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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明的阶梯--历史上最有影响的33部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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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这是指一种对事物不执着的精神绝对自由状态而言的,认为越是有意识地去压制意识活动,这种压制行为,反而成了自己思想的负担,反而要受到这种意识活动的束缚。只有打破和超越任何区分和限定,心无束缚,即进入精神的绝对自由状态,才算是真正的解脱。因此,“无念”并非百物不思,而是自净本心,排除杂念、妄念后的一种直觉的内省、冥想。所谓“无相”,是说相由心生,客观世界只是人们头脑中的一种幻象,只要不让这些事物和现象占据自己的心灵,不受种种幻象的迷惑、吸引,就是佛了。所谓“无经”,是说不要把自己的思绪停留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某一个问题上,要超越时空。什么花开水流、鸟飞叶落都不去管它,因为本心佛性本来就是川流不息、无牵无挂、无拘无束的。“无经”和“无念”一样,既要心如虚空,又要不着空见,这才算到家。可见《坛经》所讲的“悟”并非理智认识,又不是不认识,而只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领悟、感受,就像人们饮水一样,是冷是暖只有自己才能得出最确切的体会。

  废禅破戒成佛是否需要一种修行方法呢?这种修行方法又是怎样的呢?慧能以前的佛教徒都把坐禅当成修行成佛的重要方法,据说菩提达磨就曾在嵩山少林寺面壁坐禅九年。首先静坐,使思想由躁转静,再由静而入定,然后便可由定而生慧,这一系列过程就是坐禅。慧能一反前人的做法,坚决反对坐禅。

  有人问他:“京城的禅僧都说,欲得佛道,必须坐禅习定,没有不通过禅定而解脱的。不知大师觉着如何?”慧能回答:“佛道是从心中顿悟得到的,哪里是坐来的?”他批评旧的长坐不卧的坐禅方法,是病,不是禅。认为坐禅不但不能使人成佛,反而离佛越来越远。慧能用一首偈表达这个思想:“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在《坛经》看来,何谓坐禅?外对于一切善恶境界都不去思念,就是坐;内认准自心佛性而不动摇,就是禅。《坛经》又解释何谓禅定?外远离幻象就是禅,内心不乱就是定。也就是说,“悟道”并无特定的形式规范,只要做到“无念”、“无相”,或行或站或坐或卧,哪怕是干担水劈柴的杂役,都叫坐禅,都可以达到禅定,达到佛的境界。慧能以前的佛教徒认为,必须先入定,然后才能发慧,重点是定。《坛经》认为定、慧是一体的,即慧的时候定就已在慧,定的时候慧就已在定。它用灯和灯光作比喻,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有灯则明,无光则暗,灯与光同时存在,不分先后。但实际上,《坛经》更强调了慧,主张以慧识定,只要能发慧,能创造顿悟的机缘,不论你做什么都可以叫禅定。

  得禅不在于勉强委屈自身的一具臭骨头,去刻意寻求,而在于与普通人并无差异的日常生活中,自然而然地随着某种机缘,一点即破,恍然大悟。这样,《坛经》就把禅定和世俗的一切事情融为一体了,它不仅在理论上否定了坐禅,而且在宗教实践上也否定了坐禅,这是对佛教修行方式的重大改革。它表面看来废除了坐禅,把人从肉体的锁链中解放出来,实际上却扩大了禅定的修行范围,把佛性灌输到人的内心,给人的心灵套上了锁链。

  与上述思想相联系,《坛经》对于其他许多传统的宗教实践也提出了一些新的变革主张。它认为求佛只需直指本心、明心见性就能顿悟,不必青灯黄卷、日夜劳碌地诵读佛经,传法布道,也没必要使用文字、著书立说。因为在它看来,任何语言文字,都是人为的枷锁。它不仅是有限的、片面的、僵死的、外在的东西,不能使人真正把握本心佛性,而且正是由于执著于这种思辨、认识、言语,反而束缚了、阻碍了人们去把握。这种不读佛经、不立文字的主张,比起天台宗只解释“止观”二字,摇笔就是几十万言,法相宗的玄奘仅仅分析“心法”就分到六百六十法之类极端繁琐的经院哲学来,确实非常方便易行,简单明了。《坛经》认为心外无佛,敬佛也不必布施、供养。有人问慧能:“听说梁武帝曾向菩提达磨祖师夸耀他一生建了很多寺院,布施了多少钱财,供养了多少佛像,问这有多大的功德。达磨祖师说并无功德,这是何意?”慧能说:“造寺、布施、供养确实不算功德,那只是修福(乞求福祉),不能把修福当成功德。因为功德在法身,不在福田。须内见佛性,外行恭敬,常行恭敬,自修其身才是功,自修其心才是德。功德自心作,福与功德别。”《坛经》还说:若欲修行,在家也可,不必一定在寺院。在家若能修行,如同东方人心善;在寺不能修行,如同西方人心恶。

  只要自身心净,接受佛教教理,思想上通了,不必非要与暮鼓晨钟为伴不可,在家在寺其实一样。

  人间佛国《坛经》把佛性说成自性,把修行变成修心,实质上就是把佛性论变为人性论,把宗教修证功夫变成为对待生活的态度。这种宗教的进一步世俗化,表面看来,好像佛性的人性化,贬低了佛性的庄严性,修行就是修心,混淆了世间和出世间的界限;而实际上,它不但不否认人世间的一切,而且把人世间的一切在不妨碍其宗教基本教义的前提之下,完全肯定下来了。《坛经》说,自性的变化是非常多的,一念的思量就可以产生千变万化,譬如思量恶事就化为地狱,思量善事就化为天堂,毒害化为龙蛇,慈悲化为菩萨。无处不是地狱,无处不是天堂,对因果报应的宣传教育,实际更加强了。慧能在《无相颂》中坦白地说:“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菩提只向心中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这一首颂中,除了持戒、修禅、菩提、西方等个别词汇带有佛教色彩外,从它所反映的思想内容来讲,与儒家所提倡的伦理纲常,基本一致,找不出什么两样。

  《坛经》以直接了当、简明扼要的主观唯心主义代替繁琐的宗教唯心主

  义论证,建立起了完全中国特色的佛教理论体系。它的出现,标志着印度佛教中国化的完成,标志着佛教理论世俗化的完成,在中国佛教史和思想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的种种说教和宗教实践的主张,如否认心外有佛,认为佛性就是自性;否认西方有极乐世界,认为净土就是净心;否认花费许多修证功夫追求渐悟,主张一悟即成佛的顿悟;否认坐禅、读经、布施、供养以及只有僧侣才能成佛,认为明心悟性、在家修行也能成佛,等等,把佛教深奥玄妙的教义说得比以前更平易近人、简捷易行了。既然人人都有一颗心,人人都可有成佛的机会;天堂就在净心之中,不是路途遥远可望不可即的西天,一旦顿悟,西方就在眼前;求佛不必坐禅、读经、当和尚,不放弃世俗的生活也可以成佛。——这种简单速成的成佛方法,这种廉价实惠的通往天国的门票,自然受到人们的欢迎,很快风靡一时,吸引了更多的僧众,在中国佛教史上留下了极其显赫的影响,使得禅宗在其他佛教宗派大多式微之后,一枝独秀,席卷全国,成了五代、宋、元、明中国佛教中最有势力的一个教派。禅宗不仅成为中国佛教的代名词,而且远播海外,在日本通过花道、茶道等形式深入到一般社会生活之中。

  后世许多思想家也都从不同角度经受过《坛经》思想的洗礼。例如北宋的张载、王安石,利用《坛经》泛神论思想作酵母,经过酿造制作,最后形成了他们的唯物主义哲学体系。陆王心学中“心即理”的唯心主义观点简直可以说是《坛经》佛教思想的儒家再版。还有一些进步的思想家,利用《坛经》透露、宣扬的不信权威的思想,相信自己的理性,正面向封建正统观念展开攻击,如明末李贽讲“童心”和“是非无定”,就是从《坛经》思想所得出的结论。清末谭嗣同特别推崇《坛经》反对外在权威的学说,把西方某些自然科学观点同中国传统思想拼作一盘,从而锻打出了“冲破网罗”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激进派的矛戈。

  由于《坛经》的许多内容具有浓厚的口语化倾向,它在传播宗教神学的过程中还带动发展了一种语录式的新文体。这类语录的不断出现,对此后白话文的发展,也有着一定的影响。 
  

  
13 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资治通鉴》
 
  史学家司马光所编写的《资治通鉴》是我国古代编年体史书的最高成就和总结性作品。《资治通鉴》是我国古代史学发展时期出现的浩大的史学工程之一,内容丰富,材料翔实,文采飞扬,往往被用来作为我国古代史学的代表性著作。

  艰辛的编写历程司马光,字君实,公元1019年出生于官吏家庭。原籍是陕州夏县(今属山西)涑水乡人,世称“涑水先生”。他20岁中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御史中丞。司马光很小就以聪明过人闻名。一次,一小儿掉进水缸,众孩童吓跑,幼年的他却以大石破缸流水,救出了小伙伴。此事被人画成《小儿击瓮图》,传为美谈。他七岁时就爱读《左氏春秋》,能向别人复述大意。平时好学,手不释卷,看书入神,不知饥渴寒暑。他曾用一块圆木当枕头,学困睡枕,枕滚即醒,自喻为“警枕”。

  司马光爱读书,尤其笃好史学。他感到纪传体更书卷数太多,文字浩繁,冗长难读,一件事分散在若干传内,既有重复之处,又得不到整体全貌,不如编年体更能集中反映整个史实,且简明扼要。司马光认为,历史是人们所凭借的,今人由史而知道古代,后人由史而知道先人。一国之君不能不看史书。但是,君王又无暇遍览文字繁多的纪传体史书。因此,他想为帝王们编写一部编年体史书,其目的就是要“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让统治者观古知今,以史为镜,从历代王朝的理乱兴衰之中鉴察得失,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巩固北宋的统治,而且也便于后世之人读史。

  嘉祐年间,司马光撰写编年史的计划已逐渐考虑成熟。到公元1064年,他46岁时,写成了《历年图》五卷,是“采战国以来至周之显德,凡大小之国所以治乱兴衰之迹,举其大要,集以为图”,进呈宋英宗。这本书是按年代顺序罗列大事的,所以起止时间和体例安排与以后的《资治通鉴》大致相同,可以说是《资治通鉴》的提要和雏型。过了两年,他写成了《周纪》五卷、《秦纪》三卷,合八卷,取名《通志》,进呈英宗。此为《资治通鉴》的前身。宋英宗看后很是欣赏,就命他继续编修历代君臣的事迹,完成八卷以下的编写工作。但宋英宗对《通志》这个名称不满意,让司马光在书编完后听旨命名。

  司马光感到编书的工作繁难浩大,仅是自己一个人恐难以胜任,就请求宋英宗允他设书局,找助手帮助编写。宋英宗批准了司马光的请求,就在汴京崇文院设立书局,允许借阅龙图阁、天章阁、昭文阁、史馆、集贤馆和秘阁所藏的图书,并赐以笔墨缯帛,供给一切开支。司马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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