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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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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世曾读过一本书,上面说人类文明生长发育的动力,无非是挑战与应战两种。

一个文明、民族、邦国的成长、衰弱和灭亡,同样是挑战与应战的结果。对于持续不断的挑战能够持续成功地应战,文明就不断地成长,一旦挑战消失,或者人类不能成功应战,那么文明就趋于衰弱和解体。因此文明的成长和发展需要源源不断的挑战,更重要的是能够成功地应对这些挑战!

宗周没能成功应对犬戎的挑战,于是覆灭了。春秋以降,诸夏在霸主的带领下成功应对了蛮夷戎狄的挑战,便转危为安,越发兴盛。宋襄公欲为霸,结果在泓水之畔被楚人的挑战打得落花流水,结果无疾而终。晋文公欲为霸,城濮将楚国子玉的挑战迎头击退,于是乎一朝雌飞!

同理,如果新兴的赵无恤势力不能承受住周遭势力的挑战,那他只有灭亡一条道路!

谁叫他重生于大争之世,被时代的浪涛推到了不得不争的焦点。

这是春秋,礼乐崩坏的春秋,战争已经脱离了贵族游戏的温情外表,变得面目狰狞起来。齐桓公为诸夏主持公道的霸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旦吞城夺地的兼并行为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谁叫他当年走投无路之下,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四战之地呢?

于是选择只有两个,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亦或者,在阳光下被晒成一摊水,再蒸腾殆尽!

于是他沉吟片刻后,对身边的面色凝重的军吏们说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与我父会师,合军一处再说!”

若是纠合西鲁诸大夫,还有邮无正的两千余车骑,他手里有五六千人。赵鞅那边加上温县的援军,共有七千余人,合军一万三千,胆气也能更壮些。

因为对岸范、邯郸两家的不配合,赵鞅孤军身处敌境,自然无力独自阻止卫军还师,他如今已经离开楚丘,此时正经过濮阳城郊,也想先东来与无恤会师,至于双方会师的地点……

赵无恤将目光转向恭谨站在身旁的青年,他裹着幘巾,儒雅斯文,气度不凡,却是一位从陶丘而来的卫国商贾。

“子贡,我所说之事,曹伯意下如何?”

子贡瞥了一眼额角流汗的阚止,此人是司寇的新宠,他聪明机智,只是有一颗无视礼仪的心。子贡与阚止性格冲突,三言两语便会矛盾重重,此时见他举止失措,便在心里嘿然冷笑一声,拱手回答道:

“司寇离开陶丘前便有过嘱咐,赐历时数月,终于不辱使命。曹伯已经应允,他不日便会帅曹军北上,与中军佐、司寇会猎于洮!”

……

来访的队伍如同一条由青铜、皮革和木杆交融而成的璀璨河流,浩浩荡荡涌进曹国洮邑城郊。他们为数一共七千人,在卫国境内横冲直撞数百里也没有任何折损,由大夫、家臣、门客与小宗组成,冰冷的北风拍打着他们头顶高举的十数面旗帜。

尽管距离尚远,无法看清旗帜上的图案,但透过迷朦雾气,赵无恤依旧瞧得出那是白底的旌旗,中间墨黑与焰红相间的一图案只可能是赵氏的炎日玄鸟。

一会儿,待那支军队从薄雾中走出后,他更是确定无疑。

“是吾父到了!二三子,速速与我去前方迎接。”他轻踢马刺,快步朝前奔去,身后的军吏们或策马,或驾车追随于尾后。

赵无恤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身漂亮黑底描红战甲,青铜胄上有长长的白羽,眼神威严,美须飘飘的赵鞅,他身高七尺半,手持代表征伐的斧钺弓矢,站在高车上更是如巍然巨塔,在众人之中似鹤立鸡群。

看来在医扁鹊的调理下,赵鞅上次风疾后的衰弱已经完全恢复了,据说此次扁鹊也随军而来,希望他能够解决赵无恤头疼的兵卒伤病和寒冬带来的冻疮。

但连神医扁鹊也掩盖不住的,是赵鞅眉角隐隐的皱纹。

于是赵无恤滚鞍下马,远远就朝赵鞅下拜行礼道:“见过父亲!”

原来,赵鞅在得知范氏和邯郸的所作所为后勃然大怒,却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的谋士傅叟已经分析过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先派人回晋国将范氏的纵敌告知晋侯,又再度遣人去申饬邯郸稷。

而他,则率领车马较多,机动能力较强的赵兵突然北上,在临近檀渊的对岸将已经开始渡河的卫军吓了回去,不少卫人淹死在河里。随后又将南岸的船只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岸边广射稻草人,在雾中乍一看还以为是站得密密麻麻的赵兵,光凭这个,至少又让卫侯两天内不敢渡河。

完成这一出兵法上的“以进为退”后,这才向东南面转移,前往赵无恤告知的会师地点洮邑。

时隔一年半,父子再度相见于濮上,儿子看父亲又衰老了半分,父亲见儿子则又高了几寸……

第411章 父子相见

赵鞅是绕道洮邑南方靠近城郊的,最初时,看到赵无恤连东边和南边也派出了斥候,警惕地向他们靠近,赵鞅感到很高兴。虽然无论是卫军齐军,出现时都会在西方、北方,但儿子谨慎行事毕竟是好的。

七千大军行行复行行,稍远处,透过雾气,赵鞅瞥见了洮邑的高墙门楼,他们已经抵达了终点。

洮邑又曰姚墟,据说在上古之时,是姚姓唐尧的故都之一。鲁僖八年,齐桓公盟诸侯于洮,后屡为会盟之所。鲁僖公三十一年,晋文公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于济,作为附从于楚的代价,这儿便成了曹国在濮水北岸唯一剩下的据点,在这齐卫大军逼近的情况下还能借到此地与自己会师,足见赵无恤与曹伯交情匪浅。

看来他已经学会寻找盟友了,而不像在晋国国内一样,孤身一人奋战,有了成就便招人妒忌,却没有多少朋友可以帮衬。赵鞅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自嘲,这一点,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他也是经过年轻时跌了无数跤后才学会的。

最后,当赵无恤前来下马迎接拜见时,赵鞅见到他的身边围绕着家臣和军吏,不少人对无恤俯首帖耳,同时抬起眼用好奇和敬仰的目光看向自己。

“吾儿也蓄须了。”赵鞅将斧钺和弓矢交给车右郑龙,笑着下车将赵无恤扶起,他本有许多疑虑和话语要询问赵无恤,但第一句话却是如此。

“唯。”

赵无恤愣了一下后欣然应诺,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因为行军在外,无时间打理而长满胡茬的下巴,好像突然觉得不太习惯。不过赵鞅初见面的这句话里包含着为父者的关切,却将俩人长久未见的生疏瞬间赶跑了。

“善,倒是和为父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多了几分威仪,更像位冠者了。”

赵无恤身后的下臣和军吏们陆续过来向赵鞅见礼,武臣甲胄鲜明,文士眼里透着机灵。最后是迂回至此的先锋邮无正,他捧着那一师车骑的虎符向赵鞅回复作战情况,赵鞅却再度将虎符推还于他。

“大战将至,孤还指望子良继续做我的前锋!”

……

赵鞅的威仪让赵无恤手下的文武们暗暗赞叹,虎子必有虎父,那份不怒自威的人格魅力还更甚无恤几分。

对面队伍中也有不少赵无恤熟悉的面孔。黑衣侍卫的司士郑龙持剑侍候于赵鞅之侧;深衣高冠的是带在身边的谋臣傅叟;医扁鹊鹤发童颜,见了赵无恤笑容可掬。

在棘下立了大功的吴国使节团则行进在侧面,屈无忌与无恤态度亲密,勇士专鲫被冻得像霜打的茄子,没了以往的骄横模样,跟无恤还礼时还哆嗦了几下,显得有气无力,直叫无恤好笑不已。而南国君子言偃身后拉着半车书卷,据说这是他在下宫守藏室里用无恤相赠的纸张,对着灯烛和沉重的竹简一卷一卷手抄的。

然而那个走在队伍中列,带着温县县卒的贵族,在赵无恤眼里竟像个陌生人……一直到对方翻身跳下战车,发出似曾相识的洪钟呐喊,然后在赵无恤面前下拜行弟见兄之礼,他方才认出来者是谁。

“堂兄英姿一如当年!”

要是赵无恤也能对他说同样的话就好了,两年前腼腆的小胖子赵广德虽然身材有些臃肿,但好歹面容修整干净,眼神清澈。可现如今两年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家都吃了些什么,十六岁的少年像吹气球一样鼓起,已经身高近八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高一点是好事,可惜腰围也变得和身高同样惊人,他起码胖了一倍,有一团粗黑如铁丝的胡子遮住他肥胖的双下巴。

不过古代的审美对男子的腹围是十分欣赏的,认为是一种有力量的象征,君不见汉唐壁画雕塑,凡是武士几乎人人都腆着大肚子。看上去赵广德的力量的确见涨,战车上放着一柄全铜制作的大椎,似乎是赵广德的武器,赵无恤按自揣测,自己也只能勉强扛起。

在一路上的闲谈中赵无恤得知,温大夫赵罗留在后方负责温地的防御,他虽然才年四旬,体态却臃肿得几乎无法蹬车作战。

“他们父子真该少吃几只熊掌。”赵鞅谈笑风生,顺便向赵无恤暗暗抱怨。赵罗过去几年越发贪图享乐,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打仗似的。所幸他的儿子虽然也物欲旺盛,好歹还有几分胆量,念着赵无恤当年对他的好,主动请缨领军随行。

温县县卒战斗力较差,不过在援引武卒训练方式后,这一千余由赵广德直接统辖的兵卒也没那么不堪。此外,郑龙带着两百余从家臣之子中精挑细选出的黑衣甲士,拱卫赵鞅左右,还有三百在大原骑乘代马训练的轻骑士,这些人算是赵氏常备军。其余五千人,则是赵氏从下宫、晋阳等地临时征召来的,配备长矛、弓箭和戈戟的邑兵。

无恤甚至还看到,有数百卫国楚丘戎州被发的戎兵相随,他们与卫国人积怨已久,不少人在招募下投了军。

这便是赵鞅手里的全部战力了,最让无恤惊喜的,自然还是那三百轻骑。虽然训练作战大不如无恤手下的原始版本,可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事来说,也是不错的补充。

“加上两百武卒轻骑,还有邮无正手下的三百余,此次作战,我便能凑齐八百骑兵了!”

若是使用得当,千骑击走万余徒卒并不是神话,而是历史上反复重演的事实!

他们父子进行的军事改革仅限于军中,而不像后世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一样在民间和贵族中强制推广,所以虽然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可对于圉、牧、狄人血统出身的轻骑兵也渐渐司空见惯。用赵鞅的话说:“吾等祖上伯益、造父便是乘马牧马之人,骑马作战又如何?”

他年轻时也做过乘马游园的事情,那时候,赵氏与范氏的关系还算亲密,赵鞅本人与范吉射兄弟也有些交情。

如今物是人非,一而再再而三,赵与范,经过这次纵敌渡河的事情后,更是成了解不开的死仇!这笔账,等赵氏父子脱险后自然要与之算一算。

赵鞅最后向无恤引荐的,是位扎着扁髻,一口卫国邶地口音的陌生老者。

“卫国先大夫褚师圃,恶于卫侯元而被逐,本来亡在中牟,听闻我渡河入卫,便前来相助。”

褚师是春秋时期的官称,就是负责管理市场的官吏,也称作“市令”,卫国工商业发达,工匠和商贾势力庞大。十多年前卫国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作乱,正是利用了工匠的力量才将卫侯逐出濮阳,所以王孙贾才说过“苟卫国有难,工商未尝不为患”。

不过那次政变最终失败,公子朝、褚师圃逃亡入晋,那位美男子最后靠着卫侯的恋奸情热获得了原谅,又回去了。而褚师圃本来寄居在赵氏的中牟大夫处,如今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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