闽国一直以来的建设成果几乎被破坏殆尽,最富庶的曲女城附近十七座城镇,数百个村庄被乱军破坏掉,南方的损失到现在还没统计出。
不过不幸过后,生活却还需要继续,虽然战争还在进行着,布好局后,闽国更多的精力从新放在了灾后重建上。
一大早上,喜欢睡懒觉的李捷不得不早早爬起来,拿出当年去学校抄作业的精神,昨天好不容易清空的书桌,转眼间就被各地的文书堆得满满的。
汇聚的三十五万多府兵除了少量精锐还在围困曲女城外大部分都被遣散回乡耕种了,失去家人的,各级主官还要负责为他们从新配上另一半,多亏了闽国庞大的国土,没有受到影响的林邑国耕种区稻米,南中国海的鱼干,鲸肉干源源不断由孟加拉新苏州运来,赈济到灾民手中。
接过来自唐人手中的赈济,天竺平民们先是满怀不可置信,旋即心里沉甸甸的多了份恩德,他们信奉供养的婆罗门神庙冷冷的作壁上观,以前一直敌视的闽国唐人却关注着他们的死活,不知不觉中,天竺的这种融合又近了一步,富有人家更愿意自己的孩子学习四书五经,遇到到乡里办事的唐人差官,一个个天竺人也终于带上了笑容打起了招呼。
“两万斤鱼肉干,海德拉巴州,三万担稻米,拉贾斯坦州,娘的,这时候还敢发国难财贪污赈济粮,家产追回,发配婆罗洲砍树去。”
大笔一挥,一个倒霉七品官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不过李捷也不是永远这么顺心的,下一封奏折就让李捷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吐蕃雇佣军请求鲸鱼肉五千斤壮行?”
郁闷的批了个准,李捷满脸肉疼的不住抽着冷气,捶着桌子嘟囔道:“这还没走出三十里,请赏已经请了五回了,格老子的禄东赞,早晚本王要找回来!”
没等李捷心疼的翻开下一本奏折,帐篷口,急促的脚步声却猛地响了起来,卫士重重的跪伏在了地上,急促的大声禀告着:“殿下,遮娄其人大举进攻了!”
“什么?”心头猛地一紧,丢下笔抓起一旁的铠甲,一面披着一面李捷就匆匆冲出了帐篷。
“快带孤去!”
懒散的天竺人一贯是日上三竿方才出战,头一次一大清早就杀了出来,还真把习惯了的闽国打了个措手不及。
数以万计的的天竺步兵吼叫着杀出大营,扛着密密麻麻的冲梯木板亡命的向东南方向壕沟杀了过去,连日消耗下天竺人的箭矢已经控制使用了,如今却如同不要钱一般漫天挥洒出来,密麻得如同冰雹般疾风箭雨直接把负责防备的左武卫左金吾卫打的太不起头来。
得到消息的王玄策,王方翼,长孙织,以及薛擎,大度设等将军也是匆匆赶了过来,一行人全都焦急的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