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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堇花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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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动一下痉挛的小腹,盘成发髻的青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如花似玉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狐狸眼再也没有给她去窗边看黎长歌的机会,他把她牢牢地抓在掌心,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分。而黎长歌到底走没走,琴伤根本没有机会知道。

在第七天的清晨,琴伤被狐狸眼摁在卧室的墙上强悍地占有,她身上的吻痕消了又满,浑身牛奶般的皮肤都是青紫痕迹,狐狸眼是个不体贴的情人,但却是个慷慨并且仁慈的金主。至少他没有像些变态客人要求玩後庭,琴伤已经很满足了。

来接她的人在客厅等候,可她却在狐狸眼的怀里剧烈地喘息,眼里水意弥漫,也不知是不是泪。

当狐狸眼从她身体里离开,那些被堵塞了不知多久的汁液哗啦啦地朝外流淌,琴伤无力地伸手抓过一边的长裙套上,赤著脚,扶著墙壁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要朝外走。

铁臂勾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拉回。琴伤讶异地看向狐狸眼,不解他要做什麽。

“还不到点,先陪我洗个澡。”说著便将人搂到了浴室。琴伤知道他还不尽兴,可那又能怎样,他出的钱,他就是老大。

等到狐狸眼餍足并且带著她下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超了半个多小时,按照规矩,狐狸眼必须支付总价码的三分之一来弥补。他什麽都不多,就是钱多,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搂著琴伤要求包她一年。

琴伤愣了一下,半晌没能反应过来,然後她拿开狐狸眼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走了过去。

“很抱歉,先生,这不符合规定。琴伤是不连续出场的,事实上她极少被人包一个礼拜,这已经是对先生您最大的让步了。”为首的男人说完,便抱起琴伤,对著狐狸眼鞠了一躬,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著琴伤被抱走,狐狸眼突然觉得心尖儿处有些生疼的感觉,他看见琴伤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走得那麽潇洒自得,连头都没回一下,心底突然有了怒气。这一个礼拜,他待她可谓是宠爱有加,可她呢?临走,连个回眸都不给他!

像狐狸眼这样成功而且尊贵的男人,大男子主义比一般男人要强的多。他不屑自己会因为一个妓女魂牵梦绕,更不会承认那麽多美女都没有令自己另眼相待,如今却对一个妓女动了心。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就好像你喜欢吸毒,喜欢自慰,喜欢偷窃和堕落,而这一切都是羞耻并让人难以启齿的,强大的自尊面前,这些东西不可能被承认和发扬──因为他们肮脏并且廉价卑微。

琴伤被抱进车子里,狐狸眼没有出来,他那麽高高在上的人怎麽可能会为了一个妓女出来?不过这些琴伤并不在意,她只是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黎长歌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至少对她而言,他没有在这里继续受苦就足够了。

可她哪里知道,他真的在外面守了这麽多天,而在今天早晨,因为没有休息并且粒米未进昏倒在别墅附近,狐狸眼让人把他抬了进来,琴伤离开之後,才让医生来诊治──虽然不承认,但他还是想从黎长歌的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

、(10鲜币)Chapter 28

白天的黑猫看起来黑漆漆的,琴伤不喜欢阳光,她本来都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去,可在附近她好像看到了阿鸨。
阿鸨是黑猫的头牌之一。黑猫的七名头牌感情都很好,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灵魂上的共鸣,连她们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不相信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却愿意对彼此敞开心扉,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可笑和令人吃惊的事情。有的时候琴伤甚至觉得她们七个人是一体的,所以当疑似看到阿鸨被人纠缠的时候,她立刻让司机停下了车,拎起裙摆就下去了。
果然是阿鸨。
和琴伤不同,阿鸨是个花朵一般甜美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天使,乌黑卷曲的长发直达腰际,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干净,说话声音更是甜糯糯的,像个糯米团子一般,即使是琴伤,有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子跟自己一样,是在黑猫做了快十年的妓女。她似乎永远都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这份职业她甚至是乐在其中的。
阿鸨也看到了琴伤,她立刻从纠缠自己的男人的手心挣脱,揉著发红的手腕躲到琴伤背後,揪住琴伤的手指控:“琴伤姐姐,这人欺负我。”
琴伤向那人看过去,是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眼睛深邃而又温暖,整个人好像是用阳光做成的,看起来无比地温柔和文雅,面目清俊,很难想象他会在白天纠缠一个妓女,这种人应该是待在实验室里闷头研究或者戴著眼镜在讲台上布道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如果在古代,那这男人就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受世人膜拜的那种,怎麽也不该跟她们这样的女人扯在一起。
反握住阿鸨的小手,琴伤带著她转身就走,可那男人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面前,眼睛扫了她一眼,点了下头,却是要将阿鸨抱过去。阿鸨像是一只小猫儿,躲在琴伤後面不肯,小小声附在琴伤耳边说:“琴伤姐姐,这人很奇怪的说,林总刚送我到门口,我寻思著自己走进去,他就窜了出来,一把抓著我的手就要带我回家,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哎。”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琴伤对她温柔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即看向那个修长英俊的男人。男人的眼睛很漂亮,黑漆漆的,琴伤看著他——她向来知道自己能令人流泪然後不由自主想起一切悲伤往事的冲动。果然,男人的睫毛猛地颤抖起来,眼底似乎有泪聚成,可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对著阿鸨伸出手,“过来,宝儿,到哥哥这里来。”
“他真的是疯了。”阿鸨把尖尖的小下巴搭到琴伤肩头,对著男人品头论足。“我之前觉得他长得不错,要是有钱的话就破例白天接待一次也没什麽,可这人拉著我就喊宝儿,非说他是我哥哥,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呀!而且我哪来的哥哥。”真是个怪人,大怪人。世界怎麽一下子变得这麽怪了。
琴伤微微一笑,对陪同自己一起过来的黑衣人点了下头,示意麻烦他们了,随即带著阿鸨就要走,那个男人很激动地伸手要拦,可惜被人抓住了。琴伤走了两步,突然问:“你有带名片吗?”
阿鸨摇摇头,她向来不喜欢带那玩意儿。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了一张,琴伤接过去,塞到男人的衬衫口袋里,动作轻巧温柔,不带一丝淫欲挑逗,看看他,又看看阿鸨,意思是:你若是想找她,便拿著名片花钱进来。
摆脱了奇怪的黏人精,阿鸨很高兴,她握著琴伤的手指头不肯松开,甜蜜的笑容几乎能把人溺毙在她湖水般的美貌里。“琴伤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主人怎麽会答应你出台一个礼拜?好奇怪哦。我前几天碰见言七,她正吃醋呢。”
琴伤轻笑,想象得出那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吃醋捻酸的模样:“谁出去她都吃醋,咱们都是她的私有物啊。”
阿鸨扑哧一笑,挽著琴伤的手走进电梯。排除顶楼,她们一人拥有一个楼层,但不排除偶尔去串门子,更多时候,她们给彼此更多的自由。灵魂上的交融并不需要像现实生活里的那些小姐妹成天腻在一起,连上厕所逛街都要手拉著手,她们即使一年不见面,再见的时候也一样自然和融洽。如果说世界上真的还有什麽能让妓女信任,那就只有彼此。
将软绵绵甜腻腻的阿鸨送回房间,琴伤随之回到自己的楼层。
她喜欢安静和黑暗,所以这一层没有任何的光亮,除了几盏昏黄的立灯照亮走廊。很奇怪,应该是很诡秘阴森的环境,但却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没有客人的时候她可以尽情的休息和娱乐,谁都不会管她,在这种时候,琴伤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常人,不过这只是偶尔的感觉,更多的时候她只会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发呆,乏善可陈的生活就是这样令人叹息。幸好她早就没了玩性和天真冲动,倒也不觉得闷,再加上其他人偶尔来串串楼层,生活已经够有色彩的了。
盘腿坐在床上,琴伤这才有空想起狐狸眼,方才被阿鸨的事情一闹她居然都给忘记了。她居然还不知道狐狸眼叫什麽名字!这一个礼拜她没什麽机会称呼他,偶尔都是叫几声“狐狸眼”,没想到过了一个礼拜,连名字都不记得。他说过吗?应该说过的吧……只是自己不记得就是了。记性越来越坏了,不会是身体分崩离析的前兆吧?那可就糟了……这次要是再死了,不知道能不能真正的得到安息?
肯定不会。顾宁川到现在还在怨恨著自己,罪孽还没有赎完怎麽能得到平静呢?
真是罪人侥幸的想法。琴伤摇摇头,起身赤脚跳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倏地射进来一地阳光,她沐浴其中,隐隐有种即将被融化成灰烬的感觉和渴望。

、(10鲜币)Chapter 29

正在发呆中,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居然又是请她下去。

望著手里的听筒,琴伤有点愣,这几天是怎麽回事,怎麽竟是白天要求下去的?心里这麽奇怪,但她还是稍微整理了下仪容,换了件衣服,放下头发,狐狸眼留下的吻痕还没有褪尽,抹了黑猫的特效药也得等个几小时。

依然是上次接待顾宁川的那个包厢,这一次他又坐在里面,只是神色充斥著自厌,仿佛对於自己会来找一个妓女感到恶心和羞耻。琴伤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心里也觉得奇怪,她不认为顾宁川会是为了自己来的。

包厢里很安静,顾宁川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他沈默地盯著你看的时候,眼睛是无比地专注,可看久了,你就仿佛能从他眼中看到地狱,而自己正置身其中。

顾宁川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走近,琴伤开始还有点犹豫,但还是慢慢靠近了他,然後顾宁川一伸手,拉住琴伤的手腕将她拽到怀里,琴伤在他的大腿上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他便在扣住她手腕上用了力气。


琴伤感觉到疼,自然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而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

顾宁川伸手拨开她披散到胸前的发,将它们撩到一边,鹰隼一般的眼睛慢慢地扫过她的颈项、锁骨和胸口,冷著声问:“跟金主在一起过得还愉快?”

看似问话,但琴伤知道自己并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只是在询问,并不需要她的答案。顾宁川的手很热,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冰块一般的男人会拥有这样一双无比温暖的手。真是奇怪,人的外表和内心往往都是那麽不相称。他的手慢慢划过她的身体,呼吸声都清晰无比:“我想,如果我要求你也陪我一个星期,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拒绝?她为什麽会拒绝?又有什麽资格拒绝?她本来就是黑猫的人,只要给钱,她只能照著主人的要求去做。

“说话,我要听你的声音。”

琴伤的下巴被他钳住,有点疼,可她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就懒得再去做那无谓的挣扎了。“你要我说什麽?”

一如既往的沙哑难听,如同被砂纸磨过无数遍。明明是一点都不熟悉的声音,可顾宁川却硬是从中听出了一种似曾相识。怎麽会呢?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他都会从心底衍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为了解开这个谜题,也为了自己心底那若有似无的期盼,顾宁川才来到这里,并不惜重金要带走她。“再多说一点话,我要继续听。”他冰冷地命令。

“我要说什麽?”琴伤哪里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麽,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过天了,对什麽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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