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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绍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随从们瞪着车窗外面的城市,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座城市是共和国的心脏,就是它发出的命令,让安南死了近三百万人!这座该死的城市,为什么还没有被苏联人的核弹炸平!但是在招待所里,当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之后,这帮家伙比见了爹妈还要高兴,一个个狂吃海喝,都不怕把肚皮撑爆!阮文绍也不例外,这还是这个月以来头一次吃到红薯土豆之外的东西呢,得往肚子里多塞一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安南使团现在怎么样了?”
在中南海,总理随意问。邓老年纪毕竟大了,精力有限,只能负责大方向,大多数具体事务都是由他这个二把手处理的。
一位负责监视的少校不屑的说:“还在吃!”
总理眉头一拧:“还在吃?”
少校说:“一顿饭都吃了四个小时了,还在往肚子里猛塞!幸亏是他们自己掏钱买饭吃,不然我们不亏死才怪!”
总理哑然一笑。看样子这帮猴子真的被搞惨了,看到吃的,连面子都不要了。他想了想,说:“你盯紧一点,如果对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的,都尽量满足他们,毕竟对方是一国代表,我们不好做得太过失礼……不过,记得向他们要钱,想白吃白喝,门都没有!”
少校敬了个军礼,下去了。这类工作他做多了,但最省事的还是这次,只要有一桌酒菜,那帮家伙就连门都不出了,只管大吃大喝……你妈,我撑死你们这群死猴子!
总理想了想,认为安南求和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至少要召开个会议,拿出个章程来。他让秘书去召集大家过来开会,只是效率不高。仗打了这么多年,从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来的一边倒的辗压,再到后来,本来很让华军很头痛的安南特工连边境都没出就死得七七八八,仗打成这样子,他还有什么好急的?要急,也是那帮死猴子急!
“打了这么多年仗,是时候收获了……按军方那帮兔崽子的意思,非扒掉安南三层皮不可,这么多年的仗可不能白打!问题是,我们应该在安南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呢?或者说,安南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在等人的时候,总理自己先琢磨上了,“安南打了三十多年仗,整个国家早就崩溃了,他们的大靠山苏联现在又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他们才急着要求和,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依军方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这么早就停战,他们还有好几样新型武器,打算在安南人身上试验
一下……嗯,不能再打下去了,虽然打下去一年也没花多少军费,但是,长年处于战争状态对国家经济发展毕竟不利,边境驻军必须减少,宣传也要降格了……我们能在安南人身上得到什么?我们得在安南人身上得到什么,才能让国家满意,让军队满意,让全国老百姓满意?唉,真是头疼!”
也真是头疼,安南人现在差不多是跪地求饶了,却付不出相应的代价,这他妈跟带几毛钱到澳门葡京赌场赌博有什么区别!这赌品,真是够呛的。也难怪要来开会的人一个个磨磨蹭蹭,这摆明了就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嘛,处理得好了也没什么风头好出,万一一不小心留下什么小漏洞让安南猴子抓住,反而丢脸,靠!
“得找个让安南人头痛的家伙跟他们谈判,省得他们耍花招!邵剑辉?这家伙不行,还在联合国耍他的流氓呢,再过一年他就要回国担任外交部长了,现在不耍流氓,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耍了,所以他正变本加厉,将各国外交官折腾得口吐白沫;王部长?不行,他在安南工作过,跟安南高层交往过,多少会同情安南人,这很有可能会被安南人利用。韩枫?他那五分钟谈判在国内外可谓闻名遐迩,要不是再过两年就要晋升中将,外交部准会去抢人的……还有没有比韩枫更合适的人选?柳维平?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把事情搞砸,他一门心思想再跟安南打一仗,最好叫安南人口减半再减半,让他主持谈判他肯定会有抵触的……”想到这个家伙带着一帮疯狂的科学家折腾出气象武器,特别是那个酸雨,把安南整得那个惨,总理咝地倒吸了一口气,这玩意再来几场,安南就要变成沙洲了,他就不怕上海牙法庭么!不过想一想,邓老和军方都是无条件支持他,海牙法庭和日内瓦公约在他眼里算个毛!这家伙霸气有了,杀气也足够,但是外交手腕不行,毕竟他不是外交官。那还有谁能让安南猴子恨之入骨又怕得要命,不敢玩花样的?
总理眼睛一亮,怎么把那个拍猴专业户给忘记了!对,他们负责提条件,然后让拍猴专业户拿去给安南猴子签字,这样的谈判多省事!
第四章拍猴专业户
阮文绍端正的坐在那里,有点不安的玩弄着手里的钢笔,等待着华方谈判代表出场。他态度认真,腰挺得跟刺刀一样直,要不是时不时的打几个饱嗝,还真有几分气势了。他也知道在如此严肃的场合打饱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吃得太饱了。不光是他,所有安南代表都在一个劲儿的打饱嗝,这几天他们玩命的吃玩命的喝,把经费挥霍了个七七八八,一个个撑得慌啊。
已经半个小时了,华方代表还是没有出场。
代表安南军方的黎勇少将不满的说:“华国真是可恶,就算他们是胜利者,也不能这样怠慢谈判对手吧?”
阮文绍苦笑:“也许……也许他们还有别的事情,所以要迟到一点吧。”
黎勇少将说:“部长,你这是自欺欺人!”
阮文绍还是苦笑。除了苦笑,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回应少将的指责了。没错,他就是自欺欺人,在北京这几天,他算是摸清楚了北京对他们的态度:北京对他们很冷漠,跟他们接触的华国官员级别很低,老一辈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关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华方似乎不打算念任何旧情了!这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还以为自己出马可以跟华国政府高层的老人拉上一点关系,请他们给安南说句话,为安南留一点面子呢,没想到……
最要命的是,这次秘密接触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让苏联人知道了!苏联现在虽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手伸得老长,苏联驻西贡大使馆在第一时间告诉安南领导人:克里姆林宫对安南这种行为极为不满,声称他们跟华国修正主义者谈判是对社会主义阵营的背叛!这下子,安南真的是老鼠进风箱,两头都受气了。苏联现在虽然虚弱,但是要拍死安南还是很容易的事情!西贡指示阮文绍必须尽快谈妥,省得夜长梦多,在阮文绍看来,上头就是嫌他死得慢,这头一谈妥,那头马上把他交出去当替罪羊,用他的血来平息民众和苏联人的怒火,啧啧,这主意,打得真是够精的。这也是他这些天狂吃海喝的原因,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气哼哼的说:“就算是在毛时代,北京也不敢这样冷落我们!”他倒是还记得毛时代华国与安南亲如兄弟,华国还有一碗饭吃就分他们半碗,现在华国富起来了,居然从头到尾都没给过好脸色他们看,这当然让这位老人很不满。只是不知道他想过没有,两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
老头旁边那个年
约五旬的瘦子也说:“对啊,在毛时代,他们可是把我们当成贵宾的!现在倒好,都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
这一次,就连黎勇少将也苦笑起来。打了这么多年,安南北部都要变成鬼蜮了,谁还把安南当一回事!他正想说话,外面传来皮靴敲击地面发出的清晰有力的脚步声,大家松了一口气,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华方谈判代表总算来了!只不过,等到华方谈判代表走进来之后,所有安南代表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猪尿泡还大,心脏却骤然收缩得比乒乓球还小,惊慌、恐惧、愤怒、痛恨、不相信……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们脸上错旮而过,感情之丰富,表情之生动,绝对可以问鼎奥斯卡金像奖了!
进来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少将,穿着崭新的制服,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有如刀雕,洒脱的唇线微微上翘,勾出一丝冷笑,让人浑身发冷。他就像是从地狱血池中走出来的嗜血修罗,站在他的面前,所有人隐隐约约听到百万冤魂在哭号,在咒骂,在垂死挣扎!
柳哲!
这个在安南屠杀了几十万人,又在爪洼杀得血流成河尸积成山的屠夫,居然……居然成了华方的谈判代表!看到他走进来,黎勇少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手枪!他也不清楚拔手枪要干什么,这是军人面对敌人时的本能反应了。他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枪还留在国内,没能带上飞机,现在柳哲要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大家好,我叫柳哲,我的来历和职位就不必介绍了,可能各位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一些。”柳哲无视众多愤怒、仇恨的目光,径直坐在阮文绍对面,几名衣冠楚楚的华国官员随之落坐。阮文绍手里惨叫一声,显然,柳哲是这次谈判的首席代表,派这么一个货来跟他谈判,华方的态度再明确不过了!柳哲似乎怕大家误会,很负责任的说:“我是本次谈判的首席代表。”
阮文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柳少将,我记得你是军人,而且是著名的铁血鹰派。”
柳哲说:“是。”
阮文绍说:“而谈判一直是文官————准确一点说是外交官的工作。”
柳哲说:“没错。”
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人抓狂,阮文绍咬咬牙,继续说:“一个军人,特别是一个鹰派人物出席这样的谈判是不合适的,我要求与对等的对手谈判。请你退场,让贵国的外交部长过来,要不副部长也行。”
柳哲说:“我们外交部的部长和副部长还有发
言人,都陪同邓老去南方视察了,没空。”笑了笑,说:“别以为军人不会谈判,在去年,韩枫少将就与马来西亚政府进行了一次极其成功的谈判,十几分钟之内双方就达成了协议,创下了世界纪录,我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打破这个纪录。”
阮文绍的手一哆嗦,钢笔在纸上拖出一截尾巴来。他心里发出一声惨叫:“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其他安南代表的面色也异常难看,谁不知道韩枫主持的那场谈判是怎么回事,上百门重炮指着吉隆坡,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马来西亚政府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亲,这叫谈判吗?勒索还差不多!这家伙居然直言不讳,说想打破韩枫创下的纪录,你妹,还让不让人活了!
柳哲身边那位西装革履、帅气得令人妒忌的外交部官员咳嗽一声,说:“柳少将在跟你们开玩笑呢。我们毕竟是邻邦,就算是红过脸,握握手也就过去了,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阮部长和黎少将不远万里来到北京,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诚意,而我方派出柳少将作为首席代表,也说明了我们的诚意,大家不妨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寻求和平的途径,让我们的军人不再流血,也算功德无量。”
安南代表翻了个白眼,派出柳哲作为首席代表说明了华方的诚意?是把我们大卸八块的诚意吧?看着柳哲那淡然的微笑,所有人都分明听到砂轮磨刀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只觉得两股之间凉嗖嗖的……
黎勇少将定了定神,沉声说:“贵国在八年前以一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