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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南闻听,又陶气地说道:“那我就不嫁呗!只要耶公子能这样送我就行!”
“人家耶公子是爱护你,才把你送来。你岂能总是烦劳人家?”陈田中故作责备。
“丞相,请不要怪小姐了。你还是领我去找石小梅吧,我很想见见她;见不到她,我不会死心的。”
陈田中听到耶无害又提这档子事,当即反问道:“你刚才也到后花园去找了,有这个人么?不信,你问我女儿,我这丞相府里有叫石小梅的么?”
说着,陈田中扭头去望陈小南。陈小南心中会意,凝眸望着耶无害,说道:“耶公子,请你相信我,我家里真的没有叫石小梅的。”
耶无害凝神审视着陈小南对自己真诚的面孔,不像是在撒谎,便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父女俩,也许真的是我看花了眼。”
“这就是了,耶公子。”陈田中终于微笑着说道,“如若你还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在我府里留住几日,看看能不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不必了,丞相。到现在我怎么还能对你们的话持有怀疑呢?”
“好!既然如此,耶公子就不必再提此事了。我已命副总管项玉良摆好酒宴,有许多贵客嘉宾正等着耶公子呢!”
“多谢丞相一片盛情款待,那我只好听由丞相按排了。”
“哈哈哈……”于是,陈田中和耶无害和悦而去——
宴席之上,宾客满堂,达官显贵,一应皆是。但是,其中绝大多数是陈田中一派的死党,你像陈田中之侄皇榜榜眼陈正风,皇榜探花杨显忠,刑部尚书高亚平,刑部郎中司徒军,吏部尚书范德印,吏部侍郎金振忠,户部尚书付天亮,户部侍郎陈延寿,户部员外郎刘志刚,礼部尚书张子强,御史大夫王庆春,京城府尹赵俊臣,翰林学士冯渊,中书舍人韩玉堂,“丝绸大客”苏宝山,“京城茶商”苗万青等等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全在陈田中的在邀之列。顿时,大堂内喧声降落,众人拭目以待。
“让诸位久等了,久等了。”陈田中含笑抱拳应酬道。
“丞相说哪里话!”刑部尚书高亚平迎上前去说道:“客等主人这是应该的嘛!”
“哈哈哈,今日是嘉宾满堂,高朋满座,陈某深感荣幸。”
“陈丞相的今日盛宴,真好比似丞相六十大寿之日啊。”京城府尹赵俊臣也含笑说道。
“哈哈哈,赵府尹真会说话。其实呢,今日喜庆,要比我的六十大寿还要隆重!”
这时,只见礼部尚书张子强接声问道:“陈丞相今日邀请我等前来贵府,说是有喜庆,可是这喜从何来?丞相还没有告诉我等呢。”
“是啊!是啊!”满座宾客都不禁连连点头。
“哈哈哈,”陈田中依旧满面春风,站在酒宴桌旁,说道:“实不相瞒,陈某的确有件喜事要告知各位。不过,在我宣布喜事之前,我先向诸位引见一人。”说着,陈田中便一把拉过了身旁的耶无害,向众人遍赞道:“各位一定认识这位年少公子吧!”
“当然认识!”高亚平随即附和道:“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耶武状元,京城里家喻户晓啊!”
“是啊!当初耶公子大闹京师擂台,伸手不凡,还是皇上特诏耶公子亚升为武状元的呀!不然……”苗万青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身旁的“丝绸大客”猛拽了一下衣襟,压低了声音说道:“苗兄,休要再提此事。”顿时,苗万青心中会意,转而笑呵呵地主道:“噢!对了,丞相能请到耶武状元前来贵府,真乃喜上加喜也。”
“不错,”陈田中接声说道:“我陈某人以往一直对耶状元有所误解,今日老朽终于想通了,特邀耶公子前来,请众位老兄作证,我们两位要在此永结秦晋之好。”
此话既出,筵席之上是一阵赞语不断。这时,只见耶无害向满座微笑示意,说道:“我和各位能在此相聚,深感荣幸。还要感谢丞相的一片盛情款待。”话说之间,耶武状元已转身向陈田中拱手示意。此时,陈田中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今日在邀各位都是京城头面人物,陈某人理当设宴款待。而且现在我要和各位宣布一件更重大的喜事。”
“哦!……”众人闻听此言,更是眼光放亮,洗耳恭听,不知道陈丞相又会传来何等喜讯?
此时,陈田中顿了一下,又望了望身旁的耶无害,然后转向四座,说道:“我已决意,将我那掌上明珠的独生女儿许配给耶公子。今日,就是这两位新人的定婚之日。”
“啊!……不!……”耶无害被这突如其来的宣称惊得目瞪口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哪容得他再作分辨?举座是一片哗然,赞声四起。然而,陈田中的这一宣称却引起一人极大不悦。
“好啊!恭喜,恭喜!”只见京城府尹赵俊臣起身说道:“耶武状元配上陈小姐,真乃是才子佳人、金玉良缘。我那二儿子可就没有这个福份啊!”
这时,户部尚书付天亮也走至耶无害身前,恭贺道:“恭喜耶公子。你这回做上陈丞相的乘龙快婿,真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哦!不,付尚书。……”耶无害刚要开口说什么,陈田中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耶公子,你就不必推辞了。这可是你一生难得的福气。”
“是啊!是啊!”四周又传来了附和之声。
“哼!什么金玉良缘!”“丝绸大客”苏宝山终于按奈不住,怒然而起,道:“丞相既是有此喜庆,何需请老夫前来?你这场鸿门宴,老夫担耐不起,告辞了!”
“苏兄!”苗万青欲伸手阻拦,但苏宝山早已怒气燃燃地拂袖而去。
众人被“丝绸大客”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愕然。然而,只有陈田中一人心里最清楚苏宝山为何怒然而去,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有几个略知内情的人为打破这尴尬局面,又开始向陈田中、耶无害含笑连连道贺。
“来来来,陈丞相,耶公子,”只见吏部侍郎金振忠端起酒杯说道:“今日是耶公子和陈小姐定婚喜庆,莫要让诸位扫兴。来!诸位,咱们举杯同庆。”
此话一出,四座欣然响应,纷纷举杯向陈丞相和耶无害祝贺。如此局面一被打开,便不发不可收拾。任凭耶无害万般推辞,却已不知不觉地被劝下三杯酒下肚。再说那丞相陈田中更是乐不自禁,一边听奉着众人夸他的未来女婿如何如何,一边和众人把杯换盏,好一派热烈浓重的气氛,简直似如结婚喜庆一般!——
“小姐,小姐。”只见两个丫环欢快地跑入陈小南的厢房。
“什么事啊?春花,秋月!干吗这么着急?”陈小南在床边依旧抚揉着脚踝问道。
“小姐,你有喜了!”秋月神秘地趴在陈小南的耳边说道。
“死丫头!”陈小南没好气地捏了秋月一把,说道:“我哪来的喜?连出嫁还没有呢!”
“真的有喜嗳!”春花在一旁也是喜笑颜开地说道:“秋月可不是说你肚里有喜,是说老爷已当众宣布你和耶公子定婚了。”
“是吗?真有此事?”陈小南惊讶地问道,“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还能有假?老爷和耶公子正在大堂里和客人们饮酒喜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至此,陈小南终于面露喜色,问道:“老爷宣布我和耶公子定婚,那耶公子如何反应?”
“那还能有什么反应?”秋月喜不自禁地说道,“心喜若狂呗!实话告诉你,你的如意郎现在已酒过三旬了。”
“你这鬼丫头,净说俏皮话!耶公子能这么爽快答应?”陈小南有所怀疑地问道。
“小姐!我咋会骗你?咱们可以去瞧瞧。”
经不住春花和秋月的竦勇,陈小南顾不上脚脖的疼痛,便拉着她俩奔出厢房,打算去前院大堂看个究竟——
“哼!他陈田中算什么东西,说话出尔反尔,让我去赴他设好的鸿门宴,真是气杀老夫。”只见“丝绸大客”苏宝山在高堂内气急败坏地说道。
“老爷,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夫人,你有所不知,”苏宝山遗怒未消,解释道:“陈田中今日大宴宾客,还特别邀请我一人前去。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当众宣布将他女儿许配给耶状元。哪有人要将女儿连续许给两家的?他就能干出来!他这分明是在告诉我,我和他两家儿女之间的婚约就此解除!”
“是吗?竟在此事?那冲儿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苏宝山刚说到这,却见他的小儿子苏恒冲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说道:“爹!陈丞相要将小南许配给姓耶的,可有此事?”
“冲儿,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可你是如何得知的?”苏宝山像是很疑惑,因为他才是刚刚得知,并未带冲儿前去相府,难道消息竟会传得这般神速?简直不可思议!
“如何得知的?你看看这是什么?”苏恒冲说着,将一折红纸扔在桌上,说道:“闹得满城风雨,大街上贴的到处都是!他奶奶个熊!”
“噢?!”苏宝山急忙将这折红纸取来一看,竟是一张大意是耶武状元和陈小南喜结良缘的告示。顿时,苏宝山恍然大悟,说道:“看来他陈田中早已事先按排,便不知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哼,不管怎样,我不能眼睁睁地让那姓耶的将我的心上人抢走!我和他没完!”苏恒冲妒火中烧,气焰高涨,恨不得立刻去找耶无害去拼个你死我活。
“冲儿,我看你就认了吧!”苏宝山喃喃地说道:“那耶武状元可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文韬武略,陈田中当然很看重他了。”
“我就不相信,我比他姓耶的差。夺妻之恨!我决不和罢休!”
“冲儿!你去哪?”苏宝山想去阻拦,但是,苏恒冲头也不回地便走出了门外——
“启禀公主!”只见“护花使者”皇甫梨奇向程圆圆施礼道:“宫外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
“大街上到处贴有红头告示,说是耶武状元已是陈丞相的乘龙快婿。”
“什么?!”程圆圆闻听此言,如坐针毡,腾地站起身问道:“真有此事?”
“红纸黑字,我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程圆圆强压着胸中怒火,轻声说道:“护花使,你下去吧!”
“是!”皇甫梨奇转身离去。万花公主愣愣地坐回了原处。她此时的心情,云翻雨至,百爪挠心。前一阵子,她让“神秘的黄玫瑰”去为她办一件事,是费了很大心思才从耶无害身边支走了阮晓峰;现在发生的这事,更令她感到很突然,很特别,简直似如晴天霹雳。她真没想到,耶公子就这么快拿定了主意,难道他真的要娶陈丞相之女不成?就是他真的决意要娶陈小南,又干吗非要这般大肆宣扬?难道他是在故意向她明示?
程圆圆越想越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其中必有文章。于是,她站起身子,径直走向万花宫外——
相府大堂之内,依旧在推杯换盏,喧声一片。再看那耶武状元,早已被劝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但是,他心里还是异常的清醒,他只内心抱怨陈田中竟给他使出这一招,让他在这般京师高官大客面前无从澄清此事。然而,他和陈小南定婚一事,虽然是陈田中无中生有、一手捏造所成,但这却也是丞相的一番好意,他怎好当众让陈田中下不了台呢?思来想去,他权且顺水推舟,认了这一场。到头来,他还是他耶无害,这真演假做的游戏,还不会是一场空么?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