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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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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直呼国外的轮机长为老鬼,他们也听不懂。国际上的通称是,“chiefengineer”有人干脆省作“chief”——首长,或者首领的意思,跟汉语“弃夫”音差不多。“被老婆抛弃的丈夫”,当然是笑话。

一般人大概都知道船上有水手,可是少有人会知道,除了水手,还有大副、二副、三副,还有船长,事实上,船上还有比水手,大副、二副们,更为重要的一群人,他们就是老鬼所率领的轮机队伍。大副负责管理甲板上的事务,而老鬼负责机舱内部的事务。

飞机的性能好坏,主要看它的发动机,汽车的好坏,主要的指标,也是看它的发动机,轮船也是。发动机,也就是“引擎”是轮船的心脏,给轮航带来活力动力。

而轮船心脏的操控、维护保养,全仰赖于以老鬼为首的轮机员,也就是高级船员,还有低级别的普通船员,管油工(oiler)。

一条航空母航级别的**上面,所需的轮机管理人员,也就七八个人。却是船上除驾驶员以外,最重要的岗位。没有发动机,船就动弹不了,就是一坨任海浪击打的铁疙瘩。

虽然老鬼与大副在行政级别上是同一级别,可是在船员中的权威,却仅次于船长。是船上事实上的二当家。如果碰到性情懦弱些的船长,老鬼就会成为船上实上的老大。

老乡说,瑞典和挪威,尽管是世界上航海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可是近几十年来,真正从事,航海事业的瑞典人挪威人,并不多。

原因之一在于,这两个国家的社会福利都非常地好。而且,由于没有多少人原意生孩子,人口出生率下降,老婆生孩子,做丈夫的也可以得到一年的产假,人越来越惜命。必竟做船员是一件冒险的事。

马六甲一带的海盗,由于中国,印尼的联手干预,近年来要好一些,可是在另外的地方,不泛后起之秀,索马里的海盗日益猖獗,成了船员生存的心腹大患。

再就是孤独。过去有句话说船员,“吃的是老米,操的是老B”是女人,都不愿意嫁给船员。嫁给船员,就意味着守活寡。经常在海上一漂就是半年,脚不沾地,甚至是看不到陆地。说到女人,别说摸到,看都看不到。所以,船员当长了的人,多多少少神经不正常,都是荷尔蒙给闹的。。

还有,气候变暖造成的洋流异常也经常困扰着航海业。连最富经验的航海人,也常常被越来越变化无常的恶劣天气搞得摸不着头脑。按季节应该是顺水的洋流,却出现了湍流,甚至是逆流,也给航运带来麻烦。甚至于是灾难。

瑞典老鬼纯属于对于海洋的热爱,而不是象我们中国人,或者说整个亚洲人,都是因为生存的需要,赚钱。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来自草根。

船员们的收入,在发达国家,只能算是最低收入人群中的一种,可是放到我们中国,却完全是高收入群体。象我的老乡一个月收入是一千三百美元,按照一比八的比例,合计人民币一万左右。而当时一般公务员的月收入的也就在一千五到两千之间。我的一位亲戚在芦沟桥抗战纪念馆当副管长,历史研究员,一个月收入,也仅仅是两千五百块钱。

老乡所在的海上花走了!好望角之鹰又被从锚地拖了回来。两个偷渡的人,已经送往省城。船上的人还被押在边防检查站,一个都还没有放回来,这天,老肖却又被边防带走了,说是协助调查。

“什么协助调查,那两个偷渡的,一定跟老肖有关系?”土匪笃定地说,“没有他作内应,那两偷渡的,怎么能上船?”

“老肖要是有问题,你还能脱了关系,人家会问我们,怎么把人放进来的?”于满舱对自己的姐夫不满道。

“关老子D事,他们坐小船进来,又不是从大门进来的。这么大地方,老子怎么能管得了?”

“你说管不了,人家就放过你了?李经理跟你说多少回了,晚上要多巡逻。我当班的时候,隔半小时就巡逻一次的,你呢?一晚上还不晓得是不是能巡逻一次,”

“你管老子巡逻不巡逻呢?你是队长还是老子是队长?”土匪恼羞成怒。

老肖是上午被带走的。吃午饭的时候,再见到刘经理,就看不见他脸了,低着头,只顾喝酒。也不说话。

老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忠实的听众,少了老肖的笑脸,刘经理不仅没有话欲,连最好的老酒,也显得不那么热衷了。出好一会的神,才抿一小口。

到我们去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他又提前坐在了酒杯前面,跟中午时没有分别,还是兴趣不高地低着头。

老师母暗暗地告诉我们说,刘经理其实中间根本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喝。

饭桌上前所未有的压抑。刘经理旁若无人地喝着。“电、电、电俞,”中间,突然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在七八个头颅中寻找哪一个人头是属于我的,终于找到了我,打了酒嗝道,“老肖不在,今天晚上你到老肖那里睡,船没人照看是不行的。还有,不能让别的船靠码头。”

老肖所住的房子,是单独的,紧临海塘大坝,从开着的大门或者窗户,透过海塘大坝的闸门,就可以看到码头上发生的一切。

突然发现刘经理有点儿可怜,两只眼角的眼屎都积了出来,眼里似乎还有些许的泪花在放着湿湿的光。

“行!”我心里一软,答道,“钥匙呢?”

“钥匙啊?我给你,”刘经理在胸前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把钥匙来递给我。

“还看什么看,船上东西被偷光了。冰箱洗衣机什么都没了,还看什么看?”土匪插了一句。无所谓地说。

刘经理原本又低下去的脑袋再次仰了起来,盯着土匪,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没有表情。

“我说的事实么!”土匪支吾着说。对方必竟是经理,他多少还是有点寒唬的。

“东西偷光了,你以为和你没关系啊?你保安队长干什么吃的。那两个偷渡的,我都怀疑就是搞进来的。”刘经理越说声越高,脸也越说越大,象充了气的气球。

“放你妈的屁。你与老肖那狗日的干的好事,以为老子不晓得,老子晓得一清二楚。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老子就去告诉他们。”土匪也不示弱,瞪起了眼珠子。

“老子干了什么好事?啊?你告诉谁去?你去告就是,老子干了什么好事,”刘经理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要去抓土匪,土匪也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刘经理,“过来啊过来啊!”他引诱着。

我一看不好,要打起来。我,于满舱,“金鱼”,还有开铲车的曾师傅,磅房里称秤的师傅,包括烧饭的老师母,全都上去拉。“算了算了!”我安抚了一下刘经理,让他坐下去,“搞大你呢!”刘经理嘟咙着,不过还是很识趣地坐回到座位上。

土匪却蹦个不停,冷笑着不停地说,“自己他妈的干的坏事,想往老子上栽。老子不吃你那一套。老子告诉你,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搞死你!”我们四五个人又抱又拖又拉,好不容易把土匪控制到了门外。一直轰到门卫室里。他还是骂骂咧咧。

“电俞,你小心上那狗日的当!”土匪突然间对我说,说的我一愣,“那老狗不是东西,你跟他那么近噢!”

“什么上他的当?”我心里一惊一乍的。

“我话撂在这里,你自己小心就是。”话说了半句,留了半句,再也不肯说。

“你姐夫什么意思噢?”我反过头来问于满舱。

“气话,你不要听他的,”于满舱说。
40。第四十章马杀鸡
以为,刘经理和土匪,从此将誓不两立。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见他与刘经理两个是又说又笑。似乎早已把昨天的事,忘的是一干二净。

“老肖回来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再到码头上去睡了。”刘经理见我进来,笑着对我说。心情不错。看来,老肖的确只是去协助调查的,并非象土匪之所说涉水很深。

“你要跟你的人都打好招呼,今天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任何人也不准放进来。听到了吗?”刘经理叮嘱土匪道。

“知道了!”土匪毕恭毕敬地说,你很难想像就是他,还凶神恶煞地要弄死对面的刘经理呢。

“尤其是那个二呆子,你特别要告诉他。今天晚上,是他当班吧?要他放机灵点,他要是放进一只苍蝇来,我就找他算帐。”

“我会跟他讲的,”

过了一会儿,刘经理又说道,“那种人还是不要跟他开玩笑的好,上班**上被人倒杯水都不晓得,鞋子被人偷了都不晓得的人,你还是跟他直说的好。要不然他光去打苍蝇了,把人放了进来。那麻烦就大了!”

“不准出去?”我心里暗叹道,我今天晚上想出去的,有人给了我一张按摩票,我想出去见识见识。

按摩票是上回借伞走的那个女孩子给我的。昨天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她又来找刘经理了。我当时,恰好在楼上看电视。她把伞还给我,回到住的地方时,发现,里面就夹着那一张二十元的按摩票。

我已经从土匪他们那边的猪笼搬出来了。在贝儿房间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金属公司的一个小子,到银行工作去了,空出了房间。我填了进去。与“金鱼”住在了一起。

“金鱼”与我年龄相偌,却早已经是性生活中的老油条。人长得又矮又黑,其貌不扬,文化程度不高,却戴副老学究似的,有酒瓶子底厚的近视眼镜。

如果,我是女孩子,除非我是瞎子,我想,就算世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他上床。

可他说他在学校时的外号,是“处女终结者。”他搞过三十三个处女。

我想其中,必有夸张的成份。搞没搞过处女,甚至于三十三个,谁又能去证明。

灯一吹,都是杨贵妃。不过,也真难保有饥不择食的女孩子。管他难看不难看,只要好过就行。

毕竟他所念的是护校。就象他所说的,全年级四个班,总共就三个男生。物以稀为贵。有破鞋子穿,总比没鞋子穿好。据他所说,刚到码头上来,他的裤裆里还冒着硝烟呢。

到码头来,他是彻底歇菜了。与他在护校时正好相反,这里的女人显得特别精贵。就算在土匪跟前,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他宁愿整天象只大蜘蛛似的整天趴在网上,不从虚拟的世界里出来。

吃过晚饭以后,“金鱼”一直既往地到他们的金属公司里去上网了。我则从西边的围墙处跳了出去。那张免费的按摩票,快被我捏出水来了。再不用,明天,只怕就成了一团湿漉漉的废纸。

找到那间叫“倩人居”桑拿浴室并不难。难的是走进去。象上一回一样,我又是象做贼一样,东张张西望望,确定没有看到我时,一头扎了进去。

“先生,洗澡吗?”柜台上一个少妇探出半个身子来问我。T恤衫下,半边奶子,就呈现在了我眼前。我脸上就是一红,讷讷地说,“我有一张票,”说着把票递给那个女人。少妇把露出来的胸部收回去。鱼已经上钩,广告的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老那么晾着了。会儿着凉的!

“你先去洗澡吧!洗过了,我再给你按排一个小姐。过后,你再把票给我。”女人看了一眼票后,又把票还给我。应该看出了我是第一次来,特别地叮嘱。

浴室里的人不多,三四个人。浴室显得相当空阔。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硬了。水很清,就算是缩在水里面,也能看到血脉贲张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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