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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人物画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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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模样(好些读者都不关注这样的情景描写,这就是通过戏剧的手段让人识破虚伪哪。这是我们在生活中不易发现的情节,可人总是不能深入思考。),她准备导演一出戏叫“请君入瓮”,就和潘金莲在激打孙雪娥时一样,不过让人复制过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女同胞们,别老玩这些把戏了,你们不总想是追求平等吗?老玩这一类的孩子游戏,还怎么平等啊?
  李桂姐想要打一场埋伏战,提早回到阵地去布置机关了。西门庆进屋之后,先由老鸨接待,两人谈了一些家常,就转到了李桂姐的身上,问她怎么没出来,虔婆说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从他家回来,也不知道生什么气,回来后就不好了,一直也不出门,并说西门庆好狠心,也不过来看看(你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就是为了装腔作势,两人演起了双簧。一定要注意这样的细节,否则读书无用,读书不是为了求真、明智、修身,读书有什么用?)。西门庆赶忙过去探问,一见粉头乌云散乱,裹着棉被,脸庞朝里,听见他进屋,也不看一眼。男人一见这种情况就完了,尤其在喜欢这个女人的时候(注意这句话,是得“喜欢的时候”,否则你真就是寻死上吊,他也无动于衷,所以要撒娇卖痴时,您一定要仔细评估好客观形势,否则容易假戏真做,真去了极乐世界。),女人芳心一碎,男人恨不得摧毁地球。西门庆没有真情,可是经常被性欲支使得不辨东西,也处于“想要摧毁地球”的状态,就赶忙问她这是和谁惹气了。
  戏份做足了,李桂姐才说道:“我和谁惹气,还不是你家的五娘?我虽然是门户(特指妓院)中出身,可是要跷起脚儿,比普通百姓家里不成材的女人还要高出许多(这话对。相对于那些表面道貌岸然,背后男盗女娼的人来说,李桂姐这样的人倒显得光明正大。我没办法说她们好,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看,我还佩服她们,比我们这种扭捏作态的还要多了几分爽快。生活所迫下的自力更生,不可能鼓励,也没必要大加挞伐,你要批判她们,那好,你能不能解决她们的困难,改变她们的命运?你要是能,好,使劲骂她,不能,就得想想是不是自己有失宽容,是不是自己在高谈阔论。)。我前天不是单纯去卖唱,我是正常送人情,和你们家礼尚往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算客人(她们也想得到正常的尊重,可是对于她们来说,这个要求太奢侈了。我们要有一种同情心,用批判的眼光来同情。看《金瓶梅》这样的“哀书”要有慈悲之心,不要总是人云亦云。)。大娘对我十分热情,又送了我好些衣服,我十分感谢。本来我也不是非要见你家五娘,可是这要传出去显得我们没有礼法,我几次求见,她就是不出来,临走之前,我和我姑姑(李娇儿)再次去辞别,她可倒好,把门关得严严的。真是太不识敬重了(李桂姐有理。我这不是替她说话。在后文好些地方我都在批评她们的做法。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就事论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看人看事就不要有静止的观点,而是要用动态和辩证的眼光看。要尽量客观。)!”
  西门庆道:“你不要怪她。那天她心里确实不自在,她如果要是好好的,还能不出来见你?这个,好几次因为咬群儿,言语伤人,我都要揍她了。”李桂姐反手向西门庆脸上一扫,说道:“哥呀,你说大话都不害羞,你还敢打她(男人受不了女人施展的激将法和美人计。)?”西门庆逞能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除了大老婆,其他的几个老婆丫头,我说打就打,再不听话,她们的头发我都敢剪。”李桂姐反唇相讥道:“我看过砍头的,没看过说嘴的,你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谁能看见,谁能证明?你要是真有这个能耐,到家里给我剪下一绺头发,让我亲眼看看,我才相信你是一个有本事的。”西门庆接着逞能说:“你敢和我击掌为誓吗?”李桂姐道:“我敢和您击一百掌。”当天西门庆在她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黄昏骑马回家,临行前她说:“哥儿,你这次回家,如果拿不来那件物事儿,看你还有什么脸见我。”
  西门庆被她的话激怒了(好女人是男人的天堂,恶女人是男人的地狱。这时李桂姐的嘴脸很丑陋,当然内因还是男人爱装蛋。),回家时也有点醉酒了,直接就奔潘金莲的房中走来。一个喝完酒的、残暴的、自私的、奉行男权主义的丈夫,对于妻子意味着什么,潘金莲十分清楚,所以她加倍殷勤。西门庆看春梅出去后,坐在床上,让她脱靴。她不敢不脱,并且整理好床铺,要让他快点歇息,而西门庆却不睡,坐在了一只枕头上,让妇人脱光衣服,在地下跪着。她心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于是她柔声痛哭道:“我的爹爹!你能说个痛快话,让我知道究竟错在哪了,就是让我死我也甘心。你让我整天提心吊胆,陪着一百个小心,还总是猜不透你心里想的(封建统治者,封建家长总是喜欢使用这一手,有事不会开诚布公地明说,不会摆在桌面上谈,不会有一点民主程序,只是让你猜,可是帝王心思如何猜,总有猜不准的时候,所以被统治者就会时时刻刻心惊胆战,也就是“白色恐怖”比真正的杀头都要可怕,就是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术”,我要拆穿这种装腔作势的丑态。非常悲哀的是,在家庭这个社会细胞当中,或者是任何一个“人治”的团体中,它都普遍存在。此种所谓统治手腕大行其道,何谈团体民主?天方夜谭而已。想要摆脱,不能靠施舍,因为这些人也是这样过来的,如今猴子“媳妇熬成了婆”,开始称王称霸了,岂能轻易放弃这种精神特权?打破这种局面,需要自己的战斗和争取。),只拿钝刀子锯我,叫我如何承受啊(请大家记住,“用钝刀子实行精神折磨”是帝王术之一。)?”
  西门庆骂道:“贱,你真不脱衣裳,那别怪我不客气了。春梅,门后面有马鞭子给我拿来。”春梅听见他召唤了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进来。妇人说:“春梅,我的姐姐,你救救我,他如今又要打我。”西门庆道:“小油嘴儿,不用管她,只把马鞭子递给我就是了。”春梅回敬道:“爹,你真是不知道害羞!我娘究竟哪儿做错了?你信的话,平地起风波,偏偏来找娘的错儿。你还叫不叫人和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了?你这种做法如何让人看得上眼儿?我就是不依你(春梅一直有办法挟制西门庆,她名义上是丫头,实际上在西门庆的眼里,其地位要高于一般小妾,一般人是不敢和西门庆如此说话的。注意这个细节,她有点像《红楼梦》中的平儿。)。”西门庆被抢白一番,讨了个没趣儿,反倒呵呵笑了起来,对潘金莲说:“那我就不打你了,我只想要件物事儿,你给不给?”妇人道:“好亲亲,我的身子都是你的,随便你要什么,我没有不依的。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西门庆说:“我只要你一绺好头发。”妇人道:“好心肝!你就是在我身上烧香(当时男人为了体现一种变态的征服感,在女人身上留下印记,相当于性虐待。),我都依你,可是剪头发却不行,我自从出娘胞儿,活了二十六岁,还没剪过头发的。而且我最近还有点脱发,你就当可怜我,别这样了。”西门庆说:“你还怪我恼,我说的话你总是不依。”妇人说:“我不依从你,那我还依从谁?你实话对我说,你要这头发究竟干什么?”西门庆道:“我要做网巾(用丝线或马尾做成收拢头发的小网。)。”妇人说:“你要是做网巾,我就剪给你。千万别给哪个,让她压镇(用魇魔的手段镇压人。一种迷信做法,下文有交待。)我。”于是在她剪完头发之后,倒在西门庆怀里,娇声哭道:“我凡事都依你!只愿你别太绝情了,你和别人好我不管,只是不要抛弃了我。”是夜二人欢会异常。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吃完了饭就像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来到李桂姐家里,雄赳赳,气昂昂。要不怎么说老百姓有时候真的很无聊呢,做了一点小事就耀武扬威,自以为了不起,可是做这样的事儿,人间烟火气很浓,写这样的书老百姓爱看,这也是没办法的。西门庆打赌获胜,把黑油油的头发像战利品一样展示给李桂姐看,她看完之后,就收进自己袖子里。西门庆说:“你看完还得还我。昨天为了剪这个头发,她好不犯难,死活不依,后来我变脸恼了,她才容我剪下这一绺来。我骗她说,自己要做网巾。如今把它拿给你看了,表明我并不失信,看完还得还我。”桂姐道:“一绺头发算是什么稀罕物儿,看你慌得那个样儿?等你回家时,我再还给你。你如果那么怕她,当初就没必要剪了(男人这种动物,死要面子活受罪,尤其受不了女人的激。管你是什么样的,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西门庆笑道:“我哪里怕她呀!你既然这样说,我就不要了(果然几句话就着道儿。这种情况在古今中外,每时每刻,都以各种形式上演着。《金瓶梅》四大主题,是“酒色财气”,这一回的内容主要就是“气”。孔夫子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斗;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色;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气。”老人家真是智慧之人,不过这“戒之在气”不光是对老人的警示,更是对普罗大众的警示。)。”李桂姐让桂卿陪着西门庆喝酒,自己走到背人处,把潘金莲的头发塞到鞋子底下,每日践踏。果然,潘金莲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李桂姐并且又把西门庆勾住,一连留了好些天,不让他走。
  潘金莲自从头发被剪之后,心中不快,每天房门不出,茶饭不思。吴月娘派小厮把常来西门府看病的刘婆子请来,她说:“五娘这是生了一些暗气,郁结于胸,不能排解,这才头疼恶心,饮食不进。”她留下两服药,嘱咐用姜汤服用,并说:“我明天让我老公过来,替你老人家看看今年的运程怎样,有灾没灾。”潘金莲很感兴趣,问道:“原来你老公会算命?”刘婆子说:“他虽然是个盲人,但倒有两三件本事常人不会:第一,会看阴阳,算运程,给人家祈福;第二,会中医,懂针灸;第三,专门给人回背。”妇人问道:“什么叫回背?”刘婆子答道:“比如父子不合,兄弟不睦,大妻小妻之间勾心斗角,只要我老公施展法术,画些符水给他吃,不超过三天,就会让父子亲热,兄弟和好,妻妾安宁。如果谁家要是买卖不顺,田宅不安,他也有办法让对方生意兴隆,百事顺遂(要有这个本事,还出来算命干什么?)。就算禳星告斗(这是一种特异功能,是指礼拜星斗,祈求保护。越来越玄乎了,诸葛亮曾经有过“五丈原禳星祈福”,刘理星是不是也成了“小诸葛”?此种人在现在也大受欢迎。),也不在话下。因此人都叫他‘刘理星’。曾经有一家人,新娶的儿媳妇是小户人家女儿,手脚有些不干净,经常偷盗婆婆家的东西,搬回娘家,她丈夫知道后,常常责打她。我老公给她画了一道符儿,让她把符儿烧成灰埋在水缸下面,这一家人喝了缸里的水后,她明明在偷东西,可他们就像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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