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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耶无害有些感慨地说道:“这段赋词是描写封建帝王的房事生活。其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白行简对帝王后宫荒淫糜烂生活的指斥,他敢干抨击皇室婚姻制度的罪恶,这在当时来说是很不简单、很有胆量的。”
“那他岂不是犯了欺君犯上的杀头之罪?”阮晓峰顺水推舟地向耶无害问道。
“这倒未必!他作为大唐的一名文学家,生活在唐室兴盛之期,难道连一点言论自由都没有了吗?只不过白行简敢出人头地,言世人所不敢言,写世人所不敢写罢了。这应当说他的思想很进步,没有被世俗生活所束缚,所以他天马行空地挥撒下了惊天动地的大家手笔,无不令人震惊若痴。前文他写了‘龙宛转’、‘蚕缠绵’等《洞玄子》中的交接姿势以及交接前的充分嬉戏,指出逼尻、含口等行为的不可取,并提出达到性高潮时,要闭而不泄,回精禁液,以全性保寿。而且他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古代方术之士假托圣人之名御女多多益善的荒谬之说,是为封建士大夫及剥削阶级人物纵欲取乐服务的。但话又说回来了,白行简毕竟是封建礼制下的贵族士大夫,因而他也免不了有其剥削阶级淫乐的意识和手笔在此赋之中。来!晓账!让你我看看这段皇宫内室里的荒淫之辞。”
“不是我看,该你解说了。”阮晓峰不由提醒道。
“哦!我说的难道还少么?不过我会满足你的要求,一定给你讲个明明白白我的心。你听好了。”
“讲嘛!”
“这段赋辞说,至于皇帝每天退朝以后,归往西殿。前方渌水之曲引路,后有宫女簇拥,香气扇风而随,内宫之官拜见。后庭之中,梨园乐工翻奏新曲,上林园新进贡的菱角尝过。于是宦官严卫,女奴给皇上进膳,由女官昭仪唱歌,由婕妤侍俸酒宴。然后,或则成全妃子梦交天子的美梦,或则到皇后处就寝。因而就启开鸾驾之帐帏,选择后妃之银环以定侍御之人。然后就登上龙床,与容颜如花之宫妃交寝。只见美女痴迷之眼如同明星流盼,羞美之眉如同月儿弯弯。还有一批美人前扶后助,还有的左靠右搀。然后偃伏着献露洁白的臀部,天子纳进玉茎身子不断摇动。三刺两抽,任凭天子纵情逞欲,上迎下接,散乱了天子的发髻。皇上有时跟嫔妃们乘坐羊车在宫里游玩;有时与妃嫔们在门前插竹枝戏玩。然而,夜里交合,则九女一朝;逢上大月,可有两宵与皇后同寝。这是这是制度法定的,全在于女史红笔的标批。当今皇上南内西宫有三千嫔妃,都想来呈现自己的美貌,都相嫉妒而争宠。何况那是一万个人的身子来供给这一人的事呢?唉!可叹哪!”
在室未婚,殊乡异客,是事乖违,时多屈厄。宿旅馆而鳏情不寐,处闺房而同心有隔。有幸花貌□□,每恳交欢;睹马上之玉颜,常思亡耦。羡委禽于庭弊,愿掷果于春陌。念刚肠之欲断,往往颠狂;觉精神之散飞,看看瘦脊。是即寝食俱飞,行止无操,梦中独见,暗处相招。信息稠于百度,顾目眄希于一朝。想美质,念纤腰,有时暗合,魄散魂销。如女捉色,乾贞恼人肠断。虽同居而会面,且殊门而异馆。候其深夜天长,闲庭月满,潜来偷窃,焉知畏惮?实此夜之危危,重当时怛怛。龙也不吠,乃深隐而无声,女也不惊,或仰眠而露偏。于时入户兢兢,临床款款。精在阳峰之上,滴滴如流,指刺阴缝之间醇醇似暖,莫不心忒忒,童惶惶。轻抬素足,纵揭裤裆,抚拍胸前,虑转身如睡觉;摩挲腿上,恐神骇而惊忙。定知处所,安盖相当。未嫁者失声如惊起,(看到此处,耶无害和阮晓峰已情不自禁地相互挤压磨蹭在一起,暗觉下阴在蠢蠢欲动。)已嫁者佯睡而不妨,有婿者诈嗔而受敌,不同者违拒而改常。或有得便而不绝,或有因此而受殃。斯皆花色之问难,岂人事之可量。或有留事而遇,不施床铺;或墙畔草边,乱花深处。只恐人知,乌论礼度!或铺裙百藉草,或伏地而倚柱。心胆惊飞,精神恐惧,当忽剧之一回,胜安床之百度。更有欠阙房事,常嗟独自不逢艳之娘,乃遇人家之婢,一言一笑,因兹而有意,好意身衣绮罗,头簪翡翠。或鸟角青衫,可云鬟肃被,或十六十七,或十三十四,笑足娇姿,言多巧智,貌若青衣之俦,艺比绿珠之美。摩挲乳肚,□滑腻之肥浓;掀起衣裳,散芳氲之香气。共此婢之交欢,实娘子之无异。故郭璞设计而苦求,阮咸走趁而无鬼。更有恶者,丑黑短肥,臀高面欹,或口大而瓦□,或鼻曲而累垂,髻不梳而散乱,衣不敛而离披。或即惊天之笑,吐棒地之词。笑嫫母为美妪,呼敦洽为妖姬,遭宿瘤骂,被无盐欺。梁鸿妻见之极哂,许允妇遇之而嗤。姣步则人言精魅,倚门则鬼号钟馗。艰难相遇,勉强为之,醋气时闻。每念糟糠之妇,荒淫不择,岂思同于枕席之姬,此是旷绝之火急也,非犬饫之所宜。更有金地名贤,氏园幼女,各恨孤居,常思于同处。口虽不言,心常暗许。或是桑间大夫,鼎族名儒,求净舍俗,髡发剃须,汉语胡貌,身长盖粗,思心不触于佛法,手持岂忘乎念珠。或年光盛小,闲情窈窕,不短不长,唯端唯妙,慢眼以菩萨争妍,嫩脸共桃花共笑。圆圆翠顶,丝臣断袖于帝室,然有连璧之貌,英珠之年,爱其娇小,或异堪怜。三交六入之时,或搜获□;百脉四枝之内,汝实通室。不然,则何似于陵阳君指花于则,弥子瑕分桃于主前,汉高祖幸于藉孺,孝武帝庞韩嫣。故惠帝侍臣冠鸟羲,载貂婵,传脂粉于灵幄,曳罗带于花筵。岂女体之足晨,是人□之相沿。更有山村之人,形貌丑恶,男则峻屹凌兢,女则兜叟醵削,面屈如匙,颈长似杓,眉毛乃逼侧如阴森,精神则瞢瞪而兀桌。日日系腰,年年赤脚,骨□□以为□,倡□歌以为乐。攀花摘叶,比翟父以开怀。……
此时,耶无害又向着阮晓峰说道:“这段文辞是作者白行简揭露不合礼仪,非法偷色的丑恶之态。其中旅外之人的偷奸,有男女同奸,有权贵赚人之婢,有性急而交丑女,有男女僧人共处,有帝王与宠臣鸡奸,还有山村之人的取乐,这无非都是些存在于世的不合礼仪道德的现象,是应该清肃整顿的不合理两性关系。‘所以说存在并不都是合理的,存在就是合理的说法是不正确的。’作者主张将房中术用于合合美美的夫妻之间,而不应超出此限,方能起到正人伦、保性命的积极作用,而对于非法的、不合理的,包括帝王在内的两性生活是极力反对的,这恐怕就是白行简撰写此赋的用心所在。
这最末一段辞意说,至于没有娶妻室的人,或在他乡异地之客,这种事就常感到背离不顺心,时时委屈而困迫。有的住宿在旅馆,而无妻独孤之情使人不能入睡,有的居于内室与妻背率,若幸遇花颜之女,往往恳求交欢,或看到马上美丽女子就常想到自己没有配偶。就羡慕人家送聘礼到庭前,希望有爱恋自己的女子在春天的路径上投来情果。想念得刚肠欲断,往往会发颠发狂;觉出自己精神飞散,看到自己形体消瘦。于是就吃不下睡不着,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常在梦中见到自己思恋的女人,又想在暗处招请人家,打听人家的消息,甚至达到百次,希望有一天能跟她会面。整天想女子那美丽的体质,思念那苗条的细腰。有时竟梦中交合,弄得魂飞魄散,好像女子在用美色捉弄自己,简直惹恼得人肝肠欲断、心急如焚。因此,不管是同居一院能常会面,也不管是不是同一门院或不是同一旅馆,等到夜深更长,庭院人静,月挂中天之时,就悄悄潜来偷窃。哪里还知道什么是害怕,实际上此时有重重危险。要不然怎么会说‘贼胆包天’、‘色胆包天’呢?但这时还是有严重的忧劳,弦崩得很紧。幸好狗也不叫,就深深隐藏,不让弄出声音;女子也不惊恐,有的还仰卧露着阴部。在这时男子就小心谨慎地进入房内,慢慢地爬到床上,精液在勃起的阴物头上,滴滴如流,直刺女阴之内,好像立刻感到温暖醇醇,男女双方莫不是心中忐忑乱跳,胸中惶惶不安。如果碰到睡熟的女子,想抬起她的素腿,从上面脱下她的内衣,抚摸她的胸前,就担心她一转身就会苏醒,或者摩挲她的大腿,又恐怕她心里害怕而惊恐慌乱起来……如果是还未出嫁的女子会失声惊叫而起,已经出嫁的就假装睡觉,倒也无妨。或者是有丈夫的,此时会假意责怪而加意接受,如不愿意的,就会抗拒而不同寻常了。有的也会得手而不遭阻绝的,但也有因此而得祸殃的。这些都是贪花恋色而遭受的问罪责难,就不能用正常的事理来看待了。有的随便交合,不用床铺,或者在墙角草边,乱花深处,只担心别人知道,哪还讲什么礼仪法度;或者铺着裙子垫上草,或者伏在地上,或者靠着柱子,虽然心惊肉跳,精神恐惧,但对着这仓促的一回,也觉得胜过安床的百次。更有那房事生活欠缺,常嗟怨自己不遇花艳之女,就跟人家奴婢调笑挑逗,因此有了情意。有的身穿绮罗之装,头戴翡翠的簪子。有的头梳鸦角,身着青衫。有的头梳云鬟之发髻,身披肃花之衣。有的十六十七,有的十三十四岁。一展笑脸,充分显示出娇柔之态;一说话就表现出灵巧聪慧。容貌若婢女之辈,才华如绿珠之类。抚摸其胸部和腹部,就感觉出肌肤滑润细腻而丰满;掀开她的衣裳,就散布出氲(蕴)含芬芳的香气。与这样的婢女交合取欢,实在跟大官夫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晋代的郭璞曾设计苦求主人之婢女,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借客人之马追回姑弃之婢女,也无愧色。还有些丑女,容貌又丑又黑,身材又短又胖,臀部高大,脸面歪斜。有的嘴巴很大如同蒸锅,有的鼻子弯曲而不直。不梳发髻而头发散乱;衣服不整而散披着。有的会发出惊天的笑,说出动地的话。说丑女嫫母是美丽的妇人,呼喊丑女敦洽是妖艳的美姬。丑女宿瘤也会骂她丑陋,丑妇无盐也会把她欺。贤女梁鸿妻孟光也会极力嘲笑她,许允妇遇到她也会将她讥笑。她娇步而行,人会说她是鬼之精怪;她们倚门而立,鬼会惊呼她是钟馗。在艰难遇到这样的女人,勉强进行交合。时而闻到她身上的醋酸之气味,这时就往往会想起自己的妻子;而荒唐淫乱,不加选择,又哪会想到与自己共枕席的姬妾呢?这些都是空虚之极欲火猛烧的缘故,不是在情欲饱足时所应做的事。再有佛地僧人,寺庙的师姑,双方各自怨恨孤居独处,常想一起同居,嘴上虽不说,可心里常常暗暗相许。有的是风流官员,鼎盛家族的名儒,为求安静,离开尘俗,剃去须发,操着汉语,胡人相貌,身材高大,阴精粗壮。有的女僧心想不犯佛法,怎能忘记手里拿着念珠?有的年岁很小,生得闲情窈窕,身材不高不矮,端庄又美妙,媚眼与菩萨争艳,嫩脸与桃花同笑,戴着圆圆的翠顶……还有被皇帝宠幸的男子……然而有白玉般的容貌,闪光的年华,皇帝喜欢他的娇美小巧,有的就特别予以喜爱,三交六入之时……百脉四肢之内……不,跟仙人凌阳君指花于……弥子瑕在卫灵君前分桃,汉高祖宠幸于籍(藉)孺,孝武帝对于韩嫣很宠幸,因此,惠帝的侍臣都戴着鸟羲冠或貂婵帽,在宫内帏幄之中涂脂抹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