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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谜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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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将饭菜端进来,放在堂前长几上,回头打量上官璇,眼中露出艳羡之色。

此时两人离得甚近,十七将头抬起,上官璇正瞧见她的脸,那张小脸自左额到面颊有一大片烧烫的疤痕,显得整张面容极为丑陋。

上官璇心中一紧,暗道:“这小姑娘好可怜,她受过极重的伤。”脸上却没有露出异样来,柔声道:“十七,谢谢你,你吃过早饭了么?”

十七点一点头,上官璇见早饭是蒸的鸡蛋糕和一碗稀饭,两碟小菜一青一黄,味极清淡,却不知是什么食材做成,匆匆吃过饭,暗忖:“铁大哥不知昨夜住得好不好,怎的也不来看我?”问十七道:“我初来乍到,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十七摇头道:“南花坳里外人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姑娘最好别出屋子,一会儿我家主人要来给你医治。”微微一笑,道:“我给姑娘梳梳头吧。”

上官璇被她拉到墙角桌前,对着铜镜坐下。

十七将上官璇发辫打开,取出木梳慢慢为她梳理长发,半晌轻轻叹息一声,道:“姐姐长得真好。”

上官璇瞧着镜中憔悴的脸,心中一酸,又听十七道:“这袍子是给病人穿的,近两年齐爷都没有接女病人过湖,所以只准备着男人的衣裳,没想到姐姐穿了这样好看。”

上官璇心中一动,道:“现在谷中有多少病人?”

十七道:“我也不十分清楚,总有四五个吧。”取过一根竹簪,将上官璇长发尽数挽起。

上官璇注视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着一阵晕眩,以手抚额,慢慢俯倒在桌上,听着十七叫:“姐姐,我扶你去躺一躺吧。”轻“嗯”一声,迷迷糊糊给她扶着缓缓站起,支撑着走到床边,俯身躺下。

十七扶她躺好,道:“我家主人来了。”

上官璇努力要睁开眼瞧清楚,却只见一个模糊的面孔,那人似是个四十出头的削瘦男子。

她想坐起来,却连小指头也不能动,心中说不出的惊惧,暗道:“沈无疾要将我怎么样?”可这时候不要说问话,连张一张嘴都做不到。

十七道:“姐姐别怕,主人在给你把脉。”

可此时上官璇岂止手腕,整个身子都在渐渐失去知觉,焉能不怕。

半晌,似听那沈无疾说了句:“把她衣服脱了。”

上官璇大骇,她虽意识不清,也知十七正解自己衣服,但此时就好似陷在恶梦之中,想动想喊俱力不从心,双目发涩,便欲睡去,上官璇睁大双眼,朦胧中见外衣尽除,只余贴身小衣,双臂两腿大片肌肤袒露,心中惊怒交集:“沈无疾,你敢用迷药害我,我定杀你。”

听着十七道:“这样行了吗?”

沈无疾“嗯”了一声,示意她退到一边,抬手将三根金针一一刺入上官璇裸露的右肩。

上官璇头脑已麻木渐深,盯着金针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落针处乃是三处穴道,长长的针深入体内,竟丝毫未觉疼痛。她心中一松,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璇只觉额头脸颊一阵冰凉,眼前幻象消失,瞧见的却是十七坐在床边,正用毛巾包了冰块放在自己额头上,松了口气,道:“十七,刚才谁在这里?”

十七道:“我家主人刚才过来给你瞧过病。姐姐没印象?”

上官璇微微摇了摇头,理理心绪,道:“神医怎么说?”

十七微微一笑,道:“姐姐放心,你这样的在我们南花坳只是小毛病。”放下毛巾,扶上官璇坐起身。

上官璇下床,低头瞧瞧身上并无异样,拉起袍袖,吃了一惊,见手臂上密密全是针孔,更有大片大片的焦黑,想来全身定都是如此。

十七微笑道:“主人已经给你打通了经脉,并用陈艾灸过了。你付了那么多诊金,主人吩咐在你早饭中加了麻药,免得你挨痛。”拉着她走到墙角。

上官璇心中疑惑,不知十七在什么地方一触,面前石壁竟向旁移出尺许,惊道:“里边是什么地方?”

十七道:“主人命我带你去治伤。”

两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秘道,石壁上幽幽燃着油灯。走出十余步远,迎面一排石门,十七拿了盏油灯,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上官璇随后进去,见这石屋不过丈许,没有窗户,不知出气孔在何处,又暗又潮湿,屋子正中摆了一个黝黑的大缸,里面正向外冒着腾腾热气。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无疾神医(七)生变

十七将屋内四壁上油灯俱都点亮,自怀中掏出一个大纸包,将包中东西倾入水缸。

一盏茶工夫,缸中向外冒的热气带了浓浓的泥腥味,十七道:“姐姐,你脱了衣服到缸里去。”

上官璇依言将棉袍和贴身衣物脱下,进入缸中。缸底近半尺深是粘粘的液体,有些烫,她坐在缸里,刚好没过下身。

十七叮嘱道:“主人说你元气损耗太过,前几日什么也不要想,千万莫要运功调息。你先将那地龙化元膏涂遍全身。”

上官璇闭了眼睛,狠下心来,将那黑乎乎的粘液涂到脖颈,一个曾经苟延挣扎的人,怎么会畏惧这恶心难闻的古怪药膏?

十七这会儿端过一碗药来,上官璇由她摆布,这半天鼻子已经闻不出味道来,只觉那药入口极苦,强忍着咽下去。

不大工夫,上官璇只觉体内热浪翻涌,全身上下的毛孔好象一齐张开,汗出如浆,经络骨骼酸疼不已,忍不住呻吟出声。

十七便站在一旁,不时递杯温水给她。上官璇觉着从没有这么渴过,喝下去的水只下肚一转立时便化作汗水涌了出来。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璇突然觉得嗅觉恢复了,身上那药膏也不再又粘又腥,十七方才将她扶出来,擦净身子,穿好衣服。

两人自秘室中出来,上官璇这才知道天已过午,自已竟在那秘室中呆了这么久,再看看身上皮肤嫣红,已不见了早上艾灸留下的痕迹,不由暗暗称奇。

十七将晚饭送来,服侍上官璇吃过,便一直守在她身旁。

这一晚上官璇睡得极为香甜,一觉到天亮。

转眼过了六七日,上官璇每日到秘室中治病,脸色日见红润,病情大见起色。

这些日子十七日夜守护,上官璇半步也未出过神草堂,铁逍遥竟亦不见了踪影,不来相见。

这一日晚上,上官璇精神极好,心中想着师门之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会儿想自己伤好了,应该怎么做才能寻出凶手,一会儿又想铁逍遥不知肯不肯相助,蓦得想起万秀岭上他那温柔之极的一吻,脸上一红,将面孔埋在被子中。

突然屋外夜风中传来一阵极熟悉的笛声,上官璇心中一动,侧耳倾听。

那笛声比之前两次在客栈及万秀岭山洞中所听,肃杀之气大减,特别得婉转悠扬,显是吹笛人心情不坏。

上官璇听那笛声徘徊,颇有问候慰藉之意,面露微笑沉醉其中,暗忖:“这几日不知你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

铁逍遥似已知她心中所想,笛声一变,如刀剑鸣,如龙虎啸,旋律激昂,令人闻之心情激荡。

上官璇两手交握,一阵迷茫:“他要与我说什么?”

突然远处“叮咚”两声,不知是何人拂动了古琴,笛声激骤,琴声舒缓,但琴声竟能隐隐与笛声相和,想是抚琴之人深谙音律。

上官璇一怔,暗道:“不知此人是谁?”望向十七,见她亦在呆呆地倾听。

铁逍遥立时察觉有人相和,笛声只一停顿,突又响起,此次却是节奏极快,上官璇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暴烈的情绪,如万马狂奔,又如烈焰袭来般摧枯拉朽。

琴声依旧如煦风轻拂,春花初绽。两音高低鸣和,便如那笛声占据屋中,东奔西走要夺路杀出来,琴声却挡在门口,不紧不慢地阻拦。又如两大高手比拼,一个攻得迅疾,一个守得严密。笛声愈高快,琴声愈低缓,突然琴声嘎然而止,笛声只〃呜〃的一声,也停了下来。

稍后一旁屋里有人大笑两声,道:“好!”正是铁逍遥。

上官璇微微一笑,倾听屋外再无声息,暗道:“这弹琴又是何人?小小南花坳当真是藏龙卧虎。”这一晚思来想去,直到很晚才朦胧睡去。

此后一连几日,上官璇都十分希望能再听到那笛琴合鸣之声,但隔壁的铁逍遥再无声息,琴声亦不再响起。

上官璇的病情已大见好转,这一晚,她又如平常躺在床上,侧耳听外边的声音,心中盘算着该离开南花坳了,久久不能入睡,索性坐起练功。

她这套内功心法,与华山派一众师兄师弟所练大不相同,本来她初学时与大家一样,都是由师父传授的《朝阳心经》,她自小跟着师娘识字读书,隔了几天,师娘便在上课时又传了她一套心法,说是专给女孩子练的,名字极俗,叫作《丽人心经》,要她勤加修练。后来师父知道了,只是笑话师娘:“你自己还不是又练了《朝阳心经》,却叫璇儿练这没用的心法,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当时师娘不过二十出头,春水般的眼睛娇媚一横,嗔道:“你知道什么,她自小身子弱,这个养生是极好的。女孩子哪用练多高明的武功打打杀杀。”师父老夫少妻,向来对师娘极为爱纵,闻言笑着连连点头。

她从小几乎抱着药罐子长大,自练了这《丽人心经》,倒是慢慢的将身体调养好了,这心法初学的几年,内功颇有进境,惹得师娘十分惊奇,而后慢慢停滞,师父只是温言宽慰,并未叫她改练《朝阳心经》。

此时方一运功,上官璇心中大震,只觉内力不知不觉间飞涨了一截,自从洛阳受伤她停练多日的《丽人心经》竟然大有突破,一时又惊又喜。

突然一阵极奇怪的声音自夜风中传来,“剥剥”声不绝,似是何处起火,随风飘来焦糊的味道。

十七守在床边假寐,一惊而起,快步走到门外张望一下,也不招呼上官璇,脚步沙沙不知往何处去了。

上官璇起身到门口,只见屋外月朗星稀,周围清楚可见,一股浓烟自东面直冲天际,瞧方位正是那佟老先生的帐房。

她心知出事,四下瞧瞧不见有人,回身在屋内寻视了一遍,没发现可作兵器的东西,瞥眼见蝈蝈儿的红发绳放在桌子上,过去拿起来,攥在手心中,快步出了神草堂。

一阵兵器相交声自竹林中传来,距此已经很近。

却听一人大声狂笑道:“齐老二呢?叫他一并出来,老子今日送你们‘开封三齐’共赴西天极乐!”

上官璇走到隔壁窗外,低声叫道:“铁大哥,铁大哥!”却不闻铁逍遥回应,心中奇怪,暗道:“那晚我听笛声,便是自这间屋子传出,他难道不在屋中?”绕到门口,伸手一推,那门应声而开,果然屋内空无一人。

上官璇心中一阵慌乱,暗道:“是他在竹林中与人交手吗?”再听打斗声越来越近,循声悄悄掩过去。

月光下只见七八个黑衣人各持兵器,围着两人正在恶斗。那两人背对而立,一个手持判官笔,一缕青光照在他脸上,正是南花湖上的酸儒齐云飞,另一人手拿一个巨大的算盘,背光而站不知是何人。

齐云飞一对判官笔招式凌厉,冷笑道:“南花坳乃风雅仙地,几位何必非要作恶客,还是早早回头,免得后悔。”

持算盘那人右手一挥,大算盘挡住三四件兵器,他出腿极快,月光下似有虚影,尚有暇接口道:“三弟何必和他们多费唇舌,他们不过是那姓白的同门走狗,自己如何作的了主。”

上官璇听声音蓦得认出这人正是南花楼的齐掌柜,再看那七八人,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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