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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熟稔的脸庞,而时从泊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126八月七号生日(四)
陶丝妆当时的脑袋是一片空白,一鼓作气就冲了上去挡在了时从泊的身前,那一瞬间仿佛生与死都不重要了,她能想到的就是最爱她的哥哥生命受到了威胁,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要!”花白镜脱口而出,就像以往无数次担心陶丝妆会感冒会难过会受伤一样,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叫唤。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就停留在这一秒上,那将会看到在场的五个人各有五张丰富各异的表情,一个人一种心情一样动作一副心里,共同组合成了此刻错综复杂的剧情。
当然,覃蒂云最后并没有刺伤任何一个人,她最想杀的那一个人叫时从泊,然后再是伊诺妮,绝对不会是来挡刀的这一个。她闲暇时有跟花白镜学过一点功夫,对于刀刀剑剑她还是耍得游刃有余的,虽然刚才是千钧一发之际,她依旧能把刀收了回来,结果呢,刀柄捅到了自己的肚子,她朝天惨叫一声,蹲了下来。
“云云!”“蒂云!”“小美男!”他们三个人惊骇地叫着,纷纷围了近来。
“咦?死了吗?”伊诺妮木木地走过来,样子有点呆滞,时从泊向她冷冷一瞟,她便如梦初醒般退缩了好几步。
花白镜能感受自己整个心都在莫名地颤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中,手一直在抖,愣是没有勇气去把覃蒂云紧紧地拥入怀抱中。
“别过来,你们通通都不要碰我!”是覃蒂云细小而有力量的声音,他们更是坐立不安。她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起伏的肩膀十分明显地向人们展示了她内心的脆弱,她接着说,“你们都是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还亏我对你们那么好!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笨吗?呵呵,太可笑了!原来只有以法迦真正地对我好……”可覃蒂云还是没流出一滴泪,她的视线在那把精致的水果刀上,如此小巧美丽的刀折射着她小巧美丽的身姿,她静静地看着看着就走火入魔了,她用这把水果轻轻地往自己左手的脉搏上一割,红艳艳的血就喷涌而出,让她痛了一下,然后浑身都兴奋了起来。覃蒂云耷拉着眼神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快要跌倒了,她的语气慵懒而挑衅,平静而淡定,把一群吓坏了在乱叫乱声的人们镇压住,她说:“别靠近我,否则我就死在你们的面前。”
“啊!流血了流血了!从泊,好恐怖啊!”伊诺妮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后,赶紧藏到了时从泊的身后,见了鬼般的神情楚楚可怜的,引起来了覃蒂云敌视的一瞄,她又一声尖叫。
门外是晴朗的天,到处都有来回忙碌的人。盛夏的空气压缩到极致,令人常常有缺氧的错觉。覃蒂云奔跑在大街上,血顺着手指头一滴滴滑落在大地上,然后迅速蒸发,留下了骇人血渍,她倒是没有痛觉,大概是因为整条神经都被以法迦的事情占满的关系。她拦下一辆车去白云机场,当时的念头只有一个,回巴黎,见以法迦,继续以前的生活!
、127八月七号生日(五)
除了伊诺妮留下原地沉浸在刚才的惊慌中,时从泊他们三个一路尾随着,照样拦下一辆车紧跟上。车内,气氛尴尬到极点,三个人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面目各种难堪,一句话都没,只有沉闷的音乐附合着沉闷的心情,吊人们的胃口。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花白镜差点就崩溃了,他记得覃蒂云的父母当初让他做保镖时,只说了,小云儿性子简单调皮,怕她被社会上的人欺骗或是抢劫或是捣乱,才让他时时刻刻注意她的安危,并没说过有这么一出如此阴险的计谋在内啊!实在是凌乱,他愣了老半天才理清了头绪,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滴,祈祷着她最好别发生什么事,不然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呐!
“呜呜……”陶丝妆越哭越大声,直接趴在了时从泊的肩膀上,他的神情有些自责的,叹气声不断,最后一只手都捂到了脸上。
“不行!不行!”花白镜大叫一下,他们两个并没有理会,他特别想要爆粗口,可为了心中那一点小小的虚荣心还是忍住了。怎么说呢,他跟陶丝妆已经是好久好久没有单独聊过天了,难免是旧情人一场,只是一碰面必定内心会翻云覆雨,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以前相处过的时光,总是唏嘘上一阵子,尴尬之外的说不出名字的情绪让人更是难受煎熬。而现在,陶丝妆就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中间虽然掺合了个时从泊,他依旧能嗅到浓烈的隔阂,不由地咳了几声。
司机大哥听到咳嗽声返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车子内喷了些清新剂,你要是闻着不习惯可以打开车窗。”
“……”花白镜抚额叹息,一看到某人坐在自己旁边就浑身的不舒服,他说,“谁造的孽谁收拾呐!可别逼老子出手,我的拳头跟馒头一样,来几个都不嫌腻的!”
时从泊抬眼睇了一下,说:“给我闭嘴。”
“好呀,有本事你就装到底!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有人说你喜欢小美男,我该不是幻听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喜欢一个人要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你是家庭暴力太多还是后官争斗看太多了?”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这不是教训,我是在教你。你瞧,好好的一个女孩,脑袋清醒四肢健全的,你非得弄得人家恨到想你不得,害得人家割脉了!”说到割脉,刚才血淋淋的一幕就在花白镜的眼前重现,他激动地脑子一热,差点就推门跳车,然后再追上覃蒂云的车子上面,看看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晕倒过去了?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伤害到身体?会不会很痛很难受?平时有什么危险都是花白镜先在她的面前撑住,这一次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他愣是没想明白。
“司机,麻烦快一点,跟紧一点!”可以看得出时从泊的脸上是满满的着急,但某些事就是这样地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冷彻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睇着前方一动不动。
、128八月七号生日(六)
“放手吧!小美男不需要你的喜欢。”很有总结性的一句话,带着一种释怀的口气。
时从泊滞了滞,恢复了他平时的孤清高傲,他说:“我说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这样的嘴脸最恶心了,还成天在那里装冷酷!我一开始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我说,你到底把小美男当成什么了?棋子?要玩要虐都看你心情是吧?真是有够阴!哼!”花白镜一脸嫌弃地说。
时从泊听完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皱了皱眉,冷睇了他一下。
“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以法迦的,对吧?可是,你,还和丝妆一起来骗小美男?害得我也被她误会了!天啊!”花白镜揉揉眼睛,越想越生气,真是恨不得将时从泊碎撕万段才罢休。
陶丝妆抬起头,她呜咽得一直觉得内心堵了一块大石头,赶紧深呼吸一下新空气,却在模糊里看到了身旁两个人已在动手打架了。
由于只顾着用拳头解释问题,场面还相当地精彩,刚好开车的司机大哥最近比较沉迷于武术,便停在路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花白镜和时从泊打架了,至于跟丢了人也不管了。陶丝妆简直快要凌乱了,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还要花费时间来劝架!她先是苦口婆心地劝着,啊,啊,别打了,拜托了,你们能不能别打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一谈呢!后来她一声河东狮吼震彻全场,Fuck off!要打架下车打!别妨碍我办事!去去去,我自己去追云云!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刚才没有释放的眼泪,此时莫名地如开了阀门似的地涌出,覃蒂云抱着自己的膝盖一阵痛哭,令人心寒的悲伤的哭声把车内的音乐都弄得感伤了,司机大哥被吓到了,只问了句,小兄弟,你身上带钱了没?她一摸口袋,完了,身份证银行卡护照什么的还在花白镜那儿呢!拿起手机一摁,呃,居然没电了。她支吾了半天才说,我忘记带了。他笑着说,没关系。她一路上心情大好,想着快要回家了,想着此前的一切灾难都只是一个局而已,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和以法迦了,她的难受就烟消云散了。可是,她正寻思着怎么答谢这位司机大哥时,他已经把她送到了疯人院。临走时,司机大哥握着院长的手激动陈词,大师,你可得看紧她了啊!她刚上我车时,手上就一把刀,手臂还流血了,哭个不停,问了还没带钱,后来又合不拢嘴的,这跟电视台里说的一宗杀人案的凶手一模一样啊!还好我平安无事,你可得看紧她了啊!
疯人院的院长瞅了一眼她,一抚掌大大地叹了一声,长得这么像当红的覃蒂云,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可就不得了了啊,上一趟百变大咖秀能赚不少钱呢!
覃蒂云一时间就懵了,心里想着,你妹的!什么叫长得像?你长了两双眼睛还看不出来我就是真的覃蒂云吗!但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129真心假意(一)
这一次,并没有梦,只是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睡得很不踏实,遮挡不住的阳光偷偷地洒落在视线之内,覃蒂云时不时地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单早已掉在地上多时了,从哪里飘来了轻淡而又不能忽略的香味,她一闻到神经立马输通了,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付弦放大的脸正对着她,她见鬼般地尖叫起来。
“好了好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见鬼了呢?”付弦对她的反应丝毫也没新鲜感,只是皱眉,拿起了她的手左看右看的,喃喃自语道,“现在应该不会流血了,瞧你叫得那么卖力,不知道刚刚愈合的伤口会不会又裂开了呢?唔,你觉得疼不?”
覃蒂云怵了,一是因为突然想起刚才不是被人送到了疯人院吗?二是因为怎么又遇到了一个她极不想遇到的人?三是因为想回家的欲望强大到让她无心专注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面前这个人长得一层好皮囊啊,让她老感觉到一顿秀色可餐晃来晃去的。她说:“你,难道你不是鬼?”
“呃。什么什么?我,我不是吧?”付弦被她问得莫名其妙的,变得语无伦次了。
盯着手上绑了绷带的地方出神,她深远的记忆骤然被带动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中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偶尔受点磕碰皮伤什么什么的,她都要以法迦哄好久才停休住,刚才居然用水果刀割到血流遍地了,她睁大了双眸一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被鬼撞了一下吧?好痛好痛呢!迟来的疼感让覃蒂云难受死了,从而扯出了生日宴上那一幕,伊诺妮那番怵目惊心的话语在脑海里越来越响亮了,那一股想要把时从泊杀死的冲动越来越明显了。
原来只是一个笑话。那个一脸冷酷清傲的男人第一步闯入她的生命时,就注定将来要发生的这一段笑话,笑点不高,却很伤人。
那个人曾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
那个人曾说过,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吗?
那个人还说过,别逼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他有时冰寒如寂,有时善解人意,有时沉静,有时多语,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她到现在还没看清,她却是看开了,除了以法迦以外的男人对她都不是真心的。
但,她为什么心疼了呢?
一年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光阴是与时从泊在同一间别墅里共同渡过,如此地鬼使神差,如此地捉弄人心。原来全部都被安排好了,在巴黎遇到陶丝妆,再在飞机上遇到时从泊,到后来的车祸,逃亡到中国后又和他们两个相遇,她所碰到了种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