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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耶状元所言怒是!不愧为一位秀才武状元!我从心里佩服于你。只是我看你位正人君子,为何出入这红尘之地,又为何愿与我们同桌共酒,你不觉得这会使你沾染酒色而有碍于你的士人形象么?”杜春生还是向耶无害直面相问。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放声大笑,道:“我岂会计较这些?更何况,我今日就是为此而来的。”
“噢?!……此话怎讲?”任玉龙忍不住问道。
于是,耶无害便坦诚说道:“我只是想来奉劝两位,要安分守己,忠孝家庭,多行人间正义,莫要在花街酒楼里虚度光阴。要知道,在外沾花惹草、行淫嫖娼,不仅伤风败俗,坏人家庭,更甚的是损伤自己。常言道:淫人妻女,妻女被淫。祸福善恶到头终有报,还是多多积善扬德,即使是转阳还阴,也不会受到地狱之刑也。”
“哈哈哈……”杜春生不忍大笑道,“原来你和公主来的目的一样!是不是她暗派你来的?”
“什么暗派,明派?还不是一样?”耶无害并未正面回答。
“耶老弟!”只见任玉龙也忍不住笑道,“听你这番慷慨之辞,确实太幼稚、太可笑了。这些想法很天真,不现实。你想想,这世上会有几个好男人,又会有几个好女人?当然,耶老弟可以除外。就是他当朝天子,也不是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么?更何况,男人吃饱了,喝足了,到哪里去?何不及早行乐,缘何苦闷自己与自己过不去呢?而且男女寻欢作乐,乃是两情相愿,无师自通,谁管得了他们?历朝历代也少了男女偷欢之事,不是你一片激情能压制得了的。”
“任兄此言差矣!”耶无害据理反驳道,“无论何时何地,总少不了仁义厚道的志士仁人。好男人,好女人,天下间举不胜举。我的激情是有些天真、幼稚,可我和别人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人人都克制自己不要误入邪魔歪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想天下间自可太平安然。这些不是人做不到,而是有些人不想、不愿去做,实在是一场憾事。”
“哈哈哈……说来说去,耶老弟还不是一场梦想而已?此时此景,我只知道我要和杜兄及时饮酒赏乐,快澈我心,总不会象你所说的一样是在虚渡光阴吧?”任玉龙向耶无害反问道。
“这倒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如果仅此而已,却是可喜可庆;但如果你们借此来寻情别恋,贪图行淫享受,实在是大错特错了。”耶无害向他俩警示着说道。
“耶状元!”杜春生不禁接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玉龙兄也说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天下之大,像我们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凭你一人,你难道能够逐一逐个地整治肃清得了吗?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总不能与我们众人为敌吧?”
闻听此言,耶无害依旧不厌其烦地说道:“不是为敌,而是广交天下之友,劝人行善,勿要行淫作恶。我想天下像我这样的朋友也是比比皆是,他们所到之处,也必会影响、引导人驱恶行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所以人人都是有向善根的,关键的是要有人去引导,去影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两个根本对立的方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人为何要偏偏近黑而不近赤呢?通往天堂的光明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坠入黑暗无门的地狱,这人岂不也是给自己过不去吗?”
“哈哈哈……”任太龙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耶老弟!事情还没有像你所说的这么严重。你的一片善心是好的,我们也没什么过错,你我还是各自为政为道的为好。”
“很好!忠言逆耳啊!”耶无害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正行走在地狱的边缘,可你们还未觉察得到。一旦你们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耶无害头也不回地离座而去。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对这等执迷不悟的乱淫君子,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万花宫,新近入宫的梅晓兰正在一群群的姐妹花之中谈笑风生,似如众星捧月一般。谈笑之中,梅姑娘应众姐妹之请,便又略施小技,耍了几招“日月双剑”,顿时惹得满堂喝彩。
“梅大姐!你的日月剑法能不能教教我们?”
梅晓兰转首看时,只见是白丁香和白水仙两位姑娘在向她请求。于是,她微笑着冲她俩说道:“丁香姑娘,水仙姑娘,其实我这也没什么好学的,要比起公主教你们的万向剑法,我这还差的远呢。”
“嘘——公主来了!”白丁香姑娘随即制止了梅晓兰的言语,众人一片肃然——只见万花公主俨然走在首列,她身后紧跟着“梅花使者”和榴花、荷花两位姑娘。
“梅晓兰,你随我来。”公主叫了一声,移步向内宫走去。
很快,梅晓兰紧跟于后,来到了宫殿之内。
“梅晓兰,本公主想委派你一项重要任务,不知你意下如何?”只见公主安坐在万花宝座上向梅晓兰说道。
“但请公主吩咐,晓兰决不负使命!”梅晓兰拱手施礼道。
“好!本公主要派你到销魂楼去卧底,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梅晓兰闻听此话,心底暗暗一怔:他没想到公主竟是要委派她(他)这一任务,这岂不是阴错阳差的可笑之事么?他本意是“男扮女装”和李采花在万花宫卧底的,可现在公主却要把他(她)派遣出去,而且是要他去销魂楼卧底;可销魂楼已有杜寻花和任玉龙潜入,他再去,这岂不打乱了他们四人和法深大师密谋的计划?但是,这可是万花公主的委派,岂有不从之理?于是,他只好违心应道:“是!公主!”——
“我的小美人,今晚我要给你玩个通宵达旦。”
“瞧你这个德性,你行吗?说不准,你还没一上我,弄了几下,就头一搭,呼呼大睡了;而我呢,就如残风里的败叶,未能尽兴便烟消云散了。”
“小美人!”杜春生赤裸着身子抚摸着床上女子白晰的双乳,说道:“今晚我保你满意,因为我特备了金枪不倒丸来与你作战。”
“哇!金枪不倒丸?究竟什么是金枪不倒丸?它的威力怎么样?”
“小美人,你听着。”杜春生美滋滋地说道,“这金枪不倒丸,可是皇宫御用之品。想当年,武则天皇后身边的红人薛怀义,起初就是靠卖此物,才被挑选入宫的。而且他的初名并不叫薛怀义,而是叫冯小宝。只因他献药并为武则天提供性服务有功,则天便赐他姓薛。当年就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叫什么‘服药找我冯小宝,保管你金枪永不倒。’这就是说,服用这金枪不倒丸,可延长性交时间,床上功夫生龙活虎,久战不衰,持久坚强,威力无比,男欢女爱,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哪。”
“哇!这果真这么神奇!?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有些不信哩!”
“当然!当然!不信,咱俩今夜就试试。”杜春生说着,便将手里的金枪不倒丸一口吞下,又喝了一口温水顺顺气,开始闭目待发。倾然间,杜春生只觉得丹田发热,气机萌动,犹如一条火舌在他的体内徐徐熳延。猛然,杜春生瞪开双睛,只见是两道如“狼眼※※”一般的蓝光射出,其下部的”那话儿”也随之勃然而起,简直就是一条又粗又壮、又黑又长的母蛇。杜春生低头寻望,见他的小老二果然生龙活虎,大比往常,心下好生欢喜。然而,那小女子哪见得这等勃然大物,它在那儿抖抖颤动、点头张望,她心中是又惊又喜又害怕。正想缩身躲开,而那杜春生如今火头正旺,哪里肯放?他早已将那小女子仰身按住,就像狼扑小羊一样,双胯蹬时骑其腹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热火朝天的激烈碰撞。直把身下的小女子弄得“嗷嗷”杀叫,愁眉欲展,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大痛大快之感!
且说在这销魂楼的又一间香房之内,“游龙戏凤”任玉龙和他怀底的小女子同样处在琴瑟调和、如痴如醉的靡靡之态。但见是——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香,赛砂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一高一矮配成双,一长一短躺上床。睡觉上下不般齐,只要中间对得齐,管他上下齐不齐?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妹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灵飞上天。
赤身裸体两相欢,妹妹两腿已开膛。一个顶来一个挨,泼滋滋——铿、铿、铿!冒出一股白的来!
几经折腾之下,这两对寻欢作乐的男女终于疲惫地停战入睡。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迷欢姿态,全然没有逃脱梅晓兰的眼睛。然而,这梅晓兰哪里是奉公主从命到此卧底?要知道,他可是风月界大名鼎鼎的“混天无忧客”纪庆云,是实足的贪姿好色之徒。他欣赏完毕他两位好友的欢淫之态,意犹未尽,更是淫性大发。他随即恢复本来面目,来到老板娘欧阳红艳的厢房。欧阳红艳见是“男扮女装”的老相好纪公子来访,热情非常,百般挑逗。片刻功夫,两人便春情绽发,欢战于床。
一晃十天过去,“寻花问柳”杜春生、“游龙戏凤”任玉龙、“混天无忧客”纪庆云整日在销魂红楼淫逸嫖赌,不知不觉,这三人已是骨瘦如柴,大有灯枯油尽之状。然而,其淫性已达到不可救药之地,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变本加厉(利),日夜服用春药,以助淫性。就在今晚,二月十三日深夜,三人再次服药寻女合欢,杜春生竟在泄精之后弄得全身麻木、不省人事;任玉龙吞下三粒“回春丸”,恣意纵欲,竟趴在妓女身上精流不止,直至脱阳而死;只有那“混天无忧客”纪庆云尚趴在欧阳红艳的怀里奄奄一息!这几条色魔,简直比后世的西门庆还疯狂百倍!有甚么好结果?——
“哼!这个梅晓兰!”万花公主不禁火道:“派她去销魂楼卧底,至今毫无消息。难道她死了不成?”
“公主息怒。”“梅花使者”梅克寒上前说道:“臣愿前去打探一番。”
“也好!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公主当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是!”“梅花使者”奉令而去。但是,他并没有先去销魂楼,而是秘密去见了法深大师。
“李采花,近日万花宫有什么行动?”法深老佛闪着一双老眼问道。
“回禀大师。”只见李海健躬身回应道:“公主派纪庆云去销魂楼卧底,可他一去不返,至今音信全无。所以公主差我前去打探。”
“还打探什么!”法深大师忍气吞声地说道:“你的那几位狗友,只知道邪淫享乐,怕是他们都已命归西天了。”
“既是如此,大师您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采花大盗”像只哈巴狗一样向法深老佛寻求计策。
“该怎么办?”法深大师闪动着狐光,道:“销魂楼,万花宫!如果你能搅得万花宫乱若销魂,你可就立了大功一件。”
法深大师此话一出,李海健顿时心中会意,微笑道:“大师请放心!万花宫有鲜花万朵,还不是供我‘采花大盗’一人享受么?”
“哈哈哈!万花宫,都是女人的天下。可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也有想男人的时候。有道是‘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想必这万花宫早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