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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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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见孟赉脸色很好,也略略放心,先送孟赉去了衙门,回来后悠然笑咪咪的说,“大哥明年春闱要紧,快去国子监读书吧;大姐要备嫁;二哥去西山大营练兵吧,我在家里练练兵。”

悦然揽过悠然叹道,“原来还是小孩子呢,只会跟在姐姐后面,姐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可好了,能独挡一面了。”

孟正宣正色道,“辛苦五妹妹了。”悠然吐吐舌头,“不辛苦,我可喜欢做这个了。”她调皮的样子逗笑了三人,虽不大放心,也只得各自去了。

顾氏是个外表敦厚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很可信,很可亲,她坐在孟赟旁边,对孟赟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对悠然则很慈祥,悠然肚子里好笑,面上却不显,一派天真的跟这夫妻二人请安、报告孟赉的情况,“父亲一大早就上衙门了,看样子是无事,唐大夫说以后不可动气,要好好将养。”孟赟忠厚的面庞上浮上丝欣慰的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顾氏微笑道,“我就说了二爷定会无事,偏大爷兄弟情深,担心得很。”

“大爷”“二爷”,这称呼,悠然真想冲顾氏翻个白眼。

孟赟知道悠然和孟正宇一样学做时文,一时技痒,考较悠然,“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如何破题?”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悠然微一思索,已脱口而出。

孟赟本是一时兴起,却料不到小女孩儿反应这么迅速,凡破题,无论圣人与颜渊之名,均须用代字,女孩儿用能者二字代颜渊,明破行藏,暗破惟我与尔。

孟赟兴致浓厚起来,“如何承题?”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悠然正色道。

才思如此敏捷!孟赟愣了一下,难不成这小姑娘真是家学渊源,二弟是探花郎,连他的小女儿都精通时文?宽哥儿从小自律,从小用功,可未必有她破题破的快,承题承的巧。

“五丫头不愧是探花郎的女儿。”孟赟感慨。

悠然抿嘴笑,“哪里,都是孙先生教的好。”

孟赟怀然心动,“孙先生,就是辰戊科状元郎杜睿的授业恩师?”

悠然点头微笑,“是。也是壬申科二甲传胪虞嘨的启蒙老师。”

其实孙先生的学生不止这两个,考上进士举人的也不止这两个,不过这两个学生名气最大,清流士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孟赟怔怔的出神,顾氏在旁边冷眼看着,知道丈夫心中所想,思忖片刻,温和的问悠然,“孙先生只教你和小宇二人?”

悠然一脸的天真,“不是啊,还有大哥。孙先生教时文就我们三个。”嫣然、安然、欣然不过是上午去旁听,功课好与不好,孙先生一概不管。

这位孙先生,他不会同时教超过三位学生,宽哥儿想拜他为师怕是没戏,顾氏心中不免失望,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温和慈祥的跟悠然说着闲话,她出身世家大族,涵养功夫十分到家,喜怒不形于色,悠然笑咪咪的陪她说着闲话,心中对她这涵养功夫倒也有几分佩服。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沉住气不少打粮食。

悠然灵机一动,诚恳请教道,“大伯父是一县的父母官,大伯母是一家的当家主母,想必都精通农事。侄女有个小庄子,该如何打理,还求大伯父、大伯母指点指点。”

孟赟回过神来,好笑的看着悠然,“五丫头还有个小庄子?小女孩还喜欢管种地的事?”

悠然红了脸,“父亲说,孟家以耕读传家,我朝更是以农为本,这农事不可不知,不可不学,我们兄弟姐妹人人都分有一个小庄子,以一年为期,要看谁的庄子产粮最多,产粮最多的父亲有奖赏。侄女有些好胜,却是想赢这个彩头。再说了,不定哪天就回泰安种地了,庄子上的事可不能不知道。”

孟赟吃了一惊,“回泰安种地?这是从何说起?”

悠然天真的说道,“不知道啊。昨晚父亲摸着我的头,问我如果他不做官了,回到泰安去种地,我可吃得了这个苦,我说可以啊,只要跟着自己爹娘,到哪里都行,种不种地,打什么紧?”

孟赟心中又气又怒,昨夜老二被逼到那般地步,又对悠然说出这番话,老太太到底说了什么,以至老二居然会……

顾氏怜爱的拉过悠然,“傻孩子,你父亲偶尔感怀,说说而已。好好的刚到新衙门,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为什么不做官?莫瞎想。”

悠然乖巧的点头,“大伯母说的是。昨夜父亲说话我含含糊糊的我都听不懂,什么忤逆不孝,什么私德有亏,也不知是说谁。”

顾氏脸色一变,悠然只觉小手有些疼痛,敢情顾氏忘记还拉着悠然的小手呢,瞎用力,激动成这样?看来是她的杰作了。悠然想到孟赉对自己素来宠爱,做官勤恳做人谨慎,却被孟老太太逼得昏倒(或装昏倒),原来是面前这个女人怂恿调唆的,不由心中恼怒,眼中带着泪水呜咽道,“大伯母,你捏的我手好痛,唔唔唔……”

顾氏回过神,心中暗骂这小庶女如此不留情面,忙温柔的给悠然又是揉手又是哄劝,孟赟在旁皱着眉头,“怎地这般不小心?小孩子手这么嫩,你捏她做什么?”

悠然从顾氏怀中挣脱出来,跑到孟赟身边,拿出跟孟赉撒娇的架势对付孟赟,“大伯伯,我手好痛,大伯伯看,都红了,唔唔唔……”

孟赟看着悠然的小手,真的是有红印,不由瞪了一眼顾氏,顾氏惭愧的低下头。

孟赟笨手笨脚的哄着悠然,“大伯母不是故意的,小五不哭了。”悠然点头,“嗯,我不哭,大伯母为什么捏我呀,是不是我不乖?”

还没意识到你媳妇有问题?真这么迟钝?悠然心中狂喊,怪不得你考不上进士,怪不得做教谕那么多年却升不上去,怪不得你政绩差!

“小五最乖了,谁说小五不乖?”孟赟和孟赉兄弟情深,孟赉偏爱悠然,他也偏爱悠然一些。

悠然看孟赟依旧一脸忠厚,心中叹了口气,这人不是大奸就是大忠,要么是老实到家了,要么是城府太深,不管哪种情况,今天都拿他没办法了。

悠然偎依到孟赟怀里,孟赟伸手抱住悠然,他的怀抱也很温暖呢,悠然心想。

孟正宽和孟蔚然说笑着走了进来,冲孟赟和顾氏行了礼,蔚然绿衣绿裙,清新秀丽,手里拿着一枝新鲜刚剪下的美人梅,快活的对顾氏说道,“娘,这枝花好漂亮,我给娘插在花瓶里。”

顾氏温柔的给蔚然擦去脸上细细的汗水,嗔怪道,“你这孩子,忙忙的去摘花回来,看看你脸上的汗。”孟正宽微微笑,看着母亲和妹妹,蔚然任由顾氏擦着汗,望着孟赟怀里的悠然,皱起小眉头,“悠然在啊。”

悠然也不站起来,偎在孟赟怀里叫道,“宽大哥,蔚姐姐。”她现在是轻伤员好不好,可以耍耍赖。

蔚然问道,“你今儿不用上学?”悠然慢吞吞的说,“今儿孙先生讲《大学》,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请了半天假。”

蔚然纳罕,“孙先生倒是好说话,不是传闻他很严厉?”悠然笑道,“孙先生一点儿也不严厉,最是好说话的。”
蔚然轻蔑的说,“你懂什么?孙先生如果不严厉,怎么能教出那么多举人进士?”

悠然微笑道,“举人进士考的无非是四书五经,大家都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文章要做出新意来,这是靠严厉能得来的?蔚姐姐说话真有趣。”

蔚然恼怒道,“你懂的多是不是?你告诉我爹怎么才能升官,不用呆在那个又穷又偏的鬼地方。”

孟赟和顾氏都命蔚然“住口”,孟正宽也劝蔚然“姐妹间有话好好说”,蔚然被娇养惯了的,哪里肯听。

悠然偎在孟赟怀里,不慌不忙的说,“蔚姐姐,隅安县令韩池,你可听说过?名满天下的廉吏、能吏,他和我父亲是同年,三甲第一名,这二十年来在隅安那个小县做县令,修桥铺路,劝课农桑,他一年至少有两百天是在田间地头,和老农谈天,问田亩收成,关心百姓疾苦,在他治理下,隅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淳朴,韩池韩大人只因为是同进士出身,二十年来竟甚少升迁机会,偶尔有,却是舍不下隅安百姓,所以他竟是做了二十年的隅安县令。大伯伯若是治理山县像韩大人治理隅安一样,何愁不能升迁?”

蔚然恼火的叫道,“二十年做县令,你咒我爹呢。”

孟赟看着怀里的悠然,明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老二这么娇惯她,她看着稚气得很,偏说出话来,竟如此老到。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同进士出身的都不好升迁,更何况举人出身的?若没有政绩,就算疏通了吏部考功司,也不是容易就升上去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总要大面儿上过得去才行。老二也是这么说的,若有政绩,升迁不难,若无政绩,即使疏通了吏部,恐怕也难如愿。

自己这次进京,恐怕是不能如愿了吧,孟赟怅然。



第四十回 展如之人

这次上京前;顾氏早跟孟赟合计过“老太太年纪大了;咱们不能侍奉左右,委实是不孝。若把老太太接过来呢,咱们如何跟二房比;不论吃的、穿的、用的,老太太必要受委屈;再说宽哥儿也该请个好先生;咱们狠该在京中常住才是,既能服侍老太太;又能栽培儿子。”

孟赟把顾氏的话思量一番;越想越觉有理;只有一件事为难;他迟疑道“咱们在京中并没有置过房舍,若常住老二家里;却是不便。”

顾氏微笑道“二房住的宅子本是孟家祖产呢。”却提都不提分家时大房三房把泰安、济南的宅子分了,二房只要了京城的祖宅,孟家祖宅并不大,钟氏过门后又拿嫁妆买了连着的花园,二房才有现在的气象。

孟赟心下还是有些迟疑,兄弟三人早已分家了,若常住老二家,老二定是情愿的,老二家的可愿意不愿意呢?莫为了自家事,让老二左右为难才好。顾氏温柔的劝他“到了京中看情形再做道理,若老太太真要咱们留下来,难道咱们舍得寒了老人家的心?”孟赟长叹一声,也就由着妻子了。

来京前夫妻二人盘算着在京中谋个官职,以老二如今的能为,怕是轻而易举,若做了京官,能日日服侍年迈老母,又能在京城为儿子觅得良师,岂不两全其美?不料进京后孟赉却道如今杨首辅当政,吏治甚是清明,文官若想升迁,要么是科班出身熬资历升上去,要么是政绩卓异升上去,像孟赟这样举人出身又没出色政绩的,想升迁极难。

连悠然这小女孩都这么说,又举出韩池这例子,看来,想留京当个小官,是没指望了。想承欢老太太膝下,想给儿子请个好先生,都没指望了。

一时,孟赟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忙碌半生,竟是一事无成!

顾氏若有所思的望望孟赟怀中的悠然,二房这小庶女,倒是有些意思,看她偎依在孟赟怀中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自幼长在孟赟身边呢。丫头生的庶女,不猥琐畏缩已经很难得,她居然还落落大方,言笑晏晏,倒不愧是老二宠爱的女儿,小女孩儿家连时文都能做,又对吏治有不少见解,只是教养上还是差些,自己不过稍微用力些,她居然哭起来,还跑去孟赟处告状撒娇。

顾氏看看意态闲适的悠然,再看看兀自柳眉倒竖的蔚然,心中暗暗叹气,蔚姐儿比悠然尚大一两岁,却还不如悠然懂事,也怪自己素日怜惜幼女,未免娇惯了些,只是若对女儿严加管教,像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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