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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灵魂附体时间太仓促,无法继承对方的全部记忆,典型的穿越后遗症啊!
到底是什么约定?
为今之计,郭业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将答案从对方的嘴中诈出来,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随即,郭业佯装气定神闲置之一笑,奚落道:“约定?什么约定?你我如今已经拜过天地,见过高堂,已成夫妻。难道你不知夫为妻纲这条古训吗?在为夫面前带着个古怪的面具遮遮掩掩,成他娘的什么体统?”
言罢,郭业心中惴惴寻思着,是,是夫为妻纲,应该没错吧?
嗤……
一记冷笑,从青铜面具下砰然而出。
只听吴秀秀冷声道:“混账,若非乡中里正刘老赖觊觎我家产业,刘老赖之子刘阿芒对本小姐纠缠不休,你以为我吴家会招赘一个佃户之子吗?本小姐会和你行那假夫妻之名吗?笑话!”
刹那间,声音已从山谷听泉陡然变至千里冰封,听得郭业也是没来由的身子一紧。
卧槽儿,小小这么一诓,竟然诓出一语直接道破天机。
原来所谓的约定就是假结婚,光有夫妻之名,不能做那夫妻之实呀。
感情假结婚这事儿早在唐朝就已有发生,郭业心中不由啧啧想着,真是长了见识!
等会儿~~
郭业身子骤然一僵,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因为他从吴秀秀的话里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里正刘老赖?古代的里正不就是后世的村长乡长一流的人物吗?这在古代也算是鱼肉乡里的大拿了。
原来吴家是因为怕里正之子强娶吴秀秀而谋夺吴家的产业,所以才用招赘老子假结婚这一招来堵住里正刘家的觊觎呀。
靠,靠靠靠……真的好冤啊!
郭业仿佛被人抽冷子扇了一后脑勺,所有来龙去脉都瞬间理清。
如今吴家有了女婿,乡中里正刘老赖肯定是不会再打吴家的主意了,可初来乍到的郭业就不明不白无缘无故树了一个强敌,还是乡绅恶霸,这上哪儿说理去?
一想通透,不禁心中再次破口大骂。
麻痹,好狠的吴家,稀里糊涂被你们摆了一道,这是让老子硬生生背了一次黑锅啊。
郭业顿时千肠悔烂,百感纠结,暗暗怒骂自己的不清醒,我这是成得哪门子亲啊,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再坚持一会儿,死活都不出来屋了。
懊悔之余,郭业猛然抬头怒视着吴秀秀,一字一字咬牙道:“吴秀秀,你们吴家他娘的就是无赖,我,我,要……退……婚!”
“呵呵。”
吴秀秀带着青铜面具的脸颊微微一扬,奚落道,“晚了,如今天地已拜,高堂已见,东流乡十里八村的宾客都已观过礼,你是入赘的女婿,你有何资格退婚?要说退婚,也只有吴家才有资格这么做。不过,吴家这么做就不叫退婚了。”
郭业脱口问道:“叫什么?”
吴秀秀隔着青铜面具,眨巴着面具下灵动的眼眸,逐字逐字地说道:“休……夫……”
草,休夫?
一向大男子主义的郭业何曾受过这份嘲弄和侮辱,他娘的这就是往和尚头上打摩丝—欺负人嘛!
郭业一时无言以对,心里憋屈犹如滔滔黄浦江,一发不可收,眼眶赤红地目视着那张丑陋的青铜面具,咬牙切齿道:“吴秀秀,你欺人太甚!老子今晚就办了你,非把你狠狠压在胯下猛干不可,即便得罪了刘家老子也够本了。”
说完猛然站起,张牙舞爪作势就要扑上前去。
疾疾数步,郭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然奔到了吴秀秀的跟前。
吴秀秀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郭业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这可不是当初约定假结婚时候的那番恭谨了,慌乱之余立马从床榻边儿起身躲了开来,朝着两盏烛台的圆桌闪了过去。
呼~~
郭业气贯长虹,一记饿虎扑羊……
不过扑了个空。
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郭业这么一扑也并非没有收获。
只听见,吧嗒一声,吴秀秀戴着的青铜面具被郭业的右手胡乱一抓掉落在地上。
郭业傻了!
烛光熠熠,
美人如玉。
青铜面具之下竟然藏着这么一张绝世的容颜。
国色天香?
沉鱼落雁?
郭业一时找不到匹配的饰词去描述她。
突然,郭业脑中不由浮现出一首诗来……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对,就是这种感觉,清冷而孤傲,与此时的吴秀秀相比,貂蝉西施之流也不过尔尔。
更难能可贵的是吴秀秀白皙肌肤中透出来的手感倍加舒适,抚摸之下有着近乎吹弹可破的感觉。
郭业在挥落吴秀秀的青铜面具之后,右手竟然顺势搭在了香肩之上,五根手指正好抓着吴秀秀的香肩锁骨,因为唐代婚礼喜服圆领低胸的缘故,锁骨处肌肤寸衣不缕,正好暴露在外。
爽,真格儿爽啊!
郭业异常享受的摩挲着吴秀秀的锁骨,美人当前,感官刺激下,什么狗屁里正刘家,什么乡绅恶霸,统统抛之脑后。
圆领低胸,鼓鼓囊囊,郭业顺着锁骨手势下滑,缓缓,缓缓……
嘶……
郭业的右手戛然而止,半分都不敢再往下挪动,霎时抽了回来。
并非郭业正人君子不干趁人之危之事,而是此刻他明显感觉到有把尖锐的利器顶住了他的小腹。
郭业缓缓低下脑袋朝着自己的小腹位置看去,娘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郭业啊!
不过顶住他小腹的此刀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
而握着剪刀的双手赫然就是对面的吴秀秀。
此时的吴秀秀早已不复刚才的清冷孤傲之色,代替的是满脸煞气的神情,吴秀秀眼含戾色,寒声启口咬出一个字:“滚!”
大剪刀顶着小腹,只要再往前一寸肯定是肠穿肚烂,郭业受制于人只得双手展开以示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嘴中不停地提醒道:“吴秀秀,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不动,我不动。”
你妹的,郭业心道,小便宜占了一半,大便宜近在咫尺,真是不甘心啊。
不过看吴秀秀这架势,今天是甭想在得寸进尺了。
不过来日方长,我就不信凭我郭业还劈不开你这座冰山吗?
到时候,哼哼……
见着郭业脸色隐浮促狭的笑意,在吴秀秀的眼中怎么看怎么淫荡,怎么下贱。
吴秀秀再次咬牙,微微将剪刀往前送进去一分,冷声喝道:“滚出去,以后你睡书房,未经我的允许,绝不许你踏进卧房半步。郭业,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妄想再有夫妻之实。听清楚了吗?”
听着吴秀秀的喝骂,郭业本想仰着脖子大骂一声放屁,大呼一声休想,大喊一声老子吃定你了。
可是透过布衣儒衫扎到肚皮的锋利大剪刀可真不是闹着玩得。
背不住吴秀秀这小娘皮一发狠,给小哥来那么一下,史上第一穿越倒霉蛋,非郭业莫属了。
但是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吗?
这也太他妈的跌份儿了,而且更是助涨了吴秀秀的这股张狂劲儿,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小哥必须翻盘,必须挽回点面子,哪怕离开卧室也得潇潇洒洒地走,可不能这么窝囊地离去。
思前想后,郭业脑中千回百转,无意中斜视透过窗外瞥到了夜空中的那一弯明月。
擦,有了!
婊子爱钱妞爱俏,富家千金爱才子。
小哥今天就给你露上两手,否则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还严防戒备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装逼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留给了吴秀秀一个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长。
听着郭业充满伤感的诗句,看着他离去刹那背影,吴秀秀双手一松……
咣当!
剪刀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业刚才那番混账的淫贼举动,吴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诗是好诗,可惜了这人……”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虚空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还劈不开你这座万年冰山……”
第3章黑锅找上吴家门
洞房花浊小登科,苦逼屌丝睡书房。
郭业在寂寞空虚冷的书房渡过了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夜,同时也在书房渡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可惜可惜,秋风秋雨秋飒人,唯我郭业最苦逼。
书房内,郭业裹着昨夜春香送来的被子蜷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一夜,缓缓睁眼醒来,他奶奶的,腰酸背疼浑身都不自在。
正当郭业想着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之时……
突然,从书房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咆哮之声,郭业仔细聆听下,这声音貌似从吴家前院客厅方向传来。
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像是个小年轻儿人的声音。不过这小年轻儿怒骂咆哮的内容就令郭业有些听不下去了。
“吴老头,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刘阿芒就不走了。”
“什么招赘纳婿,你随随便便找个哈皮瓜娃子来糊弄我刘家不成?”
“秀秀小姐,一个佃户家的娃子有啥好稀罕的,你赶紧把他给休了,嫁给你刘家哥哥我,好好享福哟。”
“什么?你不同意?好,你让郭家娃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癞蛤蟆,撬了我刘阿芒即将到嘴的天鹅肉。”
……
……
麻痹,书房中侧耳倾听的郭业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他妈都欺负到姥姥家来了,难道这个混球就是吴秀秀嘴里说的那个刘阿芒?
啧啧,没想到昨天刚替吴家背了黑锅,今天刘家就找上门来了,快如黑旋风,来得真够快的呀。
郭业按捺着性子,告诫自己别冲动,索性躲在书房里龟缩不出,将身上的被子重新裹了裹,嘟囔道:“二逼才会强出头。”
可就在郭业不准备摊这趟浑水之时,耳边却又传来吴秀秀对刘阿芒的冷喝声。
“刘阿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刘家上下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别以为你们刘家打的鬼心思我不知晓,哼,本小姐便是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也不会称了你们刘家的心。”
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刘阿芒恶毒的咒骂之声。
吴秀秀这话不仅令刘阿芒跳脚咒骂,同时也彻底惹毛了书房中的郭业。
他奶奶的,吴秀秀,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什么叫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
感情小哥在你心里压根儿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二傻子啊?
我靠,这趟浑水小哥还真摊定了。
到了这时候,郭业算是彻底的动了心火,难道赘婿就这个待遇?靠,老子今天非雄起一把让你们瞧瞧。
打定主意,郭业唰的一下将被子掀翻在地,然后穿起鞋履正了正幞头,捋顺身上睡得褶皱的布衫,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书房,朝着吴家前院的客厅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雄心万丈,就为跟吴秀秀这小娘们争上一口气,不想让吴家上下看扁。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孔明附体,他定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非逼退那个混账的刘阿芒。
什么狗屁里正的儿子,充其量就是穷乡僻壤的小痞子,你妹的,你连官二代都算不上,你得瑟个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