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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北朝:宋齐北魏的纷争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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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魏一面进行内部迁徙,达到合理的资源分配,另一面打击入侵的柔然骑兵,“净化”外部环境。
  柔然的部落首领社仑(柔然的首领本姓郁久闾,所以社仑的全名就是郁久闾社仑,这个词来自鲜卑语“木骨闾”,意为头秃,这可能源自北方鲜卑人不留发的习俗。北魏被南方史书称为“索虏”或“索头虏”,其本意也是指类似的习俗:拓跋部的族人往往把头发剃光,头上只留一个小辫,称为索头,“索虏”就是索头的胡虏。东胡的这种习俗一直沿用到后来的清代)本是归附拓跋珪的塞北部落缊纥提之子。拓跋珪将缊纥提的部众分配到其他各个部落中,强行迁徙,这一政策引起了缊纥提诸子的强烈不满。社仑与他的兄弟率部弃父出走,逃入大漠,几经辗转,投奔了伯父匹候跋的部落。
  匹候跋与缊纥提是亲兄弟,但早就分成了两个大部落,彼此并不信任。他将社仑等人安置在部落南面边远之处,并派自己的四个儿子严加监视。社仑不甘为人下,设计杀了匹候跋与他的几个儿子,兼并了匹候跋统领的部落,然后深入漠北。
  当时拓跋珪在南面忙着与后燕、后秦交战,无暇北顾。社仑乘机四面出击,声势渐盛,终于在北魏天兴五年(公元402年)统一了整个漠北地区,并自称“丘豆伐可汗”(“丘豆伐可汗”这个词,在鲜卑语里相当于“开国君主”的意思),成为柔然汗国的第一任君主。
  柔然建国,对北魏的北部边疆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从此两国在辽阔的漠北展开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角力。社仑借着拓跋珪被弑、北魏人心不安的机会,攻入塞内,抢掠了大量人口与牲畜。拓跋嗣稳定了局势,自然发动报复性反击。永兴二年(公元410年),他派长孙嵩率领大军北伐,大破柔然骑兵,杀得社仑远遁漠北,死在途中。社仑的儿子度拔尚幼,部族中的长辈决定拥立社仑的弟弟斛律,即柔然的第二任君主“蔼苦盖可汗”(鲜卑语“姿质美好”之意)。斛律意识到北魏新主登基以后政局已经稳定,一时半会儿不能找北魏的麻烦,便于次年派人与拓跋嗣修好。
  拓跋嗣欣然接受了柔然的降书,北边暂时平定了下来,他终于可以转过头来虎视中原了。在没有统一北方之前,北魏对付柔然的军事行动,就是为解决后顾之忧而服务的。在北魏统治者眼中,柔然这样的没有固定领土的国家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消灭的,只要周期性地保持进攻态势,就不会成为更大的忧患;他们考虑更多的,是如何消灭割据中原的诸小国。拓跋嗣这才发现,北魏发生内忧外患的这几年中,南方的东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刘裕在掌握了大权之后,很快就北上攻灭了小国南燕,尽杀慕容鲜卑一族,震惊了相互搅和了多年的北方各国。这些胡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碰到过如此让他们惧怕的强势的南方人了。
 

七 卢循之乱
  刘裕的北伐,一共有两次,前一次伐南燕,后一次伐后秦,这是东晋灭亡前的最后两次北伐,也是十六国末期南方政权的两次比较精彩的“演出”。关于这两次北伐的详情,理论上应该属于十六国历史的部分,有兴趣的可以参读《纵横十六国》中相关段落比较详尽的介绍。
  两次北伐颇有些相似之处,比如都灭亡了讨伐的目标,取胜后不久刘裕就都因为后方的问题而回师建康,没能再继续扩大战果。不同的是,南燕离东晋的统治中心较近,得到的领土比较容易守住;后秦离统治中心较远,又被充斥狄、戎之风的各小国包围,其领土很快就被北方各国重新占据。
  仔细推敲起来,刘裕的北伐实际上是捡“软柿子”捏。南燕和后秦的建立者虽是叱咤十六国的慕容氏和姚氏,但到了刘裕掌权的时代早已今不如昔了。这两个国家的情况类似,都是年轻的国君刚登基不久,内部人心不定,国势日蹙,早晚是他人口中的肥肉。北魏对于关东的二燕早有吞并之意,只是一时腾不出手;至于关中,那更是群狼争食,英雄必争之地。刘裕能灭掉这两个国家,最关键的一点是时机把握得好,军事策略还在其次。刘裕在军事上的成就,与曹操大致相仿:曹操是统一了北方,消灭了除刘备和孙权以外的其他军阀;刘裕则是统一了南方,消灭了除北魏与夏国以外的其他主要割据势力。刘裕的政治能力在南北朝时期也是一流,但却比曹操略逊一筹。最明显的一点,他对于事态形势的预判性,常常显得滞后,比如在讨伐南燕的同时,没能先消灭搅局的卢循,也未曾想到此人能够乘着东晋后方空虚之机,把它的腹地捣得几乎稀巴烂。
  刘裕的误判,尚情有可原,他无法料到这流窜一方的“蟊贼”身边竟有牛人,向卢循献了不少理论上切实可行、同时也被事实证明十分有效的计策。若不是卢循贻误战机,可能东晋之后的历史又会改写。
  这位牛人便是卢循手下的名将,说出了“使我得为英雄驱驰,天下不足定也”这样豪言壮语的徐道覆。
  东晋义熙五年(公元409年),刘裕领兵伐燕,围困南燕都城广固数月,南方兵力严重空虚。徐道覆认定有机可乘,便给卢循写信,劝他北上攻打建康,卢循不听。徐道覆心中着急呀,就从自己所驻的始兴亲自跑到番禺,面见卢循,说:“咱们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岭南(东晋时期,两广一带仍然是地广人稀,加之丘陵众多,交通不便,一向被人鄙视为蛮荒之地),哪里是个正理,只不过是刘裕那家伙实在厉害,咱们打不过呀。现在正好他在打攻坚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出兵,留在南方的何无忌、刘毅等人哪里是咱们的对手,取之易如反掌。要是错失良机,在这里苟且偷安,等刘裕破了燕国,休整兵众,不出两年,肯定会来打将军您。到时候他亲自前来,即使将军英明神武,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攻下晋国的都城,才是根本之计。刘裕再想回来援救,可就无能为力了。”一席话说得还做着“偏安梦”的卢循茅塞顿开,点头称是。
  于是,卢循在次年与徐道覆会合于始兴,然后兵分两路北上进攻建康。东路军由徐道覆指挥,顺赣水而下,攻打南康(今江西赣州)、庐陵(今江西吉水北)、豫章(今江西南昌)诸郡。西路军则由卢循指挥,攻打长沙等郡。东晋各郡的守相都不作抵抗,望风而逃。卢循的两路军进兵顺利,所向无敌。
  东晋朝廷还没得到刘裕的战报,却先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形势危急之下只得征召刘裕回兵。这时徐道覆的军队已经开到了豫章附近,在倒桓之战中立下大功的何无忌此时正驻守寻阳,不知为何忽然急着要迎战(也许是要和刘裕抢功吧,刘裕战功显赫,朝中嫉恨他,不服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左右都劝他固守寻阳、豫章,以逸待劳,他执意不听,结果在豫章城外与徐道覆的水军相遇。
  徐道覆确实是个人才,他在没有发兵之前,就在积极为打仗做准备,收集了大量造船的材料,战事一起,十几天就造出了许多大船,十分管用。何无忌与徐道覆对阵,却只有小船,完全不是大船的对手,所率的士卒很快四散溃逃,何无忌虽然勇武,但却寡不敌众,当场战死。
  何无忌的死讯传来,东晋防线一泻千里,朝廷大为震惊,甚至打算放弃京城,向北投奔刘裕。幸好刘裕已经得到诏书,留下南燕降将韩范、封融等人,自己率大军南归。(久而久之,他的得力助手刘穆之还是给韩范、封融安了个谋反的罪名,把他们都给除掉了。)
  刘裕回到山阳(今江苏淮安),听说了何无忌战死的消息,担心京城失守,便以精锐骑兵昼夜兼行,并带着几十个人微服来到淮上,向南来的行人打听京城的最新情况。行人说:“贼人还没到京城,假如刘裕现在回来,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可见刘裕在当时已经很被普通老百姓信任和看重了)刘裕这才放下心来,一路南行,渡过长江,进驻京口。东晋朝廷吃了定心丸,稍稍安定了一点。
  然而只过了一个月,倒桓的另一名功臣刘毅就在与卢循的对阵中打了败仗,形势再度吃紧。原来卢循、徐道覆连克数郡,刘毅一直在生重病,没能及时出兵,他的病一好,就决定南下征讨卢循。刘裕生怕刘毅轻举妄动,亲自修书一封,劝他说:“贼人新近获胜,锋芒正劲。我现在就要造好船只了,待我完工,便与你一同发兵。”刘裕并许诺克敌制胜时,将长江上游的委任大权都交给刘毅,还怕他不听,派了刘毅的从弟刘藩前往送信。刘毅呢,决然不从,怒道:“当年我不过是将功劳让给了刘裕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比不上刘裕么?”说罢,把书信扔在地上,亲自率领两万水军,从驻地姑孰溯江而上,进兵寻阳。
  这时卢循的西路军已经攻下巴陵,正要攻打江陵,徐道覆的东路军则已逼近寻阳,听说刘毅来了,立即派快马通报卢循说:“刘毅兵众很多,成败之事在此一举,你我应该合力对抗。此战若捷,则天下可定,江陵更不足忧了。”卢循十分高兴,便从巴陵顺江而下,与徐道覆联兵一处,共同进军,与刘毅的军队在桑落洲(今江西九江东北)大战。卢循的两路水军有十万之多,刘毅完全不是对手,一败涂地,丢了船只,带了几百个随从步行逃走,其余部众、船只、武器都被卢循缴获。
  (由何无忌与刘毅的失败也可看出,他们两人与刘裕虽然同为起兵消灭桓玄的头号功臣,但在能力上是有高低的。何无忌、刘毅在心里都不服刘裕,可战绩毕竟是摆在那里无法抵赖的,刘裕的的确确配得上晋末第一人的称号。)
  卢循与徐道覆乘胜杀到江宁,前方已近建康,将士人数达到十几万,船只前后绵延数百里,声势无比浩大。建康城内能抵抗的士兵只有数千,眼看京城不保,要求朝廷过江北迁的呼声越来越高,孟昶更是认定刘裕不是卢循的对手,刘裕则认为:“朝廷一旦迁动,全局就会土崩瓦解,江北又哪里保得住?如今虽然兵士不多,但还可以打一仗。如果打赢了,则上下都安全,若是真的打不赢,我自会承担责任,以身殉国,又怎能苟求寸日存活?我计已定,你不用再说了!”孟昶仍旧无比悲观,便向朝廷上了一份表,说自己赞同刘裕北伐不对,以致现在社稷危殆,写完后便服毒自杀。
  事实上,孟昶算对一半,而刘裕则算对了另一半,以赌徒的性格,有一半的把握,就至少要博他一博。最后的结果证明,刘裕的眼光准,运气好,博赢了。先说孟昶的一半,卢循身边的将才徐道覆,不但有识,而且有胆。他知道己方已处绝对优势,而刘裕的军队为伤病困扰,还在休整之中,正是毕其功于一役的时机,便向卢循请求,从新亭、白石烧船上岸,分几路进攻建康,与刘裕决战。而刘裕的那一半则押在卢循身上,卢循此人多疑少断,因为听到刘裕回师的情报,心生恐惧,裹足不前,只与刘裕对峙,延误了最佳的战机。卢循的如意算盘是退守寻阳,攻取江陵,以两州的地盘与朝廷对抗(战略家的眼光往往就从与普通人思想观点的对比中得到反衬)。徐道覆长叹一声,说出了那句哀叹与豪言:“我终为卢公所误,事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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