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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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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挺稀罕的。”也先嘟囔道:“这破庙,也没有香火,快点关门算了。”

“少废话。”王贤丝丝吸着冷气道:“但我被老和尚下了咒,不能跟他们说话,所以你得给我代言。”

“我怕也不成。”也先谦虚道:“你们汉人说话虚头八脑,我可没法替你跟人打交道。”

“是让你给我当传声筒。”王贤小声道:“来,我告诉你到时候该怎么说,你可给我记清楚了,要是到时候说错了话,咱们可就抓瞎了。”

“你可不能抓瞎。”也先着急道:“不然我怎么报仇啊!”

“那你就好好背。”王贤心里暗叹,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在给将来的自己,出一个大难题。不过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今日只发今日愁,明日愁来明日愁。管他呢,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嗯,我晓得了。”也先点点头,两眼瞪得溜圆,好像这样可以把耳孔放大,把王贤的话听得更真切一样。

王贤便将到时候该怎么怎么说,一条条告诉也先,他惊异地发现,这小子虽然粗豪,脑瓜子却好使得很,自己交代的话,他一遍就能记清楚。回过头再问时,还能对答如流。看来这种会成大人物的人物,果然有不凡之处……可惜,落在了王贤手里,一生的命运注定就此改写。

当天夜里,也先就睡在王贤屋里——当然可不是一张床。也先从自己房间里把铺盖卷抱过来,在地上铺了张席子,在王贤房里打起了地铺。

说来说去,也先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身在异乡、家人惨死,孤苦伶仃,还被视为异类,能遇到一个让他能生出些亲近感的人,就不知不觉地十分依恋了。

夜里王贤醒来,还听到他在小声嘟囔,仔细一听,竟然是在背诵自己教他的那些话,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道:“快睡吧,也不一定那么快就来,明天白天再背也来得及……”

也先点点头,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头继续背……

‘得,又是一头犟牛。’王贤见自己说了也没用,索性不管他,转个身继续睡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用‘又’呢?因为他就是另一头犟牛……

第二天一早,王贤醒来时,见也先还在呼呼大睡。不知这小子昨晚折腾到几点才睡的,王贤也不叫醒他,想蹑手蹑脚起床出去洗漱。

谁知他一下地,就惊醒了也先,瞪大眼茫然看着他。

“我去盥洗。”王贤轻声道:“你继续睡吧。”

“我伺候你。”也先蹦起来道:“怎么说你也是我师父!”说完不容分说,跑出去给王贤打了洗脸水,又伺候着王贤洗了脸。

“活挺熟啊。”王贤接过毛巾擦擦脸道。

“刚来的时候一直伺候那些秃驴。”也先恨恨骂一声,说完吐吐舌头道:“呸呸,把咱俩也骂上了。”

“在庙里还习惯么?”王贤说完,就觉着自己真是废话,习惯就怪了。

也先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吃罢早饭,也先便按照王贤吩咐的,跑到庙门口守着。他本来就是野在庙里的,只要不出去乱跑,心慈也不管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也先说了几句话,便状若不经意地问道:“昨晚你师傅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听话?”

“我师傅是哑巴。”也先看着粗豪,其实精明过人,本来想说保密,但想到这样岂不是默认了师傅有说过话?一下意识到心慈是在套自己话,便狠狠瞪他一眼,闷声道:“不说话。”

“别扯了,不是你师傅吩咐,你能来这陪我看门?”心慈笑道:“快跟我说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师傅是跟我说了……”也先慢悠悠道,心慈闻言一喜,就等着他下一句把王贤卖掉,谁知也先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是托梦跟我说的,梦里说话总不犯禁吧!”

“净瞎扯……”心慈瞪他一眼,刚要再套他几句,却见几个人走近庙门。心慈登时来了精神,把也先抛到一边,迎上去笑道:“几位施主是上香还是求签?”

“……”几个劲装汉子闻言,不由自主望向站在中间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面色愁苦,有些魂不守舍,好一会才道:“求签,当然也上香。”

“好嘞,几位里面请。”心慈躬身相让,怎么看都像是店小二多过庙里的和尚一些。中年人也看得一愣,摇摇头,迈步进去。

心慈本来想让也先帮自己照看一下门口,以防万一有香客上门,虽然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四下一打量,那小子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暗骂一声‘野小子就是靠不住’,心慈便赶紧跟着几个香客,或者说那个中年香客去了。另外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伙,显然是他的护卫。而且心慈还能看出,他们都是行伍出身的精锐军士,至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心慈当然说,自己干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活儿。

但其实,是因为他对军队实在太熟悉了……

中年人方才下马时,还感觉两腿发软,但在参天古木夹出的寺庙砖道上走了一段,觉着腿肚子似乎涨了劲儿,不禁暗暗嘀咕,难道这庆寿寺真是我逢凶化吉之地?

这话自然不会说出口,来到大雄宝殿外,他肃容整了整衣冠,才迈步进去上了香,给佛祖磕头,又给菩萨磕头,看起来十分的虔诚。完事儿着人付了厚厚的香资,待其起身后,心慈便请他到偏殿掣签。

中年人让护卫都在门外等候,自己跟着心慈进去,里头一个六十多岁、貌似得道高僧的和尚端坐在观音像侧的蒲团上。中年人先亲自燃香,对着观音像行了跪拜大礼,才在心慈的示意下,坐在老和尚的对面。

“这位是我们师叔道藏法师,佛法最是精深,尤其擅解观音灵签。”心慈小声为中年人引荐道:“师叔,这位居士想要求签。”

中年人毕恭毕敬向老和尚道藏行礼,道藏宣一声佛号,指一指佛像前供奉的签筒,让心慈拿给中年人。

中年人深吸口气,捧着那签筒就像捧着万钧巨石一样,面色十分凝重,好一会儿才跪在蒲团上摇动签筒。

第七百二十七章挂羊头、卖狗肉

中年香客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听到啪嗒一声,一只签掉到了地上。心慈替他捡起来,看一看,递给那香客道:“第三十一签。”

香客也不懂,便双手呈给道藏和尚,请他指点迷津。

“施主想问什么?”道藏和尚接过竹签,捻在手中问道。

“问……”那香客眼中一片茫然,好一会儿方道:“问自身,问天时,问谋划……”

“总之就是问事能否成。”道藏缓缓道。

“是的,请大师指教。”香客一脸虔诚道。

“这第三十一签,乃是‘蔡中兴遇险’。”道藏缓缓道:“诗曰:狂风骤雨打船篷。溪畔桃花尽落红。惊醒渔翁春梦熟,持篙撑去失西东……”

‘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香客暗暗沮丧,却还怀着最后一点期望道:“大师,这是一支什么签?”

“下下签。”老和尚垂下双目道:“问自身身子不平安,问天时,祸来宜闪避。问出行去之总不宜,若谋望,勿妄行……”

“妄行会如何?”香客艰难道。

“签票上写得明白。”老和尚淡淡道。心慈从墙上的布褡中,抽出一支签票,递给那香客。香客一看,和老和尚所说一字不差,登时面色灰败。这签诗本来就是很浅显的句子,那香客又是武将中的文人,自然不用解释,也能明白。

好一会儿,他方幽幽一叹道:“好一个‘惊醒渔翁春梦熟,持篙撑去失西东……’,莫非所谋划之事,真是黄粱一梦,到头来要落个‘失西东’?”

“总之不宜,若谋望,勿妄行……”老和尚重复一遍。

“谢谢大师,请问可有法化解?”香客巴望着老和尚,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老和尚缓缓道:“施主莫要惊慌,须知道我佛慈悲,无绝人之路。”

“万望大师赐教。”香客眼前一亮,见老和尚顿着不说话,忙识趣道:“如能化解,我愿意舍白银千两!”

老和尚方淡淡道:“其实老衲已经说得明白,只要你谨记三个字,勿妄行,自然不惹因果,祸事无门。”

“我也这样想的,可我已是身不由己,想要抽身而不能了。”香客苦着脸道:“不知大师是否仍有化解之道?”

“没有。”老和尚云淡风轻道:“你能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

“也是……”香客点点头,终于忍不住道出真正的来意,问道:“我能见见道衍大师么?他也许有办法。”

“师傅已经多年不见客了。”道藏看看心慈,后者答道。

“求二位大师通融则个。”香客跪地俯身,苦苦哀求道:“我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了,要是大师不指一条明路,我就真是死路一条了。”说着一脸期冀道:“我愿再舍两千,不,五千两,只求能见见道衍大师!”

“这位施主一看就是朝中贵人?”心慈一脸无奈道。

“不敢。”香客谦虚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就当知道我们方丈素来说一不二,规矩定下来,就是皇上也没法让他破例。”心慈道:“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成不成您给问一下。”香客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就说王宁来看他了,道衍大师说不定能见我。您通报了,就算不见我也死心了……”

“那……好吧。”心慈推辞不过,只好带香客离开偏殿,让他在外头等候,自己去向方丈通禀了。临走前还把丑话放在前头,方丈随时都会入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有回话,他没耐心的话,干脆回家得了。

香客就是永春侯王宁,他今天前来,已是百计无方,只能听听老和尚如何训示了,自然是有耐心的,便在前院等着。心慈则转到后院,却不去找方丈,而是到自己师兄的房中吃茶说话去了……老和尚年纪越大脾气越怪,心慈这种聪明人,岂会平白去触霉头?

王宁在寺庙的院子里踱着步,天色十分阴沉,随时都会下雨,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这会儿工夫,僧人们在入定,庙里也没有别的香客,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还是他这阵子第一次出门,之前从汉王府回来那遭,他就病了。有身上的病……那是当初在锦衣卫诏狱中落下的病根,一到了时节交替、保养不善,就容易复发;但更难挨的是心病。正如张輗猜测的那样,他是既不敢开罪汉王,又不敢背叛太子,何况还有个远在北京的皇上。

那真是满心的懊恼,后悔当初为何被那几个王八蛋拉去汉王府上吃血酒,这下可好,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打那开始他便噩梦连连,总是梦见皇帝回京,把他满门抄斩,凌迟处死,整个人惊悸连连,寝食难安,身体自然每况愈下,每日里头疼欲裂,走路都两腿发飘,他甚至觉着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好一命呜呼了。

他老婆怀庆长公主也是暗暗着急,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解,只好想着法子给他散心。昨天傍晚,请了戏班子来府上唱戏,特意嘱咐对方专捡滑稽的舒心的来演。谁知那戏班也不知是疏忽还是故意,竟唱了一出‘燕王起兵’……

这出戏在永乐朝算是主旋律曲目了,把朱棣描绘得十分伟大光明正确,在建文为首的反动统治集团迫害下,眼见兄弟被戮,自己也被软禁起来,就要横遭加害时,仍然一心当他的忠臣贤王。后来是道衍和尚与张玉等人实在忍无可忍了,杀了残害主公的北平布政使等人,朱棣这才在万般无奈之下,奉天靖难清君侧,立誓铲除皇帝身边的奸臣……

这出戏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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