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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国际特工 作者:张晓宏 许文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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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的变压器。为此恩斯特又踏上漫长的旅程返回上海,在罗尔夫的帮助下,把购买到的变压器藏在一把沉重的安乐椅的底座内,用铁丝固定在弹簧上,托运到汉布尔格手中。
  随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处可以安装电台并使之运行起来的住宅。
  庞大的日本官员机构把所有空住宅都贴了封条,剩余的都是些逃跑的东北军将领们的豪华别墅。但对于汉布尔格来说,这些孤零零的豪宅都显得太大。最终,汉布尔格相中了一栋石砌的二层小楼,据称原是一位东北军将领为情妇购置的香巢。在征得房东,那位已移驻北京的东北军将军的肯定答复后,汉布尔格以惊人低廉的价格租下了这座小楼,每月租金只相当于大约30德国马克。汉布尔格很快就迁入新居,与此同时,恩斯特的电台也已组装就绪。
  1934年6月的一个深夜,奉天一座简陋的石楼里,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不过这灯光从外面是一点也看不见的,因为吊在空中的灯泡被一个黑布罩紧紧罩住,一束只够阅读和写字用的亮光洒在办公桌上,窗户上还严严实实地插着护板。
  灯光下,汉布尔格头戴耳机在静静地发报。嘀嘀哒哒的电波声,在小小的石屋内回荡。汉布尔格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工作着。嘀哒,嘀哒她一口气发出了300组密码。整个城市都入睡了,只有汉布尔格一个人醒着,向太空里发送着抗日武装的消息。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苏联海参崴,一名红军报务员正在接收这些消息。
  这样的工作大约每周都要重复一两次。通过无形的电波,他们向中央汇报抗日武装的行动计划和执行成果,拍发关于政局和军队士气情况的报告,以及通报最新的、值得关注的动态动向。
  工作之余,恩斯特偶尔也会带汉布尔格到沈阳郊外游玩散心。在一次去游览东陵的途中,不巧下起了小雨,恩斯特和汉布尔格跑进路边一家小杂货铺里避雨。小铺里有三名“满洲国”的“靖安军”士兵,正坐在炕头上和白胡子老掌柜扯着闲话。从他们的闲谈中,汉布尔格第一次听到了邓铁梅的名字。
  不久,中央来电指示汉布尔格了解辽东一带抗日武装的活动情况,汉布尔格这才知道,邓铁梅就是活跃在辽东的铁血自卫军的创始人和领导者。
  此时,邓铁梅的自卫军经过日寇的“讨伐”已经元气大伤。由于叛徒出卖,邓铁梅在上一年5月被日军逮捕,并于9月27日被秘密杀害于奉天伪陆军监狱。眼下,邓铁梅的战友苗可秀招集邓的残部,组织了“中国少年铁血军”,共千余人,仍坚持辽东三角区一带活动。
  6月初,汉布尔格终于通过组织和苗可秀联系上,并亲赴他的营地岫岩参观。初次见面,汉布尔格感到苗可秀是位年轻英俊的指挥员,他穿着灰布军装,足蹬马靴。身上背着两支德国造的二十响毛瑟手枪。
  苗可秀向她介绍了队伍的情况,“中国少年铁血军”共1000余人,分3个大队,12个分队。总司令是苗可秀,赵同是参谋长,其成员是各地的爱国青年,还有不少大中小学学生。他们的主要活动区域在辽东三角地带,根据地在凤城、岫岩之间的山林区域。
  当汉布尔格谈到邓铁梅牺牲,共产国际表示非常惋惜时,苗可秀激动地表示,邓铁梅的血不会白流,前不久,铁血军已诛杀了出卖邓铁梅的叛徒沈廷辅。
  接下来,苗可秀向汉布尔格谈起了请共产国际支持抗日武装的愿望。汉布尔格表示,一定会把他的请求转达共产国际。
  中午,汉布尔格在苗可秀那里吃了一顿午饭,小米饭、炖狍子肉。虽然,她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但感觉还不错。
  汉布尔格回到沈阳后,及时向中央汇报了苗可秀领导的抗日武装的有关情况。
  6月下旬,中共党员杨靖宇领导的东北人民革命军第1军,在安奉路以东转战,一度进攻到宽甸、桓仁一带,令日伪军大为震惊。共产国际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共领导的抗日武装上,并给予了积极的关注。
  中央决定给汉布尔格指派一个新的联络员。
  王济之,莫斯科军事情报学校第一期毕业生。1934年初奉共产国际情报组织(实为苏军总参情报部)的命令潜入安东,开展情报工作。
  汉布尔格与王济之接头是在中朝边境的安东进行的。汉布尔格发现,他穿了一身长衫,头戴一顶礼帽,与自己在一起显得十分不协调。但当她指出这一点时,王济之却苦笑一下,告诉她,自己的家里很穷,供养妻子和两个孩子已非常困难,根本无钱添置衣服。细心的汉布尔格记在心上,在第二次接头时,汉布尔格将一套包装得很好的西服送给了他。
  通过和中国联络员的接触,汉布尔格感到最大的困难是语言沟通的障碍。王济之不会讲外语,而尽管汉布尔格在上海学过汉语,但也只能借助手势谈些日常的会话。为了避免发生误会,汉布尔格必须违背地下工作的规矩,把情报写到纸上,偷偷地塞给接头的同志。在日伪统治下的东北,中国人随时都可能遭到警察和日本占领军的搜查,这种做法无疑增大了情报工作的风险,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当时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汉布尔格请了一位中国家庭教师学习汉语,每天学习两个小时,三个月后,她已经可以读写600多个常用汉字,而她四岁的儿子米沙,已经掌握了一个同龄中国孩子的所有词汇。学会了简单的汉语,母子俩在与中国人打交道时方便了许多。
  在一次接头时,王济之告诉汉布尔格,现在行动队急需一批炸药,希望她能帮忙搞到。
  汉布尔格爽快地答应了。她立刻和恩斯特一起,出入于沈阳城里的药铺、杂货铺,购买配置炸药需用的化学药品。由于恩斯特不会说中国话,出面购买的任务都由汉布尔格出面来完成。
  一天,汉布尔格领着米沙来到一家杂货铺,发现有大量的硝酸铵,于是她准备买一些。不过,她打不定主意到底买多少合适,因为买多了可能会引起日伪当局的怀疑。尽管硝酸铵是农业上常用的物品,但日本特务们肯定还知道它的另一个用途,那就是将硝酸铵按比例配制一定数量的高锰酸盐或铅粉,就制成了炸药。
  汉布尔格试探性地问:买10磅行不行?然而售货员把她的计量单位理解错了,竟拿来了50公斤。太棒了!汉布尔格心满意足地把买来的东西装到一辆马车上,运到了她的住处。很快,这批硝酸铵和一些硫磺、盐酸就经过王济之转到了抗日行动队的手中。
  1934年9月,杨靖宇领导的东北人民革命军第1军在吉林江县三岔子附近活动,重创日伪军。他们要求共产国际派一名联络员将联系密码送过去,以便打通与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团的联系。
  这个任务交由汉布尔格来完成。她首先乘火车由奉天出发,经抚顺、清原,然后进入吉林境内,在辉南下车。又换乘长途客车经杉松岗、抚长到达龙泉。此处属龙山区,再往前就是杨靖宇所部活动的江一带。
  这时,等待她的一位中国同志出现了。像约定的那样,来人并未向汉布尔格表示问候。他赶来一辆平板马车,让汉布尔格坐在上面,便赶着车向前走去。马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走了大约40分钟,便进入山区。尘土像烟雾一样笼罩在马车周围。多年来这里似乎不曾有欧洲人来过,特别是欧洲女人在这里行走。老百姓都转过头来看她,好像看怪物一般。
  最后马车驶进一片小树林中,有两个战士冲赶车的同志打招呼,顺利地放行。
  出了树林,是条潺潺的小溪,溪边有一栋简陋的房子,汉布尔格在莫斯科见过这种房子,人们叫它木刻楞。
  接应她的那位同志将她领进了木刻楞房内。只见屋子里,摆着一张木桌,几个树墩。四五个穿灰布军衣,绿布军衣的人正围在桌子上,看一幅带日文标志的东北地图。
  这些人见汉布尔格进来了,便都站了起来,让她坐下。不久,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自我介绍:“我叫杨靖宇,欢迎国际的同志来我们这里看一看。”
  汉布尔格站起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军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共产党的军事指挥员。令她吃惊的是,他竟有一副中国人难得见到的伟岸身材,高高的个头(近1。93米)在欧洲人当中也属上乘。他浓眉,大眼,腮边有些胡须,穿着绿布军装,腰扎宽皮带,腰间别了一把勃郎宁手枪,身后还背着一支德国二十响毛瑟枪。
  “杨司令,见到你很高兴。”汉布尔格努力用标准的汉语说道:“这是上级让我送来的密码,请你收下。”说完,将密码本交给杨靖宇。
  杨靖宇接过密码本,笑了笑,“不过,不巧哇,我们的电台坏了,一时还跟国际联系不上。”
  “是什么毛病,我可以帮你们看看。”汉布尔格自认对发报机有一定了解,决心帮助他们。
  “那太好了。”杨靖宇扭头对一位女同志喊,“小刘,快过来。国际来的同志要帮你修发报机。”
  问题很快查清,是发报机的电键坏了。汉布尔格利用营地内现有的材料,重新做了一个简易发报机电键。她利用两根尺子,下边一根是黄铜的(镇纸)上边一根缠有锦线圈的木尺,充当电键,在它们的缝隙间插入一颗螺钉。在揿动棉线圈时,螺丝钉击打黄铜尺。一条金属线通向辊丝钉,第二条被缠在黄铜尺上。触键每二三分钟须重组一遍。屋内的抗日战士为此对她佩服不已。汉布尔格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是个细心的人,她发现黄铜尺(镇纸)上刻了许多文字,便问是什么意思。杨靖宇便告诉她,“此中有真意,得寿五百年,”就是说深刻理解真理的人是会长寿的。这句话汉布尔格印象很深,多少年以后还记得。
  1935年4月初的一天,汉布尔格照常到沈阳南湖附近和王济之接头。
  约定的时间过了5分钟、10分钟、20分钟,王济之却一直没有出现。汉布尔格告诉自己,王坐的车可能晚点了,他可能生病了,或者记错了他们约会的时间。汉布尔格绕道去找恩斯特,她从未在接头之后直接去他的住处。
  连续两天在接头地点仍未见到王济之。第三天汉布尔格临去前把电台在房子外面藏起来。她仍相信能见到王济之。来了,他向她走来。汉布尔格激动的心情使她几乎哭出声来。
  然而,这个人不是王济之,而是个日本人。汉布尔格在上一次接头时就发现他在附近来回游荡。他也像她一样等待了15分钟。汉布尔格心想,现在可是死到临头了。万幸的是,那个日本人并未跟踪她。
  汉布尔格一直在设法压抑对王济之的担心。然而,现实是冷酷无情的。6天的接头期限很快就过去了。即使他真的生了急病,也不大可能耽搁6天的时间。
  汉布尔格只好向中央汇报王济之的失踪。不久她听说王被逮捕了,特务从他家里发现了炸药。大家都知道被捕即意味着死亡,而且还要遭受严刑拷打,只有他供出自己的同志,才能停止刑罚。王济之并未出卖任何人。如果他这样做了,某些同志,包括汉布尔格,都不可能平安活着。
  根据笔者查阅的敌伪档案得知:王济之于1935年1月底在大连被捕,尽管日本警察机关对王济之等人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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