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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人物画廊-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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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把手伸向了陈敬济,这样的话,一向奉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哲学的潘金莲怎能容忍?
  宋惠莲不断地挑逗陈敬济,两个言来语去,都有意了。等到回家之后,就连一向迟钝的西门大姐都看出了门道,她骂敬济道:“不知死的囚根子!平白和来旺媳妇子打牙犯嘴,倘忽一时传的爹知道了,淫妇便没事,你死也没处死!”大家想,以潘金莲对男女风月的精通程度,她会不知道这些玄机?不出意外,第二天金莲就向陈敬济指出了这个严重问题,责备他这种感情的背叛,尽管现在还不能这样说,不过占有欲极强的潘金莲应该早就把陈敬济视为自己的禁脔了。
  第二天早晨,有一个荆千户——新上任的兵马都监——来拜访(此时的西门庆虽是一个富豪,但他毕竟还是一介平民,就能让官员亲自拜访,如果他再有权势,那还了得。),西门庆赶忙陪他在客厅说话,一面派平安去要茶。宋惠莲正和玉箫、小玉一起玩游戏,只见小玉把玉箫骑在身下,笑骂道:“贼淫妇,愿赌服输,你如何耍赖不让我打!”并且喊惠莲道:“嫂子你过来,扯住淫妇的一条腿,等我操这淫妇一下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西门府中的人都是“猛将兄”,玩游戏都如此大胆,性开放在这个环境中是大家共同遵守的价值观。我想如果只要给她们机会,哪怕一点点机会,这些丫环都能在风月场独当一面。一个宋惠莲倒下,会有成千上万个宋惠莲继续接过前辈的风月大旗,昂首挺胸,向前冲锋。能写出这样的玩笑和对话,我确实佩服作者的想象力和生活阅历,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对社会底层为何研究得如此广泛和深刻?难道他也和曹雪芹一样经历过大起大落,世态炎凉?)。”
  这三人正玩儿着,只见平安走过来说:“玉箫姐,前边荆老爹来了,爹使我过来要茶。”那玉箫也不理,仍然和小玉厮打。平安催促道:“客人已经来半天了。”宋惠莲接过话茬说:“贼囚根子,爹要茶,就到厨房找上灶的要去,为何只在我们这里缠?我们只预备爹娘房里用的茶,不管你们外边的账儿。”平安只好走到厨房,这天是来保的妻子惠祥(《金瓶梅词话》中是“惠祥”、“宋惠莲”,《金瓶梅》中是“蕙祥”、“宋蕙莲”,差别就是草字头,人物内涵没有区别。)当值班经理。来保是西门庆手下的大家人,他经常替西门庆出去搞外交,是一个实力派人物。
  惠祥看平安过来要茶,就说:“怪囚,我正在做饭不得闲,你就到后边要两钟茶端出去就是了,巴巴地非得向我要茶。”平安道:“我先到得后边,惠莲嫂子说,这是上灶的应该负责的事儿。”惠祥便骂道:“贼淫妇,她认定了自己是爹娘的房里人,我们天生就是上灶的?我这里要做大家伙儿的饭,还要替大妗子炒素菜,几只手?哪能忙过来?说起来倒杯茶算什么活儿?指名点姓地让来找上灶的,上灶的是你叫的?误了茶也罢,我偏偏不弄。”平安说:“嫂子快些办吧,荆老爹来了这一日了,迟了又惹爹骂。”
  因此这里推那里,那里推这里,耽误了半天。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如果主人迟迟不敬茶,客人就会认为自己不受欢迎或者主人有事在下逐客令,是十分失礼的。果然荆都监再三要起身告辞,都被西门庆留住了。等茶端上去时,西门庆嫌茶冷,不好喝,喝骂平安再去换茶,直到另行喝过了,才放荆都监走。客人走后,西门庆就盘问是谁煮的茶,平安告诉是“灶上煮的”,他回到上房就告诉月娘道:“今天竟然煮这样的茶招待客人,你到厨房查一下是哪个奴才老婆上灶,揪出来盘问一下,打她几下子。”小玉说:“今天是惠祥上灶。”慌得月娘说道:“这歪剌骨找死!怎么煮这样的茶待客?”一面让小玉把惠祥叫来,让她在院子里跪着,惠祥辩解说:“因为做饭,又要给大妗子炒素菜,使着手不得闲,茶略冷了一些。”被月娘数落责骂了一回,这才让她起来,并且重新划分职责,让厨房只管大家伙儿的茶饭,只要有客人来,只叫玉箫和惠莲煮茶。
  惠祥在厨房里忍不下这口气,刚等西门庆离开,就气狠狠地找到惠莲,指着大骂:“贼淫妇,这回趁了你的心了!罢了,你天生就是有时运的爹娘房里人,我们就只能是上灶的老婆?巴巴让小厮向上灶的要茶,上灶的是你叫的?促织不吃癞蛤蟆肉——都是一锹土上人(这话深刻至极。蟋蟀虽然有牙齿,但是不吃癞蛤蟆,因为两种生物的生存环境相似,都不容易,同病相怜。以此来说明大家都是下人,没必要互相倾轧,如此排挤都比不上蟋蟀识得大体。)。反正你不是爹的小老婆就是了,你算是爹的小老婆,我也不怕你。”惠莲说:“你这人真不知好歹。你煮的茶不好,爹嫌你,关我什么事?你为何拿我撒气?”惠祥听了,越发恼怒,骂道:“贼淫妇!你刚才调唆打我几棍子好了,怎的不教打我?你在蔡家养的汉子数不过来,来这里还弄鬼哩!”惠莲说:“我养汉,你看见了吗?别在这里放臭屁!嫂子,你也不是什么清净姑姑儿(比喻清白的人。)!”惠祥道:“我怎么不是清净姑姑儿了?翘起脚儿来,比你这淫妇还好些(惠祥看来也非等闲之辈,和宋惠莲比还要好些,那和别人比呢?《金瓶梅》中怎么就没有几个好人呢?)。你汉子有一拿小米数儿(小米儿体积小,一把小米儿,数不过来。看来惠祥最多是半拿小米数儿,所以她才敢如此叫嚣。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指责得非常牵强,就好像惠莲嘲笑金莲是什么“回头人儿、露水夫妻”一样,都是半斤八两。)!你在外边,哪个男人不被你勾引过?你背地里干的营生儿,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把娘们还不放在心上,何况这些下人?”惠莲说:“我背地里说什么了?怎么不放到心上了?随便你压制我,我不怕你。”惠祥道:“有人给你做主,你敢情儿是不怕了。”两个正吵,小玉请出月娘来,把两人喝开了:“贼臭肉们,不各自干营生去,拌什么嘴?让你们主子听见了又是一场儿。刚才没有打成,再吵下去可就有人挨打了(月娘其实是在袒护惠祥,她应该早就知道惠莲和西门庆的关系了,如果战争升级,被打的肯定是惠祥。)。”惠祥还不服,说道:“若打我一下,我不把淫妇口里肠勾了也不算(这句话想转化成普通话太难,是不是说“我不撕烂淫妇的嘴,不把她的肠子从嘴里勾出来不算完”?恳请有学问的专家指正。)!我豁出去了,宁肯一命偿一命也拼到底(她确实受到了委屈,不过她刚刚说完“促织不吃癞蛤蟆肉”这样富有深刻哲理的话,此刻如此不依不饶,也好像理论和实践脱节。)。”
  宋惠莲经历这些风波,依然没有收敛的迹象,仗着有西门庆撑腰,把家中大小都不放在眼里,每天只和玉楼、金莲、瓶儿、春梅和西门大姐这些“上层人物”打成一片。
  不过她的“好”日子确实要到头了。虽然她有种种不得已,虽然所有和她作对的人也都不是什么清净姑姑儿,不过她越发猖狂,向厕所里扔石头,激起众怒毕竟不是长久之道。
  尤其是她的丈夫来旺回来之后,她更是四面楚歌。
  致命的危险悄悄逼近!
  后记之三蓝缎子的诱惑与罪恶的虚荣心
  本来想再介绍一个问题之后,接入宋惠莲(词话本为“惠莲”,崇祯本为“蕙莲”,这是小问题,不值得过于较真儿,只要知道其谐音是“会怜”就可以了。)的故事,可是在静而默思之后,发现解释那个问题为时尚早,有点犯了“‘左’倾盲动主义”错误,所以还是暂且搁置,回到宋惠莲的身上。
  有时文字是苍白无力的,有时定义定理是毫无意义的,任何一项理论和固定框框都不可能百发百中,总有一些事情靠文字描述不出,靠理论解释不通,靠框框套用不上,这就是生活的丰富多彩和人性的错综复杂。在宋惠莲身上就有一种矛盾的存在,很难解释。
  先用一种俗套的结构披露一下宋惠莲的个人档案。
  现用名:宋惠莲。
  年龄:二十四岁
  原名:宋金莲。因为与潘金莲冲犯,她只好改名,这也是封建时代“为尊者讳”的变种。
  其父:宋仁。
  职业:棺材铺的小老板。
  出身:与潘金莲一样,小时被卖给大户人家做使女。宋在蔡通判家里,因为“坏了事”被赶出来,大概还是与主子有风流韵事,就像潘金莲被张大户娘子赶出来嫁给武大一样。
  身体特征:生的白净,身子儿不肥不瘦,模样儿不短不长,比金莲脚还小些儿。
  性格特征:性明敏,善机变,会妆饰。
  看家本领:斜倚门儿立,人来侧目随。托腮并咬指,无故整衣裳。坐立频摇腿,无人曲唱低。开窗推户牖,停针不语时。未言先欲笑,必定与人私。
  工作业绩:汉子有一拿小米儿数。
  作者评语:嘲(勾引挑逗)汉子的班头,坏家风的领袖(西门庆号称是“打老婆的班头,降妇女的领袖”,这两大班头、两大领袖进行了深层次的肉体交流)。
  潘金莲九岁时被卖到了王招宣府上,十五岁的时候,善于贩卖人口的潘妈妈把她转卖给了张大户,张大户人老色心在,把她强行收编了,当事情被揭开之后,张大户娘子对她百般苦打,大户一气之下,赔上嫁妆把她嫁给了武大郎,其实张大户是一种变相的包二奶。
  而宋惠莲也是在被蔡通判家里清理门户之后,嫁给了蒋聪为妻。
  从性格特征上比较分析,宋惠莲身上有潘金莲和春梅的影子,宋惠莲是“性明敏,善机变,会妆饰”,潘金莲“本性机变伶俐”,再看春梅,“性聪慧,喜谑浪,善应对”,这三人都有几分姿色,都是“外表百伶百俐,实际愚不可及”的人物,不过潘金莲比她们俩读的书多,知识面要广。常言:一山难容二虎。这样的三个人在一起难免要你死我活,水火不容。
  可宋、潘二人还是存在很大的区别,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矛盾性贯穿于宋惠莲的人生始终。你要说宋惠莲遵守妇道,那纯粹是天方夜谭,就在与蒋聪婚姻存续期间,因为要与西门府常来常往,她就和来旺勾搭成奸了。可你要说她像潘金莲、李瓶儿一样放荡无耻、心狠手辣,她也不是。蒋聪斗殴致死,宋惠莲托情夫来旺打通西门庆的门路,到底把凶手缉拿归案,判了死刑,算是为蒋聪抵罪。就在与来旺的婚姻存续期间,她与西门庆勾搭成奸,可是当来旺被西门庆和潘金莲整治时,她不惜以卵击石,非要力挺丈夫,最后竟然“含羞自缢”。这种种行为都超越了理性所解释的范畴,我想这恐怕就是真实的人生,在很多情况下理性讲不通,“有理走遍天下”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而潘金莲对武大郎,李瓶儿对花子虚,相比之下,确实要残忍得多,当然我们也要有充分的理解,换了你是潘金莲或李瓶儿,遇到一个一点阳刚没有或整天寻花问柳的丈夫,也难以保持理性的思维。不过我们既然要比较,就必须有一个比较的标准和参考的系数。单单从对待丈夫的态度上,宋与潘、李二人存在本质区别,不过在对婚姻的不忠上,三人是志同道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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