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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现在刚出师参加工作,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还是以事业为主啊,等我二十岁以后,在考虑婚娶也不迟。而且现在京城宅子也贵,等我攒够钱,买套宅子,把您二老接过去,然后在准备成婚一事。
第二天一早,就听有人喊我名字,我出去一看,竟是三俗和贾茗来了,我说你俩来做甚。贾茗说来探望二老。
父母看到贾茗,高兴得不了,拉着手问东问西,我过去说,这是我家,你老实点,别老犯职业病。
贾姑娘,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
我是洛阳人,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自幼跟着师傅生活。
孩子怪可怜的,不过没关系,来这里就当是你家。对了,你现在有工作没,做什么的?
贾茗笑着说,伯父伯母,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会一点小手艺,靠这个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我说老妈你别听她的,她钱多的哩,稍微动动手,一月比我一年的俸禄都高。
母亲咂咋舌,什么手艺这么值钱。
三俗在一旁咳嗽声,我说我来了半天了,我想就不用喝杯茶了吧。
对不住,忘了还有一位贵客了,快里面请。不知道长是?
哦,我啊,我是他失散三十多年的伯父。饿死了,准备点吃的喝的吧。不用客气,酒肉都拿点,我不戒荤腥。
第026章 巧遇同门师兄
三日后。
我把三俗和贾茗叫到房里,严肃的警告他们,要么你们离开东平,要么管住你们的手,才来几天,东平已经有好几个大户人家被偷了,你还真行啊,走到哪里偷到哪啊。
三俗说,这跟我无关,你懂得,钱财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我说村东老张家那个小牛犊,老李家的羊,别说不是你干的。昨天我还看你给我爹送羊肉汤呢。
三俗嘿嘿笑笑,这不一起住这么久,有好东西一起分嘛。
老娘走了进来,端了一些大枣儿,来吃点枣儿。最近村里不太平,有好几家都招了贼,官府都来查了好几次了,你们是远客,更要小心些钱财。
我说老娘你不用操心,天底下能偷盗他们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这里没事,您赶紧去忙。
怎么着,你俩表个态吧。
贾茗说,我自幼学艺,以此为生,但盗亦有道,有三不偷,老弱病残不偷,救命之钱不偷,寄托哀思之物不偷。老师何道子在《盗窃学》的第一篇,就明确了我们神圣的职责。
还有这等说法?
必须的啊,我们刚拜师时就发誓:
?
余谨于上帝及公众前宣誓,愿吾一生纯洁忠诚服务,勿偷有害无益之事,勿取服或故偷鳏寡孤独,当尽予力以增高吾职业之程度,凡偷窃时所听所闻之个人私事及一切家务均当谨守秘密,予将以忠诚勉助偷盗事业,并专心致志以注意授予被偷者之幸福。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只是说,我也不是所有人都偷的,我偷的这些都是可偷之人,刘秀才,他暗地里开私赌,我取他一百两以示警告,朱财主,他与官府勾结谋取平民之地契,我偷他二百两以儆效尤。
我说这些不平事,不平人,当有官府来管,你插手作甚?
贾茗冷哼,官府,如果官府能管得来,我们侠义道又有何用?既然官府对律法没有敬畏之心,那么我们就让他们心上悬上一把刀。
我说不过你,我转头问三俗,老道,你来说说?
三俗吧唧吧唧嘴,跟贾姑娘相比,我觉得我的水平太低劣了,我决定要拜她为师,再也不做坑蒙拐骗这种没道德的事情了,我决定进入偷盗界,成就一番事业。
我说得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离开这里。
次日,拜别父母,踏上回京之路。三俗和贾茗商计后也要同行,我说你俩是不是跟我耗上了,我一没钱,二没色,你俩究竟图啥?
三俗说,这么跟你说吧,我掐指一算,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
我说这贵人不会是你俩吧?三俗一捋胡子,正是。我说你俩一个偷我的,一个吃我的,我还承你俩人情了是不?
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本道人是有道高人,收你点小恩小惠,也算是便宜你了。
贾茗冷冷道,莫说偷你点银子,你偷学了我的独孤九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天大的冤枉,是你自己把那破剑谱给我的好吧,除了打耳光,什么用处都没有。
那行吧,反正我身上分文没有了,你俩要能解决吃喝的问题,我也乐得其所。这个还用你操心,三俗说,有贾姑娘这提款机在,我俩想饿死都难。你说是吧,贾姑娘?你少来奉承我,你那三十两银子,我早就花光了。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基本都是走官路,租马车,不多日,便来到了黄河边。正要渡河,看到渡口有人设卡,我一看,正是昔日的同门朱九斤。
当年他可是我们泰山派四杰,武艺高强,酒量又大,这种又能喝又能打的,当年很受各大世家,门派青睐,据说没出山,就拿到了好几个offer,怎的现在却落在这里收卡了。
我连忙招呼,朱师兄,原来你在这里高就呢?朱九斤看到我,原来是三观师弟,你怎得来这边了?连忙跟手下一憨头憨脑小弟招呼,赶紧给我备酒菜,我要招呼我师弟。
聊了片刻,我们入席。一看一桌子韭菜,朱九斤一巴掌打过去,我让你备酒菜,不是韭菜。小弟委屈道,上次您也是这么吩咐我的……还不赶紧去换?
朱九斤嘿嘿笑道,让师弟笑话了,这些个兄弟脑瓜子不好使,欠调教。我说是我们叨扰了,我听说当年齐王府给你offer了,我见到其它几个师兄都过得风生水起,你怎的来了这里?
朱九斤笑道,兄弟有所不知,这河边收税一事,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看上去微薄,一人收个几十文,实际利润惊人,不比你们镖局差。除去上交的,一月下来也有十两银子入账。当然了,……
我听着吸了口凉气,看着这破烂的渡口,竟然收入这么好。难怪他会来这里。按这么算,每个渡口都设卡,一年下来,齐王的收入岂不惊人?
齐王是做大事的人,这万儿八千的银子可不放在眼中。朱九斤喝的有点大,偷偷道,你看齐王把黄河渡口收在手中,将来要是……咳咳,还是喝酒吧。
我心中一凛,这等控制,将来要是起事,岂不把整个南北通道给控制了?在想到连月来天地会作乱,齐王以讨捕大使的名义跨省办了几个大案,顺手还牵扯了很多地方官员。想到这里,连连冷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言语有失。
第027章 王爷好大的局
一堆人杯来盏往,朱九斤看到贾茗漂亮,也非得灌她酒,我也乐得看笑话。贾茗说,喝酒也可以,不过我喝一杯,你喝两杯。朱九斤当年就号称九斤的酒量,以为一姑娘家能有多大酒量,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谁知贾茗与朱九斤斗酒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消半个时辰,贾茗喝了四五斤面不改色,朱九斤已然大了,满嘴胡话。
我说行啊,不愧神偷门的,移花接木这个使得不错啊,贾茗说要你管,你不服气你也来跟我喝,我自知酒量浅,笑而不语。
听前辈曾经说过,喝酒分四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你不喝、我不喝,刚一见面较生分,大家比较客气,互相谦让。第二个境界是你醉了,我没醉,几个人开始说胡话,什么你喝的不如我多,我没喝醉之类的。第三个境界是你不行,我能行,当谈到事儿的时,已经不知所谓,天底下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儿,没有老子不知道的事儿。第四个境界是你怂了,我趴着。喝到钻桌子底下,这局也基本结束了。
朱九斤喝的差不多,我也陪他回忆当年泰山好风光,说道时政,他大骂道,现在朝廷,权臣当道,皇帝年幼,听信教唆,不学无术,哎……情动处,竟潸然。
我说师兄你喝多了,还好没有外人,不然传出去,恐怕性命不保。朱九斤一摇手,在山东境内,皇帝的话也不如齐王好使。我和三俗对望一眼,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师弟,实话跟你说,现在朝廷分三派,本来太后派与保皇派两分朝堂,但这次科考舞弊案之后,齐王也占据了一席之地了。
什么情况?我寻思,科考之后我便离京,已过去两三月,难道朝廷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贤弟有所不知,今年秋试,国舅爷委托别人卖题眼一事败露,保皇派一番弹劾,礼部、吏部来了一个大换血。原先被太后派把持的两大部,吏部已被保皇派控制,而礼部嘛,自然是齐王殿下了。
看来两月前,齐王去京城,便是为此事布局的,我记得有一个宋思齐的,好像在礼部当值。
宋思齐?他本来就是太后的人,竟在晓生江湖上发帖子要削减亲王的兵权,现在早被外放到琼州的一个县当知县去了。
我心中大惊,想不到才离开两个月,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知赵贺之会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他一来没参与进舞弊案,二来当时据说要外放,相比也不会受到牵连。
饭罢,朱九州说,黄河边上没什么乐子,师弟,这边刚开了一个良子,我带你去做个足疗。
三俗说,好啊,这几日也累了。我白了他一眼,一路上不是骑马就是坐车,你多咱累着脚了,何况你一方外之人。
三俗嘿嘿一笑,既然是方外之人了,捏脚于我如浮云,我心中无浮云,自然也就无事了。走起。
贾茗怒道,你们不许去!三观同志,你去这种风月场所,这不自毁三观么?
我说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研究这些资本主义高出的调调,是怎么荼毒我们青年的,我们去也是为了调查取证嘛。
我俩搀扶着,沿黄河而走,已是深秋,天色颇冷,朱九斤被风一吹,更加头晕,一会儿大骂老天,一会儿大骂朝廷,竟在黄河里撒尿起来。诗兴大发,吟道: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我说打住,师兄,念岔了啊,这里是黄河。朱九斤说,没错,粪土当年万户侯嘛,当年我背的熟。
三人来到良子,朱师兄给每人叫了一个二百八十八文套餐,三俗拿着单子左翻右翻,一直问四八八套餐有什么内容,我嘲笑道,你想干嘛?
三俗红脸道,我想学坏。朱师兄说,这还不简单,说罢让服务员带他去隔壁。三俗你一出家之人,不戒酒肉也罢了,想不到挺风流的啊。
有个伟人说过,要时刻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对于不熟悉的事情,要敢于探索,胆子大一点,步子大一点。
说罢乐滋滋过去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他便返了回来。我说行啊,速度挺快,三俗道长撇撇嘴,什么破良子啊,里面的姑娘比我妈岁数还大!
那就二八八,姑娘端来洗脚盆,三俗却扭扭捏捏,我说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噢,哈哈,原来袜子上有个破洞。没事,姑娘说,道长,我们这里送袜子,不过您脚的味道也太大了点。
我说求求你,还是去隔壁行不?我吃的酒菜都快吐出来了。给她按脚的姑娘说,对不住啊,这是三百文,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在这里啊,隔壁有富侨,您去那边罢。
朱九斤不高兴了,怎么还有不做的生意,哪里有挑客人的?有这么做事的嘛?秦师兄,走,我们换一家。三俗说,对,换一家。
别,我俩连忙摆手,道长您还是在这里罢。
后来良子的管事来了,给三俗介绍了一黄花大姑娘,这才作罢。我说道长,足疗就足疗,你在鬼哭狼嚎的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