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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上七道的军队;又主要集中在以广府为中心的畿内;所谓居中流转调遣;但是一场清远兵变;直接扯下了畿内重兵的画皮;
各种亏空缺员荒怠驰废人事浮滥的舞弊事;在蜂拥而起的叛党面前;就像是被掀翻了底子一般;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除了最后紧急投入的殿前、拱卫诸军和部分驻畿的海兵队;还有点样子外;其他都暴露出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
历代沿袭下来;所谓的陆上重畿的方略;已经成了笑话或者说是泡影。所以急需重整这些从属番号繁多;临事却指挥调遣不力的大小军额。
然后提拔大批年轻新进替换那些朽弱之辈;从外道选编一些新血;作为畿内缺额的补充;就成了应有之事。
于是;就有了这次让我转入军中正途的机会;也算是陈夫人背后;已经取得某种优势后的利益群体和朝中党人;顺手而为把。
而且在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据说是那位少年天子;在追叙功赏人员的名单上;突然提了一句;对于罗藩家的某人及其麾下鏖战的壮士;比较印象深刻云云;
因此倒是让某人在叙赏的名单上又靠前了几位;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阶段我希望经可能低调的完成积累;却又迫切的需要借助体制的力量。
我有些矛盾的思考到。预定给我的颁赏;又在内部某些有心人士的操作下;变成新的情况。
“虽然你或有苦衷;但是额外私置部曲;终究不是什么正途的……”
陈夫人继续道
“阿姐说的是……”
我做出一副虚心接受的聆听状
“话说回来给你这些家将和国人一个身份也不是问题……”
“只是作为条件;你须得率领那些人马;参加二路的天南讨逆军……”
“天南讨逆军?”
我再次惊讶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没错;就是好事。
虽然是平定叛乱根源的战争;但是因为叛乱者乃是四大公家之一的极高身份;让参加战争的功劳和收获预期;也变得相当可观。
对于那些在承平日久的广府乃至畿内;忱于闲淡的武臣和军人来说;这便是建功立业和获取战利品的难得机会;
对于于此相关参与的官吏来说;自然也是希望能以此升官发财的动机和期盼;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是获得资历和镀金的过程以及捷径了。
他们只要在家族或是靠山的安排下;带着部曲到大军云集的前线去呆一阵;就可以毫无风险的从武选司和兵务厅的留档里;获得一个某年某月从征定难的体面记录;作为日后进一步辍升和考拔的依据。
然后背后的推手足够给力的话;还能获得所在军中主官;诸如“勤勉”“奋力”之类的好评和推荐;或者于脆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分润一些功劳;让自己的军中资历;看起来更加光彩一些。
这样班师还朝的时候;还可以站在巡阅的队伍里;洋洋得意的接受都城士民的欢呼和赞赏。
按照陈夫人此番的说法;现在似乎这种好事也降临到到了我的头上;
作为她背后在这次变乱中;获得足够好处和优势的派系和党人;自然也掌握了相应的指标和名额;同样对我在这次变乱中;表现出来的发展前景和潜力;颇为欣赏和看好。所以说;这也成为了我的机;缘或者说某种后续拉拢和投入安抚。
只是像我这种情况;既非各级武学的正途科班出身;也不是脚踏实地的从军中下层一步步辍拔起来的资格;更不是高门勋贵之家的例行荫补之列。
这种破格保举入军中的“特进”;需要多位强有力的人士联手推荐;自然也要由朝廷负责侦闻监察的有司;对于相应的出身背景;过去和现状的例行摸底。
于是就不可避免的摸出一点东西来;这里毕竟是人口密集流动性极大的广府;手下的人一多;就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好在我有相应掩饰的名头。
因此有司相关人等也多少有所忌讳;只是在幕后探寻求证;而不是直接找上门来;当厨行盘查和质询。
按照她表示和承诺;只要我能带队以外藩义勇的名义;到阵前转上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最少是营头的正式编制。
“那阿姐需要我做什么……”
我思前想后才慎重回答道;这世上没有任何平白无故的好处;需要防备这是某种考验、陷阱或是其他的风险因素。
“我需要你能充当一下暗棋……”
“暗棋?;”
我眼神一缩;低声道。
“需要我对付谁么……”
“你却是误会了……”
陈夫人笑道
“我们不需要对付谁;反到要保护些人……”
“你在那里只是顺带的;额外以防万一的备用手段而已……”
“好吧阿姐;您还真看的起我啊……”
我拍拍额头做庆幸状。
她需要我充当是某种暗中的保险;理论上最好永远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
但是战前兵马戎禄;什么状况都有;保不准那些送去镀金的人中间;有些不安分之辈或是头脑发热;被人鼓动起来;忍不住不顾劝阻跳出来作死之辈。
也主要是看重我这只人马都是私属的家将、国人之流;指挥号令起来比较纯粹;名面上受到的管束和制约比较少。
因此作为额外安排的奇兵和暗手的一部分;就是在刚好遭遇这种情况的时候;尽力发挥作用并且传讯出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或是不可收拾。
我怀着满肚子心思;和难以言明的情绪;从待客的明轩走出来后;是那位风姿绰约的美熟女嘉业君;亲自把我送出去的。
她显然也得到了某种风声;格外陪着说了几句话;并留下一个承诺。
踏着星光;回到清泉老街的宅邸之后;
“以你的名义;邀请龙雀园的那位陆秀出游一叙……”
我对着被我叫起来;还有些睡眼迷糊的谜样生物道
“她一定会接受的……”
“我们偿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自从那次龙雀园夜宴之后;那位孙秀陆霓就偶尔会派人送来邀约的帖子;邀请谜样生物一起出门同游。
当然了;说是同游;其实说白了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和由头;在我们的掩护下去私会她的相好——辛稼轩。
而籍着这个由头;在那次讲武东学的拜访之后;我也抽空继续结交和资助;这些武学中普遍有些困顿和落魄的讲师教头之流;得到一个仗义的名声;算是短期内培养起比较熟稔的关系;也获得了其中好几位的某种意愿和倾向。
现在也是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的时候了;就看有多少人能抓住这个机会。
我并不担心辛稼轩的问题;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位颇为用心的陆秀;也会想办法说服他;为了两人不被看好的将来;尽可能的抓住这个机会的。
…
第一把四十九章 除受
虽然南朝已经稍显出;某种老大积重的颓势和暮气;但是基本除授军职的程序;还是要走一大轮的。
我得先到兵部下的慕应处;交还之前东南招讨行司的腰牌凭身;然后另行登籍造册;然后再到枢密院下属的部门;报备出身三代;换取新的凭身文字;然后再以备选武官的身份;到总纲参事府去面授资历……林林总总跑了好些个衙门。
因为是特任荐拔;因此一次性要把所有的手续和前后于系;都一起做齐全了;因此比起别人要麻烦一些。
自然有专人陪同我去办理;兼带打点前后;几乎没有怎么拖阻;办下来也费了大半天;然后就是数日后得到准许;进入大内;殿前拜受的程序了。
到了第四天我换上身为藩子礼服;在礼部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老城之中名为小长安的特殊坊区;这也是我第一次踏足此地。
小长安;奠定初代幕府的南海公梁尊彝;聚北人与新龙首山下;建首山宫以奉帝统;聚而生息数代繁衍遂众;历代又有北方世族、相继来投;置于其中;遂自成一地;称为小长安。
城坊格局名称皆仿西京故事;风俗人物多类北地;是为一处名胜。
就连首山宫;都是模仿西京长安大明宫的格局;其中许多物件和场所;甚至是直接照搬而来的。
就连朱雀和承天门大街;以及大内附近;满是金桃和白柳的御沟留香;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了这里;
让人看起来;有一种似曾相似;又恍然隔世的感觉。当然在这里见得最多的是春夏之交的景致;金黄深邃或是流银飘白的秋冬景观;就别想看到了。
经过盘查和交寄;穿过高宽数丈;深达百步的左银台门楼;进入名为大内的禁中之后;就不能再用任何工具代步了;由一名端着铭牌的年轻宦者;挪着小碎步负责领路;继续向内行去。
只是殿阁憧憧的大小门禁之间;少不得还得一次次的询问和盘查;我也顺带请教其这些所见到的监门班军来。
这名宦者倒也没有什么不耐或者刻意疏离;几乎是有问必答的为我一一道来。
“他们啊;是捧日军的人……”
“这些;是龙枪直的侍卫……”
“他们是射日都……”
“这些是龙骧骑的人啊……”
为我一一介绍沿途所见的;
直到路过一处名为甘露殿的建筑群时;一群站在殿阶之上;手持精美火铳的卫士;让我多看了几眼。
他们不带盔或是峦兜;而是带着苍色璞头;身穿束袖箭衣;外套灿银色的锁子背心;看起来别具一番风味。
“这是飞云都的铳士……”
年轻宦者再次停下脚步;回答道。
“不知蝎公怎么称呼……”
我突然对着引路的年轻宦者道
“残缺之辈不敢当此尊称……”
他有些惶恐的回神道
“将军可唤我小曹;或是吉祥儿便是……”
曹吉祥?;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但是丝毫不妨碍我;对于这个做了大半天导游和解说的宦者;给于某种答谢。
从袖子下塞了几枚白晃晃的大圆章恨宝);作为手信之后;他的脸面变得更加春光灿烂;笑容可掬;话匣子也滔滔不绝的打了开来。
按照他的说法;能够入的大内来殿前除受的;都是有特殊背景的人物;要是寻常辍升或是转迁;只需领一纸敕书即可。
本朝的诏令分为册书、制书、诏书、敕书、诰命、御札、敕榜七等形式;但只有制书;才有资格招入内宣的以示郑重;其他都外颁即可。
向最末等的敕榜;是直接张贴在街市之上;连具体对象都不用送达。而他心情颇好之下;甚至放慢脚步;和我说起几个不要紧的宫中轶事;像鸭子一样笑的合不拢嘴。
从他的话语中;我也可以多少窥探到一些其他东西;至少在这个时代;无论是雄踞岭外诸海的南朝还是自居正统的北朝;作为宫廷政治生活一部分的太监们;并没能获得我那个历史时空上的强势地位。
像大唐余脉的北朝;宦官们从来就是各种宫廷废立的陪葬品和政治斗争的替罪羊;动不动定期就会像割韭菜一样;换上一批很有些朝不保夕的味道。
而南朝虽然相对安定;但是原本太监们的事权;随着幕府专政和天子本身的弱势;也被严重削弱;变成礼仪性的存在。
因此除了少数几个顶层的大宦官;因为作为沟通大内和幕府的渠道;尚称手眼通天外外;其他大多数宦官;都只能恭谦梁顺的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实在拿捏强势不起来啊。
比如这次负责内宣领路的差事;其实是需要内部竞争而来的;因为有资格参加内宣的人;都不会吝啬一些赏钱之类的;只是好处多寡的问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