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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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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愿意等你,”花清远笑得很踏实,“我哪儿也不去,车就停在这儿,你随时过来,我随时在的。”

这一天都是为了程蝶衣准备的,事实是,这一年、这一辈子都是为程蝶衣准备的,自然是程蝶衣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你不是有生意要谈吗?”今天早上花清远接过小厮送来的信件时,他还看到了呢,他不想因自己耽误了花清远的正事。

“信件里已经谈完了,”花了大把银钱,约了两个神棍,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叫什么生意,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这样啊,那你真得从这里等我?等一天?”程蝶衣还有些不放心,闷坐在车里,这得有多无聊啊,心里却忍不住沾沾自喜的。

“是啊,像你以前等我一样,”就如每一次自己出去应酬,程蝶衣等自己一般,就如每一次自己回到家里,都能第一眼看到程蝶衣一样。

——他们是平等的,程蝶衣为他做的,他有什么理由不为程蝶衣做呢。

“好,”得到花清远肯定的答复,程蝶衣不在多说了,点头,开车门下去了。知道有个人在这里等他,他也觉得心里沉垫垫的,生命似乎都跟着有了重量,不在轻飘飘的。

花清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程蝶衣拎着礼物进了那条窄窄的小巷后,花清远从后车座上拿过一个公文包,开始翻开里面的资料来。

黑纸白字上写着,赵新柔,年十八,其父财政厅副部长赵文轩,其母文氏,女子高中毕业,现就读女子大学,容貌秀丽,性情开朗,好骑马。

好骑马?这年代的大家闺秀,还真鲜少有喜欢这一点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喜好还是比较好下手的。

花清远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他是不会娶妻的,这一世不能明媒正娶了程蝶衣,已经是亏欠了他,断不会在身边摆设一个女人,惹着程蝶衣心里厌烦,也是耽误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现在受点小伤小痛,总比一辈子青春尽毁要好,说到底,自己为了那姑娘好,人生谁还不得有点磨难。

在花清远看来的小磨难,对于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来说,就是有点残忍了,但花清远哪会管这些,这点磨难,只要不在他家蝶衣身上,他是绝不会看在眼里的。

程蝶衣拎着礼物进到他最熟悉不过的小院时,段小楼已经到了,只是程蝶衣没有想到的是段小楼竟把菊仙也带来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也想明白了,这徒弟成婚了,总是该告诉师傅一声的,带着妻子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除了多出菊仙这个女人外,小院还是原先的小院,经年不变,关师傅坐在大厅的主位处,一群皮猴子正围着关师傅说着好听的话。因着关师傅寿辰,能省去一天练功,这些皮猴子们很开心。

他师傅总是严肃的脸,今天倒是缓和了一些,显得很是高兴,人过六十,在这个乱世里,也算是高寿了,可喜可贺。

“小豆子来了,”见着程蝶衣拎着礼物呆呆地站在门口那里,许久都没动一步,关师傅先开了口,围在他身边的那些皮猴子散开过去,绕到了两边自己抓着放在桌上的瓜果去了。

“师父,祝您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见师傅招呼了,程蝶衣才有些醒神,连忙笑着进去,把手里拿着的礼物放到了堆着瓜果的桌子上。

“那些个戏词在戏台上念念就好,在师傅我这儿,不兴这个,过来坐,”关师傅指着旁边的位子,让程蝶衣坐。

那椅子的旁边,段小楼已经坐在那里了。师兄弟两个除了在戏台上,已经很久没有坐得这么亲近了。相视之间,竟有些无言,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关师傅一双老眼并不像他花白了的头发一样开始浑浊,反而越发的晶亮了,他眼尖得很,自段小楼携着菊仙进来,他就觉出些不对来了。

段小楼成婚这事,他知道。婚礼那天他却没过去。

按理说,他是段小楼上面,惟一的长辈了。这拜天地的时候,他是该坐在上位的,但,哎,虽然都是下九流的出身,但他真不喜欢段小楼娶的这个风尘女子。凭着段小楼今时今日的风光,娶不到大家闺秀,那良门的小家碧玉,总是可以聘娶一个的。

今日见了菊仙,他更觉得这女人的利害,不过,之前的偏见却总算消了些,这女人身上没有那股子风尘味,倒是爽利得很,能帮着段小楼撑起个家来。

“你师兄都成个家了,你就没个想法?”

算起来,小豆子也只比小石头晚两岁,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年龄了。小豆子的性格不如小石头外向,指着他自己找,倒是费些事的。

“师傅,我不急,我还想多唱两年戏的,”程蝶衣抬眼望了一下段小楼,“也没有师兄的豪气,人家是霸王,直该气震云天的,我一个虞姬,何该是没有那个福气的。”

“蝶衣妄说了,这和唱什么可有什么关系,赶明儿叫你嫂子在她的小姐妹里,给你找个好的。”

段小楼心里早就有这个主意了,蝶衣总和男人混在一起,不是条出路。

“谢谢,不劳师兄操心了,”程蝶衣扭头过去,和关师傅说:“师傅,你尝尝那个烟叶,是上好的云南烟,清香着呢。”

关师傅到了岁数,嗓子破了后,开始好上这一口了。

这烟叶是前段时间,花清远托人从云南那边捎过来的,就是让程蝶衣带去给关师傅做礼的,附带着的还有一根用上好和田玉做烟嘴的长杆烟袋。

“嗯,果然是角儿了,得到的稀罕东西多了,但要记住,不能浮燥,要虚心,唱戏就得本份,就得自个成全自个,到什么时候都得凭着真本事,”关师傅并不知道程蝶衣和花清远的关系,自然也不知道这烟叶是谁孝敬过来的,只是尽着师傅的教导责任,说着训着。

程蝶衣和段小楼两个连忙站起,一起鞠躬,齐声道:“是!”

“你们两个那出《霸王别姬》唱得是越来越好了,师兄弟哪怕是成了家,也要相互照应着,不可离心离德,”说心里话,关师傅还是偏着程蝶衣的,这个小徒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地方,这一辈子做师傅教导出来的最好的旦也就属程蝶衣了,“小石头,你是做师兄的,要护着小豆子,别让人家欺负了他。”

他们小时候,自己没少打过他们,骂过他们,那也是为了他们好,如今都风光了,他看着也高兴。

程蝶衣听着师傅的话,心里酸酸的,也就这个时候,他觉得师傅是真的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考试,留言晚上一起回吧, 祝 我好运气!

☆、最新更新

1936年的端午节在六月下旬;天气已经见了炎热;暑气渐渐围漫攀升;把个北平团团拢了进来;无一处遗漏。

花清远早早派人送了冰过来,置到屋内四角;不敢离着他们两个人的床榻过近,怕寒气冲到程蝶衣。

花清远是个颇讲究养生之道的人;热不易快速求凉,冷不易极于求暖,温缓之道才是将息的最好处。

因为端午节前后;程蝶衣赶的场子颇多,请他唱戏的人家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堂会竟连了十多家,看得花清远十分心疼,程蝶衣却是很开心的。

他是唱戏的,自然是有戏唱,他累些也高兴。他愿意唱戏,那一身戏装穿在身上后,他觉得他的人生也因此光彩了许多。

看着在劳累中,自得其乐的程蝶衣,花清远惟一能做的就是打理好后方工作。每日里那些进温补的食物,那些消散暑气火气的小零食,都放在程蝶衣身边,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连着那班主都忍不住说:“六少爷心真细啊,”胖成一条缝的眼睛眯了眯小瓷碟里的梅子干,心里暗暗的腹诽,这东西不是女子行孕时的嚼头吗?花六少未免宠过头了吧。什么东西都往程蝶衣这里堆,惟恐什么拉了程蝶衣的。

“心细什么啊?”程蝶衣拿着彩笔勾勒着自己的眉角,“他啊,笨透了,先是送了我三条小金鱼,本是养得好好的,我也喜欢,谁知前几日他又得了一只双瞳异色的大白猫给我抱来玩,说是他一个外国朋友送他的,我当时唬了一下,那畜生看着还挺凶的,但性子却是温顺的,摸了几下就乖巧了,这不就出了笑话,昨儿,这只大白猫趁着人不备,捞了那三条鱼吃,害得我还以为家里招了贼,怎么别的不偷,偏偏偷那三只鱼……”

那老板眼瞧着程蝶衣眼角眉梢里的笑意,连忙也跟着笑,“那是那是,谁也挡不住馋嘴的猫不是?”看着程蝶衣兴致正浓,就着他的兴致又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那鱼缸也不能空着,自是他又赔了我三条同样的小金鱼,只是加了有网丝的盖,那馋嘴的猫也就奈何不得了,”想着今早,看着那猫蹲在鱼缸旁边抓耳挠腮的模样,程蝶衣又笑了笑,“那班主没事也养只猫玩吧,再拿鱼逗弄它,有意思着呢。”

那班主抹去额上的一层汗,都不知道该应些什么了,他可没那闲情,弄这么富贵的玩法,也就花六少能想得出,也舍得。

人家都说周幽王是烽火戏诸候,只为博美人一笑,如今看这花六少,竟也不差什么了。

端午节的当天,程蝶衣唱完最后一场堂会,已经是三更天了,坐在花清远派来接他的轿车里,往回赶路。

知道他节前节后赶场多,花清远特意把这辆惯用的轿车和司机都给程蝶衣留了下来,他自己出门则叫了黄包车。

今儿是端午节,花清远应该是留在花府,陪着花家上下老小的吧,他回去早了,也没有意思,倒有些埋怨今儿的堂会为何只到三更,如何不唱到天明呢?

往年的端午节,他还可以和段小楼以及戏班子里的师兄弟一起过,今年却是真真的孤家寡人了。

段小楼急着回家,唱完第一场堂会,就匆匆的走了,说是菊仙在家包了新鲜的棕子等着他呢,后面的两场与他又没有什么大关系了,他就不在此耽搁了。

人家回去都有人等,他这回去,嗯,他家里也有棕子,还是昨天花清远亲手包的,只不过不是这端午节正日子里的,他难免有些失落。

车到门口后,司机先下车,帮着把车门拉开,程蝶衣懒懒地下了车,车外夜晚的凉风一吹,倒有些精神了,扣了几下门环,守夜的萝卜从里面拉开了大门。

萝卜见是程蝶衣,忙快嘴快舌地说道:“爷,你怎么才回来,六少爷做好的饭菜都热了一次了,要不是车子早早去主家那里等你,六少爷就要亲自过去接你了。”

程蝶衣在听到花清远在时,萝卜后面说的是什么,他都仿佛没有听到了,大步地往房里奔去。

撩开水晶帘子,进了卧房后,正看到花清远拿着刨好的冰,兑着牛奶,做着消暑饮品,旁边还有准备好的湿帕子。

见他进来了,花清远放下手里的东西,迎着他过来,“蝶衣,你回来了,累吗?”说着还把手里拿着的半湿半干的帕子递了过来。

程蝶衣接过帕子,抹了一下脸,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了一下,“原是累的,看到你,忽然就不累了。”

这话说得,花清远从里到外的舒坦,他落吻到程蝶衣的面颊上,很轻快的一下,吻完,拉着他的手,“来,饭菜刚热好的,你多少吃点,晚上空肚子睡不好。”

程蝶衣想说唱堂会后,主人家赏过了。他没吃多少,但也入了几口羹汤,肚子是不空的,但他吃得无滋无味。要是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他,还亲手给他做了饭菜,他那两口都是不吃的,或许连最后一场戏都不愿意唱,就偷跑回来,叫那班主想辙,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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