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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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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吉,可否商量一事?”我问道。
“又和我谈判了?” 策妄阿喇布坦好笑的说道:“讲。”
我朝着他行礼问道:“能否将另一个虏来的女子,和我关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苦命的女子,被流放后疯癫了。我想照顾她。不想再多牺牲一个人罢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表述。
策妄阿喇布坦低头想了几秒并不作声。
我见他犹豫立刻补充说:“台吉放心。我们两个弱小女子,没有马根本跑不出去,况且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骑马。”
“好吧。”许是觉得我的话在理,策妄阿喇布坦终于点了头。
第二天开始,我便和晓芙住到了同一个营帐。可喜的是策妄阿喇布坦并未亏待我们,没有捆绑绳子,也提供了几套干净衣服,一日三餐也准时送来,只是在门口派了两名婢女监视着。
这下我和晓芙单独两人近距离的接触了,虽然她整日疯癫依旧,可我总觉得事情蹊跷。除此之外,我还日思夜想十四爷会何时前来救我。
等待的日子,掐着手指头,已经过了快大半年,期间我们被迁徙了好几次,因为听说大清的军队势不可挡,大将军王皇十四子骁勇应战,所向披靡。他亲自骑马斩杀在前线,以一当十,把迎战的准噶尔将领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听着两名婢女的闲谈,一抹幸福的微笑在我嘴角绽放。因为我知道十四爷如此势不可挡是因为他的心急了,而他心急的直接原因是我被策妄阿喇布坦虏了。真不知道所谓的底牌的我被准噶尔人扣在手里,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脱逃—康熙五十八年
终于在某一天的晚膳后,我和晓芙吃完羊肉,吩咐婢女让外面值勤的士兵帮忙把笨重的取暖炉子抬出帐子,毕竟天气开始一天天炎热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的准噶尔士兵悄悄进帐,默默无语的抬起炉子瞬间,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地毯下。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异常的举动,再掀帘出去,只觉得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似有千言万语。
我待婢女回到帐外把守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地毯边,迅速的抽出纸条,匿到屏风后打开阅读。
“今晚寅时脱逃。”
我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六个小字,只觉得心里异常恐惧。要知道这个事情一旦失败暴露,我可绝对要把脑袋留在西北草原了。
我立马将纸条揉做一团,用身体挡住帘外方向,就着燃烧的蜡烛点着毁尸灭迹。
接着我走到呆坐一旁自言自语的晓芙面前蹲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悄悄地说:“赶紧睡觉,寅时会有人救我们回去。”
一瞬间晓芙的眼睛亮了亮,好似听懂我在讲的话。她虽然没有点头明确表示态度,但是自动自觉的脱了鞋;和衣而睡。
我满意的看着她的举动,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晓芙,猜得没错的话,她是在假疯。
虽说叮嘱了晓芙上床休息,可同卧在塌上的我却是一点都不敢闭眼,因为我实在生怕错过时辰而导致计划失败。
终于随着巡逻士兵的整齐的脚步声临近,我知道寅时已经到来。果然只听门口一个闷哼声,一个人影重重的倒下。接着一个男人的身形迅速钻进帐子。
我赶紧拍醒晓芙,让其穿好鞋子,和男人在漆黑一片的帐中汇合。
“奴才是十四爷的近卫,认识福晋。故十四爷派奴才过来救福晋出去。“他压低了声音飞快的向我解释。
“快走吧。”我只说了三个字,督促着赶紧离开。
于是我们三个人排成一队,由近卫熟门熟路的猫腰带路前行。由于这个时刻营地大多数人都在熟睡,而巡逻的人因为已经交班而偷懒的打着瞌睡。所以我们并不费尽的潜伏到一架早已套好绳索的马车边。
“我已经用酒灌醉了看门人。这里偏荒,守卫少。我们坐上车,一路向东,十四爷的营地就在不远处。”近卫一边扶了我和晓芙上车,一边悄悄解释道。
说完,他拿出了一把长条钥匙,探了探四周,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开启。他并不上马打鞭,估计是怕马吃痛嘶叫,只牵了马绳,疾步往外跑。
在近卫气喘吁吁的驱赶下,马车渐渐远离了营地。谢天谢地的是,准葛尔营地居然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脱逃,而寂静一片。终于近卫一脚跨上了马背,用尽力气将鞭子朝马屁股抽去。
“驾。”一声低沉的吼声随着马匹吃痛的嘶叫在草原上风驰电掣。
身后准葛尔人的营地在夜色一片中越来越小,终于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车厢里,我怀里搂了因恐惧而发抖的晓芙,安慰道:“好了,我们回去了。”
我虽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底里却不停祈祷上苍保佑我们脱险成功。
只是我回家的话讲得太早,一个时辰后,只听寂静的道路上后方远处似乎传来策马奔腾声,准噶尔人追来了。
“快。”我掀开帘子,努力将身体固定住,朝着近卫大声疾呼。
“驾,驾。”近卫发了疯似的抽起鞭子,马匹咆哮着朝前狂奔。
车厢里的晓芙更是焦急的咬着嘴唇,将手死死按住窗框。
不多久,马车又渐渐慢了下来,后面准噶尔人的骑马呼喊声渐渐逼近。
“福晋,马车负担太大。我们弃车,直接骑马。”近卫一脸紧张得朝我看来。
危急间,近卫一边驾停马车,一边朝我们伸出大手。我和晓芙颤颤巍巍的相互扶持着骑到马背上。近卫在我们坐定后的第一时间,重重一刀砍断了连接车厢的绳索,马匹轻松的脱离累赘开始加速。
当一轮红日在草原的地平线快冉冉升起的时候,近卫忍不住又开了口:“福晋,恐怕我不行了。”
我回头,只见他唇色发黑,脑袋重重的耷拉下来,一直长长的羽箭钉在他肩膀上。
原来准噶尔人开始放毒箭了。
近卫在一秒后,松开了捏着缰绳的手,往地上一栽,滚入草丛中。我的眼泪随着马匹飞驶,飙飞在空中,危难之间,根本顾不上再朝牺牲的近卫多看一眼。正当马匹渐渐失控,呈蛇行奔跑时,踌躇间,只见一双白晰的小手,坚定的伸出,一把紧紧的拽住快要失控的缰绳,力挽狂澜的扭过马头,依然朝着日出方向疾行。
我顾不上和晓芙说话,只闭紧了嘴巴,想象着侍卫的尸体被践踏在滚滚尘土中。
少了一个人的重量,马匹好像又加快了点速度,渐渐拉开了和后方追兵的距离。
只见前面光芒璀璨处,一队骑兵朝我们策马过来,依稀可见队伍前方有一面八旗标迎风而展,我终于忍不住侧面朝晓芙开口说:“加油,快到家了。”
“姐姐,我……”晓芙一面神色紧张的继续驾马,一面尴尬的解释。
“我知道。”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早就明白,只有装疯,晓芙才能摆脱人尽可夫的悲惨命运,了以自保。
“我……啊……”晓芙还想张口的瞬间,只听她一声哀嚎,人重重的贴近我后背。
我努力回头观望,只见几十米的后方,一个准噶尔轻骑兵提箭拉弓对准了这里。
“晓芙……”没等我这两个字喊完,马匹一个嘶吼,扬起了身体,将我和晓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吃痛的趴在地上,竭力朝着晓芙匍匐而去。那奄奄一息的晓芙后背也如同近卫一样,直直的插了一支利箭。
当准噶尔人的跨弓再度朝我大开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一阵剧痛在我肩膀上蔓延,恍惚间我还听见了更多的马蹄声包围起了我,有人在喊:“福晋中箭了”
我沉沉的合上了双眼,四周一片安静。我想我是死了吧。
在漆黑一片中许久,我又开始恢复知觉,耳边只听见叫声:“林凝,林凝。”有人在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颊。我听着这熟悉的名字,开始晕眩,我不是茜凝吗?怎么又叫林凝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名身穿休闲西装的年轻男人倦意浓浓的用一只手支撑了下巴 ,另一只手则正轻抚我的脸庞。见我楞神看他,他开心地一笑:“宝贝,你终于醒了。” 
“李哲?”我不敢置信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既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而他正是我认识了一年半的现代男朋友。
“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会发现你发烧啊?”李哲伸头宠溺的在我脸上加了个印记。
“我怎么了?”我慌不迭的坐了起来,瞧着四周,依然是我那个充满童趣的小屋,身上还是盖着印有HELLO KITTY图案的九孔被。
李哲将床头柜上的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递给了我,好气又好笑的回答说:“要不是我一早打电话给你,你老不接。我才拿了备用钥匙过来看你。看来你昨晚玩得是够疯的。感冒发了烧,再加酒精,一直昏睡了一个白天。”
我随即转向挂钟,果然在夕阳的照耀下,圆盘上LED的绿色灯显示了17点25分。
“我睡了那么久?”我自言自语的翻身下床,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只得顺势坐在了一旁的电脑桌边。
“还要上网?”李哲一把拉过带有滑轮的椅子,将我牢牢的圈在他怀里。用手揪了揪我的鼻子,埋怨说:“睡了一天,头不晕啊?肚子也不饿?来,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不是发烧吗?”我疑惑的朝他歪头问。
李哲打开橱门,将一件厚实的大衣丢到床上,说:“经过我一天鞍前马后的给小姐换湿毛巾,恭喜您的烧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全退了。只是你一直贪睡而已。”
见我依旧呆坐不语,他直接将大衣披在我身上,微笑着说:“难不成,要小的伺候小姐更衣?”
更衣?我顿时觉得这样的用词十分熟悉。十四爷!我混浊的思路里瞬间冒出了这个称谓。
我不是穿越了吗?怎么又穿了回来?是不是因为刚才在西北草原上的一支毒箭?让我再度重生回现代了?可是我回来了,十四爷怎么办?还有晓芙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手中机械的换着出门的衣服。
“好了就走吧。”李哲见我穿戴整齐,搂着我的肩推开了公寓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康熙五十九年
一路上,尽管李哲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昨日我在PUB是如何的尽兴,可我却一直闭口不语,脑海里不停的念着一个牵肠挂肚的名字。
坐在必胜客的餐桌边,我对着拿着风情鸡翼吃得津津有味的李哲缓缓问道:“你相信穿越吗?”
“穿什么穿?”李哲停下,切了一片披萨放进我盘中,“别看那些没营养的小说。”
我不露声色的拿起披萨咬了一口,芥末味的三文鱼披萨还真刺激,只咬了一口便觉得鼻子冲冲的。
“我真的只从昨晚睡到刚才?”我忍不住地向他证实时间的长度。
“什么叫做只?”李哲摇摇头,一副可笑的表情,“睡了那么久,还说只。难道你想睡个三天三夜啊?”
听了他的客观描述,我不禁感慨,这时空两端的世界是如何换算时间的?
我明明才睡了近一天,可在大清的我却实实在在的生活了十多年。
叮铃一声,正当我发愣的时候,只听李哲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喂。”李哲伸手拿起IPHONE4放在耳边,“妈。”
原来是李哲的妈妈打来的电话,我便百无聊赖的扯了桌上的菜单看着玩。
菜单里的图片胡里花俏的,大红大绿,虚拍实拍,要是第一次到必胜客用餐的顾客一定分不清那个披萨好吃,哪个不好吃。只有我这个亲口尝过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
我拖着腮,歪着头朝着手里的餐单看去,脑子里却想:这必胜客的菜单啊犹如我现在的心情。要不是我稀里糊涂的穿越到大清,并生活了那么多年,体会了其中跌宕起伏的宫廷生活,那么清史稿上的铮铮历史对我来说只是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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