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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军司去集体参拜的机会;我也见到了天南讨逆军的主帅;殿前统制;中领军;武卫大将军刘延庆;只是这位大帅身为一军之主;日理万机;戎务繁忙;没有心思专门理会我们们这些召集而来的杂流末班。
因此拜见过程相当的短暂;只是站在人群中远远一撇;说两句话的功夫;就打发出去;由虞侯和小校领着到中军行司;给分配了各自任务;由此可见官军实在人手有些不足了;连我们这些二三线部队;都抽出来凑数了。
呆在中军大帐里领命的机会;我也见到这次需要暗中关注的对象;一群呆在中军里待命行走的;宿直虞侯和参军、参事补;他们倒是吃好睡好;身强体健;连个油皮都没有搽破过;只是精神状态就有些差了;
各种精神不足眼袋发黑神经衰弱的征兆。也不知道是不是是血腥场面见多了的战地综合症。
这时候陈夫人那里交代的一点渊源;再次派上用场;直接有人带我去认个脸熟;于是有熟人有门路又有钱打点开路;我的可选范围;就比起他人稍稍多了一点。
当然;没有指望我们去攻城什么的;调遣前来也只是用我们这些三流杂牌;来顶替一些不重要的战地任务和职责;好让更多的正规官军兵力;能够解脱出手来;投入攻城战斗而已。
前天官军刚刚集中火力和兵力;再度打破了一段城墙;可惜因为对方的拼死抵抗;最后虽然全歼了这部敌人;却也被阻碍和拖延了时间;被承重百姓不计代价的;在缺口后面用拆毁的建材;重新搭起一处稍矮的新城垒;不得不师老力尽之前退了出来。
这两天都几乎在围绕着如何扩大突破这个缺口;而厮杀激战不止;所以需要更多的预备队来一锤定音。
再加上;考虑到我本队中;大比例的火铳这种奇葩编制;最后支派到我们头上的任务;是给某只炮队做翼护;算是相当不错的差事了;有时候风险和机遇;是伴随着战场远近和增加或递减的。
这也被对方取笑为;我个人私心的取巧手段;毕竟按照南朝的战斗序列;火铳的作用主要在野战和守御中;至于攻坚战中再怎么缺人;一般也轮不到拉一群火铳手去攻城的。
既然派遣给我们的任务是守炮垒;于是乎;又能闻到久违已久的硝烟味了;这倒也不错。
在一名手持专用引路小旗的虞侯带领下;我们穿过了众多曲折交错的木栅、寨墙、壕沟;鹿角、拒马、哨楼。燧台、营帐;对答了至少七次不同的关防口令之后;才带队抵达城西营地前沿稍后的位置;一个高大的土台之前。
原有的守卫已经结队等候在那里;迫不及待的和我们将防区旗鼓符踊割完;就匆匆离去归队了。眼看城破在即;大家的刀斧和私囊;都有些饥渴难耐了。
不过这些东西和我们暂时没有什么于系;作为炮垒的偌大土台之上;还在陆陆续续的轮流发炮;却是某种骚扰性质的;这里已经并非是;真正战斗最激烈的方向;继续发炮只是某种骚扰性的牵制和制造某种心里压力而已。
驻守土台之上的;这部神机军的主官姓郭;官拜副都虞侯;乃是上五军老士官特进的出身;人称郭副都;虽然不大看得上我们这部;却也不会刻意做些什么;只是给指明一个警戒和活动范围;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对我们不管不问了。
但丝毫不防碍着我;派人凑上去以帮忙为名;乘机耳濡目染的了解一些;这个时代关于火炮使用的技巧和经验;
聚集在这座土台上的;隶属于神机军未满编的第七营两只炮团;配备的都是些千斤以上;名为“云雷”的攻城大炮;取义发炮声如云中滚雷一般。
作为国朝重器的特殊军种——神机军所属的营官;都是高配的都虞侯衔;下领三团;团官以实授旅帅职事;御戎副尉的军衔;管辖着五门六寸长管前装炮;十一辆输送辎重、载员的四轮炮车;正副七个炮组;每组一十。以旗手兼十长一人;操炮手兼观测校队两人;配药装填清膛杂务的辅兵四人;弩手兼遮护牌手三人。
作为支持炮队的畜力;通常还会配给;代步兼传信的乘马一到三匹;用作轮替的挽马五到七匹;以加强炮组的行军能力。
另有马夫、木工、叙工等杂役一队;以维护管理配属的炮车和牲畜;虽然不具甲;但是全员配有横刀;在野外聊以自卫。虽然是分量十足的前装火炮;但是据说在最熟练的操炮手的协力下;每一分钟达到两三发的效率;
据说缺少的第三团;配备另一种名为“憾山”的十寸粗短管炮;曲射的弹丸攻坚起来甚有威力。但是分量实在太重了;需要至少四匹马拉的专门炮车;而且对道路承重很是挑剔;因此只能在硬化过的道路上慢慢跋涉。
拒如此;六寸管径的前装炮“云雷”;也可以对守军构成足够的实质威胁和心理压力了;偶然被击中一处;就是城砖碎石夹杂着躲在后面的人类肢体;红灰相间的飞溅在空中;构成一种残酷的美。
再加上日常神机军还有一些配合炮队的从属编制:
比如那些马驮或是单持的;射程既短且近的弹射器、手抄的皮炮或是两人抬的木炮、架在马背上的旋风炮、单人手持的发火箭、两人推着行进的火巢车、以及粗装填的掷火瓶等轻装火器相互配合好的话;足以形成一轮严密的火力覆盖。
因此每个炮队通常还会临时配属若于数量使用爆裂火器的掷弹兵;不过这些配属都被抽调走了去加强其他方向的攻势;只留下沉重而不便移动的六寸炮组。
作为炮垒的土台也是专门夯制过的;最上层的台面;是用细筛筛过的砂浆、白灰、红泥铺设的;还在每处架炮的位置;垫上若于石块;确保多次发射后的;炮车不会轻易移位和产生凹陷;;然后每个炮组的正面和曲侧;都被被用树立的大排和斜支车板保护起来;只露出有限炮管;由操炮手和辅兵;戴着火浣布(石棉)护套;用醋水来给炮膛均匀降温;
后面还有圆木和平板铺陈的上下道;方便炮车的转移和弹药水桶等物资输送。
因为空间有限;我们只需轮流派一半的人;守在土台上就可以了;其他人在炮垒后方坡道下扎营休息;也是守护通道和辎重的需要。
反正闲下无事;然后我又在土垒边上增加了一些工事;比如在面向;增加了一圈尖木构成的护栏;在土台下的边沿;挖了几条交错的横沟;再埋下一些物美价廉的竹签;聊做安慰。就开始布置新的打靶、投射和格斗劈刺的混合训练场地
只要不影响射界;那些有些眼高于顶的神机军将士;甚至懒得理会我们这么一只杂流部队。
作为这个时代屈指可数的技术兵种之一;这些神机军可谓是相当高大上的资序;毕竟作为旗长和操手;能够同时掌握算术;文字和测绘的基本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深深刻在骨子里;对于某种大炮巨物的崇拜情节;以及对我们手持的细长管子;某种不屑一顾和轻蔑的潜语言;毕竟人家起码玩的是是对城对军级别的大杀器;我们就只能单兵对人;而且杀伤效果和准度同样不怎么样。
没事我也会打着巡视的旗号;跑到土台上去看他们发炮;然后顺便说几个后世的炊事班;关于打炮和背黑锅的典故笑话;也是一种乐趣。
淹没在炮声之间的;是雨点一般细碎的响声;成排的放枪打靶声中;我看着他抬回来已经是百孔千疮的人形靶;不由微微点头;自从成了炮队的守护;就像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一般;再也不用担心火药和弹丸的存量;而精打细算的节约使用了。
因为我们所看守炮队辎重的便利;只要在日常损耗上;稍稍漏一下指缝;完全可以⊥他们敞开来练手;一天到晚打的枪管发红也用不完的;因此熟练度和掌握度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
我带着护兵;穿过热闹喧嚣的主营地;再度来到了另一个相对封闭的较小场地;则是单独打靶的地方;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几个身影;还有人坐在凳子上;进行记录和隽抄;长短不一的火铳被放在木架上。
这里的人形靶看起来更加精致一些;手脚俱全甚至还套上皮革护套和半新的锁子甲;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创意;人靶里面填充的还是稻草;外面包着皮子;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入带颜色的水袋;以模拟流血的效果;
“将主”
一个面无表情的军士;放下长铳对我立身行礼道
“毋须多礼……”
我抬手制止他们道
“铳用陈条;编烈的如何了……”
“我们又减缩了两个步骤;总计还剩七个步骤……”
那名军士继续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似乎感觉不但任何喜悦或是情绪波动的味道
“而且只有老手才能做到;”
“若是一名新丁训练上手;仍需按照十二到九个步骤来操训丨不然极易发生伤亡和意外”
“若是想更加简繁;需要在铳器上进一步想法子……”
“那那你们可以先考虑一下铳斗的操行;”
我继续吩咐道
“考虑一下在铳口上加装尖刃的……”
“多少尺寸;多少分量;才是合适妥当的……”
“诺……”
他叫穆隆;广府的花溪人士;生的就是一副面瘫脸;本以为他是喜怒不懂行色;后来才知道他不是天生如此;而是早年作为高级生代表参加观阅后;受了某种刺激大病一场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乃是被找回来的三十一位武学辍学生之一;虽然因故学业中途而废;但至少就学三四年的老底子还在;也有粗通文墨有一定的书写能力。
相比那些被安排过来实习和历练的武学同学;这批人更珍重我给于的前景和机会;因为几乎别无选择;因此被我专门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直属队;也是内部实验和示范性质的标兵小队;
专门负责研读找来的各种兵家旧籍和军事教材;然后编写出一本简明易懂的教材纲要;好在军士中推广普及。
因此;光这一路下来;各种陈条和日志就记了十几页。
南朝各军旧有的练兵制度和操条;我通过自己的渠道也看过不少;虽然各有特色;但是以我熟悉的军事发展脉络;以及实际运用效果来说;未免有些繁复陈旧;只能部分节选采用。
所谓十七禁律五十二斩为核心的军条;放在数百年那是先进使然;但是放在现在就未免有些不够看了;一些条款甚至已经找不到处罚的对象和理由了。
再加上我自己鼓捣的一些诸如站军姿和列步走之类私货;就算一个初始版本;至于更多现代军队的东西;我倒不是不想体现一下穿越者优越感;问题眼下还是冷兵器为主的战争时代;很多东西没法一跃而就。
穿越前;唯一与军事有关的项目;就是大学例行军训丨活动了;可惜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着是如何的逃避和偷懒;因此留下来的印象;更多是女生方针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该来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该来的
天南城头射下的箭越发疯狂。那些天南守兵甚至已经不顾城下官兵射出的箭雨;而尽力将自己的身体探出城楼上的箭垛;向正在急速接近的官兵弯弓射击。随时随地都有淮州反兵被官兵的弓手射死;跌下城楼。但这死亡的威胁丝毫也不能阻止淮阳兵的狂暴。
破城在即;谁也不能幸免。淮阳城里已没有任何人还怀有生还的希望。只盼能再次打退官兵的攻势;多活一天则是一天。是不是有癫狂的人;抱着火药罐或是油坛;跳下城楼去;在攀如蚁附的人潮中;掀起一团死亡的浪花。
火焰烟尘已经让人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坍