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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王朝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女子得到如此殊荣,那是连楚鸿鸣都望尘莫及的。
由于护国大将军是坠崖而殉国而且没有搜寻到尸体,所以,七日来满朝文武官员均是到青山寺为其举行天祭。而青山寺的庙宇前,更是被自发而来悼念的平民百姓围个水泄不通。
制裁李新月
京都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几乎可以与皇帝驾崩时相比拟。
但,寻王府却依然如往昔,只因回京后总是神智不清的宋千逸一直坚信云樱没有死,不允许在王府内出现那萧寂的白色。
寻王府的书房内,宋千逸从暗格内取出一个檀木锦盒,放在案桌上,幽寂的凤眸望向不知名的远处,掩口轻咳一声,“樱樱,你不会死的,因为你答应过我,要一直爱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在没有找到尸体前,他决不会承认云樱和他们的孩子已经离他而去,他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樱樱还活着。
如果…找到的真的是她的尸体,他,决不独活!谁说男儿不该为儿女情长所羁绊,那只是情未到深处罢了。
那日,他日夜不休、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比前去支援的大军早两日赶到了景安。可他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云樱轻盈的身体如一只青色的玉蝴蝶般,跃下山涧。
那一颗,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凝固了…
若不是无风眼疾手快的点住了他的睡穴,他早就随着云樱一起跃下山涧,做了另一只蝴蝶…
她讲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她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变成了一对美丽的蝴蝶,一样可以彼此相爱、彼此缠恋…
他想和樱樱也一起变成一对相亲相爱的蝴蝶…
凛然起身,飘逸的发丝无风自动,摇曳出幽媚的弧度,诡异而妖娆。那刚刚因想到云樱而变的温润柔和的眸光,也再次凝聚起无尽的冰霜,将锦盒攥在手心,向正厅的方向走去。
正厅外聚集了一群小厮和丫鬟,正厅内两旁也齐齐的站了不少人。宋千逸刚刚出现,众人便纷纷俯首施礼,不敢正视浑身散发着妖异气息的他。
这个因郡主殉国而痛心疾首的千王爷,从景安回来后就一直昏昏醒醒的,直到今日才算清醒过来。
被捆着双手跪在地面的李新月,立即跪行上前,不明所以的哭喊道:“夫君,你可来了!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怀有身孕,无影竟胆敢以下犯上,欺负臣妾不会武功,无缘无故将臣妾绑至于此呀!”
凝力的掌心赫然抬起,又在下一瞬间缓缓收回,邪恶的勾起好看的唇角,鄙夷道:“打你本王都嫌会弄脏了手!凭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也配叫本王夫君?!”
话音刚落,宋千逸便凛然抬起右脚,不重不轻的揣在了她的胸口。
“啊!”猝不及防的李新月,就那样硬生生的躺仰在坚硬的地面。
伴着正厅内所有人的抽气声,李新月的贴身婢女春儿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跪坐在地面上,将嘴角流血的李新月扶在怀里,“啊呀!王爷,这可使不得啊!王妃娘娘怀着您的骨肉呢呀!这使不得的…呜呜…娘娘,您没事吧…”
“呵呵!哈哈!本王的骨肉?凭你也配怀有本王的骨肉?”冷蔑的斜睨着李新月,宋千逸阴沉的笑声溢出于邪魅的唇角。
虽然他在笑,可任谁都听得出他笑声中的邪恶与阴鹜,那冷戾的瞳眸中更是聚集着骇人的狠绝。
李新月不明白,自从成亲以来,宋千逸虽然对她不冷不热,也大多数都是晚上宿在她那里时才见面,虽然也不太与她交流,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眼底全是嫌恶与憎恨啊!
可为何从楚云樱死了以后,从景安回来的宋千逸就突然变成了嗜血的恶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他至少表面上是温润无害的,可现在,从里到外就是个残忍的恶魔!
不对,或者说…这个才是真正的宋千逸!她被自己的想法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会的!不会的!
宋千逸冰寒的凤眸扫过一脸震惊和慌乱的李新月,从容的坐在上位的软塌上,将檀木锦盒放在掌心,唇角依然是如恶魔般的嗜血笑意,“这里面是李崇和贤妃勾结外疆的证据,现在外疆已灭,你们以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沉默下去,就会骗过所有人而躲过罪责吗?!”
不理会瞬间颓然瘫软在地面的李新月和春儿,宋千逸微微侧首,“静玉,贤妃娘娘和苏梅如何了?”
“回禀表哥,贤妃娘娘已被皇上赐了毒酒,苏梅已畏罪自缢…”一直杵立在下首的韩静玉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李新月,估计现在李太傅大人也该赶往刑场了…”豁然起身,他俊美脱尘的脸变得邪恶而妖异。
将檀木锦盒扔给一旁的无影,冷声道:“将证据呈给皇上,就说本王先斩后奏了!”
在走至全身不停颤栗的李新月身边时,他颀长的身躯傲然挺立,只是微微侧俯下巴,怨愤而寒冽的声音响彻大厅,“李崇通敌叛国,勾结外疆,罪不可恕,满门抄斩!”
他冷戾狠绝的声音像嗜血的魔音一般,字字句句的灌进李新月的耳里。
?“最后告诉你一句,本王连一指头都没碰过你!直到你死了都不会知道,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哈哈哈!”阴鹜邪肆的笑声从宋千逸的唇角流淌出来,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戾和寒冽气息。
他本可以没必要让李新月受此等奇耻大辱,但若想取得李崇那个老奸贼的信任,交出与外疆勾结的证据及朝内的奸臣余党名单,他不得不让李新月怀上孩子,一个名义上是千王爷骨肉的孩子,所以他才让那个替身千王爷与李新月洞房,直至…她怀孕。
“为何?!为何要对我如此绝情?只因我爹通敌叛国吗?”死也该死个明白,李新月颤抖着双唇问道。
这是她今日遭到突变后,唯一一个能问出口的问题了。
宋千逸挺拔的身躯微微停顿一下,头也没回的浅声道:“因为你伤害过我心尖上的人…”
李新月心如死灰的望向门外,两眼空洞而黯然失色…
又是楚云樱!
她没有再求饶,连自己亲身母妃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定罪赐死,她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隐居生子
如纱似雾的细雨划过树叶和房檐,在沙沙作响,小雨侵袭的地面升腾萦绕着如烟的水汽,欲梦欲醉…
挺着大肚子的云樱站在门口,一手托着臃肿的后腰,一手扶着门框,伸着头焦急的向外张望着。
六个月前,也就是她跳山涧后的八日后,云樱便对宋寻逸提议要离开谷底的小村落,因为她知道,只要没见到她的尸体,早晚会有人找到那里去的,而她现在只想安心的和宋寻逸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想再与任何人以及任何事有所纠缠。
而宋寻逸也担心她在那个既偏辟又人烟稀少的小村落里会无聊和不习惯,便当即应允了,然后带着她来到了景安城辖属的一个边陲小县城﹣绿柳县。
思绪间,一个手撑雨伞的清俊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内,并由远及近。云樱收回思绪,对着淋湿衣衫的宋寻逸雀跃的嗔怪道:“下着雨呢,怎么也不等雨停了再回来?”
宋寻逸进了屋子,立即将油纸伞和药箱递给小丫鬟,换下淋湿的外衫后,轻柔的揽过大腹便便的云樱,“你这几日就该生产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嗔笑着把他按坐在软塌上,用柔软的手帕擦拭着他的湿发,“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还有如意陪我吗?”如意是宋寻逸买回来侍候她的小丫鬟。
“你呀,就是口是心非,也不知刚刚是谁在门口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语气半揶揄半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尖,“这个给你…”
云樱接过他塞到她手里的几张银票,在打开看过后,她蓦然张大嘴巴,“Mygod!竟然有这么多钱!”
毫不卫生的在银票上狠狠亲了一口,眉眼弯弯的问道:“夫君,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收诊金的吗?”在她眼里宋寻逸就是个视金钱如粪土、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从不会为了钱给人诊病。
轻轻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傻丫头,我再不收诊金该怎么养活妻儿?反正这些银子也都是那些非官即富的有钱人给的…”他们现在都抛却了原有的尊贵身份,隐姓埋名在此,就已经不再是王爷和郡主了。
云樱弯成月牙般的瞳眸立时蓄满雾气,感动的搂住他的脖子,“夫君,我好爱你…”她知道宋寻逸从不屑于为有钱人诊病,以前他可以为平民百姓诊病而分文不取,却从不为那些送上万金的达官显贵看诊,而如今却为了养家而抛却了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樱樱别哭,会伤到身子…”听着她的甜言蜜语,宋寻逸的眼角和唇角都弯起好看的弧度,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为了她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轻拭着她夺眶而出的泪花,温柔的动作中带着满满的爱恋。自己和宋千逸的不同就在于,宋千逸是心中有爱就会毫无保留的说出口,而他自己即使心中的爱意有多么的汹涌泛滥,也都不善于用语言表达,只是那样毫无底线的宠爱着她。
乖顺的点着头,“嗯!对了,夫君,你说我的肚子比别的孕妇要大,会不会是个儿子啊?听说肚子大的,一般生的都是儿子。”
宋寻逸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腹部,神秘一笑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
云樱奇怪的看着他的两根手指,又看看他笑容满面的俊脸,不明所以的拧着眉,“你是在说‘耶’,还是说我‘二’?”
宋寻逸笑着摇摇头,“…是两个孩子。”
“什么?两…两个?我的妈呀!竟然是…”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可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开始扭曲着五官,抚着肚子尖叫道:“哎哟!夫君、夫君!我的肚子好疼啊!”
“樱樱,莫急,应该是快生了!如意!快去请稳婆!”宋寻逸一把将她抱起,慢慢放在床上。
如意立即回道:“公子,这雨越来越大了,定然是给多少银子都没有稳婆愿意来的…”
宋寻逸清冷的皱起眉头,一边握着云樱的手,一边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樱樱,你先调整好呼吸!如意,你速去烧些热水!”
?“是!”
汗水顺着云樱的额头和脸颊流下,她喘着粗气道:“夫君,要生两…两个,我怕疼…可不可以…剖腹产啊…好痛!”
“剖腹产?樱樱别怕,我查看过你的脉象,不会疼太久的,忍忍就好了!”宋寻逸一边快速的准备着接生的用具,一边诱哄着她,行医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接生,心里亦是很紧张的。
云樱挫败的仰着头,她忘了他虽是神医,却也只能归属为中医,她竟然跟他这个古代人乱扯什么剖腹产。
时间慢慢流逝,还好,经过近一个时辰的痛苦煎熬,两个小家伙便相继而出了。最后,疲劳的云樱终于在孩子顺利出生后,昏睡了过去。
直到月上中天,当她缓缓醒来时,宋寻逸已清理好了一切,将两个小家伙抱到她面前,笑容满面的说道:“一女一男,难得的龙凤胎呢!樱樱,你看他们多可爱!”他的声音有些激动和感慨,也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和紧张。那看向孩子时温情脉脉的眸光,如一泓温暖的清泉般,带着沁人心脾的甘甜,澄澈而纯净…
云樱半坐起身子,轻轻接过他怀里的一个,看一眼满脸慈父微笑的宋寻逸,眨掉眼里的雾气,故意皱着眉道:“还可爱呢,真丑…”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这般样子,等大一些便会好看了…”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一碗汤药递给云樱。
不情愿的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夫君,你来给他们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