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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洞房吧。”
、051
谈恋爱磨了沈默好一阵子，他都不肯跟她做出什么事情，后来她电话响了，秦医生打来电话通知她到了全身检查的日期了。
然后沈默陪着她去了。
“恋爱，他是？”秦医生是个40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一身白袍，眉眼间很有母亲的味道，安宁祥和。
“他。。。他是我男朋友。。。”谈恋爱拘谨地笑着，秦医生一直都很照顾她，对她来说就像是妈妈一样，在她面前介绍沈默是她男朋友，让她微微红了脸。
“真的，真是太好了。我说现在哪有女孩子读到大学了还没男朋友的？恭喜你啊。”秦医生熟络地拉着恋爱的手坐在沙发上，沈默规矩地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们说话，英俊的面容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额。。。呵呵呵。。。”谈恋爱干笑着，很尴尬地瞟了一眼沈默，她跟陆梓深的破事从未跟秦医生说过，所以在秦医生的心目中，恋爱一直是个乖宝宝。
“对了，你快毕业了吧，联系到工作没有？要不要我帮忙？”秦医生虽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可她非常喜欢谈恋爱。
“联系到了。学姐介绍的，在杂志社。过几天就先过去实习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你现在可以过去了，不介意我在这里跟你男朋友聊聊吧。。。”秦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沈默，后者局促地一笑，好像拜见未来岳母一样。
“可以是可以。。。”谈恋爱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沈默，低了低头，沉思几秒，又抬起头，双眼睁得很大，一副认真的样子对秦医生说：“可是你别吓到他。”
“呵呵。放心啦。我只是随便跟他聊聊。”秦医生看着沈默一脸尴尬的模样，又看到恋爱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唉。。。好吧。”谈恋爱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走了出去。她怕秦医生跟沈默说到一些不该说的话啊。
“你跟恋爱在一起多久了？”秦医生为他递了一杯菊花茶，含笑问着，就像问自己女婿一样。
“不到一个月。”吵了又吵，好了又好。别人几个月几年闹腾的事，他们一个月搞定。
“你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
“那你结婚后会和父母住吗？”还真像谈恋爱的妈。
“结婚？”沈默一怔，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秦医生。
“你没想过跟恋爱结婚？”秦医生微微蹙着眉头，她知道时下的年轻男女对婚姻都有点畏惧或者厌恶或者随意，可是她还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结婚，好好的过一辈子。
“是没想过。”他跟恋爱才交往了这么点时间，没想到结婚也很正常，不过娶她回家，貌似也不错。
秦医生一听，顿时泄气了。
“我想，等我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时间也差不多。。。我们会结婚！”他抿着唇，微微笑着，深邃的眉眼间有几分不好意思。
秦医生愣了愣，然后又笑了。眼神中带着赞赏。
“秦医生，病人已经到了。”一个护士小姐走进来微笑着说道。
秦医生站起身子，不好意思地跟他说：“抱歉，我得去诊室了，你先在在这里坐一下吧，那里有报纸杂志，你可以拿来打发时间，全身检查有点麻烦。”
“谢谢。”沈默站起身子，跟她颔首道谢。
秦医生离开之后，他一个人百般无聊地翻阅着报纸杂志。然后内急，然后跑出去找洗手间。
而秦医生看完诊之后赶紧跑回来，却发现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人。
然后电话响了。
她走过去接听，一看来电显示，有点无奈。
“喂。。。”
“恋爱呢？”那头温润的男音，有点心急。
“去检查了。Tim，你不要每年都这样好不好。。。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秦医生跟他是大学校友，她是他比较聊得来的学姐，几年前他来S市的时候，两个人遇到了，后来他托她帮忙照顾一下恋爱，于是她做了天下最傻的一件事，自己上门当推销员，苦哈哈地劝谏谈恋爱要做定期检查，然后两个人慢慢建立起了感情。
“我关心自己侄女怎么了？”他说的那理直气壮的，可是还是时不时地看看自己老婆有没有跑来花园散步。
“你别找那么多借口，我告诉你，你别再这样下去了，无论你，还是她，还是静雅，都不会好过，你跟静雅好好生活难道不行吗？非要兴风作浪的，你觉得你对得起静雅吗？”她苦口婆心，恨不得将所有伦理道德都熬成汁，给他灌下去。
“学姐，我对静雅没那份感情。。。”他心里的抑郁无法对人诉说，只能变成一声叹气，感慨当年一步错，满盘皆输。
“没那感情你又娶她？”
“我是没办法。。。”当初她父母几乎跪下来求他，他又迫于兄长给的压力，实在没办法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不管你有没有办法，总之恋爱现在很好，她今天是带了男朋友过来的，是个不错的人。你就放手吧，这样对谁都好。”
“。。。”
“Tim？”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那头的他，在花园里，狠狠地将手中的花揉碎，尖利的刺划破他的肌肤，手心渗出斑驳的血迹，眼里，是汹涌的怒意。
“Tim，没用的，我看得出恋爱很喜欢他。难道你自己成家立业了还要自私地绑着她？我知道你除了医生还在做什么，可是这里是中国，你要是对他怎么样了，恋爱会恨你一辈子。”她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很担心。Tim看起来一脸无害，可有时候。心比谁都狠。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学姐，想我离婚的人不止我一个。现在就让她先玩玩吧，过段时间，我会给你发喜帖。”
“嘟——”他挂断了。
秦医生现在头疼地厉害。
这时沈默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无表情。
“你。。。你有听到什么吗？”秦医生僵着发白的脸。
沈默自嘲一笑，微眯的眼睛，透露出此时心里的冷酷。反问道：“你希望我听到吗？”
“。。。”
*
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一种浮躁的喧嚣充斥着，沈默刚送完谈恋爱回家，就被陆梓深叫过去酒吧。他远远地就看到陆梓深喝的烂醉如泥，颓废地倒在一个女人的肩头上。他的脸，带着一种恣睢和绝望的破碎表情，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更加地精致，更加地堕落。
“小姐，你可以走了。”他走过去，沉着声说，那个明艳的女人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醉死的陆梓深，不甘不愿地走了。
“梓深，我送你回去吧。”他扶着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微微的苦涩。他知道陆梓深为什么会这样，是他对不起他。
“我回哪里？”陆梓深抬起头看他，眼中是深邃的空洞。
“回你公寓。”
“不，那里好脏，好乱，大冬天地，冷的要命。我不回去，我宁愿去住酒店，睡街头，我也不回去。”他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墨色的长睫染了晶莹。
“脏了，我帮你打扫，乱了，我帮你收拾，冷了，我把所有能保暖的都给你，除了恋爱。。。梓深，我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爱就是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她，我不能放弃，你以后恨我也好，跟我绝交也好，我都没办法。过去几年里，我看着你跟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看你们亲密，看你们吵架，看你伤她心，看她伤你心，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她，多在乎她，可我也一样，我忍了这么些年，已经忍够了，我再忍，你跟她不可能，我也完了，同甘共苦，我知道，可失去她的苦，我啃不下，吞不了。你要是恨我，就恨吧。有得必有失，我们都知道。”
他笑着，像飘渺的熏风，吹不散春夜里的露寒。带着一股冷意，蔓延到全身血液。
可是陆梓深却什么都听不到，他醉了，也不想听。
“梓深，梓深？”沈默推了推他，却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沈默抿着唇，过去抬起他，把他送回那公寓。
他将陆梓深放进被窝里，帮他盖上被子，他瞟到床头柜上，陆梓深和谈恋爱的照片，谈恋爱穿着黑色的小可爱和黑色的短皮裤，手里拿着裤腰带，缠着陆梓深的脖子，陆梓深只穿着条短裤，跪在地上，装出一个痛苦的滑稽表情，他就像被SM女王凌虐的奴隶，谈恋爱的神情洋洋得意，笑容灿烂而邪恶。那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很开心。
沈默见了，心里一颤。
那相框“叩——”地一声，被重重地合上，与柜子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
*
而另一方面，谈恋爱看见沈默走后，就偷偷摸摸地跑来了香格里拉。
她现在比较纠结的是要先见教授呢？还是司徒禽兽？
算了算了，等见完司徒再去见教授好了。
“小姐，你好。”柜台小姐都是很礼貌的。
“额。。。你好。我想见司徒傲。请问他住哪？”
“司徒傲？”几个柜台小姐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不是总统套房的那个司徒先生。
“小姐，请稍等一下。”柜台小姐一看，总统套房的贵宾果然叫司徒傲。
“小姐，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姓谈，你这样跟他说就行了。”
柜台小姐电话联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得到司徒大爷的垂青，让她上楼去也。
谈恋爱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大爷一双眼睛冷飕飕地瞪着她，
“干嘛这样盯着我？”谈恋爱背脊凉凉的。
“不去陪男朋友，跑来我这干嘛？”这话太酸了，酸的司徒都觉得自己牙根软了。
“嘿嘿嘿。。。他回家睡觉了。”沈默最多在家里看看电视，玩玩电脑，画画设计图，要不然就是睡觉，吃东西。
“那你怎么没去陪睡啊？”司徒的眼神越来越亮了，被火照亮的，合着男朋友不理她，她就来找备胎？
“我也想啊，不过米修那孩子，嗯。。。有点隐疾。”只对男人有反应算不算隐疾啊？
“哈哈哈。。。男朋友性无能，谈恋爱，你也有今天。”司徒禽兽笑的特别开心。
“你别太猖狂了。”谈恋爱汗颜了。
“我就猖狂了怎么着？那你现在来干嘛，该不会是没男人陪受不了吧？”司徒非常禽兽地一笑，邪恶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私处，好像她已经没穿裤子了一样。
“司徒你真是了解我。”谈恋爱也非常禽兽地一笑，学他用视线脱掉对方裤子，看着禽兽的老二，很无耻地伸出了舌头舔下唇，搞得禽兽很无耻地幻想到KJ，于是搭起了帐篷。
“我靠（‵o′），这么快。。。”谈恋爱吓得倒退一步，死也想不到司徒禽兽那么禽兽，才看了一下就有感觉了。丫的，他上辈子西门庆啊，那么喜欢这事。（他要是西门庆，你就是潘金莲了。。。）
“让你一个月不碰女人试试。”他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我本来就不碰女人。。。”虽然她一度希望自己发展成为一个无耻的双性恋，可是她做不到。同样是女人，互看无所谓，互弄就有点奇怪了。不过BL她却很理解，她期待米修哪一天会跟他男朋友现场做给她看。
“你要是敢碰女人我一定杀了你！！！”司徒又吼了，恨不得把她掐死，要是她连女人都招惹，他非疯了不可。
“别激动，要是有，我早死了，光是艾滋病就够我受的。”更别说是淋病、梅毒、非淋菌性尿道炎、尖锐湿疣、沙眼依原体、软下疳、生殖器疱疹、滴虫病、乙型肝炎等等等了。。。
“你要是得了性病也是活该。”他虽然不知道她有过多少男人，但应该也不少。
“大家都一样啦。司徒啊，你在S市有子公司吗？还是有生意？”赶紧回台湾吧，老大。。。
“我已经着手合并这里的几间公司了。”说这话时，他眼神突然笼起一层黑雾。
“啊？”不是吧。该不会要长期驻扎S市吧。
“你很不想我留在这？”司徒禽兽一双厉眼满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