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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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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嚣张的人总是有的,燕行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退开了,可从他身后来了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谁该死的这么不要脸?这是你家造的酒肆呢!怎么不见你把楼下也给包了?喂——楼上的!狗娘养的——给老子下来!”
大汉有几分醉意,燕行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醉了,不分清白地大吵大嚷,酒楼里其他喝酒用膳的客人都转头来看热闹。
小二忙着劝说,可醉酒的人越劝越撒泼——
“楼上的!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老子叫你下来——你不长脸呢!还是每张腿脚没那个种啊!老子要和你单挑……”
这话音没落呢,燕行云只听到风中有什么东西急速掠过了,他扯着阿武往后退,避开了上头飞来的银针。
妓院夜露一条街(6)
刚刚还在狂妄叫嚣的大汉扑通一声,沉重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小二瞪大了眼睛,拔不出腿脚跑开,双腿在衣褂下簌簌发抖——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桌上的客人呼吸停了片刻!
他们眨眼,不敢出声……
“镖头……”阿武扯着燕行云的手臂。
燕行云仰头看去——二楼的楼道上,倚着两位年轻人的身子,一袭黑色劲装,狂妄又霸道。
年长一点的年轻人冷蔑地一笑:“哪只狗喝醉了酒,敢来老子脚下吠叫!活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呢!”
“十一叔。”另一位少年也说话了,他的语气温和,劝着身边的人,“算了——你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是在这附近,知道我们来找她,又要跑得没影儿了——”
“她?真是没良心的七婶,我教会她轻功,她无声无息地就跑了,害我差点被七叔掐死……你说她在中原无亲无故,会跑去哪里呢?又会去找什么人呢?好好的家里不呆,男人也不要——她处事怎么那么离奇古怪?”
“唐芬说她带走了箱子里最爱的那身衣裙,大哥说管事处少了些银两——应该都是她带走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敏堂怎么打探不到她的下落?再找不到她,七叔会杀了我的!”
“什么不好教,你非要教她轻功……”
“我教的吗?!明明你也在旁边指点她,唐芬唐芯唐芙唐宙都有份——就连唐审那混球也在旁边插一腿,为什么七叔光揍我不揍你们?”
“好了——十一叔,再给你斟一杯酒,你慢慢喝。”
“唐宁,你说话越来越像她了……真是够讨厌的!”
上头,两位黑衣的年轻人只顾说自家的事情,不再过问楼道上昏迷不醒的大汉。
“唐、唐、唐……”座上有几个带着剑的男人支支吾吾,他们囫囵咽了一下口水……从衣襟里摸出了酒钱,放在桌台上,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情人,已成陌路客(1)
至于那些不懂武功的平凡商贾,他们看到有人在酒楼里动手,都看不清楼上的人做了什么,那个身体壮如牛的大汉跌在楼道上没了动静,不知是生还是死——那是武林中人,并且武功很高啊,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放下了酒钱,也匆匆逃走了。
剩下燕行云和阿武站在楼道旁,他仰头望着上面喋喋不休唠叨的两位年轻人——
其中一位年纪和他相仿,脾气毛毛躁躁;另一个呢,性子温顺。
“唐门的……人?”
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个脾气暴躁的一连串报了好些唐家的姓名,燕行云听着都不怎么熟悉,他只知唐门现在的掌门人名叫唐染,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一号人物。今日没见到唐家堡堡主,却见到唐家的这两人……
他们不是一直在重庆府吗?怎么好端端的跑来秦淮?跑来江南?
莫非……
武林大会……天凌山庄也请了唐染?
那么……这两位呢?
听他们所说的,好像唐家堡里谁跑了,他们正急着找人……并且,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镖头,他们是……”
“唐门的。”
“啊?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怪排场大,包下整个楼面独处呢……
燕行云摇了摇头,这么不伦不类,亦正亦邪的家族,他没有兴趣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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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切朦朦胧胧,好似一场半梦半醒的梦魇。
有些东西真实,有些东西虚无,有些东西近在咫尺,有些东西又远在天边。
江南的风很柔很静,漾出湖面上一波一波的涟漪,吹开水面上亭子上的倒影,吹乱亭中女人的倒影,绿水波纹,嵌着女子一身樱红色的衣裙。
他并不是因为女子的琴声而来,只不过……
远远望见了这一袭鲜艳的衣裳,他情不自禁地想来看一看……
情人,已成陌路客(2)
千回百转的梦里,他忘不了:他送给红雪的衣裙也是这个颜色的,鲜艳极了,仿若白雪中盛开的樱红色花朵,衬着雪的纯洁,份外妖娆。
女子在亭中抚琴,那琴音疙疙瘩瘩,总在走调;亭中的姑娘并不懂琴,信手抚着琴弦而已。
他因她的一袭衣裙而去……
走得近了,等抬眼看到了亭中女子的正脸,他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看得她的全貌,只见女子脸上的白色轻纱,正因为看不到她的模样,他的心跳得更快!
“红雪……”他失神地唤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他想起了同是这身衣裙的主人——红雪也总是带着面纱,她总在遮她丑陋的外貌!
大半年的时间……红雪不告而别转眼已经大半年了,从白若兰回到他身边后,他就失去了与他患难与共、为他付出一切的丫头!
他去过苗寨,去过大理,那一路都没有红雪的踪影,他在锦王府的停留,他震惊地得知那一夜之后他得到的黄金——那一笔财富,是用红雪的脸换来的!
他欠了她太多……
他对她的思念,日日夜夜的累计,可惜……天地之大,他再也找不到她!
燕行云来到了亭中,他的脚步一停,女子抚琴的手也随之一停。
是他的出现打断了这一曲难听的调子。
女子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也正望着他……
他动了动唇,想喊的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
她……是红雪吗?
那双眼睛如此相像!
她见了他——却没有半点的惊讶和惊喜,她……真的只是一位不认得他的陌生人吗?
清湖之畔,临着很多烟花柳巷,那是男人们快活的地方,是窑子,是妓院——会出现在此处的女子,多半不是身家清白的女人。
“公子来此处游湖吗?”问话的,是樱红衣裳的女子,她的指尖搭在琴弦上来来回回轻轻地抚摸着,没有弹奏出多余的琴音。
情人,已成陌路客(3)
“我……”燕行云的思绪被她的问话打断了……
是不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他觉得她的声音也和红雪的声音一模一样呢?
思念日复一日,太多的思念霎那间成了幻觉,但凡和红雪有着相似的女子,他都误以为是“她”,每一次的错认,害他的心凉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指尖在颤抖,他想伸手摘下那女子的面纱,看一看她的样子……他想确认:她是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江南的春天很美,就连风的味道也是甜的。”女子这么说起。
燕行云看着她的面纱……她在说话,唇瓣的翕动——同样带动了她面上的白纱。
她说……江南的风也是甜的?
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她的声音……比这春风还要甜美?
“公子站着累吗?”樱红衣裳的女子一拂袖,示意桌边的空石凳可以许他坐。
燕行云站着,未动。
此女轻浮。
不懂洁身自好的女人才会如此邀请一个陌生的男人与她同坐——
这一刻,燕行云更肯定,她的身份:这里的某一家妓院就是她的“家”吧?
她是被逼的吗?就像他的若兰一样?还是说……她甘愿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后者的想法占了大半。
燕行云看着天色,正午未到的时分,烟花柳巷的女子都应该还在歇息,而她却跑在外面的春色中,一身艳丽的衣裙吸引了他,不知廉耻地在光天化日之下邀请他同坐?
她……想干什么?
他没有动,面前的女子提手取了一旁的茶水,说:“公子渴不渴?妾身帮你斟茶润润吼可好?”不等男人应答,她自行取了一旁干净的茶具,摆上了斟好的茶。
她家的那位也总爱品茶香,男人被她给宠坏了,他说他喜欢喝她泡的茶……离家都快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在家有没有乖乖喝茶呢?
乍暖还寒的天气,倒出的茶水只有一点点的温度——
情人,已成陌路客(4)
“公子,这茶不够烫了,还是来润润口吧。”她是这么说着的。
燕行云十分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女子一怔,她问起:“公子是怕妾身在茶水里下了什么药?”
男人没应声,他依然是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
“妾身渴了,既然公子不喝,那么……妾身就先喝了。”
她抬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轻轻地将白纱摆在琴弦上,端起一旁的白玉杯子就上了自己粉嫩的唇瓣……半温的茶水沾上了她的唇瓣。
眼角的余光里,她得意地看着男人身形一颤——
这一刻,他震惊了!
原来,女子面纱下的容貌,不是红雪的那副丑颜……而是……而是……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绝美。
白里透红的肌肤,不施粉黛就有的粉嫩脸颊,弯弯的秀眉,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半许的稚气未脱,隐隐带着一点和狂妄。
她品茶,润她的唇瓣,杯子离开她的口,那唇瓣上渡上了一层透明的莹亮水色。
她一抬眸,狭长的眼睫轻轻掠起,像是能眨出亮晶晶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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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神的样子,我在心里嗤笑……昔日幻象着他见到变了容貌的我,云哥哥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总算见到了。
只可惜,他没有认出我是殷红雪,在他眼里,我成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倾城绝色的陌生女子,更或者……他看到这里到处的烟花柳巷,对于我的身份,他肯定不愿意追问。
我冲他笑了笑:“妾身一个人在亭中弹奏怪闷的——公子若有时间,可否在此陪妾身说说话?”
“我……”他支支吾吾。
打从燕行云来到亭中,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多余的话。
他还认得我的衣裳,这是他送给我的衣服,只可惜,他不敢确定这一件衣裙是属于我的,他觉得我身上的衣物他看着眼熟,但见到我的脸,他不敢相信我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当作轻浮花柳女(1)
“看公子,一路风尘仆仆,是在赶路吗?”
我一施手,再次示意他可以坐在我身边的石凳上……
这一次,男人的腿身不由己地挪动了……燕行云靠近了我,他盯着我的脸,细细地打量。
我微微一缩,像江南很多婀娜清秀的女子那样抬袖遮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我坏坏地问起他:“公子,妾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着,我从袖子里摸出唯一的干净帕子,在自己脸上按了几下。
我这一动,燕行云像是被人猛地晃醒了……我看到了他脸颊上不自然的绯红色。
“不,不是……只是……姑娘你身上的衣裳眼熟,我……也曾送了一件相似的给了……我的朋友。”
朋友?
我暗暗睇去一眼:以前不是专管我喊妹妹吗?
庙会之夜的一别,过了秋、过了冬,现在到了繁花似锦的春天——我竟然成了他心里的“朋友”?怎么了?石头一样的心也发春芽了吗?
“公子的‘朋友’……是公子的意中人吗?”
我故意这么问的:一个男人好端端送一个女人一身衣裙,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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