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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彩!快吐出来!不能吃不能吃啊!”媚心急得快哭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方彩开始猛吐泡沫,狠翻白眼,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了了。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男人拍拍手,起身转了回来,向媚心的方向走去,媚心一脸的恐慌,像见了鬼一样惊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之间,整个CLUB暗了下来,嘈杂的音乐没了,换成人群混合的惊慌声响。覃蒂云深呼口气,狠狠地用酒瓶摔在掳着媚心的男子背后,然后拉起她的手就拼命地往外跑。
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竟有点疼,朦胧的雨帘扯天裂地,微微的风冷凛地吹,打乱了街上行人的步伐和心思,多少红尘卷细沙,通通化成一缕浅色香烟。两个人手拉手在雨中狂奔,倾盆大雨浇倾情,乍一看,就一对亡命天涯的鸳鸯携手共飞,多和谐的画面呐。
被大雨冲得一下子清醒过来的媚心,盯着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白马王子,一时半会儿陷入了一阵恍惚中,任雨水随意地流淌过脸颊,任溅起的水滴打湿着衣裤。
“好了,呃,终于,安全了。”覃蒂云把她带到一个车亭下面躲雨,跑了太久以至于差点儿喘息不了了,抹了把脸,再甩甩头发,对着靠边的牌子上照照自己。
媚心的眼光始终在覃蒂云的背后盯着,一幅惊魂未惊的模样,好一阵子才开口,“小云,谢谢。真的,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我……”
“你哭了?没事啦,现在安全了,别哭,乖啊。”看到别人哭就是一种折磨,覃蒂云内心可难受了,突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家了,回想起每次她觉得受委屈就喜欢用哭来解决一切,而以法迦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哄笑,她现在居然不记得他是怎么哄她笑了,真是悲哀呐,也想要痛哭一场了。
哇的一声,媚心哭得更用劲了,趴在覃蒂云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好不容易串成一句完整的话,“为,为什么?方……彩,方彩,呜,方彩她……”
“别想太多,别想太多,我们现在安全了。可是,方彩她,对不起,我救不了她。你别想太多啦。”覃蒂云难受死了,她那眼泪汪汪的,鼻涕一阵阵地往身上蹭。
“呜呜,怎么会这样子呢?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呜。”
“呃,别哭啦,你看你的妆都花掉了。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儿呢?”
“啊!我的妆花掉了吗?是不是很难看?”媚心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猛地一抬头,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在身上找找镜子出来拼命地看呀看,狠不得钻进镜子里去了。
覃蒂云抚额叹息,一张脸而已,有那么重要么?
“你骗我!小云真是讨厌!我要罚你,罚你什么好呢?”媚心很快换了一幅嘻笑模样,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胳膊肘儿,凑近一下,“我知道了,罚你让我亲一口。”
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莎莎从车上阴着脸走了下来,她的司机立即为她撑起一把伞,身子微沾雨露的她指着这边喊:“畜生!放开那个禽兽!”突然发现说得不对,顿了顿又喊,“禽兽!放开那个畜生!”
覃蒂云无语凝噎。
“你叫魂啊!吵什么!别影响到本姑娘的食欲了!”媚心火气窜了上来。
食欲?覃蒂云愣住,媚心是打算吃我么?上帝,我又不是唐僧!我的肉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因为我是从欧洲来的。
莎莎二话不说,一上来说推开了媚心,“蒂云,你怎么跟这种女人呆一起呢?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一颗毒瘤呀,谁碰了就谁倒霉!快,我带你走!”
、032闯祸这点破事
“你说谁是毒瘤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说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每天我有好事你都出来搞破坏,你成心吧你!快放手!离我家小云远点!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什么事我都可以让你,忍你,就这一次我不会再纵容你了!别以为我好欺负,其实是我不想跟你这种女人计较罢了!小云,跟我走!”现在的媚心火力全开,卯足了气势,欲争得小云不休。
莎莎愣住了,似乎被对方的话刺激到了,气呼呼地踩着高跟冲上去就一巴掌打向媚心的巴掌脸,媚心眼精手快地挡了回去,夹在中间可怜的覃蒂云被她们的如来神掌一起击中,啪的一个响声很快被雨声淹没,谁也不知她究竟伤得多重了。
“喂!你居然称我家蒂云为小云?还出手打了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莎莎扬起头骂。
“喂!我怎么叫小云关你屁事啊!明明是你打了他的!你就装啊装啊,什么千金大小姐,充其量就是一个含金量较高的花瓶罢了!”媚心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眼冒金星的覃蒂云无奈地沦为了路人甲丙丁般,被雨淋湿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而面前的两个女人吵得正欢,一点儿也不没顾及到她的感受,她又郁闷了:真是流年不利,救了个疯女人就算了,还遇上个疯女人,最惨的是两个人还联合起来吵架,吵架就算了,还专门针对我似的给了她两巴掌,我容易嘛我!上帝,能不能把我变走?我保证下次不敢出演英雄救美这样的戏码了!
“哼,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了,显得我没度量,你不是被那个什么青哥包养了吗?怎么,现在本事大到可以包养小男人了么?”莎莎双手抱胸,完全是鄙视的态度。
“小男人?”是指我吗?覃蒂云嘟囔道,她怎么觉得莎莎今晚所说的话都含沙射影,抑或是她太敏感了,太过于咬文嚼字?
一句话,一下子说到了媚心的伤处,悲怆涌上了她的神色间,她上前一步,一把将覃蒂云推开,指着莎莎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青哥,要不是他拦着我,我早就让你名声俱裂,永世不得翻身了!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以为我老实就好欺负。”
伴随“呀”地惨叫,覃蒂云没hold住自己的重心,刚才媚心的上前一步,高跟鞋直接踩在她的脚上了,又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后退几步没有刹住,华丽丽地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上,以十分接地气的姿势亲吻着水当当的水泥路,有种叫做无力回天的感受吧唧吧唧地填满了内心。
莎莎和媚心吃惊,连忙停下吵架的心思,面露焦急地扶起覃蒂云来,“小云,你没事吧?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这可怎么办呢?蒂云,你全身都湿了呀?快点起来,我带你回去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雨淋成这样子了……”
行吧?覃蒂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她认倒霉了,收敛起狼狈的心情,她就这样活生生地让两位大美女抬了起来,也算是艳福不浅了,“我觉得你们,再这样吵下去,天都快亮了,要不我们……”
“都怪你!”
“都怪你!”
“要不是你那么粗鲁蒂云会摔倒吗?”
“关我什么事,谁知道小云比我还脆弱的!”……
呃,仿佛躺着站着都容易中枪,覃蒂云很想一个镜子把她们俩都收了,免得自己一次一次被污蔑,“够了!”
两个人立马静了下来,嘀嗒嘀嗒的雨声如此动听悦耳。雨后的天气,潮湿而新鲜,而马路上则是水波荡漾。
“小云,你吓死我啦!”媚心蹭了上来,肥硕的胸抵着覃蒂云的手臂不断地挪动,娇嗲害羞而可爱,无限诱惑无限迷人,站在一边的莎莎脸都紫了,覃蒂云顿时石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恰好此时,电话响了,覃蒂云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呼地把她们两个都推开了,拿起手机一看,大屏幕上显示着时从泊三个字,她冰冻的心突然暖了些。
“喂?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你跟谁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外面还下那么大的雨。你吃饭了没?”电话那头,传来了他依旧好听的嗓音。
一连串的关心问候,覃蒂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了,莫名想起了今天到他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切,她的胃开始翻腾起来,恶心极了,一激动就把电话挂了。我是怎么了?今天是中邪了么?怎么净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上帝,我该怎么办才好?
覃蒂云低沉的情绪还没酝酿好呢,旁边的两个大美人又开始活动了,一人一边地拼命扯住她的手,说,“小云,跟我走。”“不行,蒂云,跟我回去!她不是个好人!”她两只弱小的胳膊都要一分为二了,可想一想,自己又不像哪吒接根莲藕就能变支手出来,手断了铁定就没了,怎么能任她们乱来?
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亮了他们三个人,一时间,世界安静了许多。
有那么一次相似的场景,突然出现的车灯明亮了覃蒂云的整个视线,等待车灯转向另一个方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以法迦着了一套的白银西装,双手插在裤袋中,温雅和谐的侧脸勾勒出一条阳光明媚的光芒,口叼着一支蓝色玫瑰,微笑地偏过头来,那一刻那一秒,覃蒂云仿佛看到了她的以法迦背后展开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圣洁的,邪恶的,全在他的身上。他就这样浅笑地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使地上的花瓣经不住堕落又上扬,如此浪漫如此诗意。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当他靠近了时便优雅地将玫瑰花交到了她的手中,他面露痛苦地抱着脚乱窜,说:“啊呀,我踩到图钉了!痛死我了!”……
当覃蒂云看清楚眼前的来人时,脑袋一下子短路了,时从泊性感但阴暗的面孔放大着,嘴唇紧抿,拉过她的手就把她丢进了车里,启动车子,开走。
莎莎和媚心怔忡了好久才醒过来,其中一人不满地抱怨道:“现在的男人呐,跟我们抢闺蜜就算了,连男人也跟我们抢,还要不要让人活呐?”另一个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个,我忘记一样东西了。”覃蒂云坐得笔直,说得心虚。
“你的车,我已经让莫晨去取了。”他说得风轻云淡。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他怎么知道我忘了车在那里?糟糕,他派人跟踪我?
“不是我派人跟踪你。”他接着说,面无任何表情。
“啊?”她这一次真是被唬住了,自言自语,“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我闯祸了?”
他淡定地操纵着车盘,好一阵子才应了一声:“嗯。”
凉雨点点,在车窗划过一道道琴弦的痕,覃蒂云不太确定他到底说话了没,是不是自己真的闯祸了?内心的不安随着时光的推移越来越密集,眼前的视线逐渐地模糊起来。
时光的证明,不安是正确的。覃蒂云真的闯祸了,得罪的人是华灯CLUB背后的人,她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比起在巴黎闯下的祸算不了什么的。可是,情况一直在恶化当中,听说时从泊七天七夜不吃不眠地为她奔波左右,为的就是解决她闯下的祸。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时,她还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那么,我还说了点其他的吗?比如说,喊了某人的名字?”她纠皱了莫晨的衣领,紧张而漫不经心地问着,头上还绑着制冷的药纱。
“呃,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你问这个干嘛?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时少爷,他正在为你拼命呢!”莫晨不满地回。
“什么?为我拼命?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过是救了媚心而已,那么严重吗?”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时从泊呢?他去了哪里?他,他还活着吧?”
莫晨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嗯,时少爷坚强得很,这点事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也没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就为了你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