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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药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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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话令人鼻酸,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的大婶们只能哀声叹气的为她们的宝贝小姐伤心。
  替我难过?是啊!我的丈夫就快要变成公主的驸马了,大家除了难过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到皇宫里把药草给劫出来吗?
  听到这里,宫心心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惊讶震撼到逐渐消化事实之后的无奈,她双手紧抱着自己,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逐渐变冷,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听到了比判她死刑还要可怕的声音。
  她的丈夫,药草——居然离开她还不到一个月就快成为皇帝的女婿。
  可是,他不是答应过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那个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会想她、会爱她、会呵护她的男人,一晃眼就变成谁都抢不得的皇帝的准女婿!
  宫心心紧紧捂住嘴巴,不让恐惧的尖叫逸出喉咙——这这……不应该是事实。
  “唉……小姐真可怜,我还以为她会比夫人好命,原来母女俩一样可怜。”
  “是啊,难道是宫家的风水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宫家的女人都这么苦命?”
  厨房里此起彼落的同情话语没有停过,一句句比针还要尖锐的刺进宫心心已经血淋淋的心里,她的脑袋乱哄哄的只重复着一句话——
  药草被皇上看上了,要把建平公主指婚给他……
  压抑的心情让她激动的咬破了嘴唇,血腥味残忍的提醒着她——即使最爱的丈夫就快要被夺定了,心痛到极点的她居然还有感觉,还能呼吸,还活在世界上,所以……
  无法漠视一切的她怎么办?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怎么办?
  与他相处的记忆太美好,教她怎么舍得放手成全?
  在痛彻心扉的这一刻,宫心心终于知道当初啃蚀娘亲的剧痛有多下堪,而她,不见得有比娘多的勇气撑下去。
  她要如何活在没有药草的世界里?
  她要如何活在可能与别人分享丈夫的无边恐惧里?
  但如果她要争,那么药草就很有可能性命不保……她爱药草,当然希望他永远健康的活着,即使药草的选择是她,她还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因此他们注定必须劳燕分飞吗?而她……就要离开了吧?
  宫心心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痛苦的抱着自己流泪,一颗心伤痕累累的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因为她不可能有力气面对别人的安慰。然而,每一颗悲伤的眼泪,都沉重得足以将她的灵魂敲碎。
  她坐在原处止不住的发抖哭泣,直到发现原本吵杂的周遭只剩一片宁静时,她才知道——
  夜已经很深了。
  带着哭肿的双眼,宫心心撑起虚弱的身子,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招财、进宝,像游魂般的飘进她的房间——一个唯一能够收容她的小小地方。
  走进黑暗的房间,她哭痛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着直觉走到放火折子的地方想要点亮蜡烛。
  火光在刹那间照亮黑暗,突然的光亮让宫心心不自觉的怔仲,也就是这短短时间的呆愣,熊熊的火焰便烧上她的手。
  “好痛!”
  被火灼烧的疼痛让宫心心下意识的甩开火折子,它恰巧掉落在房间里成堆的灯笼骨架上,细长的竹子和棉纸是最佳的助燃品,下一瞬间,红通通的火焰已经不受控制的延烧到房间的四周。
  “失火了……天啊!失火了!救命啊……”
  宫心心害怕的揪紧衣襟,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快跑!就在她转身要冲出房间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了摆在枕边的锦囊,那是药草留给她的东西!无视于迅速蔓延的火舌,她冲过去把锦囊拽在怀中。
  但就是这一耽搁,疯狂窜烧的火焰挡住了她逃生的去路,她伸手拨开遮挡住视线的头发,却惊吓的发现眼前已是一片火海,她根本逃不出去。
  既然上天已经替她选择了该走的路,那么为了药草着想,她应该义无反顾的上路,只是可惜她没有当面跟他说再见的机会。
  再见了……药草……如果有来生,真的希望我们还会再相见……
  这是宫心心在昏倒之前,脑海里唯一想到的话——
  一句注定传达不出去的告别。
  “药氏夫人宫心心之灵位……孟德!你在哪?这是什么?”
  风尘仆仆赶回家见爱妻的药草背着行囊,呆愣的站在“药草堂”的门口,他揉揉眼睛,不能确定放在大厅里的牌位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出了大事啦!”
  孟德哭着奔向药草,惊吓过度的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师父出门不到一个月,原本活蹦乱跳的师母居然变成了一块硬邦邦的木头牌位被宫家的人送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母到宫家帮忙扎灯笼,结果宫家失火了,宫家的人说师母……师母来不及逃出来,然后……”
  看到一向八风吹不动的药草目皆欲裂的吓人模样,原本就已经乱了方寸的孟德哭得更响亮了。
  “然后他们就把师母的牌位送回来了!呜……”
  “不,你骗人!你一定是在骗人!”
  药草推开面前哭得震天价响的徒弟,根本不相信那个说要等他回家的妻子已经永远他了。他知道,顽皮的心心一定是和孟德联手整他,她现在一定躲在“药草堂”的某个角落,等着看他哭出来的时候跳出来取笑他,给他一个惊喜。
  “心心,你别玩了,快出来啊!心心……”
  着急的药草开始疯狂的找着妻子,他找遍每一个宫心心可能躲藏的地方,可惜都没有见到他最想见的那个人,他忍不住发出像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痛苦的流着眼泪,仿佛人生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找遍屋里内外,还是见不着那一抹娇俏的身影,深感绝望的他不停的用拳头捶打地板,直到手上、地上,都是一摊鲜血了还不肯停止,仿佛藉由摧残肉体的痛苦,就可以消去蚀心的悲愤。
  早知道会与她天人永隔,那么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妻子身边半步,这么一来,即使发生任何不幸的意外,至少——她还有他做伴。
  “火烧啊……你一定很痛很痛……”
  “痛就让我帮你医治啊,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让我看呢?”
  他停不住悲愤的泪水,流着鲜血的手轻轻的抚着牌位上的字。
  从没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模样,孟德被吓得几乎要跪在他的脚边大哭了。
  无助的药草只能流泪,紧紧抱住那块木牌,低低切切的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心心,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你不可能舍得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每看一次木牌上刻的字,他的心就像被尖利的锥子深深刺着,喃喃道:“你答应过我,要等我回来的!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伤痛的泪水流个不停,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伤心人的眼泪,是可以流不尽的……
  肝肠寸断的药草,仓皇无助的药草,让一旁的孟德也跟着哭到声音沙哑,他跪在药草的身边,流着哀伤的眼泪劝道:“师父,你不要这样,师母看了会心疼的啊!”他苦苦的劝着,却得不到药草丝毫的回应。
  从确定失去宫心心的这一刻开始,药草将自己深锁在重重的哀伤里,筑成了一个不让任何人接近的高塔。
  他守在宫心心的牌位边不吃不喝、不动不笑,众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方面是心酸,另一方面却是心急。
  这样令人担忧的情况持续了几天,药草仍然没有振作的迹象,下巴爬满了胡碴,一个原本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御用大夫,现在看起来居然比乞丐还要邋遢。
  失去了宫心心灿烂的笑颜,“药草堂”里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生气,只有无边的寂静,和一个蓬头垢面的鳏夫——药草。
  药草再也不接受任何的病人,他严酷的惩罚着自己——一个连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的大夫,还有什么资格救别人呢?
  他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无边寂静的黑暗里,静静的等待,等待冬雪春雨,等待着一份再也不会回来的爱……
  第十章
  欢乐喜庆的元宵节热闹登场,姑苏城里最有名的宫家灯笼高高的悬挂在人潮汹涌的市集里。
  但是这一股节庆喜悦并没有传到“药草堂”里,安静的宅院里依然是一片窒人的冷凝。
  “师父,你出去走走吧,你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出门了。”
  “我不要。”
  药草很干脆的拒绝孟德的提议,现在的他只希望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宫心心,不管她是不是知道他一直在陪着她。
  知道师父的固执,孟德只好搬出他最在意的人来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元宵节对宫家来说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如果你能去帮师母瞧一眼,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宫家的宫灯吗?”
  一提到爱妻一向最自傲的宫家灯笼,药草脑海里立刻浮现她当初介绍自己时那张得意的笑脸,真可爱。
  果然,孟德的说法打动了药草,为了宫心心,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也好,我去瞧瞧,回来再跟心心说今年的宫家灯笼有多美丽,她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打定主意,他随即起身,脚步轻快的仿佛有宫心心陪在他的身边。
  终于说动药草,孟德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让药草单独出门的时候,于是他马上跟上师父的脚步。
  色彩缤纷、造型出色的灯笼很快就攫获药草的目光,他逼着自己仔细的记下现眼前所见的美景,回去后好跟爱妻一五一十的禀告: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都觉得有义务要让她知道。
  在他抬头的瞬间,有一只狐狸造型的灯笼吸引住他的目光。
  “它扎得真像招财、进宝。”
  药草喃喃自语,缓缓走向那只作工细致的灯笼想要瞧个仔细,但是他在透过棉纸的光束里,看到了更令他惊讶的东西——
  灯笼的骨架上有一个小小的心形。
  那是专属于宫心心的特别记号!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只灯笼是出自宫心心的手。
  一想到眼前的灯笼是出自亲亲爱妻的巧手,药草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可是他念头一转,却觉得事情不对劲。
  每年元宵节展出的灯笼都是宫家的新作品,因为骄傲如宫家不可能拿出旧作来鱼目混珠,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现在的发现只代表了一件事——
  心心,他的妻子,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药草激动得浑身颤抖。
  孟德立刻发现他师父的不对劲,关心的询问:“师父,你怎么抖成这样?怎么啦?”
  “心心……心心她还活着,走,我们到宫家去。”
  焦急的药草没有时间解释,只是一把抓起孟德的手,往宫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心心……我的心心……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说什么?心心还活着?”
  宫夫人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像条狗的师徒俩,讶异女婿突然上门,心里有一丝惊慌她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我刚才发现心心亲手扎的灯笼了,岳母大人,求求你告诉我吧,心心根本没死,她还活得好好的,对不对?”
  药草说得兴奋,差点克制不住的抱着宫夫人又叫又跳。
  宫夫人面对欣喜若狂的他,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
  该生气?这个男人居然把她唯一的女儿逼进命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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