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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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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许诺就往外跑。

白忆龄痛哭地嘶喊,“承志,承志!”她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如此狠心地推她,还当着她的面拉着那贱人离开?怎么可以!她重重捶击着地面,狂喊他的名字。

拓承志拉着许诺快速冲进电梯,电梯门一关,许诺就甩开他的手,气愤地瞪着他,“走开。”都怪他,把关系全部搅乱。

拓承志却不理会她的怒斥,靠近握住她右肩,抚上她的脸,脸上赫然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很痛吧?他心疼地轻抚她脸颊,更恨白忆龄的粗暴。

许诺拍开他的手,冷眼斜望他,“别假惺惺。”当着她的面,就对白忆龄那么冷酷,转过身,说不定又会将白忆龄哄得服服贴贴。真把白忆龄惹毛,你不怕到手的肥鸭飞了?

拓承志被她的冷漠激怒,双手一推,将她摁在墙上就是重重的一吻。直吻得许诺天眩地转,他才也松开,许诺又恼又羞地用力擦着唇,呸呸呸,他凭什么生气?她才最该生气,不仅稀里糊涂被他占了便宜,还要忍受他女友的发飚,都别来烦她!

当天下午,不知拓承志用什么手段,将白忆龄带走。

许诺回到房间,看着满屋被砸得稀烂,幸好拓承志已经替她换了房间,并向酒店作了赔偿。

被白忆龄这一闹,许诺也没什么心情再游玩,又呆了两天,许诺也回了城。

走出机场,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许诺心情沉重,雨眼看就要落下来,等待的是否也是另一场暴风骤雨?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姐抓狂了!




、摊牌


办公室里,白忆龄瞪着拓承志递过来的档案袋,心跳加速,心底隐隐浮上一种不安感,脸上却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问:“是什么?”

拓承志望着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你打开就知道。”

白忆龄迟疑着,拓承志脸上的从容让她莫名地紧张,其实心中已经有种猜测,却不肯承认。她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他舍不得,为了一个许诺,他不会,他没那么傻。

白忆龄深吸口气,接过档案袋,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白忆龄快速瞥了一眼毫无表情的拓承志,慢慢抽出那张纸!

当她看清那张纸最上面的的三个字,心跳瞬间冻结,这张纸她认得,因为是她亲自打的。三个黑色铅字——《协议书》是当初她给拓承志的条件,也是她最大的付出。

白忆龄拿着那张纸,顿时觉得很沉重,震惊地望向拓承志,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就收,不想就退?哪有这么好的事?无论要不要都得先问她同不同意。

拓承志知道她在想什么,开门见山地说:“这虽然很诱人,不过,我找到比它更可贵的。”

白忆龄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眼神却无比认真的表情,真是为了许诺!白忆龄盯着他半天,突然诡异地笑了,“承志,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懂得取舍,精于争取。现在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女人就能让你神昏颠倒,以后还指望你做什么大事?”她在激他,想让他掂量许诺与未来的名利到底孰重孰轻?

拓承志未动怒,身体往后一靠,完全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十指相扣置于胸前,胸有成竹地说,“有些东西可以等,她不行。”他是很渴望成功,但错过许诺,他没信心再遇上另一个让他如此渴望的女人,他愿意为许诺赌一赌。

白忆龄冷笑,“她有什么好?身材?脸蛋?”长得漂亮的女人她见得多了,许诺到底有何特别?白浩龙赞不绝口,拓承志也念念不忘。

“她不够爱我。”

白忆龄真想放声大笑,男人也会这么贱?越不被在乎越会想征服?白忆龄盯着拓承志细细研究,他到底是在乎许诺的爱,还是更在乎征服的快感?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愿输给许诺,许诺已经又偷偷摸摸爬上拓承志的床,现在还要将他的心也抢走,她绝不允许!她想要的,什么时候要不到?白忆龄心里在冷笑,许诺,想跟我抢,不自量力。

白忆龄将协议书塞回档案袋里,轻轻放在桌上,起身慢慢绕到拓承志身边,按住他的双肩说,“我知道她很妩媚、很诱人,你很留恋她的身体。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与她保持‘特殊’的关系,协议是不是可以收回?”说出这番话,白忆龄的心已经嫉妒到要爆炸,可为了留住拓承志,她愿意以退为进。这话意味着,许诺只能是不正常关系的情妇,她才是他的妻子。只要与拓承志有了实质的婚姻,再对付许诺就容易多了。

拓承志眯着眼在她脸上搜索她说这话的意图,她不是疯了吧?居然愿意与许诺分享,既让他共享名利,还可左拥右抱?天下岂有这等好事,白忆龄,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拓承志拂开白忆龄放在肩上的手,起身缓道,“你愿意,她不愿意。”许诺那么倔强的个性,如果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将他踢飞外加一辈子不理不睬,他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放弃利豪的股份是拓承志思前想后的决定,当初他就是置疑自己对许诺的迷恋只是一时的迷惑,才会在不可自拔之前抽身离开。他以为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自控力能将对许诺的爱恋完全抵消,女人不能成为追求功利的绊脚石。失去之后,才发现她对于他不只是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她的温柔、娇媚、若即若离时时刻刻骚扰他的冷静,他想忘了她,却反反复复更想念。

在知道许诺与白浩龙交往前,拓承志好几次都不知不觉将车开到她家楼下,当看到熟悉的入口,他才惊醒,迅速开车离开;应酬喝多后回到家的他会在扯不下领带时,想起她温柔的手,突然很怀念灵巧的手指在身前滑过,每当此时,他就特别渴望她,想把她压在怀里揉碎;在公司,他会经常特意跑到楼下许诺曾经的办公室,假装视察路过,只为听听旧同事是否聊到关于她的消息;在开了一整天的会之后,他就特别怀念她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说着公司琐碎的事,轻柔的声音对他有种特殊的催眠作用,令他能忘了所有的压力。

对她的思念就像一种已经深植心底的剧毒,一点一点渗透入血脉,他痛恨自己在意,却不肯去找她,不肯承认始终戒不掉她给的毒!他不断提醒自己,终有一天,他会将体内关于她的毒清得一干二净。

可惜,还没等他开始清,她再次闯入他的生活,还是以那么尴尬的身份。看到她笑得那么灿烂,他的心犹如被利刀凌迟,滴滴鲜血,却只能故作潇洒。当初是他先放弃的,再回头多可笑,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选择用冷嘲热讽来掩饰内心的嫉妒。但是,越掩饰,内心的煎熬却愈演愈烈,许诺真的重要到放弃所有自尊与功名也不可惜吗?

他不停问,终于有了答案!是的,他想要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他想要她,特别想!

白忆龄看拓承志如此确定,内心开始动摇,她这样的让步居然都无法挽留他的心?难道非要她放弃自尊哀求吗?

最终,白忆龄妥协,紧抓住他的手哀求,“她能给你的,我全都能给你,她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承志,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求你别离开我。”

拓承志皱紧眉,不为所动地摇头,“忆龄,乞求的爱不会幸福,何必呢?”聪明如她岂会不懂?

白忆龄双手一抱,紧紧搂着拓承志,害怕地狂摇头,“我不在乎,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她搂得那么紧,像极深怕别人抢走娃娃的孩子,仿佛只有手一松,就什么也没了。

拓承志用力将她双手一边一只架开,坚定地说:“我不喜欢没自尊的女人,别让我瞧不起。”说完,将她双手一推,转身大步绝然离开。

白忆龄悲痛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换不回他片刻停留,绝情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承志!承志!白忆龄哭喊着跌坐在地上,愤怒地将茶几上的杂志全扫到地上,散了一地。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卑微地求,他却如此铁石心肠,为了他,她疏通关系替他的事业铺路垫石,不惜让出自己利豪一半的股份,甚至愿意忍受女人最大的耻辱与许诺分享。许诺为拓承志做了什么?看到他无利可图就一脚踢开,攀上比他更有钱的白浩龙后对他可曾留恋?她几乎都要嫁给另个男人,却在婚姻无望的时候回头勾他上床,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他付出的?傻瓜!笨蛋!蠢驴!这女人在利用你,她只会毁了你!

白忆龄一想到拓承志的绝情,心中就燃起对许诺的熊熊大火,都是这个贱女人,如果没有她,拓承志绝不会这样对自己,绝不会!

白忆龄胡乱抓起杂志就狂撕,仿佛那是许诺的化身,撕!撕!撕碎你个贱人!她紧紧地拽着纸用力扭扯,凶瞪的眼珠都像要掉出来,暴怒扭曲的脸真的很恐怖!

那个下午,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白忆龄的办公室,大家只能胆战心惊地守在门外听她歇斯底里地叫了半天。

许诺结束假期,回公司上班。

可能由于白浩龙有交待什么,兰利军发话了,严肃任何人再公开或私下讨论许诺的八卦,一经发现必将严重考核。

许诺回去后,发现果然清静许多。她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堵是堵不住的,但只要不当着面提,她可以当作没发生。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走出婚姻取消的阴影,过自己的生活。

许诺为免拓承志骚扰,将他的电话设为拒听,好几次他用公司的座机打来,她一听是他的声音,当即就挂断,根本不让他说。

拓承志到她家堵人,她就故意邀旧同事逛街,拓承志看到公司的人未贸然上前,许诺终于躲过他的骚扰。

白浩龙也来看过许诺,深怕她过得不好。许诺却只让他看到微笑,既然不能在一起,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要照顾燕晓和豆豆,她知道他一定很辛苦。

越是看到许诺的善解人意,白浩龙越觉得婉惜,错失这样的女人,他该怎么办?

许诺不许他多想,既然已经选择,就该有担当,这个时候他任何的犹豫,都会令燕晓灰心,他该多给燕晓信心,让她恢复正常的生活。这样,他才有可能拥有以后的幸福。

自从青岛归来,许诺一直未见白忆龄,一想到她在酒店的抓狂,不免唏嘘,女人为何会为男人完全失去自我?可悲可叹。但回过头想,许诺心中又对白忆龄有一丝愧疚,如果自己知道男友与别人上床,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唉,有机会还是要和白忆龄好好谈谈,这个男人她没兴趣抢。

才想到白忆龄,许诺下班后就遇到她。

白忆龄那辆惹眼的黑色卡宴停在许诺公司对面的街边。白忆龄看到许诺的身影走出大楼,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许诺缓缓向卡宴走去。

许诺走近,白忆龄示意许诺上车,“我们需要谈谈。”

许诺点头上车,好,是需要认真谈一下。

车一启动,白忆龄将所有车窗关上,车缓缓驶离。

许诺打量白忆龄,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墨镜遮住眼睛,从她涂的唇膏看有点干裂,她这几天肯定备受折磨。许诺在心里有丝不忍,希望一会谈完,能让她好过点。

白忆龄将车驶得很快,许诺看着窗外,她到底想去哪儿?为什么还没到?

白忆龄下了立交桥,将车缓缓滑向路边,许诺以为到了。

白忆龄却让许诺帮她从后排拿一下手提袋。

许诺解开安全带,用力回身伸手去取手提袋。她的手刚触到手提袋的手把,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嘴鼻猝然被块湿润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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