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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她爹
夜深人静之际,扬王府的书房里,宋曦扬揉着太阳穴,发出异常慵懒而疲倦的声音,“。。。皇后已经完全相信你了?”
“是,属下按您交代好的说辞,她已全数相信。”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回答着。
“嗯,事成之后,本王给你足够的银两,你便可以还乡了。”宋曦扬接过婢女递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王爷成全!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再所不辞!”中年男子叩首谢恩。
宋曦扬摆摆手,“下去吧,明日本王会派人将药给你送去,记住行事谨慎些。”
“是!属下告退。”
待中年男子一走,宋曦扬便在夜色中向着寻王府的方向飘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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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幔缓缓洒下,为有些凉意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温暖。清晨,云樱是被小金软嫩的小舌头舔醒的,“小金。。。别闹。。。”
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清雪阁的床榻上,而宋寻逸和宋千逸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拢了拢身上的棉被,对门外叫了一声,“小倩。。。”
果然,门外立即有人推开一个门缝,先是伸进一个脑袋,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在确定里面只有云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一脸笑嘻嘻的进来,正是小倩,“小姐,你醒了。。。”
“王爷什么时候走的?”云樱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问道。
“奴婢也不知。”
也对,宋寻逸说过,宋千逸可以来去无影无踪,“快帮我梳洗吧,一会还得去青山寺呢。”
“小姐,你还真要天天去那里啊?”小倩不解的问道。
“嗯,至少还得再去七日吧。。。”宋寻逸说皇上要七日后才能恢复呢,但愿一切都能按计划之中的进行。
云樱还如往日一样自行来到了静心斋,只是在进入静心斋后,在看到里面那个正端在椅子上的华贵女人时,她微微蹙起眉头,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雍容的端坐着,在看清进门的她时,脸上的高傲和冷厉更浓了些。。。
礼貌性的一福身,“云樱参加贤妃娘娘。”
韩素素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沉默着,若不是早知道这几日,来这静心斋的必定会是楚云樱,韩素素还真有些没认出来她,眼前的妙龄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眉如墨画,面若桃花,一顾一盼间的气质都是那么的丰润与灵动。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吧,包括一个人的外貌和气质。。。
云樱等不到她应声,便兀自站直了身体,她肯给她行礼可是看着她两个儿子的面子上,她若想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可是打错主意了。
“本宫想要让楚将军为本宫效力,你知道你那个顽固的爹是怎么答的吗?”韩素素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云樱先是微愣,后又轻扯一下唇角,并不做声,只是径自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全然不理会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人。贤妃能到这里来找她,定然是不想让宋寻逸和宋千逸知道,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韩素素站起身,走到云樱身旁,俯下身道:“他说他。。。只效忠皇上。”
闭着双眼欣然的扬起唇角,不愧是她的爹,真是有个性!最好能气死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韩素素看了她的表情也不恼,只是在云樱的身边走了一圈,然后在她的面前站定,仍是语气平淡的说道:“他的女儿,想要嫁个本宫的儿子,可他却不肯站在本宫的一方,助他未来的女婿得到皇位,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又或者他有什么别的居心?”
云樱霍地睁开眼,站起身,平视着她美艳的脸道:“娘娘,有些人只想一生能活的清净与平淡,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娘娘一般喜欢追求无上的权利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如寻,比如千,比如我爹。。。”
“哦?你就这么笃定,本宫的儿子不想要皇位吗?”韩素素危险的眯起双眼。
清浅一笑,“答案无需我说,娘娘心里不是自有分晓吗?”云樱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韩素素咬着牙,用手指着她,“你!本宫的儿子如此优秀,天生就是做帝王的胚子,却被你这个疯丫头蛊惑了心智!你和你爹如此不知好歹,就休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娘娘几时对我客气过,三年前你就不喜欢我,三年后你甚至想要杀了我,难道为了皇位,娘娘都不怕坏事做多了,晚上睡觉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云樱轻勾着唇角徐徐的说着,语气淡然的好像那曾经命悬一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果然没有猜错,韩素素认为宋寻逸与宋千逸是因为她而不想回京都争皇位的,而且她爹又不肯与韩素素狼狈为奸,所以她就雇佣了夺魂殿的人,想干脆杀了自己,好一了百了。
韩素素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知道那件事,看来她是小看这个楚云樱了,“你!你,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本宫绝不会让你拖本宫儿子的后腿!”倒是默认的云樱的猜测。
微微调整了激动的情绪,韩素素又冷嗤道:“不要装作很了解本宫儿子的样子,寻儿身子弱,自然是无心皇位,可千儿机智敏锐,文武韬略,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斜睨了她一眼,撇撇唇接着说道:“况且人心是会变的,以前他心不在此,但不代表现在和未来也是如此。。。”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静心斋,徒留云樱一个人在那想着她的话,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了。。。静心斋,难静心。。。
皇上中意的人
几日来云樱都兴致不高,为了不破坏计划,她已有七日未见宋寻逸与宋千逸了,每日都是重复着三点一线的路程,将军府、青山寺、乾元殿。
这日云樱照常到了乾元殿陪皇上,皇宫中已被一片阴郁的氛围笼罩着,原因是自从有个自称神医的人为皇上诊病开始,皇上的身子不但未见起色,反而更是每况愈下了,甚至有时一整日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整个乾元殿都被御林军严密的监守着,宫中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估计只有一个人心里是最高兴的了,就是皇后。
就在大家都以为皇上怕是挺不过去时,沧澜五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在宋寻逸为皇上诊过病的第八日,宫中传来了一个喜讯和一个噩耗,喜讯是皇帝龙体康愈,而噩耗是皇后娘娘突然殡天了,云樱听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而前一日还胜利在望的皇后,怎么会突然殡天了,没有多少人知道真相。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而其实。。。皇后殡天了的前一日,大家都以为没有希望的皇上却突然神清气爽、气色颇佳的从卧了近一个月的床榻上坐起了身,在那个四十多岁的所谓神医的男人搀扶下,站到了皇后的面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朕没死,恐怕要让皇后失望了。。。”接着楚鸿鸣便带着一万亲卫军,将乾元殿外的御林军团团围住。
皇后惊愕了好一会,险些瘫倒在地面上,气氛沉谧了好久,柳芳宁才从容不迫、神情自若的跪在了宋宇天的面前,镇定的说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只是一切都与太子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臣妾自己造的孽,还请皇上看在以前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的份上,莫要牵连太子,臣妾自会以死谢罪!”说完便重重的扣了三次首。
宋宇天只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柳芳宁摇晃着站起身,转向云樱,定定的看了她好久,久到云樱都忍不住想为她擦去她额前渗出的鲜血。
“本宫真是小看你了,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竟把本宫赢得这样惨,若樱樱当年肯选俊儿就好了,有楚将军和樱樱扶持在俊儿左右,本宫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机,却捞了个如此下场了,天意呀。。。”柳芳宁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跪地求饶,只是那样雍容华贵的淡笑着,没有一丝赴死前的恐惧。
不愧是见过世面,处过高位、经历过大事的人,如此情况下还能这样镇定自若,云樱忍不住佩服起她来。
“皇后娘娘,云樱本无心参与皇室的争斗,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敬爱的舅舅,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才这样做的,太子哥哥将来定会是个好皇帝的,只是娘娘用错了方法来帮他。。。”
“呵呵。。。”柳芳宁清冷一笑,“是啊,用错了方法。。。”忽然她凑近云樱的耳边说道:“你知道,皇上心里中意谁继承皇位吗?”
云樱狐疑的看着她的笑靥,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
柳芳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是三皇子,宋千逸!三皇子肯接受你是正确的,你爹是沧澜的大将军,手握一块兵符呢。。。不过,韩素素永远不会赢过本宫的。。。”
云樱虽然不解她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可是她的心里已被恐慌和不敢置信而占满。。。愣愣的回想着柳芳宁的话,‘三皇子肯接受你是正确的,你爹是沧澜的大将军,手握一块兵符呢。。。’
接着,柳芳宁又重新跪倒在宋宇天面前,“皇上,臣妾大错已然铸成,臣妾肯请皇上,再让臣妾多活一日,做一日俊儿真正的母亲,而非皇后,明日请皇上再赐臣妾一杯毒酒,臣妾在此谢皇上隆恩!”
柳芳宁用她一个人的死,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没有留下任何对宋曦俊不利的证据,她虽然死了,宋曦俊的势力却没有损失一丝一毫,一块兵符在手,朝中重臣的拥戴,他的权势与地位仍是如日中天,他依然是沧澜的储君,东宫的太子,连大病初愈的宋宇天也得看他三分颜面。
自此,云樱才知道,皇后是死得其所,她若不死,宋曦俊定然难逃谋权篡位的罪责,而她却用自己的死把宋曦俊洗脱的清清白白,这也许就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极端的爱吧。
云樱初时虽然恼恨皇后,可此时却有些佩服起她这种无私的爱了。。。
李新月相邀
此事之后,宋宇天问她要什么赏赐,云樱只是一笑置之,她现在已经恩宠之致了,若再得什么封赏岂不会更是树大招风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多日来阴郁的心情,终于在能去寻王府时,变得豁然开朗了,宋寻逸的身体又消瘦了些,脸上的肤色甚至有些冰白。
云樱心痛的将他抱在怀里,“寻,我们回樱花谷吧。。。”
宋寻逸宠溺的揉着她的长发,艰难的一笑,“好。。。”只是一个简单的吐字后,便使得他强行压制住涌入喉间的一股腥甜,缓缓咽下。。。
宋千逸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日都很少见到他,问宋寻逸时他每次都说宋千逸进宫了,然后就什么也不肯再说,让云樱的心里不停的犯嘀咕,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现在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基于伦理道德她也不好再赖在寻王府住下,所以在傍晚时分仍没见到宋千逸的云樱,只能悻悻然的回去了。
秋天的天气本就阴冷,微风拂过时她不觉的打了个寒颤,而此时天边也渐渐笼起了乌云,真是有种‘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在她的坚持下,小倩今日并没有跟着她,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当走到凝香楼门前时,她好巧不巧的碰见了三年前的一个宿敌--太傅之女李新月,“哟,这不是郡主吗?怎么,京都无人不知的郡主也会有无精打采的时候呀?”
抬头看着她,李新月比三年前更美艳了,身材也更有曲线了,地地道道的S型,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但她现在没有心情欣赏美女。本就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云樱不理会她的故意挑衅,错过身子,绕开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