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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摩兴道:“您久处中原,是没怎么听过他的名号。但是在高句丽和我们契丹,他的名声可太大了。此人年轻的时候就打遍天下无对手,到了老了……”
摩会道接话道:“本来我等以为,他现在已经再不复当年勇。没想到他老而弥坚,更上层楼。这家伙真是厉害得不像人,我等的意思是您想个办法把他用计擒来,可不是让您去送……那个啥。”
于勾折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秦国公还请三思。”
快摩兴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我刚才那话都是顺嘴胡咧咧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是您因为我那张嘴,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部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给淹死。你可千万别去!”
郭业微微一笑,道:“诸位不用担心,郭某人可不打无把握之仗!”
摩会眼前一亮,道:“您是说要暗藏伏兵?”
“那怎么可能?郑希良是头老狐狸了,那种小手段焉能骗得过他?”
“那到底是什么办法?”
郭业嘿嘿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秦国公,不可过于自负啊,郑希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这可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
……
把这帮人送走,青庐内只剩下了郭业、萧丹和苏支三人。
“夫君;你真的要和郑希良决斗?”萧丹眼泪汪汪地问道。
郭业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难道还能有别的办法?今晚我不但要和他决斗,而且必须杀了他!要不然,我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
“那好吧。妾身知道是劝不住您的。但是万一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妾身必将追随您于地下。”
“你这又是何苦?”
“反正妾身罪孽深重,已经了无生趣,夫君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你要是去了,我活着还没什么意思?”
郭业苦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此行我就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八九分把握总是有的。”
苏支道:“夫君……”
“啊?你不会也要寻死觅活的吧?”
“那当然不会了。你存在是意义,就是我未出世的孩子的爹。现在孩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说的也是。那你想说什么?”
佳人嫣然一笑,道:“你可千万别死,要不然,我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就得改嫁,还得替别人生娃。你可舍得?”
郭业咽了口吐沫,道:“那当然是舍不得了。此行就算为了你,也务必把郑希良那狗日的彻底干死!奶奶的,敢威胁我老婆,他真是活腻歪了!”
他这番话说得粗俗无比,佳人听了却心中一暖,主动献上一吻,道:“夫君,我等着你回来!”
……
……
奚族大营二十里外的一座普普通通的毡帐内。
法琳和尚恭恭敬敬地把一封信交到了郑希良的手中,道:“郑老爷子,你看看这个。”
“哦?这是什么?”
“这是大唐秦国公给您的一封信。”
老头子当即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大和尚,你出卖了我?”
法琳苦着脸道:“这么多年,我早就让您老收拾得没脾气了,那我哪敢啊?再说了,您两三个时辰就换一个地方,我就算出卖您,也没机会啊。”
“哼,你最好不要给老夫耍什么花样!别忘了,你的荣华富贵,都是国主赐予的。叛高句丽归唐,大唐能给你的,怎能及得上国主给你的万一?”
“是是是。您老人家教训的是。”
“那这封信到底是怎么来得?快快从实招来。”
“这个啊,您不是让我暗探奚族大营吗?我发现就在大营周围,贴了很多告示。每个告示的内容都一样。”
“那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法琳和尚道:“那告示的名字就是,大唐秦国公给郑希良的一封信。我就把上面的内容抄下来了。换句话说,这封信的字是我写的,不过那内容却是告示上面的。”
郑希良这才脸上神色稍霁,道:“原来如此,大和尚有心了,看来还真是老夫错怪你了。对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呃……主要是郭业那厮今晚约您于木叶山之巅决斗。还说什么您不敢去的话,就是胆小如鼠,就是缩头乌龟。就是个小人、怂祸、懦夫,就是个窝囊废!骂人的话好多好多呢,您自个儿看吧。”
郑希良把那封信大略看了一遍,道:“信诚和尚?”
“小僧在。”
“你刚才说那些骂老夫的话,说得挺开心的呀!难得有机会骂老夫一顿还不用受惩罚,想必心里面暗爽吧。我说你这事办得怎么这么用心呢,原来是有这个私心。”
“呃……小僧不敢!”
郑希良摆了摆手,道:“不必解释,老夫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法琳和尚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大和尚你说呢?”
“要是贫僧,那当然是不敢去了。秦国公手握重兵,谁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那去了不是找死吗?但是您老人家艺高人胆大,到底如何抉择,小僧还真是猜不出来。”
郑希良道:“你光看到了其中的风险,没看到其中的机遇。不错,郭业是有可能埋伏兵马。但他真耍这种花招,怎能瞒得住我的眼睛?到时候我不露面不就行了吗?相反地,万一他真没耍啥花招呢?”
法琳和尚挠了挠脑袋,道:“没耍花招?那不能吧。他才多大年纪,武功再高,能有您老人家厉害?那不是决斗,而是送死了。”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他是被逼到绝地了。国内已经传来消息,大唐天子被我高句丽四十万大军困于辽东城下,灭亡就在旦夕之间,他现在再调不动契丹的大军,就没法对大唐朝廷交待。”
“还有这个缘故?”
“不仅如此,老夫给奚族王子的那封信,也堪称有礼有节,我就不信苏支王子看了不动心。奚族一撤,光契丹的四万人马有什么用?所以,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展现大唐的实力,以安奚族之心。”
“但是,就算他再不得已,打不过您那还不是白塔?”
“不,他也不是毫无胜算。”郑希良道:“咱们在大唐的盟友传来消息,此人不仅力大无穷,还有刀枪不如之能。跟老夫生死相搏的话……”
“怎样?”
“在他的眼里估计是五五之数吧。”
“那您老人家岂不有危险了?”
“那哪能呢。老夫说的明白,在他的眼里是五五之数,但在老夫的眼里,实际上他的胜算,却连一成都到不了!他太过自信了,以为老夫的功夫也就那样。殊不知,想当初在联盟大会上,我还留着手呢。”
“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如此说来,郭业岂不是白白送死?”
“正是!大和尚,今晚你哪都不用去,就给毡帐内。老夫我把酒烫好!待我斩杀了郭业,与你痛饮几杯。”
“老爷子您可是要效仿古之关圣人,要来个温酒斩华雄?”
“不错,正是如此。”
“那我就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接下来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念。
“嘿嘿,你郑希良光知道指责人家郭业过于自信,却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过于自负了?恐怕今晚,你就是关羽再世,也行不得温酒斩华雄的故事,而是不得不走了麦城!”
第1919章决战木叶山之巅
木叶山上有高台。
此台于高出地面三丈,方圆三十丈,平滑无比。契丹人以为神异,大巫师历次祭天,全在于此。
今天晚上,皓月当空,凉风习习。
有一人容貌俊雅,身着一袭白衣,端坐于高台之上。在他身前,还有七弦琴一把。若是能抚琴而歌,那就是一派正宗的高人隐士形象。
然而,他既未抚琴,也未高歌。非不愿也吗,实不能也。简单的来说,呃……他不会!
此人正是从后世穿越到大唐的郭业郭小哥!
这次与大唐绝世高手相约决战于木叶山之巅,是一场十分难得的经历,他本来想装装逼的。
奈何身临其境才发现,抚琴乃是技术活,绝对不是胡乱弹奏两下就能成音,也只得作罢。
忽然,高台上人影一闪,郑希良到了!老头子见此状况,不由得哑然失笑,道:“秦国公这是要耍空城计吗?”
他这话是有典故的,传说三国之时,街亭失守,司马懿的大军逼近西城,诸葛亮困守孤城无病无将,不得已在城楼抚琴而歌,结果吓跑了司马懿,留下了千古美谈。
认真说起来,还真跟郭业今天的所为,有些相似之处。
没想到自己的装逼行为,被误会成了什么“空城计”,郭业冷笑道:“莫非郑老先生以为我郭业就那么不堪一击?”
“那倒也不是,老朽还没有那么妄自尊大。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您既然不是空城计,摆这么一把琴干什么?”
“俗!您简直是太俗了!”郭业道:“您看这天上,月朗星稀;您看这四周,万籁俱寂;您看这高台,鬼斧神工!此情此景,光想着打打杀杀的干什么?难道不该抚琴高歌一曲?”
“呃……照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那您就抚秦高歌吧。放心,在您弹奏之时,小老儿绝对不会偷袭。”
郭业摆了摆手,道:“被你这么一打搅,什么兴致都没了。”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别!”郭业微微一笑,道:“时间还长着呢?莫非你还拍我跑了不成?咱们先说说话吧,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待会说不定谁生谁死呢,何不倾心一谈。”
郑西良微微点头,道:“也好。但不知秦国公想说些什么?”
“就说说您老人家吧。一身转战三千里,一人能当百万师。以您一己之力,压制的契丹诸部不敢动弹。真是让郭某人佩服之至。”
郑希良闻言,那眼睛都乐得眯成一条缝了。
不错,他是在三韩之地和契丹都有很高的名望。但是,那得分跟谁比,跟大唐秦国公比起来,就算十分公允地说,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谓国家栋梁材,无非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比文的,诚然郭业有个不学无术的名号,但是郑希良就更不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说,郭业手底下有富可敌国的长乐坊大钱庄,还亲自发明了香水和玻璃,至少一个有经济之能的名号跑不掉。另外还有在长安令任上连破三案,治世之能也算是小露了一手。
但郑希良呢?啥成就都没有,没做过官,身家也不咋丰厚。
比武的,他的武功比郭业强得多。然而,那有什么卵用?
这么说吧,二人单打独斗,郑希良胜率在九成以上。各带五十名骑兵对拼,那胜负就在五五之数。各带五百名骑兵,形势颠倒,郭业的胜率提高到了九成。
至于说各带五千名骑兵对决,郑希良就绝无幸理。
所以说,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讲,郭业都比郑希良强的多。他夸奖郑老头一句,抵得上别人夸奖郑老头一万句。
郑希良谦虚道:“不敢这么说。也就是契丹诸部各自为政,部民又不懂兵法,难以护卫首领周全,这才给了小老儿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道:“不说别人。单单说您,在您的营帐附近,有几百人护卫,老朽就不敢靠近半步。说到底,这次谋划能成,也是邀天之幸。”
郭业道:“即便如此,那也很不简单了。我有两句话送给郑老先生”
“秦国公有话请说。”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这话不错。老夫今日此举,以前没有人能办到过。正是前不见古人。以后,也不会有契丹这么弱的布置,即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