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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问这个呀,这个问题好解释。秦王他病了,大夫嘱托不能见风,要不是咱们假投降,现在他还不肯出来呢。说不定这场受降仪式,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这也算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不能吧……”杨盛道:“秦王要真是病到了那种程度,梁建方又何必和咱们做这个交易?他直接等秦王死不就行了吗?”
“这个……这个……也许是他觉得秦王病得没那么严重呢!总而言之,僚王您不必担心,有书瑶做内应,秦王那边绝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杨盛咽了口唾沫,为难地说道:“盟主……有的时候呢?也别太过自信。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说雷书瑶会不会把咱们出卖了?不可不防呀!您仔细想想,要说您对雷书瑶有什么恩义,是不是那个……有点不大靠谱?”
郭业摇了摇头,道:“不必担心,对雷书瑶我有把握。”
“郭盟主,此事关系重大,可是丝毫闪失不得。万一雷书瑶把您出卖了,现在来的秦王是假的。真身却是处于大军之中。咱们的计划可就……”
“万一也没有,我和雷书瑶的情意,可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杨盛听了不由得心中一阵做呕,你把们一对奸夫淫妇,说什么情深意重,也太无耻了吧。别的不说,真有那么深的情意,你会容忍自己的女人陪别人睡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不大放心。盟主,您到底和雷书瑶是什么关系?”
郭业心里一紧,道:“当然是夫妻了,有什么问题?”
“得了吧!这话您也就是骗骗旁人可骗不倒我。想当初我派人追杀雷书瑶,在她勾搭上了秦王郭业之前,她的身边可从来没有出现您这么一个人。说起来,秦王是先来,您才是后到。”
话说到这个地步,郭业可不敢胡乱回答了,一个说的不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得被识破了。
他含混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要羞辱我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女人嘛,一般来说,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最深,也最忠诚。当然了,您魅力无穷,应该能够令当别论。但是雷书瑶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防一手为好。”
“好吧,我知道了。”郭业敷衍道:“现在大唐的高级军官已至,即便那个秦王是假的,又能如何?咱们的目的是打败唐军,又不是一定要杀死秦王。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呃……您说的也对。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方极为有利。除非……”
杨盛本想说的是,除非颠倒过来,四周的兵马都是唐军,胜败才可能逆转!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发生,而是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换句话说,眼前之人有可能就是秦王郭业!
郭小宝的来历非常神秘,原来杨盛觉得不可能是郭业原因有二。其一,深入义军内部风险太大。其二,自己的手下有人认识他,郭业应该不会如此不智。
但是现在想来,郭业连这种苛刻的受降大会都敢答应,未必就没有混入义军内部的胆子。
至于第二条理由,的确非常有道理。但万一是他百密一疏呢?
如果郭小宝真是秦王,那很多事情就有另外一种解释了。
比如说他这个名字的来历,比如说他和雷书瑶的关系,比如说秦王一直不肯露面的原因,以及为何这么苛刻的受降仪式秦王都能答应。
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真是秦王,自己这帮人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什么王图霸业?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不行,太危险了!这件事可马虎不得,为了确保安全,还得最后试探一下!
郭业当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随口问道:“除非什么?”
“哦,没什么……对了,盟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验证秦王是不是替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杨盛道:“我有几个手下,见过秦王的真容。待会我把他们找来,您带他们去见秦王。秦王可以不见别人,总不能不见您吧?”
闻听此言,郭业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道:“不必了。咱们马上就要收网,秦王是真是假已经无关紧要。即便是要认人,也完全可以在图穷匕见之后再认,现在不宜节外生枝。”
有心算无心,尽管郭业眼中的慌乱之色出现的很短,还是被杨盛的眼光捕捉道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也行,一切就依盟主所言。杨某人告退了。”
杨盛出了郭业的帐篷,才顾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现在有五成的把握,郭小宝就是秦王!
五成虽说不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成的风险都不能冒。猜错了,冤枉了郭小宝,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要是猜对了,现在还不跑,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杨盛不敢打草惊蛇,谁也没告诉,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换了一身衣衫,扮作一名传令兵,打马扬鞭,匆匆忙忙离开了三阳冈。
等郭业得到消息的时候,此人已经去的远了。派人去追恐怕于事无补!
跑了杨盛计划就算是泄露了,郭业不敢怠慢,当机立断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发动!”
第2096章此子是谁?
从杨盛失踪,到确定他已经逃跑,这是需要时间调查的。所以,尽管郭业决意发动,实际上还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些。
此时,三阳冈上的二人都有了精疲力竭之感。梁建方是个武将,本来口才就非常一般。卢天佑乃是偏僻州府的豪强,见识也不广。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最后,是卢天佑先败下阵来,他低声道:“好了,别装了,你们那个秦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现?梁老将军,要是耽误了齐王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梁建方冷哼一声,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右卫将军,有什么资格管秦王的事?你们的要求我都按照做了,即便被秦王跑了,那罪责也不在老夫的身上。”
卢天佑把脸一板,道:“老将军您这话跟我说没用,得齐王殿下相信才有用。抓不着秦王,齐王能把我们义军怎么样?但是您老人家就不同了……响鼓不用重锤,您老自个儿琢磨吧。”
“你……”默念了无数遍“我忍”,梁建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就究竟想怎么样?”
“您回去看看,秦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但是人家愿不愿意见我,那我可打不了包票。”
梁建方无奈,忍气吞声去找秦王郭业,可他没走几步,就被挡了回来:“梁老将军留步,受降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您还是不要到处走动得好。”
“好吧。”
梁建方走了回来,双手一摊,道:“这可不是老夫不去,而是你们的人不让我去。”
“这样呀……看来是盟主早就准备好了。那算了,关于秦王咱们就不操心了。不知这次大会之后,梁老将军有什么打算?”
梁建方白眼一翻,道:“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难不成你们还能放了老夫?”
“那当然不能了。不过……除了被俘以外,您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降!”
“哼,老夫岂能降贼?”
“什么贼不贼的,说的多难听呀?有道是成者王侯败者寇,这次是我们义军大胜,而你们唐军大败。整个剑南道很快就是我们义军的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官,唐军才是贼。”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我们是贼、你梁老将军陷害忠良,那就是奸臣。名声上还不如我们呢?您投靠我们,那顶多算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可算不得什么委屈?”
“你……”这话都近乎羞辱了,只把老头子气得胡须乱颤,道:“卢大帅,还请积点口德!”
“嘿嘿,口德?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来呢!梁建方,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马上你就要成阶下囚了,还是收起你那副三品将军的做派吧。敢说我们是贼,你老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梁建方本来屈从李佑的安排,就心里很不情愿。现在被卢天佑这一通三番五次地挤兑,那真是肺都气炸了。
一时间热血上头,他也顾不得齐王李佑的威胁了,脖子一梗,就要发作。
正在这时,忽然间有人高声喝喊道:“秦王到!郭盟主到!”
唐军的高级军官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秦王殿下!秦王千岁千千岁!”
义军这边的高官也行礼如仪,道:“参见盟主大人!郭盟主福如海阔,寿与天齐。”
双方的高层将领尽皆跪地低头,向自己的统帅表达崇高的敬意。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走上了高台,沉声道:“免礼,平身!”
“谢盟主!”
“谢秦王!”
众人起身,往高台上望去。
这么一看,所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怎么台上只有一个人?
但见此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相貌英俊,眼睛有神。顶盔挂甲,外面罩了一身白袍。雄姿英发,好一个英俊的青年将军!
但问题是……他是谁?是秦王郭业?还是联军的盟主郭小宝?如果说他是郭业,那郭小宝去哪了?如果说他是郭小宝,那秦王郭业又在哪里?
联军这边的人相对淡定一些。他们都见过郭小宝本人,以为站在台上的是自己的盟主,而非秦王郭业。只要郭小宝还在,那情况就基本还在掌握之中。
唐军这边可就有些慌乱了。有的人认识郭业,知道台上的乃是秦王。但联军盟主郭小宝去哪了?
要知道,把会场的保卫交给联军,本身就意味着绝大的风险。万一联军出点什么幺蛾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至于没见过郭业的唐军将领,稍微一打听,也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梁建方的额头上不由得冷汗涔涔,他心中暗想,不用问,联军的统帅郭小宝不露面,那就是调兵遣将去了。
也许在过一刻钟,不,用不了一刻钟,也许眨眼间联军就会发动,把在场的唐军将领一网打尽!自己也会做了阶下囚。
怎么办?就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卢天佑现在就如此咄咄逼人,等自己真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还能有得了好?只要不肯投降,受到的屈辱说不定就是刚才的十倍百倍!自己能忍得了吗?
那要是投降呢?恐怕不仅自己没什么好下场,就是自己的后代也会受人唾弃。到时候自己没了利用价值,齐王怎么会信守诺言?
不能投降,不想受辱,但自己的儿子可怎么办?
好后悔呀,当时怎么就答应了齐王的要求,把自己逼到了这个田地?
罢了!罢了!
孩儿呀,事到如今,就算爹爹对不住你了!黄泉路上,咱们父子同行!
想到这里,梁建方大喊一声,道:“秦王快走,其中有诈!”
哗~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军将领们顿时一阵大哗!
联军这边倒是早有准备,人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往后退了几步,与唐军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卢天佑道:“梁建方,你现在反水不嫌太晚了吗?之前不答应我们的条件,还可以做一个忠诚孝子。现在投靠联军,下场也未必不好。你这样首鼠两端,可谓是做了最差的选择。”
梁建方话一出口,也就没了反悔的余地,他长叹一声,道:“你这话说对了一半。不错,老夫的确是一错再错。但这次选择,老夫坚信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