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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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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7月20日是美国历史上无比重要的一天,报纸上定大标题的人却只惦记着艾森豪威尔终于把预算搞平衡这件事,竟谁也没有注意到根据1954年日内瓦协议,那一天应该在越南举行自由选举。由于选举不能如期举行,便产生了越共、内战,进而引起了美国的干涉;但那时的评论家谁有功夫去考虑这些问题呢?!

  至于当时博得人们注意的那些惨案祸事,却是明白易见的;无非全是市井小报赖以糊口的话题。那年头奇闻可不少:纽约的劳工问题专栏作家维克托·里塞尔被人往脸上洒镪水,两眼瞎了。赫苏斯·德加林德兹博士在曼哈顿地铁车站附近突然失踪,据推测可能是被多米尼加共和国的独裁者拉菲尔·特鲁希略派人给绑走杀害了。海军陆战队的一位教练带领着七十四名新兵在南卡罗来纳州的巴里岛附近泅水,遇到潜流,溺死六人。联邦调查局在波士顿破获了布林克公司的一宗二百七十七万五千元大抢案。还有,匈牙利的大叛乱原来是自由欧洲电台的罪过,是他们采取不负责任的态度,多方唆使,一手搞出来的,等等。

  ※※※

  1956年6月,美国研究所的一位编辑,菲利斯·布朗女士在威斯康里的银行家年会上娓娓动听地讲了女性的种种脆弱天性。她说,千万别对女人说她不合逻辑,“一般妇女的思想总是从这样一个前提出发的,那就是,她对一件事情的直感便是最有说服力的理论根据。”布朗小姐还劝他们要多说女人好话,少说男人好话。要记住,女人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的。

  《时代》周刊以一种颇有气度的幽默感引述了这位汤姆阿姨的谈话。在该刊的另一期上,编辑们为了想教一位自以为才识过人的妇女有所收敛,报道说,“法国的西蒙娜·德博瓦尔,正如她痛心地称之为属于‘第二性’的姊妹们一样,为了谈话,是连饭都可以不吃的。”许多由男人编辑的妇女杂志对订户们也总是百般迁就。《妇女家政杂志》的一位编辑对一位作家说,“如果我们收到一篇谈女人的文章,描述这个女人进行了某种出乎常规的冒险活动,而且完全是她自己干的,那么,我们就认为这个女人必然是出奇的莽撞,精神不正常。”作为女性业绩的最高典范,该杂志向读者介绍了得克萨斯的一位家庭妇女,说她每天早饭后一小时就梳洗停当,逢人便说,“一到8点半,我最小的孩子上学了,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我也打扮好了。我可以出去打桥牌,逛俱乐部了,要不就在家里看看书,听听贝多芬,纯粹自由自在地消磨时光。”

  但是有心人不难看出,种种迹象表明,她的姊妹们其实未必全都象她一样满足于桥牌、俱乐部。1956年《麦科尔》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一个私奔的妈妈》的看来平常的小说,结果大出意外,竟比该刊发表过的任何一篇小说都引起读者的注意。不久,《红皮书》杂志发表了一篇讨论《年轻的妈妈为何自比笼中鸟》的文章。它竭力促请一切有这种感觉的年轻妈妈参加讨论——结果两万四千多人应征写了文章来。但是说妇女应该争取别当漂亮的主妇的想法,实在过于离经叛道了,很难站得住脚。因此对于单身的年轻姑娘来说,婚礼的圣坛仍然是她们唯一可行的归宿,而那些有幸伴随一位如意郎君走近圣坛的女人,一样能够变成显赫人物。1956年的名新娘中计有原为玛格丽特·杜鲁门的小克利夫顿·丹尼尔夫人,成为波菲里奥·鲁维罗萨的第五任夫人的奥迪尔·罗丹(先于她的四个是达妮埃尔·达里厄、多丽丝·杜克、巴巴拉·赫顿和拉菲尔·特鲁希略的女儿)。但那年的头彩却被一位出生费城的漂亮的女演员夺得了;她原是服装设计师奥列格·卡萨尼和男演员让-保罗·奥蒙热烈追求的对象,终于勾上了堪称欧洲首屈一指的单身汉:摩纳哥大公兰尼尔三世。若问格蕾丝·凯利究竟是怎样得手的,这个谜只好留待美国的主妇们,在她们使用自动洗衣机和替丈夫洗磨电动剃刀刀片时细细去琢磨了。凯利的父亲只是对人说,“格蕾丝是在法国的里维埃拉遇上他的。她到那儿是为了拍一部片子,叫“捉贼记”——结果瞧她捉回一个什么!”

  老凯利是费城的合同商,也是个政界人士,早年曾获得单人划艇赛的冠军,所以他自己也一度是争夺对象。他回忆那位大公初次拜访他家时的情况说:“我原以为他至多呆一两小时。可是他呆着,呆着,一直呆着不走。”老凯利不由得警惕起来。(“她跟着出去玩的那些没规没矩的小伙子,我是一般都看不上的。”)然后,兰尼尔提出向格蕾丝求婚。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重大了,于是把她支开,由男人家来商量。凯利对兰尼尔讲了一番任何一个有女长成,幸得君王宠爱的美国大亨都应牢记的话。警告兰尼尔不要忘了他那号人的地位所带来的弱点:“我对大公说,什么王族身份,我们毫不在乎。我告诉他,我恳切希望他不要象某些王公一样整天东跑西颠,如果那样,他就会失去这个了不起的好姑娘的。”凯利太太把她代女儿记述的回忆录(《我的女儿格蕾丝·凯利,她的生活和恋爱史》)的版权卖给了赫斯特报业系统。《芝加哥论坛报》为格蕾丝抱屈说,“教养如此的女子,却嫁给一个赌场的后台老饭,”分明在影射摩纳哥的蒙德卡罗赌窟。但是实际拥有蒙德卡罗的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由于只要格蕾丝能给她丈夫传种接代,他就可以照旧不向法国政府付税,因此欢呼说,“我真高兴极了,”马上给康纳哥红十字会捐了一百万法郎。

  凯利和兰尼尔的婚礼是米高梅电影公司的新闻负责人渴望已久的一件大事,原因之一是米高梅公司的宣传部门曾经促成其事。4月12日,美国出口公司的班船“宪法”号开近法国海岸,把格蕾丝送上了大公的白色游艇“青年”二号的甲板,随她来的有八十位婚礼客人、二十四位专栏作家、四只大箱子、二十个帽盒、三十六件其他妆奁和新娘的一只法国卷毛狗奥利弗。天上有奥纳西斯的私人机队的一架飞机向游艇大散其红白二色的康乃馨。岸边传来阵阵电喇叭声、汽笛声、火炮声,二十一响的礼炮声,闹成一片。码头上的记者真正是黑压压的一片——从世界各地来了一千五百名记者,比上年去日内瓦采访首脑会议的人还多。兰尼尔上得岸来,和格蕾丝并肩坐上一辆绿色克莱斯勒皇家牌轿车,却发现竟被五十来个摄影记者挡住了去路。至此,似乎谁都到了摩纳哥,可是恰恰缺了新夫妇最盼望的人物;欧洲显赫的君王辈。伊丽莎白二世是早就谢绝不来了,大陆各国的王室也都学了她的样。英国派在摩纳哥的只是一位低级外交官。至于,伦道夫·丘吉尔呢,此公当时恰巧在摩纳哥,便忿然说:“我到这儿来,难道是为了结识凯利这号俗气人吗!?”

  伊丽莎白避开了各国报纸拿她来做文章,但另一些大人物却满不在乎。艾森豪威尔总统派来了旅馆业巨头康拉德·希尔顿代表他参加婚礼;阿加汗偕夫人到了。率领蒙德卡罗的文学界恭与其盛的是萨莫塞特·莫姆。还有那痴肥的埃及废王法鲁克,只见他蹒蹒跚跚在爬圣尼古拉教堂居中的台阶。这可教管事的人好不心烦,因为这原是专给新郎新娘一群人走的啊。于是只得把法鲁克请到一边,让主人们上来。不久,只听得格蕾丝一声“Je veux”【法语:“我愿意”西俗婚礼中女方对牧师所提的一连串问题的答词。其实质等于女方单方面宣誓忠于其夫。——译者】,便一举取得了多少封号:两个公主封号,四个公爵夫人封号,九个男爵夫人、八个伯爵夫人、四个侯爵夫人、一个子爵夫人的封号。她收到的礼品,光算钻石就值二十五万美元,在那大喜日子里,小偷扒走的东西竟值十五万美元之多,但对包办盛典开销的奥纳西斯来说,反正不是什么亏本买卖就是了。8月,兰尼尔宣布夫人有孕,于是摩纳哥全国满街跳舞,篝火齐明,又放炮,又吹号,自是一番庆祝。于是《纽约每日镜报》这才用上了它保留了将近一年的新闻标题:摩纳哥天气预报:2月份将有一个小小多雨天。【标题原文为“A little rainier in February”有双关意。(2月份将产小兰尼尔)。兰尼尔原文为Rainier可作“多雨”解。——译者】

  说起法鲁克,自从他挟其色情的珍玩秘藏逃出开罗,已经四年了;这时间,埃及早成了军人集团的据点。1956年6月,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中校一跃而为军政府的领袖。当时约翰·福斯特·杜勒斯自以为对纳赛尔有十足把握,便给了他一顿教训。结果惹出一场小小的战争,而且,说来有趣,倒是替艾森豪威尔争取连任总统帮了一个大忙呢。

  纳赛尔在冷战中是中立的,杜勒斯当然对他讨厌透顶。原先美国一直想把埃及拉进西方阵营,为此,华盛顿头年冬天告诉开罗说,美国愿意借给埃及五千六百万美元,用来修建尼罗河上跨度三英里的阿斯旺水坝。但是纳赛尔却不感恩:它承认红色中国,企图破坏巴格达条约,宣布准备访向莫斯科,以价值二亿美元的棉花交换捷克军火。这样一来,杜勒斯便在7月19日公开撤消了这项贷款决定。当时国务院中东科的职业外交官也曾警告杜勒斯说,纳赛尔可能占领苏伊士运河作为报复。纳赛尔果真这么做了。他还放言:“我要瞪着美国人说:教你们都气死吧!”又说,“我们要修大坝,我们爱怎么修就怎么修。苏伊士运河每年收入一亿美元,我们干嘛不把这笔钱自己拿过来?”还说,“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血汗,自己的资金。还要由埃及人自己来管!埃及人!埃及人!”

  不过,这个打击并没有落到美国头上,而是全部落到了英法头上。由于华盛顿一帮反殖民主义者的催促,英国在6月从苏伊士运河撤出了最后一批军队。这时纳赛尔却切断了英法工业的主要石油来源。按每天通过运河的一百五十万桶石油中,一百二十万桶是去西欧的:欧洲大陆取暖和生产用的全部用油,足有三分之二要靠苏伊士运河,其余三分之一则来自……阿拉伯人可以很容易破坏的陆上管道。因此,这对伦敦、巴黎来说真是一大危机。这个局面就是遇到迪斯雷利般的能干人也不好对付,何况眼下唐宁街10号的主人哪里是什么迪斯雷利呢。他是安东尼·艾登爵士,此人当年是丘吉尔麾下了不起的外交大巨,现在却疲惫得不成样子了。这副首相重担,他实在无法胜任。他夜里睡不到五小时,不断吃安非他明药片【一种解乏、镇静神经药。——译者】,勉强支撑着。几年后,药物专家发现这种药可以使一个有头脑的人丧失对事物的判断力,而艾登在1956年的情况可不正是这样!

  这时艾登和法国总理居伊·摩勒认为他们的困难是杜勒斯造成的,因而对华盛顿采取不理会的态度。他们决定按照他们自己的办法(更确切地说,是按照以色列总理戴维·本-古里安所主张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在本-古里安看来,现在同可恨的埃及人算帐,是再好不过了。俄国正忙于应付匈牙利一天紧似一天的危机,美国正处于大选期间,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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