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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7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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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所以景秋坪可恕再往下看”

提到景廉#阝承修说他‘素称谨饬,不应晚节而顿但此案事阅两年赃逾巨万,堂司吏,尽饱贪囊,景廉总司会计,未能事先举发,纵非受贿,难免瞻徇,或者以其瞻徇,遂指为受贿,亦未可知,

“这又未免开脱太过了”张佩纶这番话也算是诛心之论,指的是景廉当年在山东任巡抚的时候,泰安府下辖的莱芜、平阴两县所出的谋害御史崔荆南的大案,因为景廉处事糊涂,在案情大白天下之后,把他发到乌鲁木齐军前效力——这样的事情对旗人而言,不算是非常严重的过失,过了几年,有人在皇上面前说说他的好话,将他释放回京了

“就这样”盛昱为景廉乞情,“勿过伤孝子之心”

这是指景廉的儿子治麟,他是咸丰十三年的翰林,颇有孝友的声名,张佩纶跟他虽无往来,却很敬重其人,所以听盛昱这一说,就不开口了

再往下看,#阝承修的笔锋横扫,简直剥了王文韶的皮,说他从军机章京外放,到安徽当道员,‘亲开钱铺,黩货营私,

“这是要实据的”张佩纶问道,“确有其事否?”

“自然有王家的钱庄开在安庆,你去问安徽的京官,何人不知?”

“那就是了”张佩纶便往下念:“及跻部院,力小任重,不恤人言;贪秽之声,流闻道路议者谓:前大学士倭仁履行清洁,惟援引王文韶以负朝廷,实为知人之累众口佥同,此天下之言,非臣一人所能捏饰,方今人才杂糅,吏事滋蠹,纪纲堕坏,贿赂公行,天变于上,人怨于下;挽回之术,惟在任人,治乱之机,间不容发,若王文韶者,才不足以济奸,而贪可以误国”

“好一个‘才不足以济奸,贪可以误国,”盛昱插进去发议论,“这是对王某的定评,亦是对吏治的针砭,然而亦不能独责王某,领枢廷者岂得辞其咎?”

“是的”#阝承修深以为然,“这点意思很可以叙进去”说着,就要提笔添改

“不必”张佩纶劝阻,“曾大人最近便血,病势不轻,勿为过情之举”

#阝承修接纳了劝告,同时也接纳了张佩纶的意见,特为添上一段:“乞特召一二亲信大臣,询以王文韶素行若何?令其激发天良,据实上对如臣言不诬,乞即将王文韶先行罢斥,使朋比者失其护符,讯办者无所顾忌,天下之人知朝廷有除奸剔弊之意,庶此案有水落石出之时如臣言不实,则甘伏讪上之罪”

斟酌停当,由盛昱代为抄缮诸事皆毕,时已入暮外面‘清流腿,和‘清流靴子,都还未散,一见他们三个人,立刻趋陪左右,旁敲侧击地探问这三个人只矜持地微笑着,显得神秘而严重最后,张佩纶才说了句:“铁香有封事大家明天看邸抄”

邓承修号铁香,人称‘铁汉,,凡有搏击,毫不容情这一道奏折可以猜想得到,必为王文韶而发,可以预料得到,词气必不如洪良品那样缓和加以这一天夜里,刑部会同步军统领衙门,大捉户部吏益见得大案大办,情势严重,所以第二天中午,专有关心时鲰的人守在内阁,等看邸抄

午初时分,发抄原折以外,上谕下来了,说的是:“本日召见军机大臣,据王文韶力求罢斥·恳请至于再三王文韶由道员历任藩臬,擢授户部侍郎,并令在任上暂署尚事,数年以来,办事并无贻误朝廷简任大臣·一秉至公;该给事中称为倭仁所援引,即属臆度之词现在时事多艰,王文韶受恩深重,惟当黾勉趋公,力图报称,仍着照常入直,不得引嫌固辞”

王文韶虽被留了下来,但案子却并不马虎·上谕中说:“至云南报销一案·迭经谕令郑敦谨、额勒和布严行讯办,定须究出实情景廉、王文韶有无情弊·断难掩饰着俟崔尊彝潘英章到案后,添派亲王、潘祖荫会同查办”

前后对看,皇帝的意思便颇费猜疑了有一说,王文韶为咸丰八年的一场大政潮,皇帝心中对他那个早死的钱林总是抱有几分屈枉之下的怜惜之心,所以对这一案,有意保全庇护另一说则正好相反,认为皇帝有心借此事要大刀阔斧作一番整顿,眼前不让景廉、王文韶抽身,正是要等案子水落石出,拿他们两人置之于法,作为彻底整饬吏治的开始

但不论如何,添派亲王和潘祖荫会同查办,意味着案子只会大,不会小,特别是有亲王在内,意味着案内涉嫌的人,不止于三品官儿的崔尊彝和周瑞清向例,涉及一二品大员的案件,方派亲王查办

但案子从中午审到晚上,商人也好,户部的办也好,都是支吾其词,始终不肯透露实情,秋审处的总办,主审本案的刚毅相当焦急

“堂上一直在催”他跟他的同僚说,“上谕上‘定须究出实情,这句话,得有交代,我看,只好动刑了”

刑部司官问案,重在推求案情,难得用刑,但这一案情况特殊,大家都觉得刚毅的办法亦未尝不可,只有另一个总办沈家本,态度比较缓和

“那些票号掌柜,户部办,平日起居豪奢,何尝吃过苦头?只要吓一吓他们就行了”沈家本说,“能不动刑,最好不动”

“你倒试试看”刚毅不以为然,“我原来也是这么想,无奈民性刁顽,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明天一定得有个结果,此案千目所视,刑部不能丢面子”

于是第二天问案的情形就不同了,传了提牢厅的差役伺候着将人犯带上堂来,刚毅先提警告,倘有人不说实话,自己皮肉受苦接着便从商人王敬臣问起“王敬臣,你开票号,岂有不知同行例规的道理?凡是捐官上兑,请诰封之类的,应纳官项,向例都由票号经手代办你们跟六部办,都有往来,外省官员汇到票号的银子,用到什么地方,那有不晓得的道理?你说,广西、云南汇来的银子,是怎么支出去的?”

“回老爷的话,实在不知道”

“还说不知道”刚毅大怒,使劲拍着桌子说:“我教你知道掌嘴五十”

“喳”值堂差役齐声答应其中一个右手套着皮掌,踏上前来,对准王敬臣的脸就抽,左右开弓,手法极其熟练王敬臣“哇哇”大叫,抽不到十下,就打落了两个牙齿,满嘴是血

“我招,我招”

只要犯人一说“招”,行刑的就得住手,不然便有处分,但其中当然也有出入王敬臣为人吝啬,从吃上官司,一个小钱都不肯花,差役恨他,所以‘招,字已经出口,还使劲抽了他一巴掌,将门牙都打掉了

这一下识得厉害,王敬臣比较老实了,说听潘英章谈过,云南汇来的银子,是办报销用的崔尊彝到京以后,曾经有两封给周瑞清的信,是由他铺子里的伙计送去的

“信上说些什么?”

“回老爷的话,信是封口的”

刚毅自己也发觉了,这话问得多余,便又喝道:“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省得费事

“小的不敢隐瞒,就是这些话”

看样子,也就是如此了刚毅吩咐押下王敬臣,另问户部跟工部的办这些人就不如王敬臣那样老实,熬刑不招刚毅自觉刑部司官,须格外**,不便动用大刑,只好改换方式,请沈家本用水磨功夫去套问

旁敲侧击,一层一层慢慢往里逼,总算从户部办褚世亨口中套出几句话,广西、云南报销案是两省司院中一张一卢两办拟的稿,派办处一陈一沈两办经手复核以后,才送上司官,转呈堂官画的稿

所获虽不多,无论如何是抓着了线索刚毅当面向堂官细陈经过,决定采取稳健而不放松的宗旨,即刻行文户部,将张、卢、陈、沈四办“严密查传,迅予咨复”

复文很快地就到了,说这四个办都传不到,已经奏请捉拿纟未完待续

清山变

更新时间:201251712:48:50本章字数:6826

“这太不成话了”潘祖荫很生气,“奉了旨就咨户部,请他们看管办,结果还是让他们逃走这算怎么回事?”

王也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这几个人拿不到,自己如何到皇上面前交代,“不会是户部上下,有意放纵?”

“王爷见得是”刚毅答道:“这正是有意纵放,正见得畏罪情虚大可严参”

“参是要参的,案子还是要办,只是线索中断,如之奈何?”潘祖荫问道

“不要紧,还有周瑞清一条线索”

于是据实奏陈,指责户部云南司司官‘难保无知情故纵情弊,,除查取职名饬令听候查办以外,周瑞清既曾与崔尊彝通信,则洪良品所参,并非无因只是周瑞清为三品大员,未经解任,不便传讯,奏请饬令周瑞清将崔尊彝的原信呈案,以便查核

此奏一上,不但照准,而且因为周瑞清既有接受崔尊彝信函情事,特命‘解任听候传质,这一下显得案子又扩大了,不过周瑞清倒还沉着,看到上谕,首先就派听差当‘抱告,,拿了崔尊彝的两封信呈上刑部

信里不过泛泛通候之语,于案情无关刚毅看完了,往桌上一丢,冷笑着说:“这又何足为凭?崔尊彝给他的信,当然很多,随意找两封不关痛痒的送来,以为可以搪塞得过去,这不太拿人当傻小子了吗?”

因为有此反感,他‘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派一官两役去传周瑞清

“这就不对了,上谕是‘听候传质,,质者对质,是跟崔潘二人对质,此刻怎么可以传我?”

“是跟王敬臣对质”派去的七品小京官说话也很厉害,“上谕并未明指跟崔、潘对质请·左右‘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

周瑞清无奈,只得乖乖地跟着走

不过,周瑞清到底只是解任,并非革职,所以刑部司官亦不敢过分难为他·邀到部里,以礼相见,围着一张圆桌相谈,就算是‘传质,了

问话的三个人,预先作过一番商议,不必问崔、潘贿托之事,就问了他也决不肯说,不如侧面探询他跟崔、潘的交情,或者蛛丝马迹·有助于案情的了解

这样,问话的语气恰如闲谈交游周瑞清字鉴湖,便称他‘鉴翁,,鉴翁长,鉴翁短·相当客气,周瑞清亦就不能不据实相告他说他与潘英章一向熟识,跟崔尊彝在以前没有见过面只因他有个捐班知县的侄子,分发广西,跟崔尊彝一起在军营里当差,交情很好他的侄子在广西因为水土不服而得病,全亏崔尊彝尽心照料,所以他亦很感激其人

咸丰十三年开恩科·周瑞清放了江南的主考·取中的举人中,有一个崔应科·是崔尊彝的堂弟,加上了这一层渊源,才通信认为世交,崔尊彝的信中,称他为‘世丈,的由来在此他亦承认,崔尊彝对这位‘世丈,,常有接济,但小军机无不如此,逢年过节都有外官的馈赠,无足为奇

“鉴翁,”沈家本问道,“有件事,不知有所闻否?听说潘道由昆明进京的时候,就不打算再回云南了,在云南的产业都已处置净尽,一家十三口灵柩,亦都盘回安徽”

“这倒不甚清楚”

“据安徽奏报,潘道至今未归,他是上一年十二月初九出京的,现在二月初,计算途程,早该回家

不知道他逗留在那里?”沈家本紧接着说:“鉴翁跟他至好,自然有信往来,可能见告?”

周瑞清想了一下答道:“我没有接到过他的信不过他一家十三口灵柩,都寄停在荆州,或者因为迂道湖北,耽误了归程,亦未可知

这话就颇为可疑,话锋中听得出来,崔尊彝的行踪,他是知道的不过,既然他不肯承认,亦就无可究诘,很礼貌地将他送了回去

案子搁浅了整个关键在崔尊彝和潘英章身上,这两个人不到案,就是将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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