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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结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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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宇被陈玲玲的决定所感动: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娶美人,总得脱层皮。刘明宇决定带陈玲玲逃回农村老家。

农村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树,仲春时节,树上会结满雪一样的槐花;盛夏时节,树上会长满数不清的槐角。刘明宇对那儿的印象很好,因为那院子有着古朴、宽敞、幽静,以及他所喜欢的葫芦、丝瓜和一些家禽。院子打扫得很干净,可以呼吸到农村特有的清新空气。院里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姑娘,傍晚时分弯着腰在槐树下刷牙洗脸,很是袅娜,美得令人发愁。刘明宇的视线久久的附着在她身上,朦胧中她是白蒙蒙的一团。久而久之,刘明宇的目光就和她的肌肤混为一体了。那是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好象早上的水汽一样。这种感觉让刘明宇记了一辈子。

乡下的风总是这样的疾,田野的草香,刘明宇总是担心被风凝冻起来!私奔的那天晚上,刘明宇一直抱着陈玲玲,直到天明。嗅着陈玲玲身上散发着的女性特有的温馨气息,这使刘明宇感到心醉──那是一种成熟的力量,像性一样充满站神秘和朦胧。他们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地拥抱着,忘了全世界。忽然间,陈玲玲对刘明宇说:“你一定要娶我……”

一瞬间,刘明宇感觉自己被讹上了。

讹就讹吧,我还怕讹吗?老陈,非给你抱个外孙不可。

刘明宇想解开陈玲玲胸前的扣子,但没有成功。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在自己供奉女神般的女友面前解扣子,难度系数必定大增。后来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他忘了,要么扣子是被扯掉的,要么是她自己从衬衣里钻出来的。刘明宇非常的急于求成,对性充满了敬业精神,并贯注了极大的热情……在此之前的一段时期里,他一直没有碰过她,仅限于狂吻和抚摸,而现在,就算他继续假装圣人已经没有必要——好像私奔不需要假装圣人。后来陈玲玲告诉刘明宇,与狼舞的感觉还不如直接被狼吃掉,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刘明宇内心深处已经形成一种严重的障碍:在遥远的云南山坡上,有一双久违的眼睛在望着他……

农村的早晨有一些清冷,陈玲玲的乳房摸起来像冷苹果,这让刘明宇更加哆嗦了。陈玲玲和刘明宇一样紧张,浑身的皮肤绷紧,好像抛过光的大理石墙面。后来刘明宇把东西伸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像块抹布般在她两腿间胡乱擦了一气,非常的不敬业,那东西也跟刘明宇的个性一样,浑身战栗起来,畏首畏尾。陈玲玲非常忸怩,更像曲意奉迎,默默地看着刘明宇,面带惊恐之状,对这个男人的“闪电战术”困惑不解。

窗外的月光如水,那月光,就照射着陈玲玲的头发上,而她的手,就搁在刘明宇的胸口……后来她醒了,在刘明宇耳边轻轻说:“我喜欢你。”

刘明宇泪眼模糊了。

多少年之后,这段记忆像一副美丽的画面,总在刘明宇的脑海里浮现:炊烟袅袅,矮墩墩的农舍,干草的屋顶,布满苔藓的墙,还有畏惧、叹息、飘雨、晨雾……除此之外,还有她冰冷的小手,那流线型泻下的秀发,那圆圆的软软的耳垂及其左脸颊那颗小小黑痣,还有那件她冬日里时常穿的驼绒大衣,还有她那忧郁的神情,那不时发出的微微颤抖的低语和叹息声……
第十一章  打闹
刘明宇带着陈玲玲私奔的第二天,陈保安就找上了门来兴师问罪了,像抓捕在逃的国宝盗窃犯。

刘明宇的父亲刘新志是军队“老转”,在武汉空军部队当了三十一年的军官,喊“一、二、三、四”出身,暴脾气;陈玲玲的父亲陈保安跟刘新志是一年的兵,在福建海军服役,也是暴性子。两支部队谁也不尿谁那一套,海军和空军一见面就开起了火。

“明宇把陈玲玲领走了?”刘明宇的父母大吃一惊。

“刘新志!你装什么蒜?”陈保安站在刘家门口,怒发冲冠。

“我能装什么蒜?”刘新志说,“老陈,孩子大了,他做的事,当爸的不一定全知道。我不可能天天把儿子栓裤腰带上吧?我要知道我儿子跟你女儿谈恋爱,我按尿壶里淹死他。”

“你必须马上把我女儿交出来!”陈保安愤怒地说。

刘新志摇摇头,冲着老伴含沙射影:“要儿子真是罪孽!你儿子是猪脑子,还这么犟。女人满大街都是,随便拽一个,哪个不能做老婆?”

说完,又对陈保安说:“老陈,咱一年战友,虽说没分一个部队,可转业后分配一个物资系统,好歹咱也是同事。孩子的事儿,当父母的是应该管,但婚姻方面,最好不要横加干涉。”

“刘新志,你儿子拐走我女儿你装不知道,你眼睛里耳朵里塞×毛了还是塞鸟毛了?你不知道?!”陈玲玲的母亲双脚跳起,“你等着吧,我上公安局告你儿子。”

“你嘴巴干净点好不好?!你随便告,我刘新志奉陪到底!”刘新志被骂得一头火,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我儿子怎么啦?一辈子没杀过人,好人!就算我儿子再坏,那你女儿也是志趣相投!”

吵骂声越来越响,邻居纷纷出来看,本来想劝劝,一看这阵势,不对劲,渐渐听出来眉目后,也没法管,只好站在刘明宇家门口看热闹。陈保安夫妇一看围观者众多,怕丢人——女儿毕竟是跟人家跑了,觉得再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好暂且收兵。临走,丢下一句:“姓刘的,咱走着瞧,我要不把你家弄个底朝天,我就不姓陈!”

“你随便!要杀,我给你磨刀;要吊死他,我给你搓绳。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刘新志道。

陈保安夫妇气咻咻悻悻而去。

“走着瞧?还能咬我的蛋不成?!”看到陈保安夫妇翘靴拂袖而去,刘新志骂骂咧咧。

“明宇这孩子也真是,”刘明宇的母亲推着老伴往院子里走,“早就跟他提醒别跟陈玲玲谈,就是不听。这回倒好,摊上这么一个丈母娘,够呛!”

“这熊孩子!早晚有一天把老子给气死他才高兴!”刘新志余怒未消,“你明天打电话把他给我叫回来!娶陈家的姑娘?做他娘的黄粱美梦去吧,满世界哪儿没女人?真他娘的没一点出息!”

刘新志气得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儿子带着陈保安的女儿回来了。刘新志刚要发作,儿子儿媳一声“爸”,把刘新志的心给喊软了。再看儿子儿媳憔悴而狼狈的样子,打垮的散兵败将似的,他差点没掉泪。不管怎么说,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媳也不是人家的,刘新志顿时无话可说,只好叹了一口气:“别到处乱跑了,家比哪里都强。”

刘明宇的母亲一看老伴没有发火,也高兴了起来:“是啊,别乱跑了,就在家老实地呆着,准备过年。”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入了腊月,陈玲玲就怀孕了。

陈玲玲的怀孕让刘明宇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让老陈的女儿怀孕无疑于强买强卖,老陈会依了我?同时,他为第一次让人怀孕感到羞愧——无照驾驶,不慎违章,实在是衰!他就像一个初潮的少女,面对无法掩盖的事实先是大惊失色,继而惴惴不安,简直成了一块心病。他想拒绝它、排斥它,又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承认它、接受它。我像孩儿他爹吗?刘明宇“腾”的脸红了,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玲玲怀孕的情况是这样的:每天早上利用刷牙的机会抓紧时间呕吐,吐一种绿色的粘液。她蹲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脸憋得通红。知道的以为她在刷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刷胃。陈家千金小姐奇特的刷牙方式让刘明宇的母亲迷茫了,她于是不得不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怎么搞的?”

陈玲玲抬起头,含一嘴牙膏沫,惭愧地冲刘明宇的母亲笑笑:“没什么。”

时间久了,刘明宇的母亲还是看出来点眉目,屈指算算,再扭脸看看陈玲玲的狼狈相,会意地笑了,便从此不再问,单等儿子去坦白。

刘明宇以为向母亲坦白这件事后,一定会遭致她的训斥,没想到她听完儿子的陈述报告后很不在乎,既没有龙颜大怒,也没有喜形于色,非常沉着地对儿子说:

“明天上午去医院,你看行吗?”

看来也只能弃暗投明了。

刮产对刘明宇来说是非常神秘而恐怖的,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些中国式的小说和电影,那里面刮产的女人,一般分这两种,一种是痴情姑娘婚前被色狼花言巧语迷惑而致上当受骗,先失身后怀孕,最终被流氓甩掉不得不刮产,从此以后在村里臭名远扬,被人拿道德大棒砸成破鞋,要么苟且偷生,要么服毒上吊,没有一个好死好活的。另一种是不折不扣的破鞋骚货。骚货这个名词在他童年眼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坏印象——刮产是她们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事至今日,刘明宇才恍然大悟:好人也刮产,都是操作不慎的必然结果,再因此而丧命简直就是荒诞不经。刮产就是好嘛,不仅用不着一往无前硬着头皮生,更可以解除“任性”的后顾之忧,真是不错。

做人流是第二天的事。手术医生是刘明宇母亲的同学,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陈玲玲却抖得厉害,经过数次鼓足勇气,这才走进手术室。说是手术室,其实非常简单,一张铁质的床,样子很奇特,进去的人大概就躺在上面,裤子一脱,仰面一倒,像一只放翻的母狗,然后肚子里的生命就扫兴而归了。床的旁边有台全自动洗衣机样的仪器,非常破旧,有一个胶管连着一只玻璃器皿,里面污秽不堪,很多血水。刘明宇非常不喜欢这里,因为它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里面的声音也很地狱,时而像拔牙时的倒抽凉气,时而像火烧火燎,时而像顿足捶胸。

陈玲玲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医生说她血压很不正常而且抖得厉害,怕出事,建议先休息几天再来作。后来陈玲玲告诉刘明宇,她非常想要这个孩子,因为她觉得这种恐慌的日子过得很没意思,心里空落落的,希望有一个婴儿和她做伴,但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

起初刘明宇和母亲感到一些为难,因为别说准生证,就连结婚证都没有,怎么生?而最难解决的是陈玲玲的父母,都不是善良之辈,怕的是生出来个孩子无法交差。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事儿已经出来了,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回到家的陈玲玲还是比较妩媚的,脸色不再苍白,也不再发抖。她喜欢被刘明宇抱着的感觉,无论雪下得多大都很温暖,很安全。数年后,刘明宇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外面的雪下得非常大,他们就站在阳台上,互相拥抱着一边看雪,一边听孟庭苇的歌:

“两个人的微温,靠在一起不再寒冷……”

陈玲玲说:“医院里太恐怖了,我一进去手脚冰凉。”

刘明宇听了直叹气,他痛惜地把陈玲玲搂在怀里,自责、自愧、内疚。两个人靠在床头说话。说着说着刘明宇就不安静了,两只手也忙碌起来。陈玲玲躲闪着说:

“别动我,医生说了,这两天不能同房。”

话音刚落,孟庭苇的歌突然走了样,像贯出铁轨的火车,狂暴的金属撞击声带愤怒声呼啸着冲进耳膜。刘明宇和陈玲玲大吃一惊,摒住呼吸听音乐之外的声音。声音是从楼下院子门口传过来的,撞门声铿锵急促,似乎蕴蓄着一股可怕的毁灭力量,随时可以把他们连同这个家吞噬掉。刘明宇感到非常不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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